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朱元璋的擔心好像沒什麽必要,因為沒過多久就從廚房傳出了一股香甜的氣息。
徐雪筠端着一個小蛋糕出來了。
“下雨天最适合吃蛋糕了。”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被玻璃隔絕,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入眼望去,皆是一片綠意盎然。
窗內空調溫度恒定,奶油蛋糕配着順滑的紅茶,窩在沙發上懷裏抱着小貓。
徐雪筠把自己下雨天的哲學說出來之後,就看到幾人同時露出了一種......似是欣慰,又似是擔憂的神色。
她不懂他們為什麽欣慰,又為什麽擔憂,還以為他們是擔心她的手藝,把蛋糕放在茶桌上後拍着胸脯保證道:“我做飯不怎麽行,但是我做甜點可有一手了!”
徐雪筠一直認為甜點就是一個步驟繁瑣,但只要你不突發奇想改動配方就不太會失敗的餐品。
而不像是做飯一樣,火候,調料多少,還有各種小竅門。
就比如她第一次炖肉的時候,好好的羊排炖的怎麽都咬不爛,炖了好幾次都這樣,于是放棄了炖羊排的想法,結果等到好多年後才知道炖羊排的時候不能焯完水之後用涼水洗,也不能再加涼水炖。
又或者是肉一開始不能放鹽,放鹽如果沒有高壓鍋或者足夠長的時間也不容易炖爛。
又或者是炖肉料并不只是增添風味的,其中的草寇可以讓肉類脫骨,草果可以使炖肉增香,山楂能讓炖肉催熟催爛。
但這些若不失敗幾次,是很少能夠單從一個簡易的菜譜上找到答案的。
所以在确認自己在做飯上沒半點天賦之後,徐雪筠就轉戰到了甜點的賽場。
劉禪盯着看起來好像什麽手工藝品一樣的蛋糕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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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時期物産不豐,蜀漢處境艱難。
就算是劉禪其實也沒吃過什麽特別好的東西,平日裏也十分謹記相父的教導,從不奢華浪費。
可昨日,天幕讓所有人都去後世吃了一次那個叫自助餐的好東西,劉禪一下子就被放在角落裏的甜點迷住了。
哎,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完成興複漢室的偉業——他好想再吃一次蛋糕啊。
張皇後喊他:“該用晚膳了,趁着現在看天幕還能下下飯。”
秋收之前,各家的存糧都吃的差不多了,現在吃的都是陳年的米,也沒甚麽好菜,只一道素,一道蒸雞蛋,一道水煮肉,一碗湯而已。
這水煮肉可不是放了辣椒和油的水煮肉,而是真真正正的鹽水煮肉。
劉禪吸溜了下口水,又嘆道:“不知何時相父也能上一次天幕。”
他相信相父肯定能贏得許多獎勵,帶許多能吃的食物回來。
張皇後是張飛之女,其實和《三國演義》中張飛的粗犷形象不同,歷史上的張飛是一位儒将,他的妻子也十分貌美,所以張皇後也是一位和許多人印象中不同的正常女性。
她安慰劉禪:“相父有大才,天幕一定能看見的。”
劉禪一邊盯着雪白雪白的蛋糕,回憶着昨天的味道,一邊悶頭往嘴裏扒米飯,只想着天幕什麽時候能夠再讓他們吃一頓後世的飯,上次光顧着吃蛋糕了,要是再來一次的話,他一定要把所有的食物都嘗個遍。
徐雪筠不知道有人在看蛋糕下飯,動作輕巧的把蛋糕切成六份,分裝到了盤子裏。
幾個人難得在來到後世之後沒有緊鑼密鼓的工作,而是倚在沙發上,欣賞雨景。
李隆基一拍手,全然不顧自己已經上了年紀,只覺得自己和徐姑娘真是跨越千年的靈魂之友。
享受生活不在吃了什麽,穿了什麽,而是在讓內心高興——若是他,下着雨讓人在屋裏熏香聽戲,再喚兩個侍女按摩才叫舒坦。
徐雪筠昨天晚上就把農家樂的門票上了鏈接,現在正在看着後臺發愁:“怎麽沒一個人買啊。”
農産品倒是哐哐賣,但她的目的不是這個啊。
朱元璋幾人也看到那門票了,聞言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雖然他們在自己的世界掏出來這點錢財無異于九牛一毛,但換在後世別說三天了,一天他們也住不起。
打完六折後還六百多塊錢呢。
如果讓徐雪筠知道他的想法說不定就要為自己喊冤了,要知道別的農家樂門票基本上都只是門票,他們農家樂裏面不光包了餐費和住宿費,另外玩什麽都不用另外花錢,摘草莓摘多少只要吃完就可以,釣魚釣多少都算是你自己的,他們還幫忙加工成産品。
還有KTV影映室什麽的,只要不打擾別人玩通宵都可以。
雖然看單價是貴了點......畢竟是奶奶養老的地方,一開始就沒有想着薄利多銷。
但問題是!奶奶現在身體還好着呢,而且她還住在這呢!
