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臉

翌日是在司容與的懷裏醒過來的,雖然是在野外睡的覺,但是睡的格外踏實。

“醒了?”司容與在她望着他的時候睜開了眼,一雙眸子清明的很,一看就是早就醒了的。

“嗯。”蘇時荨大眼睛絲毫不露怯的回望回去。

司容與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既然醒過來了,我們就趕路吧。”

“又要走啊……”蘇時荨有點走怕了。

“你不是要學輕功麽?”

一說到學輕功,她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抻着身子,從地上爬起來。

“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司容與見她這樣子,不免有些好笑。“學習輕功不是那麽容易的,你到時候別想放棄了。”

“不會的,我肯定會堅持下來的。”一想到要學輕功,她就感覺渾身都是勁兒。

司容與但笑不語,蘇時荨沒多久,就體驗到了司容與剛剛那笑容是怎麽回事了。

“要學習輕功,必須增加腿部力量,你習武比較晚,要練成的話必須得下苦功夫。”

司容與給她的腿上綁上了沙袋,她感覺擡起腿都有困難。

“這不會讓腿變粗麽?”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蘇時荨糾結了片刻,在腿粗和輕功之間,最後還是選擇了輕功,畢竟輕功對她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雖然舉步維艱,但是蘇時荨還是咬牙跟着他們一起走回洛城。

“你說蘇姑娘能堅持下來麽?”墨林實在沒想到蘇姑娘那麽嬌嬌弱弱的,居然要學輕功?

“你說呢?”紅玉瞥了一眼墨林,總感覺這個家夥的智商跟武功完全是天和地的差別。

“我覺得,不行,蘇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哪能受得了那種苦,又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這麽......”

墨林察覺到危險,一個健步沖了出去,紅玉的拳頭就落了過來。

“你這麽兇,小心以後沒人娶你。”墨林話音剛落,紅玉的拳頭就落了下來,兩人在不遠處幹起來,蘇時荨驚呆了,這兩個人幾乎只能看到重影。

“你們輕功好的都這麽打架麽?”

“他倆喜歡這麽鬧。”

“看樣子,我也得好好練了。”這可是傳說中的江湖啊,個個都是高手,她要是不學點跑路的功夫,別到時候哭都沒地哭。

蘇時荨的步伐跨的更有力了,司容與看見她這認真勁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希望她能堅持到最後吧。

蘇時荨從未走過這麽艱難的路,比上學那會報了個3000米跑步還要艱難,偏偏其他的三人猶如閑庭信步,而她舉步維艱。

“你們之前也是這麽練習的麽?”

“自三歲起,沙袋從未離過腿。”

“牛。”蘇時荨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這得多大的毅力,在三歲起就綁着沙袋生活。想到自己已經二十幾歲了,可不能比一個三歲的小孩子還要差勁。

“你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休息,練功這事,不可着急。”

蘇時荨聽到可以休息了,直接癱倒在地,“累死我了。”

“你平日裏都這麽.…..不注重形象的麽?”

司容與實在是很好奇,洛城哪個蘇家的女子,會這般灑脫不羁,不注重自己的形象,不過也正是這樣的她,才讓他感受到她的不同。

“形象是什麽?能吃麽!”答案肯定是不能,在累到沒有知覺的時候,她只想躺着,哪裏還想注意形象。

司容與沒想到她會這麽說,笑道:“能逃婚的女子,必定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

“那當然,循規蹈矩多沒意思,人活一輩子,開心才重要嘛。”

蘇時荨過的很随意,這也是家庭的原因,她爸媽以及她哥都是高學歷人才,從事的行業也是正兒八經的搞學術的。

唯獨她,是一個仿妝博主。雖然她也是國內知名學府畢業的,但是她并不想搞學術,也不想做一個天天上班下班的職場女性,所以她就做起了仿妝博主。

蘇爸蘇媽倒是開明,不管她做什麽,只要是她自己不後悔就行。

可能就是蘇時荨過的太太平了一點,以至于她仿了個妝,就把她給丢到了古代來了,而且還是血雨腥風的江湖時代。

蘇時荨嘆了口氣,“活着也重要。”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置于危險不管的。”司容與以為她是擔心她的安危。

“那要是遇到危險,我們就跑,你不是說你的輕功天下第一,沒人能追的上你麽?”

