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可說不定啊，萬一你将來破産了呢？”
愛德華有些一口咬上瑪麗的沖動，他磨着森森的白牙，從牙縫中一字一句緩慢的擠出來：“實際上我在各國各地都有資産并且經營有道，而且有愛麗絲在，光買股票就不會窮困潦倒。”
瑪麗的眼睛立馬變成了兩個金幣：“哇，愛麗絲的能力果然很好啊，要是我有這樣的能力，哇咔咔，天天宅在家裏，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咩嘿嘿嘿……”
愛德華慘不忍睹地扭過臉，瑪麗小人得志，白日做夢的樣子讓他很有暴打瑪麗一頓的沖動，他開始扪心自問：“我是從哪裏覺得這個家夥很可愛的？”
無語地放了一張唱片上去，優美的旋律把瑪麗從發財夢中喚醒，她眨了眨眼睛發問：“這是什麽曲子？很好聽，很優美。”
“這就是德彪西的《月光》。”愛德華悻悻地答道。
“你看起來好像不開心。”遲鈍的瑪麗終于發現了愛德華的異常。
愛德華不去看瑪麗的臉，故作鎮定地說：“沒事。”
“愛德華，你演戲的本事太差了，就算假裝也應該專業一點才對，這麽多年都還把什麽都放在臉上，真笨。”瑪麗戲谑地看着愛德華別別扭扭的樣子，繼續逗弄愛德華。
“當然，我這麽老了，根本不配做你朋友，不是嗎？”愛德華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快速變化的情緒讓瑪麗有些始料不及。
瑪麗在急切間抓住了愛德華的手：“嘿，哥們兒，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
“當然，當然不會當真。只是，我是吸血鬼，是屬于罪惡的生物，你是人類，你，你的身體是溫暖的，如果，如果不是你的血，我和我的家人永遠都無法嘗到食物的味道……”愛德華自暴自棄地說着，眼中盈滿了痛苦和哀傷，他的唇卻被瑪麗掩住了。
“愛德華，身為吸血鬼并不是錯誤，在我眼中，一種生物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瑪麗心中有些恨鐵不成鋼，虧她還以為這個世界中的愛德華轉性了，沒想到還是這樣猶豫不定，對自己的身份那麽厭惡，她只要臨時客串知心兄弟的角色開導這個永遠青春期的老男孩，“如果你為了自己是吸血鬼，會傷害到人類而感到自我厭棄，那就錯了。”
愛德華擡起頭看，瑪麗的眼睛中閃爍着認真的亮光，這讓她的話更加有說服力：“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那麽人類呢？人類本身傷害的人類更多，每年世界上有那麽的人死于恐怖分子的襲擊和□，不說這些，就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世界上死的人數都數不清，更為久遠的年代之前，我就不說了，人類社會的進步伴随着殺戮和死亡，而你呢？你能害死多少人？”
“湯姆，我……”愛德華有些激動地看着瑪麗，不知該說些什麽。
“而且，你們是素食者，不是嗎？你們從來不吸食人類的血液。”瑪麗定定地看着愛德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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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殺過人，在我剛轉變沒多久的時候，雖然我殺的都是一些惡棍，一些該死的人。”愛德華痛苦地說道。
“實際上，那些人如果不死，會害死更多的人。”瑪麗勸慰道。
“可是，我沒有審判他們的權利。”愛德華繼續說道。
瑪麗看着這個自尋煩惱的家夥，心中有些無語：“我喜歡達爾文的進化論——‘物競天擇，适者生存’。如果照你這麽說，那麽人類奪走其他動物的生命就合理嗎？不要告訴我，人類是高等生物，其他生物都是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實際上，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既然人類可以那麽做，就代表了達爾文理論的正确性，吸血鬼，無非是一些高等的生命，或者是數量稀少的珍惜高等生物。”
愛德華沒有再說話，他的眼睛恢複了金黃色，那暖陽一般的顏色中有些瑪麗的倒影，瑪麗有些奇怪于愛德華的沒有反駁，實際上愛德華已經把她的辯論興趣給勾了起來，她還沒有辯論夠呢？
“你……”瑪麗的話停住了，愛德華的那張英俊無比的臉逐漸向她靠近，她好似被蠱惑了一般，臉向下微微低了一下，眼睛也垂了下去，不敢再去看那雙擁有惑人能力的金色眼睛。冰涼的氣息吐在了她的耳邊，一個輕輕的冰涼的吻落在了她的右耳垂上。瑪麗的臉迅速地變紅，猛地推了愛德華一下，拉開自己與對方的距離。
“湯姆……”愛德華的聲音柔柔的，瑪麗告誡自己要保持清醒，一個勁兒地催眠自己，那不是愛德華，那是一只青蛙，不，那是一只蟾蜍，一只渾身上下長痘流膿的蟾蜍。
一番念念有詞，愛德華醞釀出來的感情頓時一掃而空，瑪麗的喃喃自語讓他無語，緊接着吸血鬼良好的聽力讓他收到了卡倫家其他人的低低笑聲。愛德華第一次痛恨吸血鬼超強的聽力，這樣他跟自己看上的男孩談個戀愛都要被別人偷聽。
“湯姆，你會彈鋼琴嗎？”瑪麗聽到這個問話，有些轉不過神來，她下意識說道：“那貨是一只蟾蜍，一只渾身上下長痘流膿的蟾蜍……”
愛德華的嘴角大大抽搐了一下，努力閉了閉眼睛，轉過身去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繼續發着邀請：“我給你彈鋼琴聽吧，就是德彪西的那首《月光》……”
“嗯？哦，那好吧。”瑪麗欣然答應，能夠擺脫面前這種奇特的氛圍讓她求之不得，畢竟，她知道，鋼琴在樓下的客廳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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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暧昧神馬的 ...