奶奶耐得住寂寞,她耐不住啊。
但徐雪筠不知道想要購買他們票的人都是沒有後世貨幣的人,還在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優惠力度還不夠大。
嗯......新店開業這個理由是不能用,那要不然說幾周年回饋老顧客。
打個五折?
應該不能虧本吧。
朱元璋大口大口的吃着蛋糕,覺得裏面夾的餅子挺香甜。
應該放了不少雞蛋吧。
香。
他不太愛吃奶油,但也沒浪費,刮了刮一口塞嘴裏了。
劉徹好奇的問道:“做點心為何剛才有......嘈雜的聲音?”
他艱難地把噪音換成了聲音。
徐雪筠喝了一口紅茶,露出意外的神色,一邊想着這幾位大哥誰泡的茶那麽好喝,一邊解釋道:“因為要打發奶油,打發奶油的原理就是把糖空氣混合到奶油裏,形成小氣泡,它就變得膨脹了。”
劉徹點了下頭,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吃完蛋糕後就到了離開的時間,徐雪筠本身就是一個很容易和別人打成一團的性格,現在見他們五個都要一起走,還有點不舍得。
李世民把她當成和承乾一樣的孩子,在這幾天也感受到了她的真誠和熱切,想着以後說不定再也不能來到後世時,忍不住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日後切莫貪涼,還是多喝些熱飲較好。”
徐雪筠挺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沒洗頭。”
應該不油吧。
于是摸着她腦袋的手敲了她一下後就收回去了。
朱元璋是真喜歡這小姑娘,但身上摸了個遍,也沒找到能留這的東西,只得說:“日後若有機會,我再來時給你帶禮物。”
他是摳門,但他對自己的家人可從來不摳門。
劉徹更不是一個小氣的,但他擔心說太多被徐雪筠發現點什麽,就只也表示自己有空就來看她。
但有空,幾位皇帝什麽時候才能有空呢,都是在說找機會擠出來空而已。
嬴政已經送過禮物了,現在就自然的多,趙匡胤不太擅長這種溫情的畫面,只幹巴巴的站着一邊。
他們的行李都已經拎上了車,徐雪筠到現在還以為他們是坐高鐵來的,也是買的高鐵票回去,所以還催促他們要提前出發,別壓着線走,下雨天容易堵車會來不及。
等到幾人上了車,被傳送回自己的世界後,在衆人的一片歡呼聲中打開帶回來的行囊,卻發現在書籍上還綁着一個小小的盒子。
是他們那天晚上看了又看的表。
徐雪筠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喜歡卻不買,便在他們在書店中翻閱書籍的時候,偷偷溜出去替他們買下了每個人所看時間最長的一款。
嬴政愣了一下,他向來都是給予者,很少從別人身上索求什麽。
但沒想到在徐姑娘那好吃好喝的待了幾天後卻還收到了徐姑娘的禮物。
......所以天幕真的不考慮給他們開放一個送禮的功能嗎?
