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萬人迷文裏的炮灰師尊(四)
萬人迷文裏的炮灰師尊(四)
威壓鋪天蓋地襲來的時候,沈時餘眯了眯眼,淩厲的靈氣從他手中漫出,帶着戾氣似的沖向了南宮夜。
南宮夜斂了斂眉,不等他做出什麽反應,那道靈氣自顧自的拐了彎,落到了一旁。
吃痛聲穿來,一道藍色的人影倒在了地上。
沈時餘揚了揚唇,“師弟也真是的,大人說話的時候怎麽能偷聽呢?”
“沈時餘!”
“弟子殘害同門,還要忙着去領罰,沒時間聽師尊說教,所以請恕弟子無禮,先告退了。”
他說完就離開了,完全不管剩下的人是怎麽樣的反應。
南宮夜眯了眯眼睛,沈時餘何時成iu鹽了這種嚣張不讨喜的性子?偏心?那是什麽東西?
不過他也沒計較沈時餘的失禮,那道靈力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看的清清楚楚,最高不過是金丹初期的力氣,氣勢兇猛,沒有太大的殺傷力,水琏月和沈時餘同時進的宗門,就算是再體弱,也不該連這都躲不過去。
可是事出突然,沒躲過也正常。
不過沈時餘這次做的也過了。
南宮夜向來心思莫測,水琏月也沒看出什麽異樣,只是若是之前看到他受傷,南宮夜都會立馬到他身邊,沈時餘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明明之前理都不會理他。
十七可以看到他離開以後,墨月殿前的後續發展,沈時餘沒有心情過問,南宮夜應當已經到了渡劫期,不過因為什麽壓了下來,原因并不難找。
其實南宮夜的問題也不是偏心,徒弟和愛人的待遇本來就不是一樣的。
可是南宮夜不肯承認,那就讓他多費些功夫,粉飾太平吧。
十七糾結了半天,“所以宿主大大的戰略是?”
“無理取鬧啊,不明顯嗎?”
這驕傲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沈時餘還在領罰的路上,心情還算可以,“南宮夜不是個那麽是非分明的人,他站的位置太高,行事大多都憑自己的心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收了徒怎麽能不好好帶?我總得讓他想起來,還有我這個徒弟。”
剩下的,應當就用不着他了,水琏月的船那麽多,他總歸是要翻幾艘的,還怕南宮夜這條不沉嗎?
若是南宮夜真的對水琏月情根深種,結果也不過是他們兩個都落了個狼狽的下場罷了,原主要水琏月付出代價,旁的人都不在意。
他不覺得跳過其他人,水琏月能付出什麽痛徹心扉的代價,刀總要是親近的人動起手來才更痛。
總歸也都不是什麽些根正苗紅的好人,他也不覺得有什麽負罪感。
畢竟他也沒有逼那些人做些什麽不是?
八百年在這個世界似乎只是個随意的數字,沈時餘也沒看出來有什麽作用。
仔細算來,收徒也不是劇情開始的時候。
劇情開始是在收徒後的三年,他來的太早,這個世界幾乎已經沒了原主的痕跡,為了維護這個世界正常運行,他得做些原主上一世做過的一些事情,不難,只是也不會讓人心情好罷了。
原主在死亡之前,一共挨過八百六十鞭,他得做些事情,把這個數達到。
沈時餘懶洋洋的擡了擡眼,風正臺到了。
這是靈霄宗裏管獎懲的地方。
無人看管,石碑上會浮現出來人要領的獎或罰。
靈霄宗重師禮,他剛才的行為算是不敬師長,石碑上浮現的是三十鞭。
不用沈時餘說些什麽,十七就給沈時餘屏蔽了痛覺。
空中浮現的鞭上還帶着尖刺,夾帶着電絲落在了人身上。
明知道沈時餘不會覺得痛,十七還是死死盯着那些傷口,把南宮夜和水琏月帶過來的話,這對亂搞師徒關系的人會不會被打死?
沈時餘剛領完罰,南宮夜就收到了消息,他見過風正臺的雷鞭,那雷鞭造成的傷害,會随着站在上面的人的修為增長,并且會比站在上面的人高一級,他平時不怎麽關心沈時餘的修煉,只是好似聽人說過,沈時餘如今是化神期,洞虛期的三十雷鞭嗎?
他斂了斂眉,罷了,就當給他一個教訓了。
沈時餘喚出了靈獸,整個人爬在上面回的自己住的地方。
他不覺得疼,只是也不能那麽光明正大的當個沒事人。
“宿主大大的傷口要找誰處理?”
沈時餘過來以後,好像也沒什麽社交,靈霄宗不小,人也多,能和沈時餘走的近的,還真沒有。
沈時餘揚了揚眉,“用不着擔心。”
靈獸是他來之前就有的,一只黑白花紋的虎。
揉了揉靈獸的頭,那大虎就帶着他去了灼時峰上的寒池。
灼時峰上的寒池得天地靈氣滋養,對修煉和養傷都有好處。
況且他一身血污,是該洗洗。
脫去了幾件以後,他身上還挂着一件紅色的紗衣,背部血肉模糊,池水沒過腰部,将下身遮了個完全,束發的發帶被他扔到了一旁,墨發被他從一邊攏到了身前,背部露了出來。
那紗衣本就是穿在內裏的,将人的身材展示了個完全,背部的血肉似是和紗衣連在了一起,沈時餘斂了斂眉,将衣物褪至了腰間。
十七看了半天,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怎麽看起來,都不大正經。
衣領下滑,露出了背部,袖子卻才退到了手肘處,他膚色白淨,墨發紅衣又給其添了幾分豔意,桃花眼中似乎升騰起了些霧氣。
南宮夜覺得自己的神識都被燙了一下,連忙收了回來。
他原本只是打算看人傷的重不重,如今好像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沈時餘眯了眯眼,“十七。”
“南宮夜把神識收回去了。”
十七嗑了把瓜子,為什麽他覺得他宿主自己也能感覺到,問自己好像就是走個流程?
沈時餘輕啧了聲,将裏衣穿好,整個人在池子裏泡了會兒,血跡染紅了池水,片刻後又消失無蹤。
身上的傷不可能好的那麽快,他從儲物戒裏找了瓶藥,自己給自己随意撒了撒。
第二日收徒的時候,沈時餘像是已經忘了前一天發生的事,老老實實的給南宮夜問了好,然後才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