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蓬萊小公主9

子音和殺阡陌騎在火鳳上,子音看在殺阡陌懷裏, “這到底是誰怎麽回事?”

她到現在還迷迷糊糊的, 不知所然呢?這種什麽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你想要知道什麽?”

“所有的事情!”

“呵呵, 這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七殺殿又不是異朽閣,什麽都知道。”殺阡陌笑了笑說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了。”子音皺眉,她不開心了, 為什麽殺阡陌不和她說?

“好,我都和你說, 不過這應該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二十年前?那時候她來沒來呢!

殺阡陌把他知道的都和子音說了, 包括五上仙和異朽閣老閣主的事, 還有現任異朽閣東方彧卿的計劃,還有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消息也是異朽閣傳出去的。

“你說異朽閣的閣主是東方彧卿?”怪不得感覺他那麽怪呢,不是正派裏的人,也不是七殺殿的人, 原來是異朽君啊,以前還真是小看他了, “你以前怎麽不和我說他就是異朽君啊?”

“你以前也沒和我說過你認識東方彧卿啊!”殺阡陌無辜的說道, 自從子音去了長留,他們雖然可以見面了,時間卻少得可憐, 當然要珍惜彼此來之不易的時光了,誰還會說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過說到東方彧卿,殺阡陌倒是想起一件事, “你那只迷蹤鳥呢?”

“不知道,已經很久沒看見了。”自從那日藍景出了她帳篷,就不知去向了,子音也沒有特意去留意,“怎麽?你是想說他也有問題?”

“嗯,他出自異朽閣。”殺阡陌說完,從側面看子音的臉依舊是平靜的,沒有絲毫的波瀾,“你早就知道了?”

“剛剛你說東方彧卿是異朽閣的時候就猜到了。”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她會看到他們倆在一起。

還有那天知道落十一捉到藍景後東方彧卿那麽緊張,趕緊讓花千骨來看看,好像生怕她把藍景吃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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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鳳在七殺的花海旁落地,子音張開雙臂呼吸了一下這裏的味道,還是那麽的熟悉。

就和兩年前一模一樣。

人也是一樣的。

“音音,你說我就這麽把你帶出來,長留的那些人會不會抓狂啊?”一想到這樣的畫面,殺阡陌的心情就很好。

“我怎麽知道啊,不過十有**是會的。”子音看了一眼殺阡陌,“你就這麽大庭廣衆那麽多人看着的時候把我帶走,咱們的緋聞可比三年前勁爆多了。”

三年前最多是東方彧卿傳話,誰也沒看到過他們在一起,經歷了三年的沉澱,就在衆人都快忘記的時候,他們有這樣做了。

真是時刻都很高調。

殺阡陌聽了子音的話在她的額頭上打了一下,“咱們那怎麽能說是緋聞呢,可是貨真價實的好不好。”

“呵呵,有你這樣的嗎?”子音笑了笑,跑進了前面的花海裏。

其實剛才殺阡陌想要帶她走的時候她完全可以拒絕的,但他還是遵從內心的想法沒有拒絕。

不僅僅是因為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還有就是他們好久沒有相處了,她也不想他們這麽快就分開。

子音摘了很多嬌豔的花,捧成一束,跑到殺阡陌面前,倆人無憂無慮的躺在花叢裏,聞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這就和子音之前在長留考試中做的那個夢一模一樣。

“尊上,都是弟子沒有保護好漫天師妹,這才讓她被殺阡陌帶走了。”落十一位于下首說道。

“這也不能怪你,她想走誰都攔不住,再說你也不是殺阡陌的對手。”白子畫一想到曠野天的事就忍不住皺眉,他想不明白這次七殺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是曠野天私自做的。

可他在七殺也這麽多年了,他要是有什麽行動不是早就開始動手了嗎?為什麽偏偏選在七殺沉寂兩年之後呢?

