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最後只有波爾茨一個人回去了。

轟焦凍被留在醫療室和綠谷出久作伴, 一人一張床睡得天昏地暗。

等波爾茨回去的時候, 他們下午的課程已經快要上完了, 現在正準備換了衣服回教室上課,看到只有波爾茨回來他們還很好奇轟焦凍沒有回來。

在轟焦凍第二次被送進醫務室的時候, 歐爾麥特就已經知道他們兩個去醫務室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無非是兩個人又沒有談攏, 然後在校園裏面大打出手, 轟焦凍又被波爾茨揍的生活無法自理。

早知道不讓波爾茨送人去的, 他早就應該想到波爾茨和轟焦凍兩個人一起呆着肯定會搞出點事情來, 覺得他倆能好好的談一談重歸于好成為好朋友的自己……大概是在做夢吧:)

“等放學的時候再去叫他們兩個,假條都收好了。”歐爾麥特沒有過問, 而是把簽了自己名字的兩張請假條給了波爾茨,讓波爾茨一會交給相澤消太。

相澤消太肯定已經知道了轟焦凍和波爾茨之間的事情了, 現在估計頭痛的要命。

真是辛苦你了,相澤君。

其他人追問, 波爾茨只說了轟焦凍現在太累在醫務室睡着了, 他們就很理解。

只是鼻青臉腫的話,應該不用休息這麽久。

綠谷出久沒有回來飯倒是可以理解。

波爾茨換好了校服,揣着轟焦凍和綠谷出久的假條,去二樓找相澤消太。

現在相澤消太沒有課,的确是在辦公室裏面。

但是一點也不輕松。

除了相澤消太之外,還有其他的老師在裏面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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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茨進去之前敲了敲門,讓屋裏的老師下意識的扭頭看是誰在外面, 卻看到了波爾茨。

“……進來吧。”相澤消太見到波爾茨就是一陣胃痛:“……你怎麽還來了。”

“這是轟焦凍和綠谷出久的請假條。”波爾茨把那兩張請假條放在了相澤消太的桌子上, “是歐爾麥特讓我帶過來的。”

“要叫老師。”相澤消太拿過請假條看了一眼, 然後在班主任那一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就算你平常和歐爾麥特關系好,在學校裏還是要叫他老師的,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是。”波爾茨随口答應了。

相澤消太簽完字,把留存聯自己收好,然後剩下兩聯還給波爾茨,“今天下午你和轟焦凍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波爾茨把請假條揣回兜裏:“就這麽打了呗。”

在一邊一直聽着的麥克老師沒忍住插話:“難道打架就沒有理由這麽打了?”

波爾茨聞言沉思了一下:“因為轟焦凍比較礙事。”

“哈?”相澤消太沒想到波爾茨會這麽說,“明明你們兩個在β訓練場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訓練場?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波爾茨無意解釋:“我可以回去了嗎?”

相澤消太沉默了一會,然後才對波爾茨揮了揮手。

“辛苦了橡皮頭。”麥克老師心疼的拍了拍相澤消太的肩膀:“班裏這麽多難辦的人……也是很難受。”

“那來換換吧,你來當這個班主任。”相澤消太在桌面上找到了眼藥水,給自己滴上眼藥水,“怎麽全來我們班了。”

“那可不行,我沒有當班主任的經驗。”麥克趕緊把手從相澤消太身上挪開。

開玩笑,相澤消太都搞不定波爾茨,自己就能搞定了?

也不知道該心疼相澤消太好還是同情好,波爾茨這個反應根本就是不覺得自己的這個理由有什麽不對。說的再簡單一點,就是随心所欲慣了,想幹嘛就幹嘛。

可能和波爾茨以前的經歷有關……但是現在帶到雄英來就相當讓人頭疼。

不管怎麽說,還是心疼一下相澤消太好了。

這才帶A班幾天,黑眼圈就又深了一層。

看B班的布拉德金,最近過的相當開心,也很滋潤,天天跟他們說自己班裏的學生有多省心,就一個比較難搞的物間寧人。

看看A班就不一樣了,中原波爾茨、轟焦凍還有爆豪勝己。

“橡皮頭,你說天才是不是脾氣都很差。”

相澤消太用死魚眼瞪了他一眼:“你去問中原波爾茨啊。”

“不敢不敢。”麥克搖頭,“不敢和大魔王說話。”

相澤消太只覺得窒息。

這才開學兩天,就連麥克都叫波爾茨叫魔王。

心好痛啊。

不只是波爾茨,還有轟焦凍以及爆豪勝己。

中原波爾茨是個大頭,平常看起來很正常,一張嘴能氣死個人,安靜一會就總喜歡搞事、轟焦凍不聲不響的,別人說話也聽不進去,一意孤行的典型。至于爆豪勝己,反倒是這三個刺頭裏面最好搞得。

搞得現在想擇校天看爆豪勝己怎麽看怎麽順眼。

和波爾茨比,爆豪勝己就是個聽話的乖乖仔!

