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透劇的時候請保護好雙親3
第023章 透劇的時候請保護好雙親3
說實話爬山的時候很怪異,他很确信自己身邊沒有人,但是總有一種奇怪的窺伺感,好像有無形的幽靈在注視着自己一樣。
可是在他多次扭頭查看的時候,什麽人影似乎就沒有看到,真是奇怪,難道真是他太敏感多疑了。鐘離心想。
然而不等他多想,他就已經抵達了一個略顯熟悉的地方,點點的熒光亮起。
那是風晶碟,鐘離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順手抓一只過來。
就好像是什麽人在催促就着他一樣,讓他沒辦法拒絕,然後摘到風晶蝶又被他放飛了,晶碟消散的很快。
抓禿了附近的風晶蝶,太宰才開始想起自己的關鍵任務,給蒙德酒莊的人找鑰匙,順着元素視野的指示就行。
溜達了兩圈,在河邊的軟泥上發現了亮閃閃的鑰匙,太宰點擊鑰匙,就算是拾取了鑰匙。
馬不停蹄的帶着鐘離跑過去送鑰匙,得到了對方滔滔不絕的感謝之語,太宰懶得聽那麽多,直接選擇快進跳過去。
還有三個任務呢,還是繼續跑路吧,不在這裏逗留了。
因為剩下的三個任務點比較接近,而且也沒有合适的錨點,還不如直接跑過去更快。
一路打打殺殺,讓鐘離套一個護盾,就開始了招貓逗狗的快樂日子,看着追在他們背後吱哇亂叫的丘丘人,快樂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中途唯一的意外就是跑的太急了,沒看見路邊的一個炸藥桶,筆直的踩了過去,鐘離飛出去了,然而他還沒開盾。
啊呀,一下子掉了半管血,去神像太費勁了,都走到半路了,還是吃幾個甜甜醬花雞快捷。
鐘離根本不知道這個老爺子為何糾纏着他,一定要他給找鑰匙,還說自己年紀大了,看不清位置,只能麻煩他了。
并且自說自話的把位置告訴他了,一臉和善的等待鐘離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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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鐘離不說話,他就打算這麽注視着他一晚上。
“好吧。”鐘離無奈嘆氣,如果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他不介意幫一下忙。
鑰匙很亮眼,就在他指示的位置,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閃着細碎的光芒。
把鑰匙交還給老人後也沒有得到對方過多的認可,不過主要原因是太宰跳過了對方的長話短說。
“多謝幫找鑰匙……”
“報酬……”
嗯,然後呢,然後他就不搭理鐘離了,背着手走向了酒莊裏,真是個特立獨行的人。
鐘離接下來又解決了三個小的事件,大多數是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跑腿工作。
要說唯一的危險的地方,就是他路過了一個炸藥桶的旁邊,不知怎麽的手賤,戳了一下炸藥桶。
然後理所當然的被彈飛,他是神之軀,按理來說不會輕易受傷死亡的,但是被炸的一瞬間其實是會有種腦血逆流的錯覺,然而消失的太快了,沒來得及捕捉到。
然後就感覺好像吃到了什麽香甜的東西,并沒有直接在他的手中拿着,而像是聞到了一股香味,又像是口舌之間回憶起什麽菜肴的味道。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在吃空氣似的。
太宰做完每日委托,請鐘離代步回到蒙德的城市後,然後他就在凱瑟琳的面前自然而然的被呼喚了出來。
領取了極為摳搜的二十原石。
配合着之前的原石,剛好湊齊了一發,被他砸進了池子裏,然後出了個三星武器。
真是浪費他的感情。
然後他就順手點進了抽取的記錄,想着看看自己最近一次出金的記錄,結果那裏一片空白。
奇怪,難道删掉了。
太宰并沒有多想,反正已經玩的差不多了,該睡覺了。
很快他就進入了夢鄉。
……
外頭吵吵嚷嚷的,晨光熹微的時候太宰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
說起來提瓦特大陸并沒有明确的季節變化,可能這就是恒溫吧,太宰看着外面亮堂的陽光想着。
外面的顧客似乎在和誰發生着争吵,大概是因為排隊問題。
