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天謠言
第11章 十一天謠言
白姣姣感受到妄淮的目光,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但是只摸到一掌心的汗。
“你看什麽?”她問道。
妄淮自然沒有說,只是眸光沉了幾分:“出去後不許胡說八道。”
“好。”她現在就算想要胡說八道都沒力氣啊,她真的要病死了。
妄淮大抵對她的信任很低,懷疑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白姣姣是真的要吐血了:“我發誓!”
但是別人要是看出點什麽就不太确定了。
他沒有再說的将她帶了出去。
只是走到地牢出口之時,他聽到了沈自尋的聲音:“尊主不會沉迷女色無法自拔吧?”
他再次低頭看向已經老實的人,她脖間的紅痕太過清晰了,他腦海不自覺地浮現地牢之內那些混亂的場景。
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肯定不好解釋。
白姣姣沒能看出他心裏的彎彎繞繞,直接問:“真的不能照顧一下病人嗎?”
被拎着的這個姿勢實在是不太舒服。
但是妄淮并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拎着她沒有走出地牢,而是直t接飛身出去。
突然的加速,讓她下意識跟着樹袋熊一樣死死地抱着他,全身都跟着在用力。
身體被突然抱緊,妄淮全身都跟着僵硬起來:“松手。”
“我害怕。”她緊緊地閉着眼不敢松手。
“我能殺了你?”妄淮感覺自己肋骨都給壓的泛疼。
白姣姣:“你能咬我。”
她還記得他要自己脖子時那股疼意,狠不得将她給生啃了一樣,還委屈地說:“脖子還疼呢。”
妄淮:“……”
他壓着唇角,餘光再次掃到她脖間那殘留的咬痕,在被她抱死和要不要抱她之間猶豫了瞬間。
最後還是選擇被她抱死。
他從沒有跟一個女人這麽親密過,之前是被情藤所控制,現在他清醒着完全沒辦法這麽貼近。
于是兩人就着這個別扭的姿勢直接到了一處寝殿。
妄淮飛身落到殿門口:“到了,松手。”
白姣姣死死閉着的眼睛這才睜開了,先看到了他的喉結就想到在地牢時,他靠過來,喉結碰到她的唇邊,微微地擦碰而過。
耳根跟着發燙,但是她神情依舊是平靜。
妄淮發現她一直盯着自己看,讓人膽顫的視線就看回去,冷聲問道:“想我丢你出去?”
白姣姣這才軟着雙腿落地,高燒導致的虛軟讓她站着腦袋都昏昏沉沉的。
外加四周漆黑寂靜,讓她有種自己要種病入膏肓的錯覺。
身子都跟着晃了下,完全就站不住,她的手再次壓在妄淮的肩膀上:“不行,我感覺我真的要死了。”
妄淮看着月關之下她的蒼白的唇,知道她确實病的嚴重,單手握住她的隔壁将她帶了進去。
白姣姣踏進去後聞到了渾濁的氣息,大概是很久沒人住。
思索的片刻她就被放到了床上,妄淮語氣生硬:“躺下。”
白姣姣頭腦發熱,但是後背發寒,實在沒了力氣,順從地躺下來立刻蜷縮成一團。
妄淮也沒交談的想法,直接将她的衣袖拉上去,指腹壓在她的脈搏上,認真地探了下,眉心離開緊蹙起,看着完全昏沉過去的人眼中都是麻煩:“吃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冷着臉将她直接扶起來,掌心壓着她的腹部,運力将她體內的藥物直接消解,又從懷裏掏出一顆穩固靈識的丹藥塞她嘴裏,讓她強行咽了下去。
丹藥的味道大概還行,白姣姣半昏半醒地嘗到舌尖一點甜味,她微張着唇:“唔……還要。”
妄淮:“?”真的是吃藥吃傻了。
他懶得搭理,将人直接按了回去,轉身就離開,怕多呆一秒就會弄死她。
等走出到門口時,想着她那張胡謅的嘴直接設了結界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這樣才能保證她不會借着今晚的事情再發酵更多的謠言。
卻沒想到走出去不到幾步,就聽到一聲啧的聲音,他轉頭看過去,沈自尋正靠在一棵樹旁,意味深長地朝他說:“尊主,你這是打算金屋藏嬌?”
妄淮知道沈自尋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他的腦子裏除了那些風花雪月就沒什麽正經事。
他沒搭理沈自尋的調侃,吩咐了聲:“找個啞巴過來照顧她。”
妄淮知道自己身上的情藤後,就知道自己可能沒辦法短時間解決。
情藤解除的方法他目前都還沒尋到。
他也沒興趣一直去地牢讓那些牢獄看熱鬧,就把人帶回了自己的底盤,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自然能壓制她幾分。
也省得琢磨她會做些什麽奇怪的事情。
沈自尋聽完吩咐,有些不解:“為什麽要找個啞巴?難不成你還怕小女修喜歡旁人了?”
