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危以萱去見太後了, 畢竟皇帝明面上留下她的理由就是太後‘喜歡她’,怎麽着太後也會召見她的, 實際的情況有些相反,太後并不怎麽喜歡她。

甚至有點厭惡。

危以萱倒也理解,年老的嬷嬷進去通傳之後危以萱就被帶了進去, 太後臉上帶着淡笑坐在上位, 危以萱恭敬行禮:“妾危氏願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太後也不給她下絆子, 叫了起緊跟着賜坐,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麽一句:“為難你了。”

危以萱露出難堪的神色,沒有應答。

太後輕哼了一聲:“以後也甭惦記着回去, 待皇帝給你封個一妃半嫔的,安心在宮裏住着吧。”她始終認為, 還是自己兒子沒見過女人才能看上這等貨色, 但是關鍵在于他現在不肯納妃, 這才是症結所在,太後微微擰眉,心裏嘆了口氣。

危以萱當然知道太後在想什麽, 回去的路上,扶着綠蘿的手神色淡淡然, 身後的依仗長的很, 架勢足足比得上皇後的規格, 綠蘿低聲道:“夫人, 太後娘娘是不是……”

危以萱淡淡道:“無妨, 以後不打交道, 犯不着。”

看不上就看不上呗,難道她危以萱就看得上她?她如今能當的上太後,還不是憑的陸沉兇殘親手弑父的來的,當初她也怕自己的兒子呢,還是後來才慢慢又親了起來,倆人說起來沒有什麽母子情,陸沉小時候當皇子時,也就七八歲時受寵,到十歲之後就徹底被冷落了,同母所出的親弟弟都被他一聲命下發配去看守陵墓去了。

說實在的,太後尚且需要看陸沉臉色過活,危以萱實在沒必要跟她計較。

已經夠可憐了。

沒想到回去之後陸沉居然已經在了,他問:“去哪兒了?”

危以萱揮手叫綠蘿下去,沒什麽特別的臉色:“太後娘娘召見。”

陸沉怎麽會不知道危以萱去了哪兒,他語氣停頓了兩秒,說:“不想去以後不去,她愛怎麽召見就怎麽召見,別理她。”

“過來。”他朝她伸手。

危以萱把手放上去,他一用力她就坐到了他腿上,手順帶着挂在他脖頸上,下巴放到他肩膀上閉上眼睛,他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那是龍涎香。她第一次這麽主動的抱着他,叫陸沉心微微一動,吻了一下她的發絲,心想她肯定是受委屈了,于是皺起眉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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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間皇帝去了一趟太後的慈寧宮,第二天就傳出太後身體抱恙,今日不傳召她了的消息。

這算是……無疑是的給太後上了個眼藥水嗎?危以萱後知後覺的眨了眨眼睛,鑽進陸沉的懷裏親了親他的下巴,沒想到這丫的這麽上道。

陸沉聲音沙啞:“你想當皇後麽?”他蹭了蹭她柔軟的發絲,在她耳旁這麽說。

危以萱發笑,“那要看是誰的皇後了。”

兩人耳鬓厮磨半晌,一會兒級糾纏到了一起,陸沉發出低笑咬她的鎖骨,“你若為後,我必為皇,否則便是千軍萬馬我亦要踏破皇城……”他話語模糊:“得到你。”

危以萱撫摸他的發:“你當真是個,昏君。”

“美人與江山,你選擇美人?”

陸沉輕哼:“江山算個屁。”

危以萱詫異:“那你當初為什麽要當皇上?”還是以不惜一切代價為姿态的。

這個皇位,當真就以為他很想當麽?陸沉吻着她閉上眼睛将那抹深沉的意味深長埋藏進眼底。天下人稱他為昏君,暴君,他就是應了這個稱號又如何?明君當着有什麽意思?成就江山遠沒有毀了江山來的舒爽。

陸沉未必就不知道曲玄的異動,他又不是傻子,虎符在他手上,危險有多大是個人都知曉,只是……

太後身體抱恙的消息傳到了前朝,随後也有風言風語傳了出來,說是皇帝對曲将軍的夫人多有寵愛,出行的儀仗比皇後都要架子大幾分,太後都不能拿她怎麽辦。

所有人都為之震驚,整個天下傳得沸沸揚揚,說危以萱是妖精轉世,把當朝皇帝和将軍迷得神魂颠倒的,這話引得龍顏大怒,聖旨下去百姓市民膽敢再傳流言蜚語,直接杖殺街頭。

暴政引得民衆更是不滿起來,曲玄也得到了宮裏自己眼線的回來的消息。

此人恭敬禀報:“回主子,有消息了,皇帝的确非常寵愛夫人,但夫人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看起來是被強迫的。”

曲玄臉色鐵青,下一秒一掌把茶碗砸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盛怒之極,“她什麽表示?”

那人又道:“我觀察夫人素日總是一個人坐在聆窗前發呆,大約是在思念主子您。”

曲玄臉色和緩了半分,他冷笑了一聲:“狗皇帝!”

“宮裏太後對夫人很不好,經常為難責罰。”此人只說了這兩句,沒有多說自己的主觀感受,只說出了事實,怎麽腦補就是曲玄的事兒了。

危以萱抿起唇角蕩開笑意,緩緩撫摸手上的玉镯,她這副皮囊美的動人,一個小小侍衛而已,迷惑起來還是相當容易的,不是主要的角色,對她的抵抗力都很低,曲玄這是派他來送人頭了麽?

太後經常責罰,皇帝又多有觊觎,看起來危以萱在後宮過的實在很糟糕。

曲玄放在桌案上的手慢慢握成拳頭,想危以萱身為他的正妻,他自己都沒跟她……居然讓這個狗皇帝占了先,想到這裏曲玄痛心起來,發誓一定要把她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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