其實不過是在小不過的事情,不過吵架的原因還是心态不穩,驚恐未定。
畢竟他們是逃難到這裏的,經過了一整天的心驚膽戰,還不容易安全了一會,難免懷揣着恐慌與害怕。
要想洗清自己身上的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欺負一個看起來更好欺負的人。
很顯然,樓下的大叔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宣洩出口,也就是他面前墨綠的小矮子。
這個人突然出現吓他一跳,在他提出了站到他身後排隊的時候無視了他。
中年大叔無論在家裏還是在自己的個人小團體都是受人吹捧的存在,什麽時候被人如此無視過。
以往他只需要招招手,那些一起喝酒的朋友就會一起上前來。為他維護。
現在城裏鬧的人心惶惶,就連他也暫時放棄住所來到了這裏。
倉皇而逃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巨大的羞恥感,他為什麽要像個落湯雞一樣慌不擇路。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充斥着不敬,他很不滿意,尤其是眼前的的這個小孩,更是沒禮貌到了極點。
以往只需要他言語恐吓一部分,別說是小孩子,就算是婦女也會吓得跪在他的腳邊求饒。
但是這個該死的小孩卻沒有順應他的心意,這讓他很沒有面子。
“臭小鬼,跟你說話沒有聽見嗎?你是耳朵聾了嗎?”
中年大叔伸手去抓魈的肩膀,但是在中途就被他閃開了。
“不要随便觸碰我。”魈的聲音冷淡而毫無波瀾。
“什麽啊,你一個小鬼怎麽有嚣張的本事的,你找揍吧。”
那大叔準備發難,他直白而辛辣地批評了魈的所作所為,“你這個人懂不懂先來後到,沒有一點教養,都說了先做我的菜,然後才是你的。”
“還不知道尊老愛幼,面對大人的時候不知道打個咋呼,這裏的飯菜我看你也買不起,沒出息的樣子。”
“……”這些攻擊魈全部照單全收了,他只是不在乎,情感漠視。
但是不代表太宰會輕易放過他,太宰穿戴整齊的站在陽臺,雙手撐着圍欄居高臨下的評判。
“大叔,你很有錢嗎?”太宰笑着問道。
中年大叔一臉的理所當然,“是啊。”
“那麽請這裏的人吃飯如何?”察覺到對方想拒絕,太宰又莞爾一笑。
“難道大叔也吃不起,看來身為成年人的你更加沒有出息呢。”
“你,你這是污蔑。”大叔怒目而視。
“哎呀,成年人不承認自己才是沒出息沒智商的事實了,大家快看看,更加不值得人尊敬了呢。”太宰一邊說着一邊朝着無辜路過的大廚上前湊個熱鬧。
可惜那個廚子咳嗽了兩聲,假裝自己是個路人,直接路過了他們。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發揮,他不介意發散更多的惡意,中傷某個欺軟怕硬的存在。
把快樂建立在侮辱弱小的身上的人連渣滓都不如,還妄想依靠武力,不付出任何的代價就得到他人的尊敬。
那顯然是不現實的,甚至想要依靠着武力剝奪更多的好處。
太宰的一字一句都如同最鋒利的刀子戳到大叔的心窩處。
生氣,還是生氣,胸腔裏充斥着無能狂怒,就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那樣臉頰火辣辣的。
“你看我不打死你。”大叔氣湧心頭,居然就打算上樓去抓太宰。
魈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事實上他剛走了一步,腳步就停住了,在也走不動了。
因為一道極快的影子向他襲擊而來,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一雙黑色的鞋子踩在他的臉上,他摔得頭昏眼花,稍微清醒了點就看到了難忘的一幕。
原來剛才一直沉默的好似透明人的綠發少年把他撂倒了。
少年環着手臂,甚至沒有用到胳膊,那就是用的腳将他踹倒的。
但是他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力氣,又是怎麽做到的,他可是比他高好幾個頭的啊。
然而并沒有結束,魈在一腳踢倒對方後,也沒有放開他,而是就着踩着他臉部的姿勢,冰涼而無情的宣告他的失敗,“你輸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我從不對人類動手。”
“但是任何人也不能對他動手,否則,下場就是會把你從高處扔下去,你明白嗎?”
