第56章 阿爾弗雷德·裏德爾番外
阿爾弗雷德·裏德爾番外
阿爾弗雷德·裏德爾番外
【別辜負,人間花與酒。】
我叫Alfred·Riddle。我出生在一個奇怪的家庭。我的父母都是巫師,還是那種一看就很厲害的巫師,因此,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屈居于這樣一個又窮又偏又落後的小鎮。母親半開玩笑地說,他們年輕時候得罪了很多人,迫不得已才隐居在這裏——雖然我覺得他們現在看起來還是挺年輕的。
父親真的很厲害,從我記事起,曾有一次有幾個巫師闖進了我家,好像是要搶什麽東西,父親只用了一個咒語就把他們都打倒了——快到母親還沒來得及把我抱回裏屋。據說父親當時本來打算殺了他們,被母親制止了。
我的父親不光實力強大,氣勢也是一等一的——像什麽來着?像電視裏的麻瓜皇帝。不知道魔法界有沒有皇帝,我父親以前是不是他們的皇帝?我曾經問過母親這個問題,得到了她竭力忍着笑回答:
“不是,但也差不多。”
父親對我要求很嚴格,我識字起,他就逼我看書房裏的那些艱難晦澀的大部頭,很多還是黑魔法有關的。我從小就開始學習魔法了,要是完成得不夠好,還會被父親責罵。他總是嫌我不夠努力,不夠有天賦。梅林知道!那些魔法學校的低年級課本上的咒語早已經被我掌握,父親卻說那些沒什麽用處,逼着我去啃什麽《尖端黑魔法揭秘》(我根本看不懂)。母親一向不太贊成,卻也拗不過他。關于為什麽要這樣,父親說,由于他的身份,可能不會有魔法學校收我入校,所以他們只能自己教導我。母親卻不這麽認為,她說我的出生瞞不過那些古老城堡的契約,我終究會被某個學校錄取。
父親雖然對我嚴厲,對母親卻幾乎百依百順。我小時候一度懷疑他曾經做過什麽虧心事,才會如此一副心懷愧疚的樣子。不過這樣的懷疑我從來不敢問出來,不然我可能會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當成實驗黑魔法的道具。
與父親截然相反的是,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對我溫柔,對父親溫柔,對周圍的麻瓜鄰居溫柔。我有時候真不知道我那壞脾氣的父親是怎麽娶了母親這樣的人。母親為數不多的兩次發飙,一次是父親要當着我的面殺了那幾個闖入的巫師的時候。她說不能讓我過早接觸這些。我父親竟然很快就妥協了,他給他們施了遺忘咒,扔進了斯庫臺湖,然後出去了好幾天才回來。後來想起,他可能是去收拾那幾個巫師背後的勢力了。
另一次,是父親發現我偷偷看哈利·波特的自傳的時候,他氣瘋了,用厲火燒了連那本書在內的半個書房。母親沖進來熄滅厲火,花了一整天把書房恢複原樣,然後整整一星期沒給父親好臉色。當然,她知道我是因為什麽惹父親生氣以後,也很久沒給我好臉色。唔,其實,我知道哈利·波特是父親的仇人,我只是對他好奇,也對父母以前的事情好奇,可惜,我看到的那部分自傳裏并沒有很多描述。
在這個家裏,我聽父親的,父親聽母親的,而我是處于食物鏈最底端的。我想起麻瓜電影中的一句話:“生命總能找到出路的”。我的出路就是——讨好母親。其實不用讨好,母親也對我很好。她會在父親責罵我時為我求情;她會在我我因為學不會咒語被父親關在閣樓的時候偷偷給我送晚飯;她也會在我想溜出去玩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她說服了父親,允許我偶爾看看麻瓜的電視,玩玩麻瓜的智能手機,美其名曰——接觸更廣大的世界。其實這樣也沒壞處,至少沒耽誤我學魔法,父親都別扭地承認我現在的水平能打得過一般的霍格沃茨(大概是魔法學校的名字)三年級的小孩子。
我十一歲那年夏天,一只巨大的雕枭送來了我的錄取通知書。信封上繪有一只雙頭鷹和一個鹿頭,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字母,父親說那是西裏爾文。
親愛的裏德爾先生:
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被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錄取。随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請于開學前購買。
