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第 30 章

早飯是田蜜和秋荷一起做的。田心本來要幫忙, 得知一會兒簡淮他們要過來吃飯，她立刻丢手不幹了。

“哼哼。”田心不爽。“就算你說簡淮好, 我也還是讨厭他。以後我不給你寫信，全是因為他。你別多想。”

“嗯。我知道。”田蜜不在意。“只要你一會兒不和他吵就行，我們今晚的火車。等一會兒拍完了照片，你就可以不用理他了。”

“今晚就走？”田心有點詫異。“他怎麽不多請幾天假？”

“是啊，怎麽這麽急？”秋荷也有些失神。

“你的嫁妝，還有些窗花沒剪完。還有棉被沒做，棉花我還沒買着。好幾年沒回來, 他怎麽就不能多呆幾天。”秋荷不高興。

“是我想提前走。那邊的房子還要收拾。早點去，趁簡淮有假期，他也能幫我幹活。”田蜜沒提家裏的矛盾, 只說了她的需求。

“媽, 以後你洗衣服、洗菜，記得用熱水。醫生說你手指鼓包是關節炎, 你得注意。不然以後手指天天疼, 連握筷子都難。”

“我爸那裏, 你要監督他天天刷牙。買牙膏的錢，總比鑲假牙便宜。鑲的假牙再好, 吃東西也不對味兒。你記得要看着他。”

“知道了，就你愛啰嗦。”秋荷哽咽的背過身。

看秋荷哭, 田蜜心裏也有點難受。之後的叮囑，她沉默了下, 沒有再說。少抽煙、少喝酒, 勤刷牙、勤洗腳, 這都是日常裏最細微的小事。不用田蜜提醒，秋荷她們也知道。

以後田蜜當不了家裏的小小監督員, 只能發揮她的好廚藝，做一頓豐盛的早飯。

叮叮當當，廚房這裏都是田蜜切菜的聲音。秋荷擦幹眼淚，默默幫忙。兩個人配合默契，正忙活着，筒子樓裏的其他鄰居，也起床出來做早飯。

“早。”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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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見面，都熱情的打招呼。

昨天，田家被樓裏的人好好的看了一場笑話，本來應該是難為情的。但秋荷、田蜜全都不在意別人的閑人碎語。她們大大方方，不怕被笑，也不怕被說。那些想要八卦，想要偷笑的，反而不好意思嘀嘀咕咕。左右大家都這麽熟了，她們有啥心思幹脆不藏着掖着。

“老秋，你家心心和沈濤真吹啦？”

這話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公共廚房這裏，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偷聽。怕洗菜、切菜、炒菜的雜音，幹擾到秋荷的聲音，大家還默契的放輕的動作。

“看緣分和沈家的誠意吧。”在外邊，秋荷沒有把話說死。“我家心心可不是那種生了閨女，就送人不養的人。沈家這規矩不改，那沈濤和心心只能說是有緣無分。”

美化田心的同時，秋荷還不忘踩樊煙婆媳一腳。別管田心和沈濤以後咋樣。現在她們欺負了田心，秋荷就不會讓她們好過。

以前敬着沈家，是因為秋荷需要幫田蜜維護好和沈家的關系。現在田蜜嫁人了，田心也确定不要沈濤了。那樊煙算老幾？

沈廠長有能力又怎樣？她們田家個個沒出息，根本夠不着不着沈廠長的層次。他再牛逼，一個酒廠廠長，也管不着卷煙廠退休老同志。因此，秋荷無所畏懼，啥都敢說。

沈家那點重男輕女的糟粕思想，尤其被秋荷揪出來，狠狠的批判了一番。

“真是沒有沈家這樣的。古時候活不下去的人家，才會賣兒賣女。她們家條件那麽好，怎麽就不能給女孩子一口飯吃？”

“以前沈濤總來我家，我看他知理明義，不像他媽那樣，還以為他不一樣。現在看，沒用。嫁人又不是只和沈濤過。沈濤媽媽不好，我家心心怎麽可能有安生日子？”

“早分早解脫。趁現在什麽都沒發生，心心早點脫身，也算是幸運。就是可惜了濤濤。哎，多好的孩子啊，可以沒個好媽。好在，他還有當廠長的親爸，以後再找也不難。”

