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柿餅

第41章 柿餅

外皮柔韌微微澀口, 內裏甜蜜絲滑，偶爾藜麥甚至覺得牙齒都無法控制住內裏的果核。

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用舌頭除去果核表層每一絲骨肉，吸食幹淨, 才會吐出果核。

于是, 在藜菽還來不及提醒的情況下, 藜麥已經将一整個柿子吃完。

他張開的嘴張張合合，愣是吐不出一個字。

最後只能化為一聲長嘆，然後将手裏的背簍遞過去, 提醒道：

“大姐, 外皮不好吃的話, 剝去就行。”

還在享受柿子餘味的藜麥, 突然聽到這句話，喜悅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凝滞, 但是很快恢複正常。

接過背簍，再次上樹，一邊采摘，一邊享受美味。

藜菽看了一眼天色, 發現時間不早, 扭頭看向身側的小妹, 提議道：

“小妹，我帶着袋子上樹, 待會兒用一根藤蔓綁住。我上樹摘滿柿子, 就從樹上放下來，你在下面接應，免得上下樹麻煩。”

聞言, 藜荞點點頭，覺得二哥的提議非常不錯。

只是想到還有大姐在樹上, 她下意識地開口道：

“那大姐……”

話還沒說完，藜荞就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大姐可不是能以平常人水平估計的人。

立馬停下聲音，對着藜菽點頭，回道：

“我記住了，二哥。”

聽到回答，藜菽迅速從一旁扯出一根藤蔓，綁在袋子上，再綁在腰間，緩緩爬上樹。

兩人同時出現在一顆樹上，分立兩側，将枝丫上的柿子收入囊中。

藜荞在樹下仰着頭觀察，心就沒有落回實處的時候。

實在是頭頂的畫面看着有些驚心動魄。

不過她胳膊粗細的樹枝，藜麥和藜菽站在上面，連人帶樹一起顫顫巍巍抖動。

看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墜落，藜荞的心跳随着每一次枝丫的晃動而波動。

緊張時，甚至會下意識地走到兩人下方，準備接住兩人。

藜麥吃飽喝足，跳下樹時，看見的就是藜荞呆愣在樹下的畫面，忍不住側目，心中滿是疑惑。

她将背簍中的柿子放進袋子裏後，迅速回到樹上。

緊接着，藜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小妹！接住。”

藜荞迅速擡起頭，只見二哥兩腿撐在兩根樹杈上，手裏拎着沉甸甸的柿子。

仔細看，似乎還能看到攥緊藤蔓的雙手青筋暴起的痕跡。

見狀，藜荞迅速往後退，退到袋子落下的位置。

“二哥，你小心點，我就在這裏看着。”

眼見袋子越來越近，藜荞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努力太高，甚至踮起腳尖，想要更早接住。

藜菽在樹上忍不住出聲提醒：

“小妹，柿子很重，你不用太早接下，當心把你自己牽連倒下，只要最後抓住袋口就行。”

可是聲音落下，藜荞的動作依舊沒變。

為此，藜菽不得不停下手裏的動作，高聲提醒道：

“小妹，讓一讓！”

聲音響徹雲霄，總算是将藜荞的心神喚醒，慌慌張張地讓開位置。

但是這一聲并不止是黎家三人聽見，遠處的山林間，有人恍恍惚惚也聽到了聲音。

劉婷婷疑惑地望向聲音響起的方向，努力伸長耳朵聽，想要聽清楚內容。

但是除了剛剛的第一聲之外，她什麽都沒有聽到。

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以為是自己最近情緒不佳，把山林間野物的聲音聽成人聲。

可劉婷婷仔細辨別，覺得還是有人在說話。

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她朝着前方正在布置陷阱的爹爹詢問。

“爹，您剛剛有沒有聽到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聞言，劉虎點點頭，作為一個獵戶，耳聰目明是必備的。