直到放學的時候,波爾茨這才騰出空來去醫務室找轟焦凍。

轟焦凍已經醒了,雙眼無神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渾身沒什麽力氣,腰上還又酸又疼,倒是沒有那種剛被波爾茨踢在腰上那種連下身都動不了的劇痛。

他真的懷疑波爾茨差點把自己的腰踹斷。

看來自己不用火焰的力量是肯定沒有辦法打得過波爾茨的,可是自己又不想用安德瓦的力量……

轟焦凍掙紮着舉起了手,攥起了拳頭。

“醒了?”治療女郎冷不丁的說道:“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吧,現在已經放學很久,快到清校時間,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了。”

“啊,好的,麻煩您了。”轟焦凍在床上緩了一下,然後坐起身穿上衣服,把還在昏睡的綠谷出久叫起來。

自己的傷勢比綠谷出久要嚴重,但是他從小身體就好,體質也比半路出家的綠谷出久優秀不止一星半點,醒的就比綠谷出久快多了。

綠谷也手忙腳亂的起身,換好了衣服,和轟焦凍一起往外面走。

綠谷出久傷到的是胳膊,而轟焦凍傷到的是腰和脊椎,站在地上腿都打哆嗦,更別說走路,只能扶着牆一點一點往外面蹭。

治療女郎都不敢再治療轟焦凍,生怕把握不好度,讓轟焦凍的身體受不住。

“轟同學,要不你扶着我吧。”綠谷出久用完好的那只手虛扶着轟焦凍:“要我送你回家嗎?”

“不用。”轟焦凍拂開綠谷出久的手,拉開了醫務室的門。

誰知道在門口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醒了?”波爾茨從窗臺上跳下來,雙腳落到地面。“走吧,送你回去。”

“不用了。”轟焦凍收回扶着牆的手,“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轟焦凍逞強,沒有扶着牆往外面走。結果腿一軟,就往前撲,在旁邊的綠谷出久完好的右手根本夠不着轟焦凍,只能看轟焦凍直勾勾的往前面摔去。

波爾茨上前一步,一把把轟焦凍撈了起來。轟焦凍砰的一聲撞在了波爾茨的胸|前。高挺的鼻梁直直的砸在了波爾茨的胸上,嗑的神志不清,還從鼻子裏流下了鮮血。

“好平。”轟焦凍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說了這麽一句。

波爾茨臉一黑,撒開轟焦凍,讓轟焦凍的臉和大理石地面親密接觸了一次。

那聲音大的綠谷出久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轟焦凍這摔了一下給摔懵了,地上還有他摔出來的鼻血,看起來和命案現場似的。

“哎呀哎呀,這是怎麽回事?”聽到聲音,治療女郎也過來瞅了一眼,又看到了波爾茨和躺在地上的轟焦凍:“哎呀我說小姑娘,你怎麽就可着一個人欺負,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綠谷出久:???

治療女郎去屋裏拿了止血用的東西,給轟焦凍處理了一下鼻血,然後讓波爾茨處理掉轟焦凍的鼻血這才讓人走。

轟焦凍自知理虧不敢說話,綠谷出久在一邊艱難的扶着轟焦凍,他左手還吊着呢,一只手根本就扛不住轟焦凍,走的踉踉跄跄的。

波爾茨在一邊看的憋屈,直接抓着轟焦凍的另一條胳膊把人拉了過來,直接把人橫抱過來。

轟焦凍在一開始的震驚之後不知道用哪裏來的力氣劇烈掙紮起來:“放下我!!!”

“這這這——”綠谷出久也想把轟焦凍拉下來:“公主抱什麽的——”

“公主抱?不抱着走的也太慢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去。”波爾茨抱着的轟焦凍的手像是鋼鐵似的,綠谷出久進入肝無法撼動分毫。

“對男生公主抱什麽的,好奇怪啊。”綠谷出久換位思考了一下,自己如果被波爾茨這麽抱着……除了有點羞恥之外……

“明明我也受傷了!”綠谷出久說出了驚人的話。

轟焦凍和波爾茨動作一致,齊齊扭過頭看着綠谷出久。

綠谷慌了神,慌忙揮了揮手,“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也受傷了,你為什麽不用送我回家……”他聲音越來越弱,他看轟焦凍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奇怪,頓時有些驚慌失措:“那個……”

“綠谷,不要再解釋了,你來就好。”轟焦凍這次掙紮着要下來,波爾茨沒有再阻止了,讓轟焦凍可以順利的站在地上。

波爾茨對綠谷出久伸出雙手:“要來嗎?”

綠谷的臉上刷的漲的通紅,瘋狂的搖頭:“不、不用了!給轟同學就好!”

轟焦凍扶着波爾茨的胳膊:“不,還是讓給你吧。”

“抱不抱,磨磨唧唧的。”波爾茨伸出的手空了半天,讓波爾茨有點不耐煩。

轟焦凍用那種看救世主的眼神看着綠谷出久,非常希望綠谷可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誰知道綠谷再一次拒絕了波爾茨,轟焦凍只好帶着一臉絕望被波爾茨再次抱起來。

麥克手中的課本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橡皮頭!你看到了嗎!”

相澤消太點了點頭。

不僅看見了,眼睛還快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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