難道是有什麽契機刺激了他,還是有什麽人和他說什麽了?

“曠野天那邊怎麽說?”

“曠野天什麽都不說,倒是般若花是個女人,很容易讓她開口了,只是她知道的終究有限,得到的具體消息也不多,只知道曠野天經常單獨出去見什麽人!”

果然是有人在幕後,只是這個人到底是誰?不可能是殺阡陌,也不可能是單春秋。

“放出消息,曠野天七天後處以極刑。”

“可是……尊上,他還什麽都沒說呢?”落十一有些不理解白子畫為什麽這麽做,是引君入甕?

看白子畫也不想解釋的樣子,落十一只好領命去辦了。

落十一走後,白子畫看向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朔風,“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弟子以為這件事應該是曠野天和他幕後那個人所為的,和殺阡陌沒關系,包括前段時間的尹上漂,想來也不是殺阡陌所為。”朔風按照他的心意如實地說道。

白子畫定定的看了朔風許久,随方才緩緩開口後說道,“你為什麽這麽想?”目光依舊沒有離開他身上片刻。

朔風在白子畫的目光下絲毫沒有膽怯,開口說道,“因為漫天師妹和殺阡陌關系匪淺,如果殺阡陌讓尹上漂來長留無非就是為了情報,既然有漫天師妹在,他為什麽要冒着被發現的危險再放進來一個人,還有就是那天漫天師妹雖然沒有追上尹上漂,但看她出招時的狠厲,根本不像是相熟的人。”

朔風長篇大論的解釋了一下,如果子音在的話,一定會震驚朔風居然能說這麽多的話。

而朔風說完,白子畫的眉頭皺的更近了,“如果是殺阡陌沒有告訴霓漫天尹上漂的存在呢?”

“那弟子無話可說,但弟子看的出來,殺阡陌雖然是七殺的聖君,行事還算磊落,不像是鼠輩之人。”

“你下去吧,為師要自己一個人想想。”白子畫聽完不置可否,坐了下來。

“是,弟子告退。”

朔風走後,屋子裏只剩下白子畫自己一個人了,他對剛才朔風的回答還算滿意。

朔風他沒有向其他弟子那樣一味的認為是殺阡陌所為,而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事情,看的很透徹,是個可以培養的材料。

這世間的對錯哪有那麽分明啊,就那他們五上仙來說吧,二十年前殺了異朽閣的老閣主,就是對的嗎?

從正義那方面講他們對了,可要是從現在的異朽閣閣主那裏講呢?他們可以說是他的殺父仇人了。

他們可以自己麻痹自己,說是為了天下蒼生,可如果真的是那樣,為什麽那件事情之後東華不知所蹤,檀凡隐于人間不聞世事,還有無垢,為什麽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出過蓮城,而紫熏也不像原來那樣意氣風發了。

如果都沒有錯,為什麽這麽多年他心裏這麽不安?

這麽多年白子畫也想的很清楚,什麽是正?什麽是邪?

所謂正,不過是那些人處理對手的一種手段,所謂邪,不過是輸了人給的一頂帽子而已。

然而縱使他想的再清楚,他處于這個位置上,也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關于這些言語也半分都不能說。

故而他剛才才會那麽問朔風,朔風的回答讓他很滿意,想來把長留掌門的位置傳位給朔風,應該是個不錯的決定。

但在那之前,他還是需要找到這次的幕後黑手,而朔風也還需要再打磨打磨。

這麽想着,白子畫一閃身,房間裏以沒有他的身影。

等兩天後白子畫回來的時候,太白門準備了慶功宴,還把十大神器之一的幻思鈴交給白子畫保管。

白子畫很知道如果他還是長留掌門,那他身上的責任就一天都推卸不掉,無奈的把幻思鈴放進了墟鼎之中。

“千骨,你說這都好幾天了,漫天怎麽還不回來啊?”清水和花千骨現在都是桃翁的弟子,相處久了感情自然也好了許多,雖然清水有些不滿孟玄朗喜歡花千骨,但自從知道花千骨和東方彧卿在一起以後這麽點兒小芥蒂也沒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漫天姐姐也無可奈何吧!”雖然已經隔了好幾年了,但花千骨依舊記得當初她和子音在去蜀山的路上遇到那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哥哥,沒想到他就是六界第一美人殺阡陌。

她也記得當初她和漫天姐姐之間那古怪的氛圍,雖然那時候她不懂,但她自從遇到東方彧卿之後就懂了啊!

