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給付深上完藥,還前前後後檢查了一番,除了胸口的淤青和手臂上裂開的傷口,沒了問題,雖說這兩個也已經足夠嚴重,但也在付深的承受範圍之內。

夏晴堪堪松了口氣,只是看着付深那還是慘白的狀态,她心裏又自責了下,如果不是自己要去玩那什麽滑草,付深也不會出事。

想要說‘對不起’三個字,只是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給咽了回去,因為她知道,付深需要的并不是她的一聲道歉。

暗下眼簾,她收拾好手裏的各種藥膏,站起來,想去給付深倒杯熱水。

在房間找了一圈,沒有飲水機,倒是有一個熱水壺。

夏晴聽過不少關于賓館裏熱水壺的不好傳聞,而這也不是什麽有名的大酒店,猶豫了下,她沒有使用那熱水壺,而是拿着一個杯子走出房間,打算下樓去找老板娘要被杯熱水。

時間掐的剛剛好,夏晴剛一離開,紀恒南就出現在了付深房間門口。

夏晴想着反正馬上就回去,所以沒有把門關緊。

紀恒南看着那虛掩着的房門,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進去。

感受到了異樣氣息的付深在床上忽然睜開眼,墨色的眸子異常深邃,透露着精光。

“這麽精神?”付深似笑非笑的走上前,“我還真以為你受了重傷,在床上動彈不得,原來只是在她面前裝的?”

除了手臂上的白色紗布,還在慢慢往外滲着血,現在的付深看起來,的确不像是受傷的模樣。

當然,被那麽一撞,不受傷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會在其他人面前表現自己的狼狽,而且是一個會對天雲不利的人面前,誰也不知道紀恒南會不會忽然一下給付深致命一擊。

紀恒南已經知道付深是天雲的人,那這時候來這,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付深想到了這點,他眯起眼,沒有回話。

“你就是扮可憐,引得她同情,所以她才留在身邊?”紀恒南追問着,問完他倒是自己覺得非常有道理,繼而又說道,“天雲的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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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厲色直擊紀恒南,付深低沉開口,“不想死,就滾。”

足夠威懾力的話讓紀恒南感覺到有點不舒服,這可不是一個好感覺,他冷冷道,“想殺我?如果是你們天雲的王牌joker或者團長somnus來了,或許還有點可能,你就算了。”

邁開修長的腿,紀恒南靠近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床上的付深,他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狀态,嘴角揚起,“做個交易如何。”

“滾。”

無視付深的那個字,自顧自道,“啧啧,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如果想活着回去,你只要告訴我她的名字,怎麽樣?”

話音落地,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付深太陽穴。

與此同時,付深也是一把槍抵在紀恒南胸口。

付深的這反應速度,快的讓紀恒南心驚不已,臉色完全沉了下去,“天雲的人,膽子都這麽大了?”

“動我,可以,打她的注意,想死?”明明說着最危險的話,付深的語氣卻是平靜的沒有一點起伏。

紀恒南眼底幽光閃過,他死盯着床上的人,如果眼神能殺人,那付深大概能分分鐘變成篩子,“待在天雲有多危險,你比我要清楚,讓她待在你身邊,你這是巴不得她出事?”

付深擰眉,“你什麽意思?”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有一個安定的生活,你卻讓她留在你這,是不是太過于自私?”

越說付深越疑惑,腦子轉了一會,才聽出來紀恒南什麽意思。

既然紀恒南自己沒猜出夏晴的身份,付深當然是不會抖出來,“紀總你管好自己就行。”

付深的語氣還是很平淡,一點沒在意腦袋旁的那把槍。

這讓紀恒南有一種自己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的錯覺,很是煩躁,加重語氣,“她如果知道你是一個手染鮮血的雇傭兵,你以為她還會留在你身邊?”

付深沒有再回話,只是看向紀恒南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傻子。

紀恒南感覺自己似乎被蔑視,一個氣急,咬牙切齒,“你以為我不敢說?”

“請便。”

“你!”

紀恒南還想說什麽,房門口卻是傳來了腳步聲。

兩人動作神速的都收起了槍,莫名有些心虛,盡管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麽。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夏晴端着熱水走進來,看到紀恒南也在時,心中警惕,“你怎麽在這?”

那一抹警惕正好被紀恒南捕捉到,讓他心底很是不悅,不過還是拿出了另一只手上的塑料袋,塑料袋上有一個圈圈,圈圈裏面有一個大大的‘藥’字,“看他受傷,好心過來給他送藥。”

想到被紀恒南用槍指着的畫面,付深難得的眼皮子一抽。

夏晴又不是傻子,雖說沒有很清楚紀恒南的性格,但也知道他不是一個會好心給人送藥的人,只是這次紀恒南也的确是買了藥來,夏晴也不會不給人面子,她接過塑料袋,“謝謝。”

“看在我送了藥的份上,能告訴我你名字?”

紀恒南笑着,活像是一個誘拐小孩的人販子。

夏晴滿臉黑線,“你怎麽這麽執着我名字。”

“總不能女士女士叫你,多不好聽。”

越是被追着詢問,夏晴越是覺得他不懷好心,到底也是一個可能會殺了她的仇家,夏晴也不會傻的告訴他真名,但讓她臨時想一個好的名字出來,很為難她的,腦子一激靈,她猶猶豫豫道,“嗯皇……皇甫翠花?”

紀恒南,“……”

付深,“……”

明顯一聽就是假名,夏晴本人也尴尬了下,她幹咳兩聲,“你叫我翠花就行。”

紀恒南忍住想罵人的沖動,他紳士笑道,“好的,小翠,我是紀恒南,你稱呼我恒南就好。”

‘小翠’這名字被紀恒南用溫柔的聲線喊出,夏晴惡寒了下,“好的,紀先生,時間不早了,紀先生你回去吧,這裏有我照顧就行。”

紀恒南想留下,但他沒有留下的理由,無奈之後還是離開了。

回到自己房間的他,憤憤的想着,下次一定要問出她的真名!

作者有話要說:  夏晴:嘤嘤嘤,人家真的叫皇甫翠花,你怎麽就不信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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