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草木之境

第10章草木之境

對方渙投去一個複雜的目光,應惟故跟着方渙,兩人就在這個時候換了個位置,方渙在前,應惟故在後。

他知道他進來的目的是什麽,可是他不知道目标是什麽。

和森只是告訴應惟故,這枚珠子能幫助他找到或許有用的東西,可是最後到底是否有所收獲,誰也不好說。

不知道是不是應惟故的錯覺,他覺得,自從過了那道似有若無的屏障之後,這裏的氣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并且越往前走就會發現,在此之前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參天大樹到了這裏變得越來越少,地面也變得越來越平坦。

“莫非,這裏才是洞府真正的範圍?”應惟故手指輕顫,他這一路上除了方渙都沒有看到其它人。

應惟故喊停方渙,自己一撩衣擺,就地盤腿坐下,掐了個手訣,将靈覺四散出去,探查周圍的情況。

一片寂靜。

眼睛閉上,失去視覺,其它四感的靈敏度倍增,耳邊除了方渙的呼吸聲,便就只剩下風聲。

不知過了多久,另一種奇怪的聲音響起,并且越來越近。

“師兄,怎麽了?”

方渙一直在注意着應惟故,見應惟故突然睜開雙眼,有點訝異地問道。

“閃開!”應惟故手上帶上靈力,往方渙的方向一拍,直接将對方揮退十好幾米,就在方渙一臉懵逼什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應惟故又是一掌揮向他所在的方向。

“嘭——!!!”

兩股靈力碰撞在一起,俱是不同尋常的底蘊,直接引起周圍空氣中靈氣的震蕩,擊起一陣迷人眼的塵屑。

“咳、咳咳咳……”方渙被揚起的灰塵草屑嗆住,咳嗽不止。

這一掌沒有落到方渙身上,只是與不知道什麽東西對轟上了,應惟故被迫擊退,身體裏前不久才安分點的靈力又開始躁動,摧殘着他的身體。

緊咬牙關,剛剛事發突然,應惟故完全沒來得及思考最優做法,此時一掌對上那東西,應惟故嘴裏已經泛起鐵鏽味,身體也同被撕裂了一般劇痛。

呼吸間應惟故就喚出了自己的佩劍,但是體力不足以支撐他揮劍,雙膝一彎,反而用這把劍插/入地中,用以支撐自己。

“師兄!”

方渙驚呼撲了過來,扶住應惟故搖搖欲墜的身體,臉上的表情是又心急又心疼,師兄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運用如此普通的招術看上去都有這麽嚴重的反噬?

半摟抱着應惟故,身體往前一扭,就把應惟故擋得嚴嚴實實,他現在根本沒什麽實力,只得靠着肉身看看能不能抵擋點時間。

“無事。”喘了好一會兒,應惟故沒有再看到那東西的動靜,心裏不禁有些疑惑,就在他忍不住打算叫方渙上前窺探一番的時候——

“嗚……嗚嗚嗷嗚……”

一陣動物的嗚咽聲響起。

方渙看到,在自己拳頭硬了、想上去暴揍傷了他師兄之物之時,之前那層塵霧消散,從中跑出來一個非人的小小身影。

短小的四肢、圓滾滾像根柱子的身體、咧着嘴,四肢并用蹦蹦跳跳往兩人的方向跑過來……

應惟故:“……”好像體內的傷更嚴重了呢。

他就是被這麽個怪模怪樣的,看上去沒有半點攻擊性的狗東西打傷了?

應惟故不敢置信,那怕他的修為被禁锢、靈府受損,也絕非一般的築基期修士,就算是金丹真君站在應惟故面前,應惟故也有自信能立于不敗之地。

“……狗?”一旁的方渙更是目瞪口呆,這個生物,看它短短的四肢、三角耳、圓潤的大屁股、臉上似乎是天生的微笑——

這他媽不就是一只可可愛愛沒有尾巴的柯基犬嗎?!

好在方渙還并沒有被“柯基”的可愛迷昏了腦袋,立馬反應過來就是這個狗東西傷了他師兄,态度立馬轉變為咬牙切齒。

“嗷嗚嗷嗚……”“柯基”怪叫着往方渙身上撲過來,四條短短的腿一齊蹬地,身體立馬懸空,瞧這架勢,分明就是瞧準了方渙懷裏蹦來的。

方渙對這狗東西恨得很,根本不留半點情面,雙手還是扶着自家美人師兄,腰間一轉,腳下一個瞄準用力,将這只柯基犬模樣的東西踢飛了出去,除了鞋底,方渙沒有讓這只“柯基”碰到一點身體。

它被踢飛的時候,還在嗷嗚嗷嗚的叫,方渙也搞不懂為什麽一只柯基會有這樣的叫聲。

應惟故:“?”不是,他為什麽一腳就能把這東西踢飛了?頓惟故看着方渙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啊這,師兄你聽我解釋!”方渙被這眼神吓得心裏一慌,嘴巴下意識喊道。