他也聽到了遠方樹林子傳來的喊聲，并且在第一時間就确認是自己曾經窺探過的山谷一家三口。

“的确有人在說話。”

“對吧！我的耳朵沒錯，山林裏還有其他人在生活。”

劉婷婷激動地就想要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靠近，想要與對方認識一番。

可剛踏出腳步，她就迅速收回來。

現在并不是什麽認識新人的好時候，她當前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布陷阱，為家裏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劉虎也看出女兒的意動，只是現在他們家情況不佳，沒什麽能夠上門結交的禮物。

實在是他的身體不給力，吃了半個月的藥，還是沒完全恢複。

冬日即将來臨，本應該是家中積聚食物的時候。

可他們一家三口，兩個病秧子，唯一有點力氣的還是最小的孩子。

也不知這個冬天能不能度過？

哀傷的氣息在劉虎身上停留片刻後，迅速散去。

相較于悲秋傷春，他還是更适合做點實事。

劉虎将手裏的陷阱打理好，立即對着身側的女兒喊道：

“婷婷你看，布置陷阱的時候，一定要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看看是否有動物的腳印，或者是其他……”

這邊兩人跑去結交新友的念頭，沉浸在狩獵教學中。

另一邊的黎家三口，則是繼續将樹上的柿子采摘幹淨。

看着滿滿當當五大袋的柿子，藜菽不得不慶幸自己帶上驢車的先見之明，不然這麽多柿子還真不知道怎麽帶回去。

眼見天色不早，三人迅速踏上回程。

藜麥看着僅有兩只鳥的收獲，很是不甘心。

匆匆從背簍中取出一個柿子，對着兩人喊道：

“我再去獵點野物，你們倆先回家。”

不等兩人回複，藜麥的身影已經鑽進灌木裏，消失在兩人眼前。

藜菽和藜荞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驅趕着驢車，繼續往山谷的方向走去。

而離開的藜麥，已經踏足從未到達過的領地。

剛靠近，她就聽到一陣熟悉的叫喊聲。

“咕咕咕！”

立即探下身子，撇開遮擋視線的雜草，朝着聲音響起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一只毛色暗淡的野雞，正窩在草叢中，激動地叫喊個不停。

藜麥屏住呼吸，将身後的弓箭取出，對準野雞的方向。

“咻！”

箭矢脫離弓弦，發出響動。

野雞似乎也感知到危險的來臨，激動地發出一聲凄厲的叫喊，突然飛動。

但箭已發出，野雞想要逃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噗呲”一聲，箭矢命中野雞大腿，血液飛濺。

藜麥剛剛對準的是野雞的脖子，此時命中大腿，也算是野雞敏銳，可以活的再久一點。

緊接着，她立即從草叢中站起來，走到野雞旁邊。

剛靠近，馬上被野雞身下白花花的雞蛋吸引視線。

伸手一撿，最上面的雞蛋居然還是熱乎的。

藜麥疑惑地将雞蛋放進背簍中，随即扯出一根藤蔓，将野雞受傷的腿綁緊，扛在肩上。

或許是這片從未到訪過的山林，對外人的踏足有些措手不及。

藜麥非常順利地從捉到了兩只野雞和一只兔子。

意識到時間不早，再晚回去就要借着夜色做飯，她連忙加快腳下的速度，匆匆趕回家。

當她回到山谷，藜菽和藜荞已經将驢車上的柿子，全部轉移到山洞中。

藜荞出山洞的時候，正好看到大姐滿載而歸的身影。

臉上瞬間挂上羨慕的笑容，驚訝地說：

“哇！大姐，你居然抓到這麽多獵物！今晚想吃什麽？”

“就來個板栗炖□□，好久不吃，有點想了。”

藜麥琢磨片刻，說出自己的答案。

聞言，藜荞臉上的笑容更深，立即接過受傷最重的野雞和鳥。

“我這就去把雞和鳥殺了。”