捧一踩一，秋荷趁機又損了樊煙兩句。

周圍的人平時也受過樊煙的窩囊氣。因此，她們深以為然的點頭附和。

“可不是。要我說，男孩子還得讓爸爸帶。沈濤沒長歪，全是沈廠長教的好。”

“對，對。”

大家不着痕跡的恭維沈廠長。八卦歸八卦，沈廠長那麽個能耐人，大家都不想得罪。

“小蜜，你對象能在家呆幾天？三朝回門要住娘家，你們是不是得多留幾天？”

八卦完田心，衆人把注意力，又轉移到田蜜的身上。

“簡淮那小夥真是一表人才。他今年還不到三十對吧？他現在什麽級別？連長，還是營長？真是年輕有為。再努力幾年，他穩得住，咱們這沒準能出個将軍夫人。”

“可不是。看看簡淮他媽，多年輕。”

“能不年輕嘛。人家家裏有警衛員，出門有專車接送。人家不但男人有本事，兒子還有出息。她一點兒煩心事沒有，可不就越活越年輕。”

“是啊，這麽好的日子，她不年輕誰年輕。”

“小蜜未來肯定也是這樣。別看她現在辛苦，等熬出來，等着她的就都是好日子。”

“說的輕松。用海島二三十年的苦日子，換你老了當将軍夫人。你幹不幹？”

……

……

田心這話一出來，捧場田蜜的那些人紛紛熄火。為一個不确定的美好未來，犧牲二三十年的美好時光，誰樂意？

沒人樂意。

當将軍說的容易，能做到的有幾個？

全國上下有百萬雄兵，可能熬出頭的大将軍，兩只手都數的過來。誰能保證簡淮是那十萬分之一？沒人能保證。更沒人敢保證。

田蜜人比花嬌，不嫁給簡淮，她在青城随便找個青年才俊，都不用吃那幾十年的苦。因此，大家雖然嘴上說着好聽話，心裏卻一致認為田蜜傻的冒泡。

可不就是傻嘛。

要不是杜雄窮追不舍，搞幺蛾子。田蜜甚至得自己坐船去海島。真的很慘。這樣水靈靈的姑娘，怎麽就落到了不解風情的簡淮手裏？

越想，大家越替田蜜可惜。

大家一致認為，田蜜嫁錯人了。

簡淮看着冷冰冰，一點兒不體貼人。田蜜這樣的嬌花和他一起生活，得多難受？

哎……憐愛的看着田蜜，大家八卦的心思都淡了。

“小蜜，想家了就多回來看看。嬸這裏有一壇腌好的鹹菜，你走的時候帶上。”

“我這也有點菜幹。那邊沒有家鄉菜，你喜歡吃就多帶點過去。”

“我這有菜籽和蔥籽。你帶點過去，想吃什麽都能自己種。”

“我這有花苗。龍草菊日常消炎止痛特別好，小蜜走的時候別忘了帶兩株。”

“對，我這還有點蒲公英的種子，小蜜走時也拿點。”

……

事成定局，大家改變不了田蜜嫁錯人的事實。只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田蜜最大的善意和支持。不管怎麽說，田蜜都是大家看着長大的乖孩子。看她跳火坑，大家都心痛。

此情此景，讓田蜜非常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她努力告訴大家，簡淮不錯，望石島上的生活也還可以。但沒人信。

對于田蜜說的，望石島上一畝地花生，能産出一百斤花生油，大家更是嗤之以鼻。

“你聽簡淮吹牛吧！”

“真有這麽厲害的技術，這麽牛逼的花生，早就全國推廣了。望石島只一個小島，全部種上花生，有榨出多少花生油？”

“是呀，你就是天真。”

“可不是。望石島真有好東西，還能吃獨食？你呀，就是年輕。”

