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喜歡銀子，就給她銀子
林秀沒有去過鎮上，所以這一路上都是馮川在帶路，幾十公裏的路程三個小時，他一路說着他打獵的趣事到也不是那麽寂寞。
想到以前自己也是一個人上路，一個人執行任務。但是那個時候就是一個人呀！就算是無聊了也只能是分屍樹葉，第一次知道原來有個人陪着你一路說話，時間也能渡過的這麽迅速。
“那你後來咋整的，就那樣跑了？”
“嗯，當時也沒多想，我就直接跑了。”
“那你現在還跟去鎮上，你就不怕那些地痞流.氓找你的麻煩嗎？”
“他們不敢，當時他們是想找事，我又是鄉下人所以他們才欺負我，再加上之前我為了安全，沒次去鎮上都把砍刀放在家裏，現在我都帶在身上。”
馮川說着給她看了一下背後的大刀，林秀點點頭，覺得他還挺聰明的。
這些人就是抓着軟柿子捏，就是看他們是農村人才會欺負，但如果馮川是帶着工具，他們就不敢了，畢竟這些地痞流.氓更怕的是見血。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閻王好收買小鬼難纏，這些人就是那小鬼，可以不招惹的是盡量的還是不要去招惹，我們去鎮上也是求財，所謂和氣生財。”
“嗯，所以他們找我麻煩的時候，我就換個地方，一來二去的就不招惹我了。”
“嗯。”
兩人說着就已經去了鎮上，這個時候鎮上的人還不是很多，馮川按照林秀之前說的将鹿給直接砍了。
鹿在昨天被林秀刺傷後就一刀封喉，昨天已經放幹的血今天變得僵硬，雖說死了一.夜，但因為是當時就放了血，這一.夜過去還是挺新鮮的，切割成小塊，就像是豬肉一樣放在推車上擺賣。
集市上的豬肉都是十五文一斤，林秀問了馮川，他說鎮上的豬肉也是前一天宰殺，第二天推出來買的，所以她才敢這麽膽大的将鹿分屍。
切割的鹿肉跟豬肉一樣，分成了前後腿五花排骨，按照二十文一斤的價錢，便宜甩賣。
辰時的時候鎮上陸陸續續就開始上人了，一個個挎着籃子的婦人都向着自己熟悉的商販走去，賣着自己一天所需的菜肉食。
有的人看林秀他們是生面孔，對他們面前推車上的動物肉也好奇幾分，林秀故意将那鹿頭擺在前面，這是為了讓這些買菜的婦人區分這是什麽動物。
可鹿畢竟也是稀奇的物品，有些人心動，卻又不敢上前問一句，有的害怕太貴問了尴尬，有的是不好意思，所以陸陸續續走過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人過來購買。
這樣的狀況維持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太陽都已經出來了，他們迎着太陽站在空地上，林秀的心也伴随着太陽的升出急躁。
“馮川，咱們的東西咋沒人來賣呀！”
林秀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問着馮川，抓狂的扯着頭發。
她原本還想着今天的鹿賣掉換個好價錢，到時候能給爹娘買點好吃的，畢竟他們現在剛分家，需要的東西很多，更需要銀子。
可是整整半個時辰都沒人來問來買，這讓從未做過生意的林秀徹底抓狂。
馮川站在一旁，唇珉成的直線沒有開口，就好像早就知道的情況，了解的不動聲色。
但是這東西既然是林秀捕的，他自然是要幫着出售，想了想後他開口說道：“以前我獵的動物都是活物，放在集市上有些人喜歡新鮮的東西，會過來問兩句，如果是死物，我就會直接送去酒樓，只是那邊給不了你說的這個價錢。”
馮川說的是之前他販賣的時候出的狀況，一般大件物品都是直接的送進酒樓，這樣好出手，也簡單出手，因為一般酒樓都能銷售完，就算不能當天出售完，他們還有冰窖，不用像他們這樣麻煩，還要在集市上跟豬肉一樣販賣。
只是這樣相對的價格也會很便宜，若不然酒樓也不會收購，所以他一般不喜歡獵這些大型的動物，還不如抓一些山雞野兔，好出售也容易捕捉。
只是這些他之前沒有跟林秀說過，林秀對于這個時代算是兩眼一抹黑，再加上她也沒有做生意的經驗，這才一跟頭摔了一個大坑。
聽完馮川的分析，她也知道她這是豬一樣的奮鬥。
但現下她已經沒有退路了，都被砍成這樣了還怎麽拉去酒樓，到時候指不定又要壓到什麽價格，想着這可是她第一次捕捉的獵物，就這樣賤賣了她實在是心有不甘。
心裏鼓着一口氣，一口不服輸的氣，她看向四周注意觀察。