跟在身後的藜菽，則是接過其他傷勢較輕的獵物，放進特意準備的籠子裏養起來，準備留着以後吃。

看着兩人的動作，藜麥也習慣性地将身上的東西放進廚房。

随後走進存放糧食的山洞。

此時山洞裏一側擺滿了芋頭，堆疊在一起，基本上占據了山洞五分之一的空間。

而對面就是滿滿當當的板栗，中間就是今日新得的柿子，鋪了地面滿滿一層。

藜麥準備取走做板栗炖雞的板栗，都覺得沒有踏足的位置。

于是，她“不得不”拿走一部分柿子，再取出板栗。

來到廚房，正好看見藜荞燙雞和鳥後剩下的熱水，藜麥迅速取出腰間的刀，在板栗外殼上劃出十字花刀。

随後，處理過的板栗全部扔進熱水中，等待開殼。

期間，她嘴巴就沒有停下的時候。

剛開始是在吃柿子，後來就是解決板栗。

坐在一旁的藜菽看見大姐的動作，忍不住偷偷觀察藜麥的肚子，看看到底什麽時候會鼓起來。

但是他的期待落空了，直至藜荞回來，都沒有看見期待的畫面。

很快，在藜荞的巧手下，t一道美味的板栗炖雞出現在眼前。

不出意料，三人幸福地吃撐了。

飯後回味時，藜菽想起山洞裏存放的柿子，忍不住嘟囔道：

“柿子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容易保存。今天看見柿子樹下摔爛的柿子時，我的心都在痛。也不知道我們今天摘這麽多回來，能在洞裏放多久？”

藜荞聽出二哥話語裏的擔憂，笑着說：

“被我們摘回來，總比柿子掉落在地，直接不能吃的好。”

兩人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認為柿子長時間存放後會爛掉。

藜麥想到柿子的甜蜜滋味，再想到地上破碎的柿子，腦海中努力翻找記憶。

她印象深刻的都是一些煎炒烹炸，還真沒有什麽處理水果的方法。

一陣頭腦風暴後，什麽都找不到，甚至因此頭腦發昏。

就在藜麥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處理多餘柿子的好辦法。

“有了！”

一聲乍響，把旁邊憂愁的藜荞和藜菽差點吓死。

但很快，兩人就意識到足智多謀的大姐又有了好主意，兩道期盼的木管瞬間鎖定在藜麥身上。

感受到炙熱的視線，藜麥立即解釋。

“我們可以把柿子做成柿餅。”

“餅？”

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疑惑的聲音。

在藜荞的記憶中，餅都是需要用面粉做的，柿餅是難道就用柿子做？

她實在是想象不出柔軟多汁的柿子如果制成記憶中的餅。

藜麥并未理解兩人的疑惑，而是誤以為兩人是因為不認識柿餅，而發出的困惑聲。

當即将記憶中的柿餅做法娓娓道來。

“柿餅的做法好像并不難。就是将較硬的柿子洗幹淨、去皮、晾曬，觀察到柿子變軟後，輕輕按壓，繼續晾曬。随後不斷地重複上述過程，直至柿子變成小糖餅的模樣。”

“哦。”

此刻，藜荞恍然大悟。

她總算是明白叫做柿餅的原因了。

有了做法，她對柿子儲存的擔憂消散不少。

“既然這麽簡單，我們明天就把合适的柿子都做成柿餅。不然時間長了，柿子都變軟，我們吃都來不及。”

“行。”

藜菽回應後，将目光看向身側的藜麥。

見狀，藜麥點點頭，算是答應藜荞的提議。

說來，其實她也挺好奇柿餅的滋味，自己參與制作的話，說不定吃起來的味道會更好。

三人目标一致，談話結束後，迅速入睡。

翌日，三人醒來後，匆匆吃過早飯，迅速來到山洞。

看着洞穴深處堆滿的糧食，三人周身都散發着愉悅的氣息。

按照昨天藜麥的解釋，三人特意選取手感較硬的柿子。

可惜的是，這棵柿子樹生長的柿子品種并不是硬的。

仔細挑選一番之後，大約只有三分之一的柿子可以制成柿餅。

藜荞看着被剩下的柿子，忍不住将期盼的目光看向藜麥，開口道：

“大姐，這些柿子的消耗，就靠你了。”