所以幫助姐姐保守秘密也是一個做妹妹應該做的。

“娘親,你臉怎麽這麽紅啊?是不是生病了啊!”糖寶本來是在在桌子上吃東西的,可吃着吃着就感覺不對勁兒,娘親怎麽不說話了,一擡頭就看到花千骨異常紅潤的臉龐。

花千骨一驚,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紅嗎?我沒感覺啊?”

“嘿嘿,千骨,你剛才再想什麽?”清水知道修仙之人不會輕易的生病,有觀察到花千骨半天神游天外,很是八卦的說道,“是不是想起東方了?”

“哎呀,清水你快別胡說了。”清水說完,花千骨的臉龐更紅了,她剛才确實是想起了東方彧卿,可被清水這麽說出來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不過話說回來,郎哥哥和東方都走了兩天了,也不知道蜀國到底出了什麽事,還要烈行雲慌慌張張的來找他們回去。”清水喜歡孟玄朗,自然對他的事情上心,有些擔憂的說道。

聽清水說起這事,花千骨也是很擔心的,畢竟心愛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在不負剛才害羞了。

太白門的事情解決了,但他們的歷練還沒有結束,白子畫又讓落十一帶着他們去蜀國,幫助孟玄朗坐穩皇位。

這個提議自然是沒有人提出異議的,至于花千骨和清水就更加的高興了。

“朔風,如果漫天去找你,你讓她直接回絕情殿。”

臨走的時候白子畫是這樣對朔風說的,朔風自然也答應了下來。

可事實上呢?他們完全是想多了,

子音在七殺呆的有些樂不思蜀了,每天有殺阡陌這個美人養眼,好吃好喝的,每天不去理會世俗的煩惱,怪不得當初劉婵不想當皇帝呢!

然而樂不思蜀并不會有好下場,人還是應該有遠慮的。

子音也不得不和殺阡陌先分開了,她聽說落十一一行人去蜀國了,她可沒興趣去幫別人坐穩皇位,直接回長留去了。

長留弟子八千,他們這次新入門的不過十幾個,子音只是有了上仙白子畫弟子的身份才會有人注意。

絕情殿裏,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沒有煙火氣息,不過子音現在可沒有興趣去挑剔白子畫的品味,因為她一進入絕情殿,白子畫就用隔空傳音把她見進了書房。

“回來了。”子音還沒進門呢,就聽到白子畫那一如既往沒有感情的聲音。

“是,師父。”想了半天,子音還是選擇老老實實的說道。

“比我想的要早些。”

子音有些摸不準白子畫的脈搏了,他是長留的尊上,五上仙之一,心系天下蒼生的人,不是應該對她和殺阡陌走了這種行為很是不贊同才對的嗎?

“說說吧,這整件事是怎麽回事,別和我說你不知道。”

感情把她當成情報打探員了。

雖然這麽腹诽着,子音還真沒打算瞞着白子畫,把她從殺阡陌那裏知道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當然,說話留一半的道理她還是懂得,她沒有說她知道東方彧卿父親的事,也沒說幕後的終極**oss是東方彧卿,因為竹染的事已經讓白子畫吃驚的了!

