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司禮監大牢救人

第二十五章 司禮監大牢救人

“王大人,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有時候莫要狂妄,不要忘記自己是什麽人,什麽出身。”

他們是太監,本質上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的,只不過是站在的角度不一樣罷了。

他不羨慕王德,跟着那王奇有什麽好的,人要有長遠之見,現在這王奇看似風光,但那都是因為有皇上和王貴妃的寵愛,要是有一天失去了這些東西,他王奇狗都不如。

王德最是厭惡有人提及他的出身,只要別人稍稍的用點不尋常的眼神看他,他就以為是在嘲笑他太監的身份。

确實成為一個無根的人,對一個男人的打擊是有些大的,但王德對這方面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所以當桑成這樣說的時候他就把這種情緒無限的放大,本來桑成的意思也不是嘲笑他是無根的人,畢竟他們都是。

他只不過是要提醒王德,這大寧姓什麽,而他的主子是什麽。

王德一把抓過桑成,“我什麽出身?你可信,就憑我現在的出身,就能讓你人頭落地。”

桑成雖然看到宋拾安暈倒,臉色難看會急哭,但在這樣的威脅下,他絲毫不懼。

有了之前主子那句,他瞪你你就瞪回來。

他現在一身的傲骨,直視着王德的眼睛,嘴角嘲諷一笑,“是嗎?我本就一小小奴才,死不足惜,但王大人你要想清楚了,太子殿下可會饒過你?可會放過你上面那位?都是奴才,沒有高低貴賤,更何況你上面那位也同樣的是個奴才,高貴都是他自己給自己賦予的。”

王德實在是憤恨,現在王奇還是掌印這人就如此的目中無人,那要是讓這小太子掌權,他們可還有活路?

“來人,把這小子帶走。”王德一聲吩咐,不遠處的人聽到吩咐,上前直接把桑成架走。

而王德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因為在他看來,這時候皇後失勢,那這東宮也快要失去皇上的寵愛了,以後還不是如喪家之犬一般。

宋拾安知道桑成被帶走是一炷香之後,因為他惦記着施硯現在到了哪裏,就又問了一句。

桑曲慌張來報,說是桑成得罪了王德,被抓去司禮監的大牢了。

司禮監的大牢慣來有站着進去躺着出來的名聲,進去的人可想而知的要受多少的罪。

宋拾安坐起身,“更衣。”

“殿下,您還沒有好呢,這腿要是再受傷那......”

“孤這腿都成這樣了,再休息也不會馬上好的,趕緊給孤更衣。”

宋拾安蒼白着一張臉,腳步上有些虛浮,不過還好,走起路來依舊是迅速的。

這也都是施硯這段時間的藥,要是沒有他的藥,那只怕這腿會更加的嚴重。

宋拾安沒有直接去司禮監的大牢,而是直接來到王奇的住處。

王奇正在和人談事情,宋拾安沒等人通傳招待,直接一身怒氣的踢門進入。

桑曲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生氣的主子,以前的主子面不改色,波瀾不驚,甚至他們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有些時候還是不能猜到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但現在他一身的怒氣,一腳踢開門直接把裏面商議事情的幾人給吓了一跳。

“怎麽回事?”王奇沒看到來人直接大聲的質問。

宋拾安冷笑一聲,“王奇,孤還要問問你是怎麽回事呢。”

王奇看到是宋拾安,表面恭敬的喚了一聲,“見過太子殿下。”

動作上卻是慢慢悠悠的,絲毫不把宋拾安放在眼裏。

宋拾安不在意他的态度,反正他也沒有想過要得到誰的尊重。

“王奇,你好大的膽子,孤的人也敢帶走。”

王奇一愣,看了一眼邊上的人,很明顯,邊上的人也是一臉的懵圈。

“殿下,這話是何意?”

宋拾安睨着王奇,“孤的人呢?”

這時候有人趕緊小跑進來,在王奇耳邊說了幾句,王奇的臉色瞬間大變樣,笑容堆積在那張惡心的臉上。

“殿下,這......這可能是個誤會,您坐着,奴才這就把王德叫來。”

“不必了,王奇,你那些花花腸子不用花在孤的身上,孤現在就要見到孤的人,你立刻給孤帶路。”

宋拾安聲音凜冽,氣場強大,饒是混跡官場多時的王奇都察覺到不對勁,現在不是能對着幹的時候,而且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也不是運氣。

他最是會背地裏插刀,面上還是要必須恭敬的。

他俯着身子,“是,殿下随奴才來。”

司禮監的大牢裏陰暗,一進去就能聞到一大股的血腥味,桑曲快了一步扇了扇空中的味道。

王奇見狀立刻上前,“殿下,這大牢環境惡劣,要不這樣吧,奴才将殿下的人請出來吧。”

宋拾安斜視了王奇一眼,率先走近大牢,他腳步焦急,沒走多遠就聽到鞭子抽打的聲音。

“王德,給孤住手。”

宋拾安大步上前,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鞭子,話音一落就一鞭子打在了王德身上。

王德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後背就承受了重重的一鞭,這一鞭,宋拾安是用了全力的。

所以王德的後背直接皮開肉綻,王德回頭看到是宋拾安,臉上一副傲慢。

桑曲趕緊把被綁着的桑成放下來,他身上已經被打了好幾鞭,傷勢很嚴重。

陰暗的牢房裏,王德跪地不服,宋拾安手裏捏着鞭子,胸中怒火中燒。

“來人,把王德給孤綁上去。”

他身後的人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王奇,宋拾安回頭看去,“怎麽?這還要請示王掌印嗎?”

邊上的人趕緊麻溜的把王德給綁在了架子上,宋拾安蹲下身子問桑成。

“你要現在去就醫還是要看看孤給你報仇?”

桑成咬着下唇,眼眶泛紅,“殿下,奴才無礙,皮外傷。”

這樣一說,宋拾安就知道他的決定,“好,那就在邊上看着,欺負孤的人,孤必定十倍奉還。”

說完直接一鞭抽在王德的身上,王德慘叫出聲,“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奴才知錯了。”

“是嗎?你錯在哪兒?孤的人又錯在哪兒?”

王德一時間 說不出來,他錯在不能抓了他的人,但桑成錯在哪裏呢,他沒錯,卻要無故的承受這麽多的傷痛。

王德回答不上來,宋拾安的鞭子又落了下來,他有一瞬間的錯神,他不僅是在為桑成報仇,更是在宣洩自己的內心。

就算重活一世,擁有前世的那些記憶,明辨出誰好誰壞,但他照樣不能立刻改變現在的局面。

他還是要裝成以前懦弱的樣子,還是要承受一些本不該承受的。

就比如皇後,他完全可以和她撕破臉皮,徹底的決裂,然後直接報複,但事實是,他不能,他想要讓皇後吃點癟還要用自己的身體來作為引導索。

這是他不強大,沒有強大到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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