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給陛下懷個小皇子
第二十六章,給陛下懷個小皇子
賀卿從未見過醉酒的殿下,或許是因為往日裏過得艱難,總要清醒克制,如今大業得成,偶爾也可以放縱上那麽一回。
雖非佳節,為顯皇恩浩蕩,陛下于今晚宴請幾位臣子把酒言歡,那些人并非全然是陛下的心腹,各派交織其中,其中不乏有異心者,推杯換盞間摻雜了多少虛情假意,說是賓主盡歡,可這皇宮中的筵席又哪裏少得了綢缪算計,有些的事未必要兵戎相見,兵不血刃永遠都是上上之策。
白青岫回到長生殿已是亥時,由随侍的小太監攙扶着進屋,那步伐踉跄不穩才踏進門檻便和賀卿撞了個滿懷。
賀卿皺了皺鼻子将頭微微後仰試圖離這濃烈的酒氣遠一些,本身他就是沾酒即醉之人,如今只覺整個人浸染其中無從躲避,為防意外賀卿反而将白青岫抱緊了些,他令小小太監去取水來:“陛下便交由我來伺候,你去取些熱水來。”
賀卿攙着白青岫入內,只可惜了這才烹好的茶無暇品嘗了,他攙着白青岫坐到了塌邊确定對方不會鬧騰後,才行至桌邊往茶壺裏添了些茶葉,茶香四溢跟着水汽彌漫在殿中與酒香交織。
賀卿倒了盞濃茶為殿下醒酒,伺候對方喝下後,小太監也打了水來,賀卿接過盥洗用品遣散了殿內多餘的人伺候白青岫梳洗,還是忍不住唠叨了幾句:“您如今是皇帝,在外人面前不論有什麽事,在飲酒這一方面也該克制些,喝酒誤事,您是萬萬不該喝醉的。”
坐在如今的這個位置上,即便是睡覺都要醒着三分神,又哪有喝醉的道理?
白青岫耳廓微紅,看向賀卿的眼中盈着水汽,整個人沾染着酒氣與欲色看得賀卿微微晃神,只見他握住了賀卿的手腕将人撈進了懷中,埋頭在賀卿的頸側蹭了蹭,那灼熱的氣息與暧昧的舉止勾得賀卿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只聽得他說:“只喝了一點,并未醉酒。
心中覺得煩悶,便又找了個醉酒的借口離席。
這樣多的山珍海味也堵不住這些人的嘴,朕若是真湊齊了三宮六院,雨露均沾起來一個月都不帶重複的,恐怕是連她們的臉都記不住。
又不是勾欄裏的小倌,每日伺候不同的人。
要朕說,還不如同你……”
白青岫言語未畢,反手便将賀卿壓倒在了床榻上,他覆在了賀卿的身上,咫尺之間的距離,那雙眼眸滿含侵略的兇性。
賀卿被這舉動弄得有些猝不及防,殿下是沒醉、但也離醉不遠了,要娶親的是他,怎麽反倒委屈上了?
賀卿忍俊不禁,四肢微微掙了掙,裝模作樣地反抗了那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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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動,朕要寵\幸你。”白青岫的言語是不容置喙的霸道,天子的口谕總是不容拒絕的,見賀卿停止了掙紮眼中便露出了滿意之色,再然後……擡手就将對方的衣衫撕碎了。
習武之人的力氣也不該是這樣用的,賀卿無語凝噎,幹脆放棄同對方講道理如同砧板上的魚肉直挺挺地躺在了塌上不再動彈。
那落雪紅梅引人入勝,白青岫幹脆也剝了自己的衣裳與之“坦誠”相對,再然後整個人便貼了上來,肌膚相觸交換着彼此的溫度,他的一只手輕撫過賀卿身上的疤痕,白青岫的指節飲酒後竟還有些微涼,想是沾染了外頭風雨地緣故,惹得賀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借着酒力整個人都坦誠了些,白青岫第一次直面這些疤痕,第一次想從賀卿口中探知他的過往:“這些疤痕是怎麽來的?”