“竹染?這是殺阡陌告訴你的?”白子畫皺着眉,竹染是誰他當然知道,曾經長留的大弟子,比落十一來的還早,後來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了,被他師兄世尊摩嚴打發到蠻荒之地了,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他居然出來了。

“嗯,他說竹染曾經多次來七殺想要借些兵力,說日後取得神器他都可以不要,只想向世尊報仇,但殺阡陌因為琉夏的事情沒有答應,竹染就退而求其次的找了曠野天。”子音說的時候語氣悶悶的。

這幾天殺阡陌也和子音說了琉夏和竹染的一些事情,她沒想到殺阡陌居然有過這樣的經歷,想必當初琉夏死在他懷裏的時候他也是很心痛的吧!

白子畫站了起來,來回踱步走着。

沒想到曠野天的後面還有一個竹染,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他有猜測過很多的人,獨獨忘了多年前被關進蠻荒之地的竹染。

只是竹染是怎麽出來的?他自己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出的了蠻荒,難道他背後還有另一個人再幫他?

那麽這個人又是誰?他又有什麽目地?

這麽想着白子畫把目光放到子音身上,那麽他這個小徒弟知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還有殺阡陌知不知道呢?

“子畫,聽說霓漫天回來了?”一道很有威嚴的聲音打斷了白子畫的思緒。

“師兄!”

“世尊!”

“哼,”摩嚴黑着臉進屋,瞥了一眼子音,看來對她是很不滿意了?

子音呵呵一笑,也不在乎,自從聽殺阡陌說了他年少時的事,她就看這個世尊摩嚴不順眼,自己的妻子兒子都能下手的人,對沒有關系的人是不是會下手更加的狠呢?

想來如果她沒有蓬萊掌門之女這個身份,就憑着她跟着殺阡陌走了這件事,他把她逐出長留都是輕的,說不定還會給她一個洩露長留機密的帽子呢?最好也把她送進蠻荒,以絕後患。

不要說她有被害妄想症,是摩嚴有害人症。

“子畫,霓漫天雖然是蓬萊掌門之女,可她也是你的徒弟,這次就這麽跟着七殺的人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懲處她。”

呵呵,果然是要對她下手了!

不過,他好像沒那個機會了。

子音在心裏惡趣味的想着。

白子畫并沒有按照摩嚴所說的那樣。而是說出了一個讓摩嚴更加接受不了的一句話,“師兄,竹染出蠻荒了。”

只有這一句話,就讓摩嚴潰不成軍,立刻怔在了原地,“你怎麽知道的?消息準确嗎?”

白子畫點了點頭,看了眼旁邊看熱鬧的子音。

摩嚴看白子畫的動作,就知道這個消息出自子音了,至于子音是怎麽知道的,她剛從哪兒回來,這不就一目了然了嘛,摩嚴暴怒,“這個逆徒,不好好再蠻荒悔過,居然跑出來了,這個逆徒現在在哪兒,我要親自把他緝拿回來。”

“目前還不知道在哪兒,但這次太白門的事就是他做的。”白子畫如實的說道。

“哼,我現在就讓人去調查,一定要把他繩之以法!”說着摩嚴揮袖走了,完全忘了剛才是還說要懲治子音來着。

曾經的徒弟,現在卻為害同是正道之人的太白門,這讓他怎麽受得了。

然而摩嚴忘了,竹染為害這些人的起因也是因為他要報仇。

如果不是當年摩嚴在知道他母親是七殺之人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殺了她,竹染也不會為了為母報仇拜入長留,不會認識琉夏,更不會進去蠻荒。

現在出來了,竹染想要報仇的心情可想而知。

從他那方面講,他并沒有錯。

為母報仇沒錯,為自己這麽多年受得苦報仇都沒錯。

這又是一個例子,是非對錯,孰是孰非?