看那些商販好像都是一鼓作氣的吆喝，喊着路人賣着自己的東西，她雖然不懂做生意，但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想着前世她去市場的情景，再也壓不住的開始吆喝。
林秀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俗話說做事就要入鄉随俗，她現在既然是林秀，就甩開之前的高傲，學着周圍的商販，破釜沉舟。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來看一看瞧一瞧呀！新鮮的鹿肉每斤只要二十文錢，各位嬸子姑娘來買一斤回去給家人嘗嘗鮮喽，錯過這個村了就沒有這個店了，大家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嬸子要不來一斤鹿肉吧！這個可是我跟我哥今早剛獵到的，可新鮮呢！鹿肉可是上好的我補品，買一斤回去煨湯，可以讓一家人嘗嘗鮮不是。”
林秀原以為抛開面子吆喝會有幾分丢人，誰知道一開的嗓子，到不覺得有啥丢人的。
看到一個大嬸有意要買，她連忙的招呼着大嬸過來看看，大嬸也是真的有心，之前就看到這邊的鹿肉蠢蠢欲動，只是怕太貴吃不起所以也沒敢上前來問，現在聽到林秀喊着才二十文一斤，立馬心動。
就算是買斤豬肉，那也要十五文錢，可天天吃豬肉也是會膩，到不如着鹿肉，他們到還真的沒吃過，所以心動。
“姑娘，你這鹿真的是今早宰殺的，你可別騙咱？”
大嬸走了過來，雖然人是過來了，但是還是帶着幾分疑慮。
伸手拿起一塊鹿肉，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确定沒味新鮮的忍不住問着。
“嬸子你不認識我，你應該見過我哥吧！他之前都在這一塊賣山雞啥的，這個鹿是我哥昨天獵的，原本是想直接送進酒樓的，可這不是酒樓給的價錢太低，我哥舍不得這麽好的鹿就帶着我一塊來這集市上砰砰運氣，大嬸來一斤吧！保證你吃了舍不得松口。”
林秀是張口就來的謊話，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其實她也是在賭，賭馮川之前說的。
他自己說的他之前在這一塊經常賣着山雞兔子，所以她在賭，賭這個嬸子相不相信。
誰知道大嬸聽到她這樣一說，到真的向着馮川看了過去，而且還巧合的是她居然真的認識馮川，那嬸子展顏一笑，點頭。
“這小子我認識，經常擱這塊賣兔子跟山雞，平時看着一聲不吭的到沒想到他有個這麽靈巧的妹子，行，看着你們也是熟人應該不會騙我的份上，我要兩斤。”
“好嘞！哥，快點給大嬸切肉，切肚子這裏的這裏肉嫩。”
林秀怼着發到的馮川，那一聲哥到是叫的順其自然。
馮川在林秀開喊的時候就愣住了，尤其是在聽到她那不打草稿的謊話，更是整個人驚呆了，所以就像是一塊石頭，任由眼前的大嬸打量。
林秀也知道他是被自己給吓到了，所以在叫他的時候用手肘怼了一下他的手臂，在大嬸看不見的地方，呶呶嘴巴讓他切肉，有啥不懂得等賣了肉再說。
馮川也是聰明的人，被她這麽一怼，立馬明白，當下手起刀落的就順着肚皮上的肉一刀下去，然後在用他之前賣兔子的稱稱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好兩斤的重量，大嬸滿面微笑的遞給林秀三十文錢。
有了第一筆生意，林秀為自己的荷包繼續鼓舞，繼續吆喝的叫賣，很快的推車旁圍了一圈人，分食鹿肉。
其實這做生意就是要開門紅，有了第一筆，就不怕沒有後面的生意。
有了那個大嬸在前面打頭陣，自然也來了不少人争搶，甚至有人居然還惱怒沒有提前行動，要是她們早點，那肚皮上白嫩的五花肉就是她們的，要知道這五花的味道可比這精肉美味多了。
馮川切肉幾乎都是一刀，一刀下去你要多少就是多少，比稱還要準的手法，看的林秀目瞪口呆。
兩人配合的很快一百多斤的鹿肉就全部賣完了，剩下的一點邊角骨頭，放在推車上無人問津。
一斤肉是二十文，一百斤就是兩千文，這個時代的換算就是一千文等于一兩銀子，他們賣了一頭鹿也就換了二兩多銀子，也就是說她在徐氏的眼裏，就是一頭鹿的價錢，因為徐氏把她二兩銀子買個了王瘸子。
“這些東西大概是沒人要了，要不然收拾一下我們帶回去吧！這骨頭可以煨湯，這些碎肉炒菜也行，等下我帶回去，中午讓我娘炒了，你中午在我家吃飯。”
放在以前，這樣的話她一定說不出口，可是這個時代，她輕易的就脫口而出。
畢竟這是肉呀！她都忘了肉是啥滋味了。
馮川聽她的開始收拾這推車，原本想着她要就給她帶回去，但是沒想到她下面的一句話，他停下動作。