大家不但沒信這話，還覺得簡淮吹牛逼不打草稿，對他印象更差。

田蜜解釋這話是寧天說的，不是簡淮說的。只換來大家看傻孩子的目光。寧天是簡淮的戰友，他這麽說的時候，簡淮沒反駁。那這話是不是簡淮親口說的，又有什麽區別？

田蜜解釋這件事，只是加深了田蜜好傻的印象，根本沒有讓大家對望石島和簡淮改觀。田蜜越解釋越亂，幹脆閉嘴不說話。

行吧，既然她現在說什麽都是狡辯。那就等她以後用事實說話。等田蜜把花生種出來，花生油寄回來。大家就知道簡淮不是說大話，也不會說假話了。現在，就随便吧。

大家愛怎麽猜就怎麽猜，愛怎麽補腦就怎麽補腦。就當是保密。田蜜樂觀的安慰自己。

大家見田蜜這麽死心塌地跟着簡淮，又開始惋惜。那些去田家提過親t的人，尤其可惜。多好的兒媳婦啊。可惜秋荷不做人，逼的這麽好的姑娘，只能盲婚啞嫁。

哎……真可憐。

田心此時看田蜜的目光也非常複雜。她沒想到，田蜜還沒去望石島，就知道了島上最大的秘密。沒錯，簡淮沒騙人。在望石島上，有一個農科院研究所。

現在，新的榨油方法，還有新的優質花生沒有傳開。是因為種子的穩定性問題。農産品的收成，除了和種子有關。還和氣溫、水分、陽光還有土壤成分有關。新的優質花生，只有在望石島周邊才能高産，所以它沒普及。花生都沒有，專門為這個花生改良的榨油機器，自然也不會普及。

等到田心重生前，花生才完成所有優化，和榨油機一起傳遍全國。

這件事，是前世田心花了一年時間，才發現的望石島機密。那時候，她興致勃勃，很想通過倒賣花生油大賺一筆。可簡淮不允許。

他不但不許田心打花生油的主意，還警告田心，說她敢亂來就送她上軍事法庭。那時候，田心氣的回娘家呆了半個月。也是那次回娘家，田心才知道田蜜在青城過的多麽幸福。

回憶中的田蜜，即便結婚好幾年，依舊如現在一樣水嫩白淨。她被杜雄保護的很好，身上沒有一點兒已婚婦女的世俗氣。這輩子沒有了杜雄，田蜜還能像上輩子一樣美好嗎？

田心此刻都不知道，她是該嫉妒田蜜，一天就融入了簡淮的生活，取得了他的信任。還是該同情田蜜丢了真愛。

心情複雜，最終姐妹情稍稍占上風。沒有繼續挖苦田蜜，田心決定一會兒收拾簡淮。

簡淮來的不早不晚。在田蜜剛把包子放進籠屜，要送鍋上蒸熟時，簡淮帶着簡興賢、鐘小慧還有田老實一起來了。沒有空着手，簡淮手上拎着煙酒糖茶四樣禮物。

“媽，爸。”簡淮見人就打招呼。

“嗯。”秋荷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小淮和親家來了，快進屋。”田老實這回比較靠譜。他拿出一家之主的樣子，熱情的招待了簡淮一家。沏茶、拿煙，田老實笨手笨腳，又誠意十足的招待貴客。

“爸，不用忙。我們不抽煙也不渴。”簡淮客氣的讓田老實坐。

田老實坐不住。只有忙起來，他才不會尴尬。秋荷知道田老實不會說話，只會幹活的德行。輕輕嘆口氣，她揚起笑臉，進屋了。

“親家昨天睡的好不好？我們這邊晚上冷，也不知道招待所的被子夠不夠厚？”

“還行，都挺好。”

秋荷示好，鐘小慧立刻跟上。兩個女人東拉西扯的聊了起來，田家立刻變得很熱鬧。

“寧天呢？他怎麽沒一起過來？”

田老實超級努力的找話題聊天。

“他去商場幫戰友買東西了。等晚上他再和我們彙合。”

簡興賢的配合，讓田老實放松不少。他暗搓搓的，有意把話題引向簡淮。

“這樣啊，小淮有沒有啥要買的？你媽對這邊熟，可以幫忙。”

“不用，等下拍完照，我和田蜜去商場。”

田老實一臉有話要說，簡淮便配合他，恭敬的，在他旁邊的小馬紮上坐好。小馬紮比凳子矮很多。簡淮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這樣坐着，瞬間比田老實矮了一個頭。

身高上占了上風，簡淮的壓迫感就淡了。有了膽氣的田老實，醞釀了一會兒，終于再次開口。

“小淮，如今你成家，就不是一個人了。以後遇到事情，你多想想田蜜。她嬌滴滴的一個女孩子，跟你去海島，是信任你。你一定要對她好。那裏，她只認識你。你不對她好，就沒人對她好了。答應我簡淮，別辜負田蜜。行嗎？”說到這裏，田老實有些哽咽。