魈踩着他的肩膀,不含感情的淡漠,卻也無聲訴說着他的底線。
他被踩到底線的時候,會很可怕,會更加鋒利可怖。
這個時候大叔才注意到他的氣質比起剛才截然不同,不是那種無所謂的态度,而是更加無情的俯視。
這個人眼裏沒有對暴力的恐怖,更沒有對威脅的擔憂害怕感,是因為他就是暴力的存在。
他看向他的時候也不是所謂的目中無人,自大自傲的,而是壓根沒有把他們當作同類的感情,那是一種天然的力量碾壓,一種看待蝼蟻的眼神。
人類之間可能會互相歧視排擠仇視,但是人類卻不會仇視一只螞蟻,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明白了。”青年男人啞着聲音,他的力氣很大,但是這個時候卻覺得這個少年比他還要強,他甚至用盡全力都沒辦法挪動他一分。
“……”魈看了他一會,确定他是真的明白了,這才慢吞吞的挪開。
“明白了就滾吧。”魈雙手環胸,從頭到尾沒有分毫的受傷痕跡。
“一大早就看到這樣精彩的一幕,真是別開生面的對峙啊,居然會有成年人不願意承認自己失敗的人生,開始跑到小孩子的身邊秀存在感。”
“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大叔,原來只是一個自負又自卑的中年油膩男人,差點被他裝到。”
太宰聳了聳肩,看向幾乎是眨眼就出現在身邊的魈,單手摟着他的肩膀,“是不是啊魈君。”
“……”
“是什麽?”魈反問。
“啊,原來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清嗎,我是說你剛才被人欺負,我可是絞盡腦汁的為你報複了某個惡毒的中年人呢。”
“我不在乎。”魈道。
大叔連滾帶爬的撤退,走的時候還聽見了樓上的小子幸災樂禍的嘲諷。
心梗,但是沒辦法發洩出來,因為他有一個強大的護衛。
不過下一秒他就看見了那個少年,原本還站在木板上,一眨眼就出現在高處的臺子上。
他以為是自己被揍的出現幻覺了,可是再看一眼,還在那裏。
所以那個少年本質上就不是人吧,所以才擁有着那樣強大的力量,無影無形,随處可去。
他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就在他驚魂未定的時候,一雙鳶尾的眼眸望了過來。
那是一雙粘稠的泛着陰冷惡意的雙眼,他第一眼怎麽沒有看出來。
他看得出來這個人才是主人,不,說是訓養那個非人少年的人物才對。
他早就授意了對方按捺不動,等待合适的時機給他一個無底深淵,讓他墜落,又或者是他在早就料想到了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幹脆把出手的機會留給少年。
腦子一時間有點混亂,青年漫不經心的朝他瞥來一眼,食指豎在嘴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那是發現他了。
還是掩蓋事實的威脅動作。
他分不清楚,但是他能确保,如果他洩露了這個事情的真相,他很有可能真的要小命不保。
“嗷嗷啊啊啊。”
空曠的樓道,一個中年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回璃月港。
逃跑的速度飛快,誰也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麽。
大多數人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态看着很對方,卻沒有過多好奇對方身上發生了什麽,只有太宰看着對方落荒而逃笑出了聲。
“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哈哈哈,你看他那樣子。”