摩嚴忘了懲罰子音,白子畫還是沒忘的,讓她暫時不允許出絕情殿,還有抄長留門規百遍,讓她好好學學規矩。

“你倒是悠閑,不知道外面已經忙的斷了腳?”子音本來是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的,沒想到來了個讨厭的陰影把陽光擋住了,睜開眼眸,是穿着一身白衣的紫熏上仙。

“紫熏上仙不是也來這裏曬太陽嗎?”子音站了起來忍不住調笑道。

她從殺阡陌那裏還知道五上仙之一有一個人很喜歡紫熏,但奈何紫熏就準備在白子畫這棵樹上吊死。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知道了芝麻大點兒的事情就想要知道全部,殺阡陌也足夠的滿足了她的好奇心,把他知道的都說了。

“我可沒你那麽閑!”紫熏說的随意,但依舊是女神範十足。

“現在外面沸沸揚揚的要找竹染,是你從七殺帶回來的消息吧!”

“嗯對呀,怎麽了嗎?”子音當然不會否認,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紫熏上仙對這件事這麽在意。

“你把從七殺帶回來的消息告訴了長留,就不怕殺阡陌生氣嗎?”這就是紫熏糾結的問題。

她不明白立場不同怎麽談戀愛,就像是她原本是七殺的人,後來愛慕白子畫,改邪歸正。

怎麽現在變了?難道是她真的老了,跟不上潮流了?

什麽時候正邪不兩立這句話也不再是規律了。

子音聽了紫熏的話也只是笑了笑,“他才不會在意這麽多呢!”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殺阡陌。

不會在意?紫熏瞬間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要是白子畫愛她,那麽她無論在七殺還是哪裏都沒有區別,可是白子畫不愛她,所以她為了白子畫回歸正派,白子畫也無動于衷。

原來這麽多年一直是她在轉牛角尖,沒想到幾天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說的通透了。

子音看着不知道為什麽來,又不知道為什麽走的,來去匆匆的紫熏上仙,有些摸不到頭腦!

她好像也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哎呀,她還有功夫在這裏吓琢磨,她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前幾天她把她用了點兒小計謀寫好了的一百遍門規給白子畫的時候,白子畫只是撇了一眼,就讓她重新寫,而且加倍,弄得她手都要斷了。

要是殺阡陌在這兒的話一定會感到可惜的,這麽漂亮的手腕,都要累的紅腫了。

不過殺阡陌現在不在,自從摩嚴知道竹染出來了之後,把長留的結界提高了不是不止一個檔次,什麽人都進不來。

她現在又出不去,只好苦哈哈的接着寫了,又不能用法術,看着面前一大摞一大摞的紙,她感覺她這輩子好像都寫不完了。

子音在絕情殿裏過得不如意,她不知道絕情殿外摩嚴因為她帶回來的消息,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嗎?”摩嚴暴怒,這都多少天了,還什麽消息都沒有,“落十一他們怎麽還不回來?”

“回世尊,十一師兄他們奉尊上之命去幫助蜀國皇帝了,想來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一個弟子出來說道。

他們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從蠻荒裏出來一個人嗎?值得世尊這麽着急嗎?讓他們晝夜不停的排查長留四周,還讓他們在六界中尋找竹染的下落。

想要在六界裏找一個人是多麽的不容易,而且還是在那個人有意躲着的情況下。

“你們加大力度!我就不信那個逆徒還能上天入地不成!”摩嚴現在是恨竹染恨的牙癢癢。

“是!”

弟子們下去了,摩嚴一個人坐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竹染是什麽實力他最清楚不過了,可他怎麽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忍不住想要找到竹染,然後把他碎屍萬段。

“師兄!”

“有事嗎?”摩嚴現在也沒時間去管白子畫的事情了。

“我準備出去一趟!”

“去哪兒?”摩嚴眼睛一亮,“是不是你有那個逆徒的下落了?”