*
徐雪筠把人送走後就開始無所事事了,化身為了寵物博主給衆人直播了好一會兒自己的小貓。
小三花活潑愛動卻沒腦筋,總是幹出來一些讓人火冒三丈的事情,小奶牛雖然和小三花同年同月同日生,并且吃的都是同樣的貓糧貓罐頭,但它硬生生的就比小三花大了一圈,抱起來都沉甸甸的壓手。
徐雪筠認為主要原因就是它實在是太懶了,平日裏能躺着都不趴着,能趴着都不站着,只有吃飯的時候最積極,所以一直致力于用逗貓棒讓它多運動運動。
可人家也只拿兩個眼珠瞅着,徐雪筠反倒是累出了一身汗,氣的把逗貓棒一扔就開始吸貓。
把頭埋在貓肚子裏吸了好一會後才擡起頭來看手機,雖然小奶牛不愛動,但性格是真的好,怎麽捏爪子揉肚子都沒問題。
小三花就不行,徐雪筠能抱它十秒都算多的,剛上手就想下去。
陸游覺得這兩只貓當真是可愛,各有各的性格。
他其實一開始對貓沒有什麽特別的喜好,也從來沒有起過養貓的念頭,直到家中的書籍總是被鼠類啃咬,他為了保護書籍,尋來一只捉鼠的貓後,一下子就愛上了這種可愛的生物。
甚至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詩詞,他卻為貓寫了許多,比如幾乎人人都知的《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其一》。
‘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貍奴不出門。’
還有《贈貓》其一,其二,其三,似乎尤其偏愛一只叫粉鼻的貓,專門在養的許多貓中挑了它的名字作為詩名。
張之洞也覺得徐姑娘的兩只貓養的好,甚至他還認為徐雪筠不應該克扣小貓的零食。
畢竟張之洞可是一位連小貓在他的書籍上排洩都不忍心責罵小貓的人,還說‘貓是無知的,不應該去責怪它們,若是人就不一樣了’。
在他看來,小三花捉蟲只是在邀功行賞,又有何錯之有呢?
人一走,逗貓徐雪筠都覺得沒趣了。
“哎——”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趴在沙發上。
昨天把追的劇看完了,手機游戲也都玩膩了,趁着夏促買了幾款電腦游戲一直沒打開——現在也懶得打開,大家都在忙着秋收,沒人有空搭理她,和朋友有時差,現在她們應該正在上課或者睡覺。
下着雨又不能出門,周翎采那幾個孩子一大早就跑的沒影了,現在還沒回來。
看着天幕的衆人聽到叮的一聲。
【察覺到主播的無聊情緒,現招幾名性格好的人士擔當幼兒園老師,順便督促主播完成美術老師的作業。】
【名額(0/6),先到先得。】
幾乎在他的話音剛落下,自薦按鈕出現的瞬間,五個名額就滿上了。
蘇轼一臉懵,他只是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桌子,誰知道就搶到名額了。
李白好奇的環顧四周,他們現在都在白茫茫的空間中,周圍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旁的好友欣喜不已:“子美,你竟也在!”
上官婉兒雙手抱胸,看着視線另一頭的女子,挑了挑眉。
據她猜測,天幕的名額可不是誰都能有争搶資格的。
這女子的服飾和她大周甚至以前任意朝代都不盡相同,那就必是她朝代之後。
是那宋太祖趙匡胤的宋,還是明太祖朱元璋的明?
又或者是她不知道的朝代。
李清照來時正在路上,她們那今日剛好也下雨,所以手上還撐着一把油紙傘。
她若有所思的拂了拂面龐。
她......竟算是性格好嗎?