太宰趴在魈的肩膀上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捉弄一下對方讓他更開心。
“其實沒有必要去做這種事情。”魈沉默了一會才慢慢的開口。
“怎麽了,被我保護到感覺不開心?”太宰還是笑容滿面,只是歪在他的肩上根本不打算起來。
“不,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我不在乎他們說的。”
魈冥思苦想,說不出的感覺,他只是本能的不希望太宰這樣做。
但是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歸咎于自己的原因。
“哦,原來你是喜歡被羞辱的選手啊,以前沒看出來啊,那是不是叫你魈寶你也無所謂?”太宰嬉皮笑臉道。
“不,也不是這個原因。”魈被他鬧的無奈,但是他又不屬于心思細膩,一針見血的類型。
他知道太宰是看不過去他被人欺負,但是他對這些話是免疫的,他不理解外人的惡意,也就做不出相應的反應。
但是他總感覺太宰是不一樣的,太宰應該遠離這些惡言惡語。
他才是應該保護太宰的人,結果反過來被太宰保護了,內心多少有幾分挫敗感,但是更多的是擔憂。
太宰天生敏感多情,柔軟而細膩,他不應該讓太宰站在自己的身前阻擋刀鋒,也不應該讓他繼續涉足黑暗之地。
他只是不喜歡太宰陷入黑暗中,那對他而言太殘酷太冰冷。
太宰的過分插混打科反而讓魈忘記自己想要講些什麽,兩人勾肩搭背的去廚房覓食。
太宰興致不錯,甚至開始點餐。
“我要吃漢堡。”
“沒有。”
“那我就吃可樂雞翅。”
“也沒有。”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你們到底有什麽啊了。”太宰無能狂怒。
言笑切着胡蘿蔔,“沒有你說的那種東西,點餐點本店有的東西好嗎?”
“可是你們店裏的東西都很貴啊。”太宰小聲反駁。
“……”言笑忍不住笑了,“那你平時定做的衣服在哪裏弄的錢?”
太宰難得沉默了,“那是情人給的錢。”
“!”猝不及防吃到一口驚天大瓜的言笑,差點切菜切到自己的手指頭。
原來這個黑衣的總是纏着繃帶的青年是吃軟飯的類型嗎,懂了,就是不知道哪個女孩子遭殃了。
太慘了,那個女孩子,真的是妥妥的冤大頭。
還有這個叫做太宰的孩子也是真的渣,連買衣服的錢都是情人掏的,平時不知道還有多少錢是對方拿的。
瞧瞧這語氣,情人,說的好像他還有正宮似的。
“之所以貴還不是因為你只點高檔的菜色,平價的菜你又不喜歡吃。”
魈無力吐槽。
“因為低價的都是蔬菜啊,而且還疑似少油水,還很鹹。”
“不可能的,我做的菜很少有人說不好吃。”言笑反駁。
“你需要嗎,我可以幫助你達成願望。”太宰真心實意的問道。
“不需要,老老實實點菜吧。”言笑無語道。
太宰看着桌子上的冊子,被他翻到的每一頁價格都不便宜,至少對于身無分文的他而言是一個巨大的阻礙。
個十,白,千為單位的摩拉,越看越覺得吃不起。
魈看着為難的太宰,從衣袖裏拿出自己的私房錢。
太宰眼睛一亮,接過去,發現他拿出的荷包有些老舊,裏面的摩拉更是陳舊,頗有幾分生鏽了的意味。
“這是你從泥土地裏刨出來的吧。”太宰無語道。
看起來未免也太破爛了,恐怕還不等到花出去,就先被人當作□□扔出去。
看來魈也指望不上了。還是不用他的錢了。
他的腦海裏迅速閃過無數個方案,最終噙着自信的微笑靠近魈。
“嘶,魈君,我們一會去搶北國銀行吧。”太宰壓低聲音在魈的耳邊提議。
“……”魈沉默,沒想到你比鐘離還狠啊,前有鐘離的賬單寄給北國銀行,後有太宰的搶銀行操作。
達達利亞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啊,遇到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