“沒有,師兄派了這麽多人都沒找到,我一直住在絕情殿,哪裏會知道!我不過是去蜀國,那裏有憫生劍的下落,我去看看。”白子畫緩緩的說道。

只是他沒說的是竹染就是為了神器,有憫生劍下落的地方,八成就有竹染的足跡。

現在摩嚴正處于氣頭上,智商什麽的都跟着下降了,完全沒有聽出來白子畫沒有說出來的話,只以為是有神器,白子畫才會親自去。

“你去也好,把憫生劍帶回長留,也算是一件好事。”

“知道了師兄。”

白子畫去了蜀國,子音沒人看着,也就不那麽着急寫了,放松了下來,閉着眼睛坐在桃花樹下的秋千上蕩來蕩去的。

她不知道外面情況已經發展的怎麽樣了,但她知道,無論事情怎麽解決,這些都和她沒關系。

“音音!”

子音聽見聲音趕緊睜開眼睛,只覺得秋千的另一邊坐下來一個人,轉頭看過去,赫然就是殺阡陌。

“你怎麽來了?”這裏可是絕情殿,也太大膽了吧!

殺阡陌看着子音擔憂的小眼神兒,心裏早就已經融化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就放心好了,我來的時候沒人看到。”

“可是還是很危險啊!”子音撅着嘴,她不用想也知道外面已經被摩嚴戒備的很嚴,這時候殺阡陌來,一定是萬分小心的。

殺阡陌從來都是**不羁随心所欲的,現在卻因為見她,而這麽小心翼翼的。

殺阡陌早就想來了,現在白子畫不在長留,他就是找了這個機會來的,上前扣住了子音的腰,在她撅着的嘴上啄了啄,“我這不是想你了嗎?麻煩你不想我嗎?”

這家夥,又來魅惑她,明知道她對他這張臉沒有抵抗力,子音立馬繳械投降了。

“我當然想你了,你都不知道,最近白子畫虐待我,讓我抄書,”子音把手腕給殺阡陌看,“都腫了。”

“這個白子畫,”他都舍不得讓音音這麽做,殺阡陌輕撫着子音的手腕,“以後見到他我給你報仇好不好?”

“當然好了。”子音笑着抱住殺阡陌的腰,她也只是聽說,白子畫和殺阡陌不相上下,到還真沒見過他們倆打架,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略勝一籌。

“你就這麽喜歡看熱鬧啊!”

原來不知不覺子音已經把心裏想的給說出來了,殺阡陌點了點子音的鼻子說道。

“嘿嘿,我就是喜歡看熱鬧!”八卦可是人類的第三大本能。

殺阡陌就這麽抱着子音,在桃花樹下的秋千上坐了一下午,雖然晚上白子畫不會回來,但還是保險點兒的好。

子音不知道的是,在殺阡陌剛下長留山之後,就被長留的人給攔住了,并且很快摩嚴就趕到了。

“殺阡陌,果然是你!說,竹染在哪兒?”摩嚴見到殺阡陌出現在這裏,就一陣火氣。

現在都這麽晚了,殺阡陌根本不可能是這個時候才來,只能是他要準備走,沒想到他布防了這麽久的長留,居然還能讓殺阡陌來去自如。

“竹染?我怎麽知道他在那兒?”殺阡陌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看着摩嚴,“你自己的徒弟你不知道在哪兒嗎?”

“胡說,那個逆徒已經被我逐出師門了!”

“是嗎?哦我想起來了,”殺阡陌走來走去的說着,直到離摩嚴很近的時候停了下來,“這師徒的關系可以說不是就不是,那父子呢?”

“你……你什麽意思?”現在摩嚴心裏升起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同時一個可能性在他心裏噴湧而出。

“哈哈,我什麽意思你不是一清二楚嗎?”殺阡陌大笑,他們這些正派的人反應都這麽遲鈍嗎?還是說只是因為摩嚴老了的緣故?

