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南夏微微仰頭, 視線對着他鋒利的喉結,她不知道該如何做起,稍微起身将柔軟的唇印在他凸起的地方, 而後再往上找到他的唇。
溫聿秋沒有主動, 只有放在她腰後的手稍稍用力,将一切主動權都交到她手上。
她小心翼翼地同他接吻, 學着他平日的模樣交纏,青澀又不好意思地紅着耳根。
那樣輕柔的吻不能掀起什麽, 倒是她因為羞澀嗑到牙齒的模樣更叫人情動。
南夏覺得自己做得已經足夠多了, 于是擡起眼看向他, 清澈的眼睛籠着一層淡淡的霧, 看上去叫人止不住憐惜。
溫聿秋克制地看她, 啞着嗓音道:“繼續。”
她有些想要罷工的意味,不滿地看向他:“你怎麽那麽難哄?”
說着南夏就想下來, 她擡手攥住他的手腕, 因為坐姿不舒服在他腿上動了動。
腿間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變化着, 像是蘇醒的野獸,她一怔,腦海裏還殘留着醉酒的那晚的部分記憶。
南夏呼吸一顫, 突然意識到他的危險。
她想起身下來,免得失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卻猝不及防地被人緊緊桎梏着。
溫聿秋輕聲同她說:“再亂動就別想下來了。”
她頓時不敢動了。
“那怎麽辦?”南夏擡起眼看他,眼神裏帶着幾分純真的疑惑,叫人看了覺得好笑。
溫聿秋垂眸看她,很平靜地提出解決方案:“讓它冷靜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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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他的神情跟平日裏工作時沒什麽兩樣, 看上去那樣斯文,好像對着她有反應的人不是他似的。
流氓……
南夏想起以前他矜貴的模樣, 怎麽也和現在的樣子聯系不起來,她嚴重懷疑梁書宜的随口诋毀其實是事實。
她腹诽了一會兒,臉上也自然帶上了幾分表情,溫聿秋一看她這副模樣幾乎能猜到她估計在心裏說了自己的壞話。
“在想什麽?”
他擡手勾住她的發絲,如果不是某個地方的激烈反應,沒人想得到他會如此下流。
“想你是個變态。”南夏故意說。
溫聿秋卻不計較,甚至認真同她講着道理:“自然反應,不受我控制。”
他沒有說的是,這一切的起源并不是因為那個暧昧的吻,僅僅是因為她剛剛生澀的表情。
在車裏冷靜了很久南夏才下了車。她整理着衣服,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為他考慮,剛剛那樣,會不會憋壞了。
溫聿秋瞧見她的動作,走到她跟前體貼地幫她系上那顆散掉的扣子:“餓不餓?去吃飯。”
“嗯。”
溫存半日,南夏正好向他問了些工作上的問題。其實很多事她不好當面問領導,誰讓他和她的關系可以行些方便呢。
她問的也都只是一些不懂的專業領域的問題,太具體的她也不好意思問,否則溫聿秋還需要秘書做什麽,他自己親力親為就好了。
見時間差不多了,南夏想回去休息。
把人送走了以後,溫聿秋突然覺得某些地方似乎有些不得勁,好像她來找自己就為了工作似的。
但他也沒放在心上,因着南夏“哄”了他的緣故,心情還算不錯。
他從煙盒裏敲出根細長的煙,打火機“咔嚓”一聲火焰竄上眼尾,在他眼底染上幾分暖色。
溫辭讓來找他,進來時溫聿秋聽見動靜,偏頭看了他一眼,眼尾微微勾着,平添幾分痞氣。
溫辭讓莫名地覺得他心情似乎不算太差。
“又有什麽事?”
他這話問得向來臉皮厚的溫辭讓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每次來找他都有不好的事兒需要他去解決,所以才用這樣的語氣。
“沒什麽事兒,我就想問問那事兒解決了嗎?”溫辭讓語氣頗有些低聲下氣的意味。
“嗯。”
溫辭讓這次捅下的窟窿不算小,溫聿秋還花時間去安撫了客戶。
聽了這話,溫辭讓笑得有些谄媚:“我就知道大哥厲害,有你在的話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人撐着。”
“假如有一天我不在呢?”