“……”

墨林聽到這話,差點笑岔了氣,盟主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這要是以後他遇到危險就直接開溜,那畫面簡直了。

“你別小瞧逃跑了,不是有句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麽?要是命都沒有了,怎麽還能報仇?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嗯……休息夠了沒?我看你精神頭挺好的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蘇時荨:“……”我覺得我還需要再歇歇。

趕路是辛苦的,不過司容與偶爾跟她講點趣事,讓她轉移了注意力,竟然一路上走走停停,堅持到了洛城。

只不過在進城門的時候,發現城門的竟然多增加了一倍的兵力。

蘇時荨望了一眼司容與,對方皺着眉頭,也是不解。這些天他們急于趕路,外界消息還未傳到他手中。

“先進去再說。”

蘇時荨給他們裝扮了一下,幾人到了城門。

“站住。”

守衛對照了畫像,發現不是,就準備放過了,誰知,騎在馬上的一位守衛叫停了他們。

“你腿上綁的是什麽?”

蘇時荨心裏咯噔一下,怎麽搞忘了把沙袋取下來了。

“回兵爺,這是……”

“你住嘴。”那位守衛在馬上直勾勾的盯着蘇時荨,喝住了要替她解釋的司容與。

蘇時荨望向司容與,心裏突生一記,“回官爺,奴家這是綁的沙袋。”

“你一個女人家,綁沙袋做什麽?”

守衛的是經歷過沙場的,一身猶如肅殺一般的氣息,蘇時荨盡管心中有些怕,但是也只能硬着頭皮演了。

“回官爺,官爺不知道,奴家以前的身材比較胖,我家相公嫌棄奴家的身材不好,就讓我綁着沙袋,讓我多下點力氣,這才瘦下來。”

蘇時荨低垂着眼,聲音越說越小,不時的還瞟了一眼司容與,那樣子仿佛她有多怕他似得。

“綁沙袋能瘦下來?”那兵爺皺着眉頭,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

“奴家也不知道是綁沙袋能不能瘦,但自我嫁給相公之後,我的确是瘦下來了。”

蘇時荨咬着嘴唇,有些害怕的望着司容與。

兵爺望了一眼他們二人,想了想,那個被通緝的人哪裏會有多人敢跟他?随後就放他們走了。

“我演的好不好?”蘇時荨眼睛笑的猶如月牙,哪裏還有之前委屈的樣子。

“沒想到你會這麽說。”

畢竟當時那個情況,一姑娘被一個兵爺喝住詢問,怎麽都會露點馬腳。他都已經做好帶着他逃的準備了,沒想到她竟然想到那樣說。

只不過那口口聲聲的相公,讓他心裏頗有些不自在。

“當時我給吓懵了,想着不能承認是習武的,那就只能往減肥的方向說,沒想到還真把他給唬住了。”

“嗯,不過為什麽會加強兵力,這個事情必須得查清楚。”随後,司容與把墨林吩咐出去查探,紅玉出去看落腳點,她和司容與則是去見一個人。

司容與在去老盟主麾下之前,是跟着司家的管家一起長大的。

這位管家對他非常好,他也提議過讓他搬到盟主府來住過,但是都被他拒絕了,自他離開後,一直在山林裏或者隐居的生活,司容與帶着蘇時荨去山裏尋這位老管家。

“你,爹娘呢?”司容與聽他淡淡的說他和老管家的事,卻不曾提過他的爹娘,一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只有娘,沒有爹。”司容與身上氣息驟冷,蘇時荨意識到,可能他的家世是一段同樣痛苦的過往吧。

“沒事,沒爹不照樣長這麽大,長這麽帥了麽?”蘇時荨幹巴巴的安慰道,但感受到司容與逐漸平穩下來的氣息,蘇時荨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古代人生起氣來可真恐怖,她剛剛都感覺快要被凍死了。不過好在知道他的氣不是沖着她來的,不然她剛剛得吓哭。

兩人走走停停,總算是走到了一個茅草屋門口,只不過茅草屋卻是很久沒有住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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