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條謠言

第21章 二十一條謠言

白姣姣讪讪地笑了聲,小心翼翼地想将自己的手收回來,唯恐對二次受傷的小妄淮再添一筆後,它就永遠無法崛起了。

妄淮卻端坐在那裏,看不清神情,但是不在沉默中憋屈,就在沉默中爆發。

白姣姣預感不妙矮着身子打算先溜,一道力量直接纏上她的腰間,将她往後一拉她嘭的一下坐了回去。

妄淮傾身靠近他,寬大的掌心掐上她白嫩的臉,把她嘴巴捏成小魚嘴。

白姣姣裝模作樣地唔了聲:“疼疼疼。”

“白姣姣,你怎麽這麽色。”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白姣姣甕聲說:“我合歡宗的啊。”

妄淮:“……”

他真的是怒極反笑,扣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壓着剛才按到自己的手,警告着:“你的手要是再不幹淨,我真的不介意教教你雙修之術。”

白姣姣滿臉懷疑:“你會?”

她問完就後悔了,只聽到妄淮冷笑了聲,她想跑,可他長臂一伸她感覺自己腰身被鐵臂圈住。

她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推開他,雙手卻被他單手扣住猛地壓在了頭頂,不過瞬間她整個身體被他困在了車廂之內。

她被困在了一個十分逼仄且炙熱的方寸之地,心跳都跟急促起來,這樣的姿勢太過暧昧了,可她連掙紮半分的力氣都沒有。

“你覺得我不會?”他長睫微垂靠近她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和他指腹都碰上她側頸的動脈處,細細的摩挲讓白姣姣後背麻了一片。

慕然想到那天晚上在地牢,他的掌心就跟現在一樣在她腰間捏出的一道道紅痕。

回憶似乎勾起了身體的陣陣戰栗。

尤其是他逼近的過分,他的膝蓋怎麽……

白姣姣有點害怕了,仰起脖頸想掙脫開,喘息着說:“我錯了,我錯了。”

妄淮沒放開她,眼角含笑,長指纏着她一縷長發卷在指尖,一圈兩圈。

慢悠悠地看她驚慌如小兔地咬着唇,心裏那點火才平息了幾分。

他唇角勾起看起來溫和無害,但他眼底都是讓人膽顫的威嚴,直直地看到她那雙水汪汪的琥珀色瞳仁中,薄唇幾乎擦着她的唇珠微動,低啞的聲音帶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白姣姣,你最好記住,我從來就不是好人。”

他說完雙手一松,白姣姣全身脫力滑坐下來,心口劇烈地起伏着。

她看着走出去的妄淮,有種自己已經被他修的死去活來的錯覺。

她摸了摸心口,才覺得緩過來一些,想站起來,但是實在腳軟。

她坐了好一會,飛攆才停了下來。

妄淮在外面喊:“到了。”

白姣姣現在怕了妄淮了,急忙撐着還發軟的身體走出去,飛攆離地面至少三米高,她站在那裏有點不知道怎麽下去。

跳吧,跳死了就死吧。

正當她打算撅着屁股跳下去,一只手先摟過她把她帶了下去。

她轉頭看到居然是妄淮,腳一落地,她不高興地瞪他又哼了聲,別扭地跑了。

在後面的劉雲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朝妄淮問:“尊主她怎麽了,怎麽走路一瘸一拐的?”

妄淮淡淡道:“手不幹淨。”

劉雲抓頭:“?”手不幹淨會影響到腿?

*

白姣姣回到自己的住處,解開裙子脫了褲子,果真看到紅了一片。

難怪好疼。

她從身上找藥擦,想到之前江夫人給的藥,她倒在手上擦了擦頓時感覺舒服了很多。

她急忙給師姐聯系,兩人玉牌相連,她能看到光影之中的秋葵。

秋葵看到了她,擔心地問:“姣姣你怎麽了?怎麽臉這麽紅啊?”

“我沒事,有點熱。”白姣姣自然不敢說,自己占了妄淮的便宜,然後被妄淮給吓了一頓吧。

她說着給自己扇了扇風,朝師姐說:“妄淮回來了,你身上的鬼胎今天就能解決了,你別害怕。”

“你是不是去找魔尊了?”秋葵預感不妙,“你有沒有受傷啊。”

白姣姣搖頭:“等會我就去找他,請他幫你解決鬼胎的事。”

秋葵心裏擔心,但是看自己師妹傻呵呵的樣子,也不好多說,只是叮囑:“雖然妄淮現在喜歡你,但男人的喜歡最短暫,你不要太依賴他了。”