“咋了？”
見他突然停下的動作，她問着。
“沒事。”他繼續手裏動作，沒有多說的話，林秀皺眉。
他這個樣子要是沒事，她腦袋就摘下來給他當球踢，但他既然不想說她也懶得再問，她手裏還有一對鹿角，這才是重頭戲，她要去打聽一下這鹿茸的價錢。
“馮川你去找個醫館藥鋪去打聽一下咱手裏鹿茸的假期，進去不要問別的，你就直接問掌櫃的他們這裏鹿茸多少銀子，然後回來告訴我知曉，這裏我來收拾。”
“嗯。”
“等等！”
馮川将手裏餘下的工作交給了林秀，按照她說的去了問問價錢。
可他剛轉身準備走，林秀就拽住了他，拉扯：“如果藥房的人不說，你就說你是王財主家的管家，是王財主需要鹿茸，讓你來問問，懂不？”她說着。
馮川停下的腳步，沒有在行動的腳步微微皺眉。
他不是很懂，為啥要說是王財主家的管家？是村子裏的王家嗎？還是說是那戶他不知道的王家，可不管是那一個，他都不想說他是別人家的管家。
林秀看他面帶難言之色，也知道這樣說對他是一種羞辱，但是這不是為了銀子嗎？就他們這一身裝扮，不被人狗眼看人低才怪了，所以她這也是防備與未然。
“那個啥，我知道這樣說你心裏不大舒服，但是你就先聽我的好嗎？咱先賣了鹿茸換了錢再說，成嗎？”
“嗯。”
她都這樣說了，馮川也沒有在繼續問下去的意思。
點點頭，他走了。
林秀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看到他進了一間藥鋪，才繼續彎腰整理推車上的東西，等着他帶回消息。
馮川聽了林秀的話，筆直的走進一間藥房，果然他一進去那趴在櫃臺上的藥童就一臉嫌棄不耐煩，嗤之以鼻的态度，根本就沒有想要招待的意思。
馮川以前從來沒有進過藥房，他自小身體就好，所以根本不需要用藥，就算是平時受了一點小傷，也就随手抓一把黃土覆蓋一下，莊戶人都是這樣處理，沒太多講究，所以他不太熟悉的藥房，但是卻感覺到一股不爽。
難怪林秀說讓他說自己是啥王財主家的管家，原來這裏的人狗眼看人低了。
“請問你們這裏有鹿茸嗎？咋賣？”
他走向的櫃臺，問着正在用鄙視眼神看他的藥童，放在以前他早就轉身走人了，但是因為記得林秀的交代，他強制的讓自己問了出來。
“鹿茸？你當鹿茸是大白菜嗎？是你想說買就能買的，那種東西可是天價，你別在這打擾我做生意，快走快走。”
藥童揮動着手臂驅趕，就像是在趕一直蒼蠅似的趕着馮川。
這樣的人他見多了，穿的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還非要那些價值不菲的良藥，說啥家裏有人需要救命讓他們行行好，他們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做不來整天施舍。
“你快走吧！別打擾我開門做生意了成不，我們又不是搞施舍的，你們這些人一天天上門有意義不，走走走，快走。”
藥童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勢，根本就不給人說話的機會，推着馮川就把他往外趕，心裏篤定了他就是來拿免費藥的，但他們的藥也是真金白銀買來的，憑啥就給他們這些人施舍。
馮川一路被推到醫館門口，按照他之前的脾氣，他是要轉身就走的，但想到林秀說的話，他壓下的脾氣，拉開藥童：“我不是來拿免費藥的，我是王財主家的管家，我們老爺需要鹿茸，老爺說最近流民多，害怕我穿的太好露富，所以才讓我穿成這樣來的，我就是想問問鹿茸的價格，然後好回去跟我們家老爺彙報。”
說謊不打草稿，這可是從林秀哪裏學來的，馮川面不紅心不跳的說着，那認真的樣子，到真的有點認真的架勢。
但藥童也不會真的信他說的，畢竟這樣的人他見多了，雖然眼前的人不像是撒謊，但騙子的臉上也不會寫着騙子，所以他還是防備的想要在問問。
“你剛才說你是王財主家的管家，那王財主住在哪裏？”藥童質疑的問着，馮川卻沒想到他會這麽犀利，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他無奈只好随意指了一個方向，正經八百的說道：“就是住在那頭的王財主，我說你問了這麽多你到底有沒有呀！你要是沒有我就去別家買了，要是耽擱了我家老爺想 要的東西，我可承擔不起。”
馮川那一臉我很擔心的模樣，到真的有幾分真實。