他單手掐着煙懸空放在煙灰缸上方撣了撣煙灰,輕描淡寫地問。
溫辭讓早就習慣溫聿秋替自己撐起那片天空,聽了這話像是在聽一個笑話似的:“你怎麽可能會不在?”
他想着溫聿秋負責繼承家業,他自己就負責游戲人間就好。
“爺爺那有些生氣,你明天去哄一哄。”溫聿秋囑咐他。
溫辭讓頭疼得很,已經預見自己明天去了一定會挨一頓罵,他想了想還是擡起眼看向溫聿秋:“你能不能陪我去?”
溫聿秋擡眼打量他:“當自己還是三歲小孩,去衛生間需要我陪嗎?”
“……”
溫辭讓被怼得啞口無言,原本還想在溫聿秋家賴一會兒,奈何溫聿秋并不歡迎他。
溫聿秋熄了手裏的煙,解開腕表放在一旁,整理着袖口:“還不走嗎?我要休息了。”
他也是好久沒睡一個整覺,只是在飛機上眯了段時間。
溫辭讓也只好離開。
經過兩天的休息,溫聿秋的疲憊緩解了許多。
周一南夏工作的時候,溫聿秋同他說往後溫辭讓來找他,先問問有什麽要緊事,不要輕易放進來。
聽那語氣是有些煩了。
南夏忍着笑,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他不是在分公司嗎?”
昨天溫辭讓回了趟老宅,老爺子想想還是覺得不對,将溫辭讓調回京市,讓他在基層工作,也好時時看着。
溫聿秋将情況同南夏說了,南夏覺得以溫辭讓那脾氣恐怕是要時不時來騷擾溫聿秋了。
她彙報完行程後從溫聿秋的辦公室裏走出來,這段時間要跟進項目,得兩個部門兩頭跑。
但先前在會議室裏對她提出方案不滿的顧總監不太合作,估摸着是因為上次溫聿秋為她說話下了他的面子。
南夏去的時候只是表面态度可以,話說到十分做卻做不到三分,這群職場老油條最會的就是打太極。
沈雨姝悄悄同她說:“私底下瞧不起你呢,前兩天不經意聽到有人背後說你壞話,說你一個新人倒擺出何老的架子,拿着雞毛當令箭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南夏知道自己是新人難免會遇見這樣的情況,但聽到這些話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
沈雨姝見她神情有些不對,尴尬地說:“我是不是不該告訴你?但是感覺不告訴你的話也不太好。”
“沒事。”
她起身去衛生間補了個妝,扣上粉餅後在鏡子前站了會兒。
半晌後她重新看向 鏡子裏的自己,換了支深色的口紅塗在唇上,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眼下更重要的事是想出解決的辦法。
南夏出來後拿出手機點了下午茶,叫人送到顧總監那兒請部門的同事吃。
顧總監見着她,雖然是笑着的但是語氣卻帶着點兒陰陽怪氣:“南秘書是來視察工作的?”
她臉上堆上笑意:“擡舉了,我哪夠格來視察工作。再者溫總說你們部門是效率最高的,就算是視察工作也不用來這兒。”
幾天沒見,南夏身後也長出狐貍尾巴了。
顧總監見她睜着眼睛說瞎話,又不好反駁,只好順着她的話說:“那你來這兒這是?”
“我一個初來乍到經驗不足的新人,自然需要跟像您這樣的老人來學習學習。”南夏說得滴水不漏。
男人笑了兩聲:“應該我向你學習,溫總上次不是還讓我不要故步自封?”
“上次只是僥幸而已,論能力和經驗還是比不上您,”南夏看向他,“顧總監這樣說,總該不是因為上次的事兒生氣了?”