幾個孩子裏邊，田蜜是最讓田老實操心，也是他最疼愛的。即便他平時什麽都不說，他也确實是在田蜜面前笑容最多。田蜜也招人疼。小時候，田蜜就知道在田老實加班後，給他加餐。田老實腳疼，田蜜會給他弄足療藥浴。平時田老實為了給省錢，故意不吃肉，田蜜也會纏着他，故意喂到他嘴邊。

諸如此類的小事，還有很多。在過去的十八年裏，田蜜帶給田老實很多快樂。他不希望田蜜像大家說的那樣所嫁非人。

田老實希望簡淮是潛龍在淵。他渴望有朝一日，簡淮能帶着田蜜一飛沖天。他不指望跟着簡淮沾光。田老實只想田蜜好。

這樣厚重的父愛讓簡淮動容。這樣的田老實，讓簡淮找回了對田家熟悉感。他向田老實鄭重保證，肯定會和田蜜好好過日子。

“爸，你放心。我以後肯定學習當一個好丈夫。”

“別光說不練。”田心陰陽怪氣的接話。“真想對田蜜好，婚後十年你們就別要孩子。”

田心語不驚人死不休。被秋荷和田老實努力打造的和諧氣氛，在她這話後，瞬間煙消雲散。田心像是沒看見簡家人變臉一樣，繼續冷嘲熱諷。

“海島再好，那也是個與世隔絕的鄉下。真為田蜜和孩子好，你就別讓她在那邊生。田蜜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海島那簡陋的醫療條件，你讓田蜜在那懷孕，就等于逼她去死。不想一屍兩命當鳏夫，你就別不管不顧。”

“………”

“…………！！”

“……………！！！”

話糙理不糙。田心這要求，看似過分又無厘頭。細一琢磨，她又确實是在為田蜜考慮。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本就不是易事。田蜜從小體弱，海島那邊人生地不熟。簡淮婚後不注意點，田蜜還真的有可能會出事。

但傳宗接代是大事。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還有娶回家的必要嗎？

秋荷承認田心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太急了。田蜜和簡淮才領了結婚證，還沒好好相處過，她就急吼吼的瞎說大實話。這不是挑事兒？萬一簡家因此退婚，那田蜜咋辦？心裏焦急，秋荷看田心的目光，就不太友善。

“別你退了婚，就不許你妹妹出嫁。田心，給我回房呆着去，不要在這裏搗蛋。”

“呵呵。”秋荷的冷言冷語，田心渾不在意。她冷笑着嘲諷簡淮：“怎麽不說話？”

“是想繼續躲起來裝好人嗎？簡淮，你知道我最讨厭你什麽嗎？我最讨厭你沒原則。明明是你厭惡娃娃親，偏偏你不拒絕，不主動。害我成了笑話，也成了壞女人。”

“就像現在，生不生只是你一句話的事兒，至于沉默這麽久嗎？”

對着簡淮，田心總是克制不住脾氣，會變得很尖銳。明明她已經想好了今天給田蜜面子，不想她和簡淮的過去。可看到簡淮那張虛僞的臭臉，田心還是沒忍住。

等秋荷為了簡淮，揭田心的傷疤，捅刀田心，田心看簡淮就更是恨之入骨。就是這樣，總是這樣。明明是簡淮有問題。可最後被罵，被教訓的，總是田心！！

田心上輩子受夠了窩囊氣。這輩子她沒有私奔，沒有抛夫棄子，沒有矮簡淮一頭。她就很想把過去丢掉的面子，全都找回來。

“怎麽，這問題這麽難以啓齒嗎？是你回答不了，還是你不屑于和我說話？呵呵，真是好高貴簡公子呀。呵呵。”

極盡嘲諷之能，田心把她對簡淮的怨恨，一絲不留的，全都表現了出來。看她越說越來勁兒，不止秋荷着急，田老實的額頭，也開始冒汗。捏緊衣角，他很想呵斥田心住嘴。

可田老實又想知道答案。這關系到田蜜的性命，田老實不敢放松。

除了在露天廚房忙碌的田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簡淮的身上。就連卧室裏的田大壯兩口子，也悄悄的，把房門打開一條縫，在偷看偷聽。全家，只有啥也不懂的小嬰兒田雨，是真的淡定。她吃飽喝足，終于睡了。