藥童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雖然不知道那邊有沒有啥王財主，但是心裏卻已經信了幾分，看他不像是說謊的模樣，連忙讨好的将他邀請到內院：“對不住了客官，實在是最近流民太多，我也是被那些人折騰的煩了才會出言不遜，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見識，這鹿茸是稀罕物件不是那麽好找到的東西，至于醫館有沒有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在這等等，我去叫我們掌櫃出來，我給你問問。”
藥童轉變的态度，甚至給給馮川倒了一杯茶放下，然後跟另一個藥童嘀咕說了兩句，之前的那個就慌忙的跑到內院。
馮川雖然穿的破舊，但是他的身上有一種安然的貴氣，也許正式因為這股氣息，才讓藥童信以為真吧！以為他真的是啥財主家的管家，需要着鹿茸救命。
想到這是一筆大買賣，藥童的步伐也跟着快了許多，迅速的跑到後院，很快的他就帶着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就是你要買鹿茸？”
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藏青色長袍，腰間系着一根帶着翡翠的寬腰帶，肥胖的肚子高高凸起，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動。
他的目光跟之前藥童一樣，對眼前的馮川表示懷疑，但他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沒有像藥童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在不信中還是和顏悅色的坐了下來。
馮川知道對方在打量，他也不閃躲的任由他打量，那不卑不亢的态度，醫館的掌櫃子沒了懷疑。
這樣一個看起來正義的人，應該不是騙子。
掌櫃的想着，那應該就是一筆大買賣了，當下臉上的肥肉拉扯一笑，笑的開口：“小哥這是想買鹿茸是吧！小哥既然來問那就應該知道這玩意金貴着呢！你說要是在那些大縣城裏咱也就是随随便便給拿了出來，畢竟在金貴的東西，只要想要那也是有門道的不是，可咱這地方小，這玩意要是每個需求啥的，也不會有庫存，小哥要是真的想要咱也能給小哥找到，只是着價錢嗎？那可就不好說了。”
掌櫃這故作高深莫測的樣子，不過也是想着要擡高價錢。
馮川懂這中間的情況，但他想問的也就是個具體價錢，畢竟他也沒想過林秀手裏的鹿茸能出售成藥店出售的價錢，只是大致的估算一下。
他手指敲在桌上，那清脆的聲音就像是敲在了掌櫃的心裏，一下接着一下，咚咚咚的響聲，也是敲着他最後耐性。
掌櫃的也是人精，要不然也不會在這裏開出這麽大一個醫館，那眼珠子一轉，又是讨好一笑，肥肉抖動：“雖說是貴，但我想那王財主指名要着鹿茸，想來也是知道價格的，所以咱也不說廢話了，這樣我給你弄一對鹿茸，十兩銀子，怎樣？”
掌櫃的甩出一個價錢，馮川的臉上到沒有太多情緒。
一對鹿茸就是十兩銀子，之前他一整只鹿賣給酒館也不過才一兩銀子。
他自然知道這鹿茸是好東西，但他之前都直接的砍掉丢了，到不是因為他不缺錢，而是不想招惹麻煩。
一個人的光芒太大，總是會引人注目，他只想在青山村好好的當一個獵戶，只要不餓死，但願平凡。
可偏偏就這樣跳出了一個林秀，她的身上就像是有着某種魔力，她想要銀子喜歡銀子，而他只想幫她賺取銀子，這也是為啥他會出現醫館。
“十兩銀子？掌櫃的這個是從你這裏出售的價錢？”他敲着桌面，淺淡的聲音下帶着一絲懷疑。
“當然、當然，這十兩銀子不貴了，要知道那鹿茸可是很難尋的東西，小哥要是真心想要，給我三天時間，我去給你尋來可好？”
馮川想了想，到也沒啥意見。
如果掌櫃的出售是十兩，那林秀手裏的那對最少能賣的五兩，五兩銀子雖說不多，那也是莊戶人家兩年的收成，算算應該也差不多了。
但是掌櫃這裏他還是要繼續僞裝：“你先準備着，我回去問問我家老爺，如果我家老爺要，我随時來取。”
“行，行，我一定給小哥尋來，那我就等着小哥好消息了。”
“嗯。”
馮川離開的醫館，就感覺有人在後面跟着，他沒有停下的腳步向着他之前所指的方向走去。
跟着他的是醫館裏的藥童，想來那掌櫃的也怕他是個騙子。
想着，腳下步伐加大，很快的就将藥童給甩開，在确定藥童沒有跟上後，他轉身走向另一條街，去跟林秀彙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