“從前的主子打的。”短短七個字便是賀卿的解釋,他不願多說些什麽,那段日子難過,但也已經過去了。
那聲音很輕好像被揉碎了融進這無邊的月色裏,落在白青岫的心上卻很重,他眉心微擰眼中盡是不悅之色,顯然不怎麽滿意賀卿的回答。
不需要過多的前\戲,只瞧着這麽個人,白青岫便有些按捺不住的躍躍欲試,那目光灼灼氣息微亂意圖進行下一步動作……
光影交錯,殿下的面龐背着光,有些看不清對方的神色,卻可以感覺到……
這是自己再不會有的反應,賀卿閉眸,那心下的苦澀難以言喻,他一直覺得京中諸多纨绔子,那些人別無所長,才會用那事彰顯自己的能力,在秦樓楚館尋花問柳聽那些個風塵之人做那事時的吹捧,可那能力也未必有多出衆。
賀卿是瞧不起為那些人的,即便他………可他依舊是賀卿。
遇見了殿下方知有多不甘,他多想占有,可他無能為力,他以為他早就接受了習慣了自己的身份,但其實從未接受過,無數次他都希望這是一場夢,而他還是那個身體健全的少年人,一切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賀卿本能地抗拒着入侵……
白青岫堅持不懈地折騰得滿頭大汗,不由得咕哝着抱怨了句。
賀卿自然聽見了這句話心中生出了稍許無奈來,殿下應當還算是清醒的,至少還知道開拓。
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殿下會直接來,那估計會是一場“浴血奮戰”,并且還要及時宣诏太醫。
殿中的燈芯許久未剪,那燭光暗淡了稍許,賀卿的面龐籠上了一層昏黃朦胧的光暈,這燈下美人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在這空曠而靜谧的長生殿中,許多聲音便顯得格外清晰……
(省略很多字)
賀卿全程皺着眉頭感知異樣,順便取過一縷殿下的青絲放在手中把玩着,沉浸其中的目下只有殿下一人而已。
賀卿倒吸了一口涼氣久未緩神……
長久的刑罰難以言喻,這種刑罰像是東廠裏的那些“軟刀子”磋磨人的手段,要不了人命但也委實叫人難過。
(以下省略很多)
賀卿萬分無奈,男人在這方面或許都要面子,他也不想開口吐槽殿下堪憂的技術。
偏生殿下還要說上一句:“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因為你是太監的緣故?”
賀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青岫瞧,那言語戲谑:“殿下想看我的反應?
殿下若是喜歡,我教您怎麽弄。
到時候我在您的身下哭着說不要。”
白青岫扭了扭腰肢,一時無言,他被賀卿的動作弄得又有些……
“你不過是朕的玩物而已,伺候得朕舒服了就好,又不是讓你爽的。”皇帝陛下終于替自己找補回來一些。
賀卿莞爾,他雙手攀上白青岫的脖頸在對方的耳側低語道:“奴婢遵命,陛下盡情玩弄就是,奴婢一定好生伺候陛下。”
那聲音百轉千回,拉長的尾音好似鈎子勾到了白青岫的心底,白青岫紅了耳廓,或許是身為陛下的威嚴遭到了挑釁一瞬間的惱羞成怒,忍不住罵了聲:“S\貨。”
賀卿莞爾,應聲答曰:“诶~”
白青岫紅了眼,又是新一輪的征伐,或許是許久不得宣洩,殿下的精力過于旺盛,這場歡\好持續了許久。
那燭臺的燈火熄滅,月輝透過紗窗更顯柔和,二人如所有愛侶一般在塌上相擁而眠。
白青岫累得恨不得即刻睡去,而賀卿卻還清醒着,他沒有付出多餘的體力,身上的不适也僅僅是擺出一些姿勢的酸軟和某處的脹痛,到底是思慮過多便輾轉反側:“殿下?”
白青岫的應聲仿佛睡夢中的呓語:“嗯?”
賀卿握上對方的手摩挲着說道:“殿下意圖削藩?”
白青岫又發出一個朦胧的音節:“嗯。”
賀卿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所以你要娶藩王的女兒。”
白青岫并未回答,想來是睡去了,賀卿苦笑了一聲,又好似自問自答:“你還要娶太後娘娘母家的宗室女、兵部尚書的女兒、青州孔家的女兒……”
賀卿的喉口仿佛被塞了一團棉絮,一時間難以言語,心口的酸脹仿佛漫延到了四肢百骸,他抱着殿下的那只手又緊了緊,那聲音喑啞仿佛困獸的低鳴:“殿下為達目的向來是什麽都能犧牲的,更何況皇帝本就該三宮六院。
等到陛下娶親的那日放我回家還不好?”
雖然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裏,但我想回家了。
白青岫已然陷入了酣眠,回應賀卿的只有透過窗子的清風與月色。
今朝有酒今朝醉,若殿下清醒着他或許就不敢說了,他總是在算計着殿下的待自己的心意到底有幾分,可他也是會害怕的,身為皇帝對方擁有的委實太多,他也不确定能走到哪一步。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賀卿方才睡去,睡得并不安穩。
等到了翌日,賀卿便理所當然地發了高熱,他還有心思打趣:“玩\物若是玩壞了可就沒得玩了。”
“朕又不好男風,又怎麽會懂這些?
那東西留在裏面會生病,你知道還不弄出來?”白青岫又擰幹了一條帕子将賀卿額上的換了下來。
賀卿看得明白,或許是醉酒的緣故,或許是不懂男子間的那事需要注意的地方,但說到底還是用情不深,也就不會在這樣的小事上用心了,賀卿淺淺的笑着,笑得有幾分蒼白:“那時候奴婢被陛下折騰得哪有精力去想這些。”
賀卿停頓了片刻繼而又道:“再說了,留着陛下的……那不是想給陛下懷個寶寶,萬一是個小皇子呢?”
白青岫神色古怪地看着賀卿,一時間無言以對:朕覺得還是需要再請一次太醫看看有沒有燒壞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