“我也不至于那樣小氣。”
南夏同他拉扯了一會兒,可算把臺階遞過去了,就看他下不下了。
她心裏清楚,別人怎麽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做到多少。
南夏拿着咖啡回辦公室,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假笑得太多,臉頰都有些僵硬。
溫聿秋出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她正伸出手揪住臉頰上的軟肉,比平日裏的模樣平添幾分可愛。
他站在原地看了她幾秒鐘,掩下眼底神色,問她合同準備好沒有。
南夏将一旁的文件遞給他。
剛好手邊多了一份下午茶,便拿着盒子遞給溫聿秋:“你吃嗎?”
“哪兒來的?”
“點給同事的,多了一份。”
溫聿秋不愛吃甜食,但還是接了過來。
她見他接了過去也沒說什麽,低頭繼續工作,沒注意溫聿秋停在她身上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份下午茶的功勞,總之之後工作的開展順利不少。她其實有些心疼,畢竟花的是自己的錢。
但能用錢解決好歹不算是什麽問題。
隔了兩天溫辭讓果然像溫聿秋所說來找過幾次,每次南夏都用借口把他擋在外面。
溫辭讓原本還想在溫聿秋面前賣賣慘,結果發現自己壓根進不去,後來想硬闖,南夏也不找借口了,直截了當地說:“溫總說了,如果沒有正事随便找他的話下次就把您拉入黑名單,不讓您進這棟大樓了。”
“……”溫辭讓還想掙紮一下,“我不信。”
“您可以直接進去問他。”
這下他沒話說了。
南夏其實很想知道這位太子爺為什麽能這麽閑,甚至被拒絕了之後他還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那我能找你玩嗎?”
“……”南夏說,“您不需要工作嗎?”
“我助理在那幫我工作呢,我這不是無聊嗎?”
南夏想,他助理工資得多高,太子太傅真是不好當。
她還忙着工作,沒空應付溫辭讓。
溫辭讓臉皮厚,一直纏着她說這說那,不過他本身皮相極佳,性格也幽默,雖然有些煩人但并不令人讨厭。
加上他是溫聿秋親弟弟,和溫聿秋眉眼有幾分相似,南夏也就任由他去了。
臨下班前,他又過來說是要請她和溫聿秋吃飯,南夏敲打着鍵盤:“這事兒我要請示溫總。”
她說話帶着官方語氣,聽起來沒意思極了。
“這還要請示領導?他不答應你去陪我吃飯呗,怎麽樣,最近有家新開的餐廳不錯。”
南夏沒應他,溫辭讓穿着件領口大開的白襯衫站在她跟前,項鏈在她面前晃着,幾乎一擡眼就能看到大半個胸膛:“去不去?我還能給你拉一手小提琴。”
她心想他怎麽每次穿得都不像良家婦男。
溫辭讓玩着鼻梁上架着的墨鏡,自顧自說:“像我這樣的網紅,想跟我吃飯的多着呢,你就不心動?”
南夏想到上次溫聿秋刷的視頻,終于來了點兒興趣,她看向溫辭讓:“你說的網紅是靠擦邊出名嗎?”
“……”他有這麽出名嗎?溫辭讓難得有點不好意思,聲明道:“我現在靠才華。”
她若有所思地點頭,冷淡地低下頭:“那看來沒什麽粉絲。”
溫辭讓:“……”
見下班時間到了,南夏收拾了一下文件後走出辦公室。
溫辭讓突然懂了些什麽,彎着腰在她身邊說:“所以你也覺得我擦邊很有天賦吧。”
“……”他還驕傲上了,她擡眼看他,“你身材沒有水分嗎?視頻能不能p?”
“瞧不起誰呢,我身材本身就好。”
溫辭讓還想解釋,擡眼看到溫聿秋,兄長的眸光淡淡地放在他身上,莫名帶了點兒壓迫感。
“哥,我們去吃飯吧……”
“沒空。”
溫聿秋看向南夏:“工作處理完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直接略過了溫辭讓走到南夏跟前,低聲說:“在停車場等你。”
他走了半步,想到什麽轉身看向溫辭讓,怎麽看對方的衣服都有些不順眼。
溫聿秋嗓音溫和,聽起來甚至有幾分像善意提醒:“下次穿得正常點兒,免得別人覺得我們家穿不起帶扣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