學期定于9月5日開始,請不要錯過當地時間9月4日早8:00從鹿特丹港出發前往學校的渡輪。我們将于7月31日前靜候您的貓頭鷹帶來您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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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長
凱拉·佩特洛娃上
信後面還有一串長長的書單和裝備一覽表,學校要求自備毛皮鬥篷,更令我詫異的是,這所魔法學校居然格外看中體術,我們甚至要學習馬術、搏擊和擊劍。學校允許學生攜帶寵物,我想一定要找機會買一只雕枭,簡直酷斃了。
母親看上去不大樂意我去這所學校,她說那裏太寒冷,而且沒人知道學校的具體位置。父親倒不太反對,他說德姆斯特朗的教學理念獨樹一幟。後來我才知道,這所學校與其他學校不同,很崇尚黑魔法。而我得益于父親的教導,入校不久就在整個學院揚名立萬。
在德姆斯特朗,我每天上課都會路過的一面牆上,刻着一個奇怪的三角形符號。起初我以為那是個如尼文字母,可是我翻遍字典也沒有找到。有些同學把那個符號寫在課本上耀武揚威——我覺得挺無聊,他們連含義都弄不懂呢。最後,按捺不住好奇心,我準備寫信問問母親。我當然知道家裏最博學的是父親,可惜,他是不屑于給我寫回信的,所以我只能問母親,如果她也不知道,或許會替我問問父親。讓我沒想到的是,母親說她非常熟悉這個标志,她還說,要是我期末考了年級前三,她就告訴我。
多虧了以前父親對我的魔鬼訓練,一年級的期末考試我完美地拿了第一名,比母親的要求還要高,母親特別高興,抱起我就是一頓親,我是真的煩,我都十二歲啦,她怎麽還拿我當小孩子!可是當暑假父親逼着我這個假期內必須學會幻影移形的時候,我又開始想——我還是個孩子,為什麽要學會尋常魔法師成年以後才學的東西?
在這該死的幻影移形訓練結束後,我終于能聽到母親承諾的,關于那個标志的故事。
那個标志代表死亡聖器。而我的父母曾經擁有過其中兩件。只可惜,後來啊,最厲害的老魔杖被父親的仇人——就是那個哈利·波特搶去了,排第二的複活石居然被我母親摔碎了——可真是暴殄天物,而最後一件隐形衣,據說在哈利·波特手裏,那又有什麽關系呢?像我父母那樣的巫師不用隐形衣也可以把自己藏得很好。
據說同時擁有三件聖器,就可以成為死神的主人,而我父親在同時擁有了兩件聖器的時候,居然還不知道這個故事。當然,這個故事出現在一本叫《詩甕比豆故事集》的童話書上,父親是不會留意那種東西的,而母親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不過現在,複活石毀掉了,再也沒有人能成為死神的主人。雖然不知道母親為什麽摔碎了複活石,但我覺得她是對的。無論巫師還是麻瓜,都不應該違背自然規律,這是我的魔法史教授安德森先生說的,我覺得非常有道理。
在我上學的頭幾年,父母好像都不太工作,他們似乎有足夠多的積蓄支持他們周游世界。以至于我兒時的夢想就是能和父母一樣成為自由自在的人。
一直到我五年級的時候,母親成為了神奇動物學家羅夫·斯卡曼德與他的妻子——著名的博物學家盧娜·洛夫古德的助手,與他們的團隊一起去東方研究神奇動物和植物,而父親開始用Vic·Cornelius的名字活躍在北歐國家的政治圈子,成為了芬蘭魔法國會的首腦。
他們好像一下子變成了了不得的人物。
如果這時要問我将來想做什麽——我沒出息地想成為一個普通人。因為我見過母親在深夜因為噩夢哭泣着醒來,也見過父親抽着雪茄站在露臺上直到天明。我知道他們一定有着萬衆矚目卻無法言說的過去,那些事情對他們的傷害和陰影持續到了至今。
父母從未告訴我有關他們的故事,母親曾隐晦提及那是一段血腥的歷史。盡管我不希望他們神秘而充滿傳奇的經歷掩于歲月,卻依然無法動筆書寫關于他們的傳記。關于我們一家子,就暫時寫到這裏吧!我想我的父母都是愛我的,這樣便足夠了,我是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