那他呢?他老了會不會也變笨了?那音音還會喜歡他嗎?真是個讓人擔憂的話題。

不知不覺,殺阡陌的思緒已經跑偏了。

“不可能,不可能!”摩嚴連連後退,嘴裏一直說着這一句話。

“怎麽不可能?現在所有的人都在蜀國那邊呢!你不去看看嗎?”說完殺阡陌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殺阡陌這句話給摩嚴提了個醒,他現在已經顧不上去找他了,“去把儒尊叫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

“在這裏?”李蒙看了看四周,這荒郊野外的,不适合說大事吧,而且聽剛才的對話,好像事情一點兒都不小。

“還不快去!”摩嚴不耐煩的說道。

“是,弟子這就去。”

李蒙走後,摩嚴眼神冷冽的環顧四周,看的那些弟子們不寒而栗摩嚴才緩緩開口,“回頭讓我聽到半點兒風聲,你們知道後果。”

“是,弟子定當守口如瓶!”他們哪裏敢亂說啊。

比起傳八卦,當然是小命更重要了。

在笙蕭默來了之後,摩嚴只是交代他在長留好好守着,不讓任何人進出,其他的什麽都沒說,就帶着一群急急忙忙的去了蜀國。

笙蕭默看着遠去的摩嚴,還有那差不多帶走了長留一半的弟子,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這段時間摩嚴的動作這麽大,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甚至他知道的比摩嚴還要多一點兒,竹染的身世他也是在竹染還沒有去蠻荒之地之前無意中知道的。

他也沒想到年輕時候的大師兄會那麽多狠,可以手刃愛人,這和他所認識的一點兒都不一樣。

他所認識的大師兄,心裏眼裏裝着的都是長留,在他有意識開始,他就一直是為了長留所操勞的。

只是他沒想到,大師兄可以為了長留的聲譽殺妻弑子。

當初他剛知道真想的時候他也沒想到,再後來大師兄想要把竹染關進蠻荒之地的時候,他是很想阻止的,可脾氣扭的大師兄認他怎麽說他也不同意收回命令。

而那時候的竹染呢?他也沒有做任何求情,更是什麽都沒說,為了讓他們父子之間能有點兒緩和,他也就沒有說出來。

他不敢在竹染不想說的時候說出來,因為他怕。

現在想來也是有些後悔的,如果那時候把實情說出來,是不是就不會到如今的這種地步。

看剛才大師兄這麽急急忙忙的樣子恐怕是剛才殺阡陌已經告訴他了吧,他才這麽迫不及待。

只是不知道以後要怎麽辦?

或許已經不能說是以後了,而是現如今了。

笙蕭默沒有回他的,而是上了絕情殿,這個時候殺阡陌剛走沒多久,子音正在院子裏的桌子上刻苦讀書呢!

她沒想到這麽晚了笙蕭默還回來,有些驚訝。

“你也不用驚訝,我就是随便走走!”笙蕭默在桌旁坐了下來,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倒了杯酒。

“儒尊,你有什麽煩心事嗎?”上她這裏借酒澆愁來了!

“沒有啊,怎麽會這麽問?”笙蕭默放下酒杯,饒有興致的問道。

子音無語,不開心都寫到臉上了,還問她?

“呵呵沒有就好!”子音也只能跟着幹笑了。

“竹染的事你都知道吧!”

看着笙蕭默了然一切的目光,子音點了點頭,“知道點兒!”

“點兒?呵呵你還真是有趣!”說着笙蕭默又給自己到了一杯。

子音看着被笙蕭默倒了一杯又一杯已經見底兒的酒,難道他也是知情人,才會在這裏借酒澆愁?

“儒尊,你也知道了?”子音試探着開口說道。

“你說呢?”笙蕭默不答反問。

“哦!”子音點了點頭,看來是全知道了,只是為什麽他不告訴摩嚴呢?

“你不是說你只知道一點兒嗎?現在又這麽了然是怎麽回事?”笙蕭默似笑非笑的說道。

子音也是一愣,随後笑道,“呵呵,比點兒多那麽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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