“等之後再說吧。”應惟故斂了斂眸子,借着方渙的力站起身,方渙見狀福至心靈,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趁着那只狗不知道什麽情況被他踢飛,方渙護着應惟故迅速離開這裏。

他們來到一個山洞前,這個山洞隐秘極了,洞口堆積着各色叫不出名字的雜草,應惟故一只手始終被方渙握在手裏,冷冷的望着方渙,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發現這個洞府的。

“師兄,”方渙往後看看,沒發現那只狗的蹤跡,心便放下了幾分,“你先等會兒,我進去探探。”

“嗯。”應惟故不着痕跡地與方渙拉開了距離。他最近與這個人的肢體接觸未免有點太多了。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十分的奇特,肉/體還是擁有化神境修士的強度,自我恢複能力非常快,可是體內卻脆弱不堪,一旦用的靈力超過了某個度,身體就會産生撕裂般的痛感。

應惟故待方渙走進山洞,擡手虛握了幾下,眼神冷冷,眸光細閃,他在思考着一些問題。

這些問題還沒有等他想出個什麽所以然來,方渙就探完山洞回來了,速度很快,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師兄,快過來吧!”方渙臉上又恢複了往日在天元宗時的笑臉。

山洞不愧是山洞,裏面潮濕的很,到處都是看似毛茸茸的青苔,吸進鼻腔的空氣裏似乎都夾雜着腐爛的草木味。

只是如此潮濕的地方,已經有一塊被收拾出來的還算幹爽的平坦地,已經被方渙鋪上了一層皮毛,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你出門歷練,都會準備這些麽?”應惟故盤膝坐在這塊幹淨的皮毛上,方渙坐在他身邊,兩人靠得很近,應惟故下意識的就想往後移,可是再退就到沒有鋪的地上了,這才做罷。

應惟故是個不太會出門照顧自己的人,風餐露宿他早就習慣了,不過能舒舒服服的,誰又會拒絕呢?

更何況他在星明峰待得是實在太久太久了……

“出門在外,總會碰到沒地方住的時候,為了不讓……咳,為了讓自己舒服,那自然是能多準備就準備啊。師兄你看,現在不就是用上了嗎?”方渙咳了咳,滿不在意地道。

天元宗會給每位內門弟子發一份空間類的寶物,門內有些弟子本身就出自世家,這種寶物要多少有多少,不過像方渙這樣的,估計是暫時還沒有能力獲得第二份。

這種大範圍發放的物品,所能擁有的空間也不會大到哪裏去,應惟故瞧方渙的模樣,猜想他怕不是空間裏盡是這些于修練無甚用處的東西。

想了想,應惟故又從自己身上拽下一塊玉佩,拿在手上時玉佩開始發光,待光消失之後,玉佩也跟着消失了,躺在手心上的是一根翠竹簪。

将簪子遞到方渙面前,應惟故道:“此次出門,我身上便只有這一樣空間法器,裏面空間應該還是夠你現在用的。”

方渙倒也不推辭扭捏,大大方方直接接過,只是有幾分驚訝。他看到了這東西在應惟故手上從玉佩變化成了翠竹簪。

應惟故像是讀懂了他的眼神,解釋道:“這是它附帶的功能,能随主人的心意變化形态,若你不用發簪,變成其它飾物亦可。”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足以讓不了解修真界的修士以為這法器并不是什麽珍惜之物。然而,應惟故出手的會有什麽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呢?

方渙眉頭一跳,心裏感情複雜,又喜又惱,一時之間他也分辨不出這些情緒的來源,只好匆匆謝過應惟故,便沒有了下文。

突然,“你知道,為何我們這一路上都沒有碰到其它人麽?”應惟故出聲問道。

他聲線清冷,不含什麽情緒,突然在山洞裏響起,也着實是讓方渙愣了一會兒。

“為什麽?”方渙回道,回完自己便在自己腦海裏思考。

的确,四宗七門都有不少弟子進了洞府,單他們天元宗,進來的就有四五十人之多。

洞府再大也不過是一介大能的後花園,這麽多人又怎麽會在一個後花園裏都碰不到面呢?可別忘了,方渙剛進來的時候就碰到人了,後面還碰到了應惟故,再之後,洞府裏的人就好似盡數人間蒸發了,再沒有看到其它人的影子。

“你可知,此洞府的名稱?”應惟故撫摸着地上的皮毛,指縫中透出纖長的白色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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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聲逼逼一句,柯基不是天生就沒有尾巴的(天生沒有尾巴的肯定也是有,相當少,意外),一般是後天人為斷尾的,就醬,還想了解的自己去百度吧

題外話,左文字家出新弟弟了!!!我要去肝游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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