簡淮面對這緊張又壓抑的氣氛，面色不變。面對田心的咄咄逼人，簡淮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他就靜靜的由着田心發瘋。直到田蜜被田老實叫進屋，簡淮才擡頭正眼去看田心。

“抱歉。剛剛沒回答你，是我要和你避嫌。你可以在乎我，我卻不想田蜜誤會。”

此言一出，田心瞬間被氣成河豚。

“誰在乎你了？臭不要臉！！”田心真想敲爛簡淮的頭，讓他永遠閉嘴！

簡淮不受影響，繼續有理有據的說：“首先，咱倆定親後，完全沒表示的是你。我雖然确實沒有主動給你送禮物、打電話。但是，是你先不理我的。在咱們小的時候，我媽替我年年給你送新年禮物。可你總是東西收了，卻連一個新年好都懶得t對我說。”

“我這人不喜歡勉強。你對我連敷衍都做不到，我為什麽要娶你？”

指望簡淮當舔狗，下下輩子都不可能！

“再有，生不生孩子，什麽時候生孩子，是我和田蜜的事情。你越界管太寬了。”

反駁了以上兩點，氣的田心面容扭曲，簡淮才語氣淡淡的，回答了田心的問題：“我結婚找的未來伴侶，不是孩子媽。一切，我會以田蜜為先。”

簡淮擲地有聲，給了一個大家都想要的答案。這不是他迫于壓力，不得不這麽說。簡淮本人的真實想法，确實是這樣的。

田蜜是他的老婆，她的健康，簡淮會負責。他故意晾着田心，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就是想潑田心冷水，讓她搞清楚狀況。

此時此刻，簡淮是田蜜的丈夫。他不再是田心的未婚夫。他和田心已經恩怨兩消，再無瓜葛。田心繼續不依不饒，就是放不下。

這樣對大家都不好。簡淮不喜歡田心，也不可能回頭。所以，田心最好認清事情，擺正心态。她只是簡淮的大姨姐。簡淮和田蜜怎麽過日子，不關田心的事情。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簡淮的言外之意，基本除了四月，所有都聽懂了。

田心難堪至極。恨不得不管不顧，把田蜜上輩子一屍兩命的結局告訴大家。她是真的瘋了，才去管田蜜的閑事！！

好心沒好報！！

“呵呵，都別這麽嚴肅。田心跟大家開玩笑呢。小蜜身體挺好，不耽誤生孩子。”

聽到了想要的答案，秋荷立刻出來打圓場。她笑着拉過田蜜，摸着她的手說：“以後和簡淮好好過。争取三年抱倆。不用怕孩子多帶不過來。等你懷上，媽去伺候你。”

“還有我。我過段時間退休也有時間。”

娘家媽表态，鐘小慧這當人婆婆的，自然不能落後。

“生孩子的事兒，順其自然。小蜜你別給自己壓力，也別有心理負擔。咱家開明。你們小兩口的日子，就是你們兩個說了算。我和簡淮爸爸，頂多出錢出力，別的不會幹預。”

“對。”簡興賢也表态。“生孩子也看緣分。你們兩個順其自然就行。近期懷上也不怕。小蜜到時候可以去海城養胎。”

“對，海城的家，現在就只有我和老簡兩個人。小蜜能回來住，我們兩個求之不得。”

一場風波，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之後，除了田心對簡淮的話耿耿于懷，一直拉着臉，沒個笑模樣，其他人都挺開心。

田蜜做的小籠包、小米粥還有小鹹菜，更是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大家一致認為，簡淮有口福。能娶到田蜜這麽賢惠能幹的好媳婦，是簡淮前世修來的福分。

田心本就不爽，聽到這話她就心煩。這話什麽意思嘛？咋地，她是災星，簡淮之前和她定親，還委屈他了呗？哼哼，田心惱怒。但這回，她選擇無視，沒有繼續跟簡淮杠。

真是沒有天理了。她那麽恨簡淮，一心跟簡淮過不去，居然被簡淮認為是在乎他？！真有病！不想再被惡心一回，田心選擇管住嘴。

呵呵，不就是男人嘛。等着吧，明天她就結婚！誰在乎簡淮！呵呵，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