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們主子真是好福氣

第31章 你們主子真是好福氣

黃老進來的時候,看到守在床邊的宋拾安,手撐着頭,已經睡着。

他沒有再進去,而是轉身離開,出門的時候還跟拿着人參回來的南一嘟囔了一句,“你們主子真是好福氣啊。”

南一一臉懵圈,他們主子現在被刺了數十刀,要不是他們趕到及時,一定會沒命的,這黃老怎麽還說主子有福氣啊。

真是個怪人。

天慢慢的亮了,西屋的光線也逐漸的明朗起來。

當施硯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宋拾安撐着頭睡着的樣子,頭一搖一擺的,好像下一瞬就會摔倒一樣。

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扶着他,但剛一動手臂,就痛得整張臉皺在一起。

他這才仔細的打量着環境。

他回京路上被人伏擊,對方來勢洶洶,大有要把他給弄死在京城之外的氣勢。

他和暗衛拼死搏鬥,才勉強有一線生機,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追殺,也不是沒有受過傷。

只是第一次在受傷後醒來看到宋拾安,心裏的驚喜大過驚訝。

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時,撐着頭的宋拾安一個不注意,往左邊偏了一下,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醒過來的他第一時間就是去查看施硯的情況,猝不及防的兩人四目相對,有一瞬間的愣神,随後才笑着開口,“施硯,你醒了,你總算是醒了。”

他剛準備問他怎麽會在這兒呢,他就快速的起身往外面跑,嘴裏還喊着,“南一,去找林大夫。”

南一和南風一整夜都守在外面,他們不敢進去打擾,當聽到宋拾安說去找林大夫,南風抱了抱拳,轉身就離開了小院。

南姓的暗衛都是施硯身邊最得力的,是經過施硯親自挑選的,所以才會被賜予南姓的姓氏。

他們也就那麽數十人,都是施硯身邊最信任的人手。

黃老聽說施硯醒了,也趕緊往西屋而來,宋拾安清淺一笑,轉身去了廚房。

他醒了,自然是要吃藥的,他去熬藥了。

黃老焦急的進門,看到正要強行坐起來的施硯,趕緊制止住,“別亂動,大夫說了你不可活動。”

“只不過是坐起來些,無礙。”

黃老趕緊伸手扶着,“你最好還是不要亂動,不然你那小太子會心疼的,你是沒看到昨晚......”

“昨晚怎麽了?還有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黃老一看施硯臉上從未有過的神色,憋着笑,“你問我,我問誰啊,我也很想知道他為什麽要把你帶到我這裏的。”

黃老再三的确認他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放心的出門。

“行了,你就在這裏好生養着,不然你那小太子又要擔心了。”

一口一個你那小太子,讓施硯蹙了蹙眉,在黃老還沒有出門的時候開口,“注意點言辭,別給他添亂。”

黃老一撇嘴,沒有回答,心裏卻瘋狂的腹诽,添亂的是你才對,人家一個太子殿下,還要親自照顧你呢,哼!

施硯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傷口全部被包紮起來,他喚了一句,“南風。”

南風推門進入,“爺。”

“昨天什麽情況?”

南風再次俯身回答,“爺,昨晚上您受了傷後,屬下等本想連夜送您進城救治,卻在十裏亭之外遇到了前來接您的太子殿下,幸虧有殿下帶您進城,不然恐怕不會那麽容易的甩開那些人。”

他昏迷之後,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帶他進城的是宋拾安還是誰,但他能确定的是,一路上确實被小心的照顧着。

看着爺還在沉思狀态,南風多了一句嘴,“爺,太子殿下照顧了您一整夜,現在又在廚房給您熬藥呢。”

“你們是幹什麽的?讓他進出廚房?”施硯聲音一瞬凜冽。

南風吓得又俯身,“回爺的話,殿下不讓人碰,不假手他人。”

宋拾安是個固執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他認定的事情,就必須自己去做,就好比民學的事情一樣。

雖然明面上他是起來幫助他的,但實際上,他很多想法早就成熟,而且做起事情了也很有計劃,一環扣一環。

思路清晰,卻有些固執,這就是宋拾安。

施硯長呼一口氣,“下去吧,這城北雖然眼睛不多,不過也要做好防備。”

南風知道爺話裏的意思,爺是準備就在這城北養傷了。

他得下去準備。

不多時,南一帶着一個眼生的大夫進來,施硯看着人不熟悉,拒絕診脈。

南一只能帶着大夫往外走,正好和剛從廚房裏端着藥出來的宋拾安遇到。

“林大夫剛來怎麽就走?”

南一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爺不讓診脈。”

說實在的他都覺得爺有些不領情了,昨晚上要不是人林大夫,他怕是......

意識到自己的這想法,南一趕緊摒除雜念,怎麽能對主子有這樣的想法呢,簡直該罰。

宋拾安一聽施硯不看診,難不成是倔脾氣又犯了?

“林大夫,你先等等,我去說說他,怎麽能不看病呢,慣得他。”

宋拾安推門進去,看到他半坐在床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不能動的,腹部還有傷口,必須卧床。”

“殿下,臣這點小傷無礙,現在下地也沒有事情的。”

宋拾安聲音質問,“自己身上多少傷不知情嗎?不能動就是不能動,趕緊躺下。”

然後放下手裏的藥碗,伸手就去扶他躺下。

施硯本是要反駁的,但見到宋拾安那眼下的烏青,他瞬間就閉上嘴巴。

聽話的躺了下去。

“為什麽不讓林大夫診脈?林大夫雖然是赤腳大夫,但他醫術高明,人也很好,你放心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你的身份的。”

宋拾安以為他不看診是害怕被人知曉身份,但其實施硯擔心的不止這一點。

“殿下......”

宋拾安給他把被子蓋到胸膛,“別說話,現在需要靜養,你是病人,要聽大夫的,還要聽孤的。”

看他一臉的認真,施硯只能閉上嘴巴,至于外面那個大夫,想來也不是什麽厲害角色,有些東西應當是看不出來的吧。

他只能抱着這種僥幸的心理答應診脈。

林大夫進來後,先是診脈,發現脈象已經緩和平穩了很多,傷口也沒有再繼續流血,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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