天幕之标準還真是寬松啊。
最最意外的還是諸葛亮。
他看着自己變年輕的手腳,忍不住驚喜。
他之前還在想着,若是自己也能來到後世帶更多糧食和能夠幫助蜀漢的物品回去就好了。
誰知道這才短短半天的時間,願望竟然實現了。
*
“之前預定過的旅行團?哦哦,好,我去接一下。”徐雪筠躺着接了徐大哥的電話。
好像是來借場地找靈感拍片子的。
有這事嗎?
徐雪筠撓了撓頭,實在是想不起來,但還是先跑門口拿傘換鞋準備去接人。
要是平常直接讓他們過來就行了,但今天下雨不好讓人家自己過來。
不過這樣就不能開敞篷的車了。
徐雪筠又跑去開了昨天帶着嬴政他們出門的七座車。
李白幾人按照天幕的指示在小路盡頭的亭子內等着。
“這就是後世嗎。”杜甫現在還只三十多歲,正是好奇的時候,“單看景色好像沒什麽不同。”
和之前一批來到這裏的君王不同,他們還穿着自己的衣服,這讓杜甫和李白不禁有些失落。
他們本還想穿一穿唐太宗的同款衣服呢。
蘇轼慶幸自己今日本要拜訪好友,換了一身十分體面的衣服,因他雖出身富貴,但為人有些懶散,不愛往身上裝點,平日愛穿道袍,夏日腳上也總是随便套着一雙涼鞋。
諸葛亮含笑看着他們,在他眼中這些人都還只是一群孩子。
哪怕有的年齡只相差了十幾歲,但心理上的差距卻讓他和周圍的人氣質渾然不同。
他是個聰明人,哪怕還沒看到史書,就從之前幾位皇帝的表現上知道他蜀漢早已滅亡,卻也依舊沒生郁氣,只是嘆息。
上官婉兒看他,見他也望過來後朝他行了個見面禮。
丞相大名,即使在百年之後,即使已經換了王朝,也依舊值得人尊敬。
在亭中無需遮擋風雨,李清照緩緩将油紙傘合起。
李白忽的扭頭:“來了。”
道路中一輛黑色的鋼鐵車出現了。
徐雪筠下車,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呢,李白就趕到車前去摸車了,還像是敲門一樣扣了兩聲:“嚯,好結實啊。”
徐雪筠卡殼了。
她見過很多人誇車子帥氣好看拉風,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誇獎。
現在人買車第一考慮的難道是結不結實嗎——不對,什麽車能被手敲出來結不結實啊!
“還好吧。”她被帶的覺得好像不跟着敲一敲不太合适,“放心,我開車很穩的。”
從不飙車,從不超速。
她可惜命了。
随即又醒悟過來:“先上車先上車,等回去再聊。”
非要在亭子裏聊什麽呢。
上官婉兒十分自然的坐在副駕駛,杜甫李白和蘇轼自覺向後坐。
三人雖然都曾寫過郁郁不得志的詩,但不得不說他們三人的政治敏感度以及察言觀色真是比上官婉兒要差很多,甚至連李清照都不如。
李清照悄悄用餘光看着身邊的人,猜測他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個人。
杜甫還勉強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只用眼睛去觀察,李白這個從來不在乎別人目光的就放松多了:“怪不得......”