愛德華和瑪麗并肩下樓梯，也許那個拖鞋太大了，瑪麗一個沒站穩就被拖鞋絆了一下，向樓下傾去，所幸愛德華及時拉住了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愛德華的力氣有些大，瑪麗被拉得貼在他的胸膛上。冰冷似乎透過愛德華薄薄的上衣印在了瑪麗背上，瑪麗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連走個樓梯都絆倒，真不知道你剛才跟我辯論的精明勁兒去哪兒了。”愛德華一邊小聲抱怨一邊把瑪麗橫抱了起來，瑪麗一驚之下開始掙紮，大大的拖鞋掉了下去，“砰砰”兩聲落地。
“愛德華，放我下來，我不想像女人一樣被你抱着。”瑪麗怒氣沖沖地開口。
愛德華充耳不聞，穩穩當當的向樓下走去，裝作自己暫時性幻聽。
客廳一角靠落地玻璃處，放着一臺乳白色的鋼琴，鋼琴不遠處是沙發，愛德華好不憐香惜玉的把瑪麗随手丢在沙發上，瑪麗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對着坐在鋼琴前的愛德華的背影怒目而向，可惜愛德華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修長的白皙手指在琴鍵上滑過，一串連貫的音符随之流淌出來。
開始可能是在試音，愛德華頓了頓，轉過頭來深深地注視着瑪麗，瑪麗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以及緊抿的薄唇，心中的小人又開始腹诽：“這家夥脾氣總是喜怒無常，誰知道他又因為什麽變臉？”
好像不甘示弱一樣，瑪麗倚在沙發背上，吊兒郎當地晃着腿，回以愛德華一個挑釁的眼神，愛德華嘴角抽動了一下，轉過身開始彈奏。
優雅動聽的樂曲，好像靜谧的夜空裏傾瀉如泉水的月光，柔柔地籠罩着暗夜中的萬物，一切如夢如幻，心靈似乎也得到了寧靜。
瑪麗移動着身子，趴在靠近愛德華那邊的沙發扶手上，看着修長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鍵上翩跹飛舞，靈巧得如同翻飛的蝴蝶，她微微側過頭，注視着愛德華專注的側臉，那蒼白光滑如同大理石樣的皮膚，讓愛德華看起來像是雕像一般，落地窗戶可以提供充足的光線，天空中厚重的雲朵被風吹過，偶爾傾瀉下來幾縷陽光，照在愛德華的臉上，他的皮膚上發出鑽石一樣的光，晃花了瑪麗的眼。
愛德華若有所感轉過頭來，正好和瑪麗的眼光對上，視線相交，愛德華的手不知不覺停下，溫暖和暧昧流轉在兩雙眼睛間，瑪麗感覺愛德華的金色眼睛好像是兩個漩渦，要把她所有的感情都吸引進去。
突如其來的汽車聲打斷了這種情感氣氛，愛德華和瑪麗連忙錯開眼神，互相都有些尴尬，愛麗絲和埃斯梅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來。愛德華有些不滿地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出去的？怎麽沒有呆在家中午睡？”
埃斯梅眼含笑意地觀察着愛德華和瑪麗的表情，等到愛德華小小瞪了她一眼才停下來。愛麗絲一直在旁邊笑眯眯的跟個小狐貍一樣，等到埃斯梅把她手裏的東西拿過來走開，她才一臉平靜地問道：“是不是，我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