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個不留

第十八章 一個不留

等宋拾安走遠,黑衣人才開口回禀,“爺,是一夥專門殺人越貨的江湖組織,只是說用一萬兩買太子殿下的命,至于是誰,他們也不知情。”

施硯冷哼一聲,“堂堂大寧的太子殿下,就給一萬兩?”

黑衣人不知道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只能在一邊等候命令,不多時,施硯開口,“這夥人不必留了,反正都是不幹人事的,一個不留。”

這夥人不知道是誰找他們的,這是江湖規矩,有些人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名字,但這一點施硯并不擔心,宋拾安身邊有威脅的無非就那麽幾個人,他一個一個慢慢查就是。

施硯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觀察宋拾安的神色,确定他并沒有因為昨天那一場刺殺而心情受影響,心裏這才放心下來。

宋拾安急于要把民學弄出來,所以很心急的準備回宮,現在城北的黃老已經答應了出面授學。

而且施硯也說了,黃老的號召力還是可以的,只要他一句話,要幾個舉人不成問題,那現在重要的就是趕緊修建民學。

對于一夜未歸的宋拾安,除了桑曲桑成以外,無人知道他昨夜一夜未歸。

畢竟是個不被重視的人,所以在不在好像也沒那麽重要。

不過沒人重視卻也讓宋拾安方便了很多,至少沒有那麽多人盯着他。

除了要小心皇後的人,其餘的也還好。

次日的早朝上,宋盈德看着宋拾安遞上來的帖子,龍心大悅,當朝誇贊,“太子有心了,民學人選既然已經确定,那就開始着手準備,戶部工部聽候太子差遣。”

戶部工部上前抱拳,“是,臣等遵旨。”

宋拾安一時間确實風光無兩,沒有什麽比得過有實力又被重視。

現在既然錢到位了,工部也開始着手去準備修建民學,這規模不大,修建也就幾日的功夫,至于其他的書籍,宋拾安都聽黃老的。

宋拾安這一忙碌起來,更是連坤寧宮的邊兒都沒有去過。

算算時間,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去坤寧宮了,自從重生回來去過,之後他總是有法子逃過一劫。

派去傳喚的婆子,也很少有全須全尾回來的,要不就是頂撞太子被罰,要不就是不守規矩被打。

皇後這段時間都快瘋了,現在聽說這民學已經大力籌辦,連戶部工部都聽宋拾安的差遣,她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秋嬷嬷小聲的安慰,“娘娘,其實太子殿下這樣上進,于您也是有好處的啊。”

皇後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眼神陰狠毒辣,“他上進對本宮确實有好處,但利大于弊,本宮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傀儡,但現在他已經不受控制了,這人不可再要了,你去尋找下一個。”

秋嬷嬷聽後屈膝領命。

雖然現在忙于民學,但宋拾安一直記得施硯後背有傷,很多事情都不讓他做,而且每天都要派桑曲去盯着他,親眼看着他敷藥才行。

桑曲每次去都戰戰兢兢的,這就算是拿了太子命令他也是膽怯的,誰讓要面對的是施大人呢。

太子殿下和施大人可以友好交流,但他可不行,見到那張冷氣十足的臉,他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就怕不小心得罪了這位爺。

但奇怪的是,每一次這施大人都很配合,甚至還主動開口問太子殿下的情況。

桑曲自然是不敢隐瞞,殿下今日做了什麽事情,又見了哪位大臣,商量民學的事情多晚才睡,幾乎事無巨細。

幾日下來,桑曲有一個驚奇的發現,施大人在太子殿下的事情上很是關心,甚至在提到太子殿下的時候,他不是那麽的不好接近。

宋拾安對于這第一所民學很是重視,幾乎每日都要親自前去查看,這其中盡管也有些小插曲。

但畢竟他一直盯着,有些人也不好做什麽小動作。

這第一所民學倒是很快就建成了,宋拾安手臂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手背的傷也因為有了施硯的藥,沒有落下傷疤。

宋拾安現在在宋盈德那裏很是說得上話,衆人也看得出來皇上對太子的喜歡,所以有些事情也不敢做得太過火。

第一所民學既然準備妥當,那自然的就是要選個良辰吉日來正式的開啓,而且宋拾安還讓宋盈德親自手提了一塊匾額。

施硯得到這消息的時候,正在王奇身邊聽候他差遣呢,王奇現在還沒有被解禁,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家呆着,但是一點沒有影響他了解到外面的事情。

司禮監雖然面上他沒有管,但私底下有什麽消息還是第一時間送來他的府上。

現在他坐在軟塌上,端着新進貢的茶,目光如炬的盯着施硯。

“這段時間,你都陪着這宋拾安,可有發現他有什麽不妥之處?”

施硯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回掌印,太子殿下很是謹慎,一言一行也都毫無破綻之處,且每次要做什麽都是過了明處的,暫時沒有什麽好的突破點。”

王奇冷哼一聲,“看來這皇後是會培養人的,看似懦弱傀儡,但做起事情來卻是頭頭是道,皇後心機不淺啊。”

施硯沒有反駁他話裏的意思,既然他這樣,他何樂而不為呢。

“能做到一國之後,怎麽會是心機淺薄的人呢。”施硯面色如常的回答。

王奇不疑有他,“這皇後這麽多年風平浪靜的,我還以為她是真的看透了,現在看來她莫不是在醞釀一盤大棋?”

王奇盤着手裏的玉石珠子,“太子那邊你先不去,我對你另有安排。”

施硯低着頭,沒讓王奇發現自己眼神裏的改變,“是,任憑掌印差遣。”

“本掌印有一批貨要送往永州,你親自押送,切記,不可出任何的差錯。”

施硯從王奇那裏出來,桑曲已經在他的府上等了許久,見到施硯後,笑着上前,“施大人辛苦,讓小的給您上藥吧。”

施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和平時得他簡直有些判若兩人,桑曲試探着又問了一遍。

他微微側頭看他,“太子殿下現在都在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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