白姣姣今天是見識到妄淮身上的陰狠,也知道靠謠言抱妄淮的大腿,實在是危險的舉動。

哪天他突然發瘋把她殺了,她都反抗不了。

“我知道的。”白姣姣撐着自己的臉,“我現在只是自保啊,傻子才會喜歡妄淮呢,他那麽兇,那麽可惡。”

秋葵看她眼中流轉的光彩,罵了她一句:“你可不就是小傻子嘛。”

“師姐!”白姣姣不同意地打滾,“我現在就去找他,等你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在合歡宗呆着跟他斷了聯系。”

白姣姣很有決心,說完就起來穿好衣服就打算去找妄淮。

慢騰騰地走到門口就看到大黑正溜到自己門口,看到她還興奮地甩了甩尾巴。

“大黑!”白姣姣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腦袋。

大黑蹭了蹭她的掌心,白姣姣就聽到它說自己餓了。

白姣姣點着它的腦袋:“你帶我去找妄淮,我就給你喝香乳行嗎?”

大黑忙不疊地點頭,直接變大,讓白姣姣坐上來。

白姣姣也沒客氣,爬上去抱着它,大黑像是一道閃電咻的一下就過去了,她直接被風給吹的懷疑人生。

這裏好像沒其他活物了,大黑這麽橫沖直都沒撞到任何活的東西。

等大黑停下來,白姣姣臉色蒼白地爬下來,胃裏翻江倒海,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暈蛇車。

她緩了好一會才壓下想吐的欲望,低頭就看到大黑黑亮的眼睛瞅着自己。

她有些忍俊不禁,掏出香乳給它喝,大黑立刻咕嚕咕嚕地喝起來。

白姣姣摸摸它的頭,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心想這裏就是妄淮的住處啊?

她看了眼牌匾是空白的,沒寫名字很古怪,她嘀咕了聲:“妄淮住的地方怎麽這麽沒人氣?”

屋內的妄淮正在和沈自尋說靈江城的事情,在白姣姣踏進時他們兩就知道。

沈自尋看妄淮,本以為他會直接讓人把白姣姣丢出去,沒想到他神色平靜地繼續說:“那頭蛟龍确實是靈族馴養,而且白姣姣就是靈族的族長。”

“不對啊,你什麽時候允許女人來你的住處了?”沈自尋好奇地問道。

妄淮的住處除了劉雲就是沈自尋踏足過,其他人踏足都是死。

現在白姣姣成了另一個例外。

妄淮擡眼看他:“本尊在同你說正事。”

“哦,正事。”沈自尋點頭,唇角是意味深長的笑,“是不是被情藤影響了啊?”

妄淮看他:“鬼胎的事情怎麽回事?”

沈自尋認真思索了下t:“你吃醋失手殺了傀儡是不是也是情藤的影響?”

妄淮繼續問:“合歡宗只有一個人有鬼胎嗎?”

“你們兩打算生幾個孩子?”沈自尋啧了幾聲,“取名字是個麻煩事。”

妄淮:“……蛇。”

大黑蛇猛地沖進來,尾巴晃的厲害,大淮需要自己了!

“把他吃了,明天拉出來。”妄淮一聲令下,大黑尾巴咻的一下就把沈自尋卷走了。

沈自尋還想說話,被大黑一尾巴給塞了嚴實。

于是白姣姣親眼目睹大黑這麽兇殘的過程,心想大黑雖然乖巧,但殺她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大魔頭身邊果真處處都是危機。

她看向剛才被大黑撞破的窗戶,無意跟屋內妄淮的眼神對上了。

白姣姣一時間還不敢動,在飛攆上被震懾的不輕。

妄淮看她跟個小鹌鹑一樣看着自己,一揮手,門被打開:“進來。”

白姣姣哦了聲,身下的傷還沒好全,她步子還有點不正常。

妄淮一眼就注意到她走路的樣子,眉心微蹙。

膝蓋蹭的那麽嚴重?

是不是要上藥?

她走進去,妄淮正站在窗邊側目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顯得很嚴肅。

白姣姣走到他身邊,想說師姐的事情,側目就看到他手背上殘留的血跡。

她下意識地伸手拉起他的衣袖,果真看到他右手臂上深到見骨的劃傷,看起來好像是被尾巴劃傷的,不規則。

“你傷在這裏啊。”

妄淮受傷的手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冷着臉把她拉到了屏風後的床邊,單手把她壓在柔軟的被褥裏。

白姣姣一驚,急忙用腳蹬他:“妄淮你幹嘛?我這次沒非禮你啊?”

妄淮下巴被她蹬了下,臉有點不悅,單手直接扣住她亂動的腳,用眼神壓制她後從袖口掏出一瓶藥:“上藥。”

“我沒受傷啊?”

然後她就看到妄淮骨節分明的長指,指了指她的合在一起的膝蓋,低聲道:“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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