“沒問題。”

藜麥本就不準備客氣，甜甜的水果，她最喜歡。

聽到滿意的回複，藜荞臉上的愁緒消散的一幹二淨。

興奮地端着手裏的柿子，來到河岸。

三人一起清洗柿子，不一會兒，一百多斤的柿子就被清洗幹淨。

在削皮之前，柿子需要先将表面的水分晾幹。

趁着空閑的時間，藜麥将目标轉移在已經凋謝的荷塘。

原本碧綠的荷塘，在深秋時刻，顯然失去了那一抹亮色。

一朵朵墨綠色的蓮蓬矗立在荷塘中，裏面藏着曾經品嘗過的蓮子。

藜麥回憶起曾經吃過的味道，當即來了興致。

“我們采些蓮子吧！”

聞言，藜荞也非常感興趣，興沖沖地準備脫鞋下荷塘。

身前卻突然伸出一只阻攔的手，沿着手往上看，視線撞進二哥不贊同的眼神裏。

“怎麽了？二哥。”

“現已入秋，河水冰涼，你個小姑娘怎麽能下水？還是我來，你和大姐在一旁看着就是。”

話音剛落，藜菽迅速脫鞋，直接跳下水。

激起的水花濺在藜荞腳背上時，她才意識到二哥的動作有多快。

不一會兒，藜菽一只手已經捏住一大把蓮蓬，遞到岸邊。

“小妹，你拿好。”

而另一邊的藜麥，就算是不下水，也積攢了一大把蓮蓬。

眼見能夠接觸到的蓮蓬越來越少，她也順勢入水。

腳剛踩在荷塘裏，腳底立即感受到與衆不同的觸感。

藜麥立即意識到腳底踩到的是蓮藕，蓮藕爽脆清甜，無論是做湯，還是清炒，味道都非常美味。

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直接彎下腰，将腳底的蓮藕挖出來。

當她看見手裏近一米的蓮藕，腦海中的目标立即替換。

也沒什麽心情繼續采摘蓮蓬，一手接着一手，将腳底下的蓮藕全部挖出來。

當藜荞的目光從二哥身上，轉移到大姐身上時，立即被大姐身旁岸邊的蓮藕所震驚。

蓮藕堆積的高度已經超出大姐頭頂的高度，配上其白皙的外表，已經成為山谷裏的一抹亮色。

眼見着大姐還想要繼續采挖蓮藕，她連忙出聲制止。

“大姐！不用了！不用了——”

藜麥聽到阻止收集食物的聲音，轉身看去，兩道冷光從眼睛中發出。

藜荞身形下意識地一抖，飛快解釋道：

“大姐，我們不會保存蓮藕，挖太多的話，會浪費。你要是喜歡吃，我們随時來挖就行。”

聞言，藜麥總算是停下手裏的動作，慢慢把腿從淤泥裏拔出來。

然後走上岸，看着自己的收獲，滿意地點點頭。

聽到藜荞靠近的動作，立即囑咐道：

“今天吃骨頭炖蓮藕。”

“沒問題，這麽多蓮藕可以直接炖一大鍋。”

藜荞向來不會拒絕大姐的提議，這次也不例外。

她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發現距離吃午飯也沒多少時間。

仔細挑選兩根有眼緣的蓮藕，簡單用清水清洗幹淨，帶回廚房，加上之前煙熏的豬骨頭，一起炖煮。

而留在荷塘的藜麥，将挖來的蓮藕陸陸續續轉移到山洞裏。

藜菽則是繼續采摘蓮蓬，直至藜荞在院子裏叫喊吃飯，他才從荷塘離開。

一上岸，他就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剛剛泡着水還沒感覺，現在就感知到立秋後的水有多冷。