“她那張嘴什麽都能說。”她在地牢這些天,他都聽過許多讓人無語的謠言。
例如,魔尊的性癖就是喜歡親吻的時候咬人的嘴唇,很兇很霸道。
或者是魔尊欲求不滿,不給親就将小女修壓在地牢冷臉交.歡,以及魔尊三心二意,有了新歡便不要舊愛,任由舊愛在地牢裏以淚洗面。
每一句都很莫名其妙又有跡可循,而這個跡都來自的白姣姣這張嘴。
沈自尋大概也是想到那些謠言,還湊過來好奇地問:“小女修的嘴是不是很好咬?”
妄淮冷笑着看向他:“你若是找不到解除情藤的方法,本尊會讓你知道到底大黑蛇更愛咬誰。”
他陰恻恻地說完,飛身直接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之中。
沈自尋被吓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大黑蛇雖然看起來呆呆的,但是殺傷力十分強大,只要妄淮一聲令下,一口能吞了好個人。
他回頭看了眼被護的嚴嚴實實的宮殿,還是覺得妄淮這未免也太上心了。
“小女修肯定是個可樹之才!”他十分肯定,“情藤不過是你們兩愛情的苗頭。”
說完他就聽到嘶嘶聲音,低頭一看就看到大黑蛇正張着血盆大口,低頭朝着他的腳脖子就想咬過去。
沈自尋急忙飛身後退:“你主人也太沒人性了吧,怎麽就要你咬我!”
大黑蛇尾巴一甩想把他搞下來。
“诶,祖宗我錯了,我立刻就走!”沈自尋掏出自己準備當宵夜的烤雞,丢到大黑的嘴裏就逃之夭夭。
大黑黑豆的眼睛看着跑的飛快的沈自尋,嚼吧嚼吧嘴裏的烤鴨就溜達着到了房間。
白姣姣此刻正在安睡,沒了藥物的影響,她睡得很安穩,手搭在耳邊,側着身,呼吸平緩。
之前臉上的潮紅也退了下去,白皙的肌膚之下透着餘留的淺紅。
大黑蛇用腦袋拱了拱她搭在床沿的手,鼻子動了動,聞到了她身上主人濃重的氣息。
眼睛一亮,主人标記的配偶,要看好!
它慢悠悠地爬上床,尾巴尖纏上她的手腕,然後腦袋就搭在她的掌心也閉上眼睛睡覺。
剛回到自己宮殿的妄淮感受到自己手腕上傳來的熱意,以為她又怎麽了。
一揮手,半空就出現一面虛鏡,浮現了屋內的場景。
他的目光瞬間就看到纏着小女修手腕睡覺的大黑蛇。
神情有點凝重,一般來說靈獸很認主,只會對主人很親密,但是現在他看着虛鏡之中依賴小女修的大黑蛇。
眼底有了幾分探究。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她身上那些吸引人的食物?
他直接朝虛鏡之中喊了聲:“蛇。”
安睡的大黑蛇聽到自己主人的聲音,猛地擡起頭,懵懂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虛鏡的方向。
妄淮沒那麽多耐心:“滾回來。”
為了不讓她平時打擾自己,妄淮将人丢在離自己宮殿最遠的偏殿,來回對他來說不過是瞬間的事情,但今晚已經淩亂萬分,他想獨自待會思考一下解決的方法,不想過去将大黑蛇帶回來。
他說完将虛鏡直接收了,冷着臉去了殿後的春浴池。
妄淮脫了衣服浸入冰涼的水中,才覺得身上的彌留的燥熱和汗意都消失不見,長睫微合,閉上了眼。
他體內的力量帶動着四周的水,起了一片帶着寒意的水霧将人籠罩在其中。
他徑直入了靈府,打算找找關于情藤解法的書籍。
等他搜尋一圈無果後,睜開眼,一雙黝黑的眼睛看着平靜的水面,果真不是一件好解決的事情。
妄淮從丢在一旁的衣服之中招來一塊薄玉,半個巴掌大。
他指腹碰上薄玉便出現一道盈光,浮動着幾個人的名字。
妄淮直接直接劃過一個‘三不知’的名字,力量浮動間,他感受到大黑蛇的靠近。
正當他轉頭想訓它,就看到它尾巴一甩,一個睡得賊沉的人便撲通一聲砸到了他的懷裏。
水濺在他的臉上,從眉骨滑至下颌,顯得他眉目更加陰鸷。
白姣姣被吓醒後,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可怕的場景。
她咽了咽口水,指腹指了下他的猛烈起伏的胸膛,問:“你……你在秀胸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