怪不得漢武帝對這不用馬拉的車如此贊賞,僅在這坐着都很舒服。
蘇轼在裝,但也沒裝很久,和杜甫小聲嘀咕:“車門一關,風吹不到,雨淋不到的真好。”
要知道每次乘坐馬車出門,下雨是最讓人頭疼的問題,只要一下雨,路上必定變得泥濘不堪,馬蹄容易陷入泥裏,跑不動,車輪還會染上黃泥,甩的哪都是。
有官道——但總也有沒有鋪設官道的地方。
所以一般下雨時和下雨後的一天內,除了必須乘坐馬車出行的人,一般人都會選擇等一天再走。
見杜甫贊同,蘇轼內心還有點激動。
诶呦,诶呦,沒想到他竟然也能有如此奇遇,來到後世不說,竟然還能在後世見到杜子美。
蘇轼很喜歡杜甫的詩,也很認同他的品格,後世有一篇甚少人知曉的《記子美八陣圖詩》,便是蘇轼所作,記錄的是杜甫向他托夢的事情。
盡管現在蘇轼還沒寫這首詩,但對杜甫的敬仰是少不了的。
他也很喜歡李白,現存蘇轼行書《李白仙詩卷》,其中便以詩歌的形式,寫出了對李白的敬仰。
李清照單從外表上來看是清冷感的美人,導致徐雪筠偷偷看了她好幾眼。
她一邊開車一邊好奇:“你們要拍什麽主題的片子呀?”
都穿着古裝,但徐雪筠對漢服不太了解,她也不清楚這具體是哪個朝代的衣服。
這是個好問題。
但幾人都是臨時被拉過來的,怎麽可能知道他們要拍攝什麽主題的片子呢?
“還在考察中,有什麽建議嗎?”上官婉兒在武則天身邊擔任女官,見識過許多大場面,像這種需要随機應變的場合也經歷了許多次,所以并沒有半分緊張,輕輕巧巧的就把問題抛了回去,順便引出來下一個話題。
他們在剛上車的時候就進行了自我介紹,也具都只介紹了姓。
“我?我的建議可能不那麽符合實際。”徐雪筠笑的有點尴尬,沒辦法,她從小就學藝術,學了這麽多年也沒被熏陶出來什麽高雅的情操,看小說只看最爽的,看電視劇只看最狗血的。
尤其是那種前期憋屈,後期打臉的劇,她每次吐槽的比誰都狠,氣的比誰都要睡不着,但還是一集不落的追着就只為了看主角攢個勁搞個大的。
可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一看就不便宜,這麽好的服化道用來拍狗血劇也太浪費了。
徐雪筠趁着幾人的注意力都在這的時候進行了自我介紹,順便問了一下她們的姓名。
幾人在來時就被天幕告訴只能說姓,不能說名,所以介紹時也只說了姓氏。
前幾個還好,李,蘇,杜,但後兩個。
上官,諸葛。
徐雪筠羨慕道:“哇,和上官婉兒還有諸葛丞相一個姓诶,好帥。”
她小的時候看的小說裏面,主角就全都是複姓,什麽上官,慕容,歐陽,皇甫......
徐雪筠愛的不得了,非也要改成慕容雪筠,連家裏之前養的那條大狗都要給它改成慕容大黃。
當然,最終抗争的結果看她現在的身份證就知道了,只能說她父母的脾氣都挺好,那個年代也不興揍孩子了。
就是她家的狗比較可憐,承擔了她殷切的期待,叫慕容·歐陽·上官·皇甫·大黃。
聽徐雪筠講完這一段往事,車內的幾人全都沉默了。
上官婉兒組織了好一會的語言才說出話來:“挺,挺好的,天真無邪。”
但內心卻在想另一個時空的祖父聽到會氣成什麽樣子,她上官家姓卻冠在了一條狗的身上——還是和其他姓氏一起冠上去的。
上官婉兒自己倒是無所謂,甚至還覺得挺有趣:“那你們每次喊它都要叫它全名嗎?”
徐雪筠也笑了:“我是這麽要求的,但沒人這麽做啊。”
大黃什麽都不知道,大黃還叫大黃。
諸葛亮下意識的想搖扇子,但一動發現手中空空蕩蕩的才想起來自己的扇子沒帶過來。
“為何沒有諸葛呢?”
他說的話讓徐雪筠都看不出來是不是在開玩笑,直呼不行:“那可是諸葛诶,哪個小說主角擔當的起這個姓。”
不要命啦。
上官婉兒更沉默了。
所以諸葛不行,上官就行嗎。
她的祖父這下應該是真的要被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