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施大人留下用膳吧

第五章 施大人留下用膳吧

他沒去皇後那裏,還懲罰了她身邊的人,這事兒皇後自然是憤恨的,巴不得現在就把人叫來坤寧宮餓上十天十夜。

但就在她要吩咐的時候,邊上的人趕緊提醒,“娘娘,太子殿下現在得了差事,要是有點什麽,那恐怕瞞不過皇上的眼睛了。”

皇後憤怒得把手裏的簪子一扔,“反了天了,一個孽種也敢和本宮叫嚣看,要不是現在他這身份還尚有用處,本宮定要活活餓死他。”

最後她不僅忍下了這口氣,甚至還把大逆不道試圖挑撥他們母子關系的那個嬷嬷給打了板子,罰去做了粗使勞役。

而宋拾安在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只是心裏冷笑,看來皇後也不是一點就着的,大局對她來說挺重要,既如此,他就放開手了。

次日,禦史臺參了皇後兄長一本,說這李敬仗着有皇後做靠山,不僅強占百姓田地,甚至還強搶民女,只要是他看上的,哪怕是剛成婚的小媳婦也不會放過。

這禦史臺的蘇大人是個直脾氣,他不搞那朝堂的趨炎附勢,現在他俯身站在殿中,給那些受李敬毒害的人伸冤。

皇上宋盈德最是痛恨以權謀私,欺壓百姓之人,他很是生氣,“宣李敬。”

皇後的哥哥因為有皇後的原因,一直都是朝中的一個閑散職位,反正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這上朝與否也不是那麽重要。

他還在家中和侍女嬉戲的時候被宮裏人叫去,前來宣旨的人如實的把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這一下宋盈德更是怒不可遏。

從龍椅上起身,大聲呵斥,“李敬,你好大的膽子。”

李敬還在懵懂中,他什麽都做,怎麽這皇上就如此的生氣。

他尚未弄清楚,宋盈德就給他定下罪。

“銮儀使李敬仗着權勢欺壓百姓,侵占民女土地。按大寧律法,杖五十,貶至滄州。”

李敬像是被抽去全身力氣一樣的癱軟在地,他自問沒有那麽大的理想抱負,只想在天子腳下享受生活。

這銮儀使雖然只是一個從二品,但他有皇後作為靠山,也是能橫着走的,可.......

他想要喊冤,但皇上一擡手,就退了朝,甚至于那些想要幫他說情的都沒來得及開口,這李敬就直接被貶了官職。

這滄州是貧瘠之地,天氣變幻莫測,沒有人能夠适應那裏的氣候,更別說李敬這種養尊處優的人了。

這一切都在宋拾安的掌握之中,唯一沒有确定的就是,他沒想到父皇能處罰這樣嚴重,他以為只會是随便杖責。

不過這樣也好,想要扳倒皇後,就從她身邊的左右手開始弄起。

這李敬只是皇後母家最不上進的一個,她還有一個二哥,現在掌管着錦衣衛呢,那可是皇宮的防禦命脈。

他心情不錯的往承風殿去,卻沒想到在殿門口看到施硯,他有些疑惑的上前。

“施大人?”

“參見太子殿下。”

“無須多禮,施大人來此可是有什麽事情?”他們現在一直保持着一種君臣之禮,沒有過度親密,當然也沒有不尊重,一切都很尋常。

“太子殿下昨日吩咐之事已經準備妥當,特來回禀。”

宋拾安一直知道施硯的辦事能力挺強,不然就王奇那古怪的性格和癖好,他能得重用,只怕是難。

從得到他的話,說不必如此卑微自稱奴才,他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自稱為臣,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這麽聽話,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這樣自如的改變了自稱。

宋拾安往承風殿走,“施大人辦事效率快,是個難得的人才。”

落後一步的施硯沒有因為他的這話就改變平靜如常的面容,“謝太子殿下誇獎。”

兩人進了書房,宋拾安把一份名單交給他,“這是我之前整理的名單,都是京城品行端方,學識淵博的學士,這樣的人不屑于朝堂的吸引,最是能做好教導的事情。”

施硯一目十行,看過後擡頭看他,他正在低頭寫着什麽,頭發半束的少年,因為剛下朝,身上還穿着玄色蟒袍。

但卻沒有絲毫的優越驕傲之勢,他低頭寫寫畫畫的時候,一縷墨發垂在胸前。

深秋的暖陽從窗外照射進來,恰好落在他手握狼毫的手上,映襯得那只手修長得如同女子的手一般。

當然了,他從未見過女子的手,只是對比起他的手來,他的手讓人覺得美好。

真真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傳言都在說這太子殿下雖然為人端方謙遜,但不能挑起大梁,沒有三皇子那般的魄力,這太子之位不過是占了是嫡出的便宜。

但他卻覺得,他外表雖然不似三皇子野心重,沒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他卻是最适合這個位置的人。

看他之前懲罰坤寧宮的嬷嬷,就猜得到他不是愚孝,不會因為是皇後身邊的人就放任不管,再看現在手裏這份名單,他一定準備許久了。

而且說實話,這興辦民學是利國為民的大好事,他很欣賞他這一點。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奇讓他來監視他一舉一動時,他沒有過多的拒絕就答應了。

這小太子雖然不是外表那樣的軟弱,但也需要人護着,他不來,王奇也會派新的人過來。

“施大人,你看看這樣做可有不妥之處?”

他把自己準備的行動方案給他遞過去,這第一步,自然是要聯絡這些學士,最好就是得到這些人的支持,然後選址辦學。

“太子殿下計劃周全,可行性不錯,臣這就下去辦。”

宋拾安看着他對自己的計劃不加掩飾的誇贊,這是他沒想到的。

他前一世和施硯從未有過這樣的合作,準确來說前面幾年他和施硯沒有交集,後面他成了九千歲,被皇後忌憚,他們才有了往來,不過往來并不愉快,他同樣的忌憚他手裏的職權。

不過他上一世從未對自己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更是在他時候為他收屍掩埋,于情于理他都要感謝他的。

施硯準備轉身離開。

宋拾安卻急急叫住他,“施大人,不忙的話,留下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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