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皇帝龍辰這日按時到來, 危以萱在衆奴婢的侍候下穿好了有幾分沉重的朝服,正紅色将軍夫人朝服, 分量當然相當重, 走了幾步路危以萱臉色就開始白了, 曲玄把手臂微微曲起放在危以萱身旁,“我來吧。”他有幾分不忍。

危以萱也沒矯情, 朝他露出帶着幾分羞郝的淡笑,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撐住, 讓他給自己分擔了一部分重量,“謝将軍,妾怕是要給您丢人了,倘若當初您娶的是旁人, 也不會到現在府內也無一個子嗣,是妾無能。”

曲玄心中多有愛憐, “不必如此說, 有無子嗣不要緊,你好好的就比什麽都重要。”

危以萱不再說什麽,曲玄的态度真叫她感到……

馬車行進,一個時辰不到便到了皇城內,接下來就要走着了,又是一段艱難的路程,曲玄寸步不離的跟着危以萱, 做足了恩愛的樣子。

這是危以萱第一次到皇宮裏來, 前兩次陸沉生日, 曲玄是一個人來的。

後宮當真沒有一個妃妾,皇帝身旁空落落的,且他臉色也不大好,看樣子不太喜歡過生辰,一身玄色龍袍加身,坐在上位面無表情,天生一副厭世臉,眉宇尚且帶着幾分戾氣,真是應了‘暴君’這個詞。

哦不對,還是有一個女人的,當朝太後李氏,溫婉賢淑,也不知道是怎麽生出了陸沉這樣的兒子,危以萱遠遠看着,李太後多次跟陸沉說話,陸沉都愛答不理,偶爾才會搭一句話,也很簡短只有不幾個字,但李太後看起來分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好像是習慣了。

危以萱此時厚重的外衣脫了,身子輕了不少,綠蘿為她斟了一杯熱酒,“夫人喝一杯也好,熱熱身子。”說罷她就退到了身後。

曲玄也道:“想飲也罷,只此一杯。”

危以萱笑:“謝将軍。”

酒過三巡,宴席進行了一半兒,大臣們都賀完了壽禮,危以萱看到陸沉不見了,她默默收回視線,招呼了綠蘿過來,對曲玄說:“我出去透一下氣,片刻便歸。”

“小心些。”在皇宮裏應該沒什麽大事,畢竟沒有愛鬧事的後妃,曲玄也放心。

“嗯。”危以萱叫綠蘿扶着自己出了大殿,果然這外面的空氣是清新些,夜間的景色也格外的美,古代唯一的好處,就是空氣好,環境好,夜晚的天空藍的發黑,特別的透徹幹淨。

回廊內,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何人?”

危以萱回過頭去,昏暗的走廊,兩人一下子就對視住了,氣氛就此安靜下來,廊外蛐蛐跟着鳴叫,一聲更比一聲高,危以萱看着他那副傻呆的樣子,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微微屈膝以對,但她沒有說話。

他又開口了:“可是誰家千金?”

綠蘿腿都吓軟了,還跪在地上沒動,她第一次跟這個‘暴君’這麽近。

危以萱若有所思,笑道:“皇上看不出麽,我已出閣,非哪家千金。”

“出閣?”他重複了一遍,蹙起眉頭,淡淡收回目光,突然哼笑出聲,轉身離去。

危以萱也笑了,平靜叫綠蘿爬起來扶她回大殿。

這次陸沉也跟着回來了,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危以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移開視線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低着眼眸沒有任何表示,不多時晚宴結束,陸沉突然出聲:“曲将軍夫人何在?留步吧,太後很喜歡你,在宮中待幾日吧。”

曲玄一愣,不自覺看了一眼危以萱,危以萱也露出無錯的表情,曲玄摸了摸他的頭,“小心些。”所有人都沒懷疑皇帝的意圖,因為就連太後都沒有出聲說自己沒這個意思。

曲玄道:“綠蘿跟着你家夫人,別讓旁人欺負了她去。”

綠蘿乖巧稱是,但她也疑惑,自家主子還從未見過太後娘娘,她怎麽會突然就喜歡自家主子了呢?想不明白的她幹脆就不想了。

晚上,皇帝身旁的小太監來接危以萱,帶着她進了一間屋子,一進去一個人都沒有,綠蘿‘唉唉你拉我幹什麽,我主子去那裏幹什麽?’的話還留有餘音,桌子上點着燈,房內昏暗無比,危以萱心裏有數,手略略扶在圓桌旁。

身後的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危以萱做出被吓到的樣子猛地回身,詫異道:“皇上?”

陸沉挑動眉頭,勾起一邊的唇角,平白有幾分邪氣:“怎麽,很驚訝,我以為你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危以萱後退幾步,他跟着上前,直到後腰被抵在身後四方的高桌前,她不自然的避開他:“皇上,您……我是将軍夫人。”

陸沉玄色龍袍上那只龍眼威氣逼人,“哦?那又如何?”他低低瞥着她,眼裏有着目空一切的神色,他伸手摸向她的臉頰,卻察覺出她抖了兩下,于是他用拇指輕輕摩擦着,“你怕我?”不知為何,陸沉還沒有對這個女人自稱過‘朕’這個字。

“擡起頭來。”他淡淡命令,手掐着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臉,他沒有猶豫直接低頭,氣息籠罩住她,這個吻并不溫柔,相反有幾分專橫和不講理的霸道。

她身上有一股叫他着迷的味道,手沒有多用力就撕破了她肩上的輕紗,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危以萱睜開眼睛,雙眼有幾分迷離,寬大的袖子下的手略微顫抖了幾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股濃烈而熟悉的氣息,讓她的心都在跟着顫抖。

整個人被抱了起來扔在床榻之上,昏暗中她半睜着眼睛,只看到他幹脆利索的脫衣動作,束在身後的長發在空中懸浮了一秒,緊接着空氣灼燒起來。

她悶哼一聲了,不自覺的她問:“你屬狗的麽?”居然咬她的鎖骨。

“啊,疼。”危以萱反射性的用力推他胸膛,眼尾都紅了。

陸沉在她耳旁詫異而暧昧的問:“你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危以萱覺得不太舒服,閉着眼睛抱住他的脖子:“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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