此刻，藜菽再次慶幸自己剛剛的決定，沒讓小妹下水。

思索間，再次聽到小妹的呼喊聲，連忙回道：

“這就來！”

說完，立即撿起岸上的蓮蓬，看着不覺得多，可一抱進懷裏，兩只手差點不能圈住。

視線更是被懷裏的蓮蓬完全阻礙，他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試探着前行，速度緩慢。

遠處的藜荞聽到回應後，安心地回到廚房。

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院門被移動的動靜，疑惑地跑出廚房。

伸長脖子一看，就看到一團墨綠色的奇怪生物，長着兩條腿緩慢靠近。

藜荞馬上意識到是什麽情況，奔跑着快步靠近。

“二哥，你拿不了這麽多，也不早說？我和大姐可以過來幫忙的。”

聞言，藜菽的臉上勾起一抹微笑，安撫道：

“沒什麽的，我一個人可以。”

“可以！就像是現在這樣慢慢挪過來一樣的可以嗎？”

藜荞當即發出不滿的聲音，迅速從藜菽的懷抱中取過一部分。

少了這一點，藜菽的視線瞬間開闊。

兩人邁着快速的步伐，回到廚房。

随手将懷裏的蓮蓬一放，迅速移動到餐桌旁。

此時，鐵鍋內的豬骨炖蓮藕還在咕嚕咕嚕地冒着熱氣，一股臘肉味和蓮藕的清香混雜在一起，勾着人的饞蟲躁動不已。

聽到動靜，藜麥也不再等候，馬上把自己的碗盛滿，開吃。

藜荞和藜菽緊随其後。

一口熱乎乎的豬骨炖蓮藕下肚，藜菽感覺渾身彌漫的寒氣瞬間消散。

一碗喝完，四肢都暖起來了，一點都沒受到長時間浸泡在荷塘的影響。

當最後一滴湯汁落在舌尖，他忍不住對着身旁的小妹誇贊。

“今天的豬骨炖蓮藕實在是太好吃了！”

說完，藜菽放下筷子，伸出贊揚的大拇指。

“嘻嘻。好吃就多吃點，我今天炖的食物很多。”

藜荞自得一笑，繼續吃着嘴裏香噴噴的飯菜。

吃完午飯，藜荞收拾家務的時候，不忘觀察柿子的狀态。

當她發現柿子表面的水分，已經在風吹日曬下幹透，達到了可以繼續制作的條件。

發現的一剎那，她立刻出聲提醒。

“大姐，二哥，可以繼續制作柿餅了。”

話音剛落，藜麥和藜菽立即探出頭，觀察院子裏的柿子。

随後，兩人帶上刀和簸箕，出現在屋檐下陰涼的位置。

随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取來柿子，小心翼翼地給它削皮。

三人在一定程度上，都t可以說是耍刀的好手，給柿子削皮算不上非常困難的事。

時間匆匆流逝。

藜麥給手裏的柿子削過皮，習慣性地伸出手，想要在身旁存放柿子的簍子裏，再取出一個柿子。

身旁的藜荞和她抱有同樣的想法。

同時也這麽巧，兩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恰好碰撞在一起。

感受到詭異的觸感，兩人迅速收回手，藜荞甚至驚恐地喊出聲。

“啊！”

扭頭一看，就看到簍子對面放着的一只手，來自大姐藜麥。

藜荞當即為自己一驚一乍的性子感到羞愧，不好意思地縮回手，對着大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藜麥收回手和視線，再觀察周圍的簍子，發現所有的柿子都已經被三人處理完畢。

“完了。”

“結束——”

藜荞也發現了完成的事實，驚喜地發出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