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只史萊姆

第19章 十九只史萊姆

當黑幫們仍在布魯德海文內四處亂轉的同時,克裏斯他們正押着賈丹和救出的小女孩站在布魯德海文警察局的門口。

克裏斯将賈丹交到伊莉斯·斯潘達伯警探手上,他們三個等到小女孩的媽媽前來認領後才離開警局。

瑞德的假期明天結束,克裏斯請他和迪克去冰激淩店吃了自己大力推薦的芭菲。在瑞德離開前成功讓麻雀偵探社的員工名單上增添兩個人。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委托,随時打電話。”克裏斯認真道,“不收員工的委托費。”

“我們追捕連環殺手,你去追捕那些追捕我們的連環殺手。”瑞德把克裏斯的號碼存進諾基亞裏,“感覺你可以通過這個發家致富。”

“委托是賺不到錢的,”克裏斯和善地說,“主要收入來源還是找貓找狗和捉出軌豬頭。”

“我們能不能不要在輕松愉快的美食環節聊工作?”迪克咬着芭菲上的蛋卷,“還不如來猜謎語。別讓我直面生活的苦。”

說到謎語,瑞德坐直了身體,“一氧化碳加上鐵可以反應得出咖啡,那麽兩個一氧化碳分子與鈣和鋁反應能得到什麽?”

“一氧化碳和鐵為什麽能煮咖啡?”迪克忘記了咀嚼,“是我學的化學不對嗎?”

“答案是可口可樂。”克裏斯說,“CO+2Fe=Coffee。那麽,2CO+Ca+Al=CocaCola。”

迪克一陣無語,他搓了搓胳膊,“我冷到發抖。”

有人對上自己的腦回路,瑞德很興奮,他沾水在桌上寫了一個漢字“井”,“這是什麽?”

迪克歪頭瞅瞅,猶豫道,“八甲基環丁烷?”

瑞德小海豹似地鼓起掌,“對!把中間的正方形視作環丁烷然後八個支視作八個甲基,就是八甲基環丁烷。”

這個笑話至少給迪克的大腦降溫八度,而克裏斯和瑞德都用“孺子可教也”的贊賞眼神看着他,迪克對自己身處怪人堆裏的現狀有了深刻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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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準他自己也是怪人,不是誰都會在晚上穿着顯身材的緊身衣在屋頂上跳來跳去的。

小博士高高興興提着行李箱上了飛機,并向克裏斯承諾下次會和加西亞一起過來玩。

克裏斯滿心感慨地目送飛機駛入藍天,“提姆真的不考慮來偵探社兼職嗎?”

“我明白了,你只是想要一個黑客給你打工。”迪克雙手交叉比出拒絕的手勢,“提米已經很忙了,放過他吧!”

“我已經落後于時代了,”克裏斯憂郁地說,“我看不懂現在的程序,理解很艱難。”

“這證明你至少有幾年沒有接觸過電子産品了。”迪克說,“你去源工廠的遺址有沒有發現?”

克裏斯聳肩,“一無所獲。”

迪克按按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克裏斯繼續道,“所以你願意幫我找到一位電腦高手來偵探社打工嗎?”

“……”迪克的手慢慢縮了回去。

兩個人面對面對視了一會兒,迪克突然傻瓜似地笑起來,“你別這樣看着我,很奇怪!”

“有嗎?”克裏斯無辜地道,“因為你長得好看所以看你也不行嗎?”

迪克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我們這裏禁止說實話,先生。”

克裏斯的睫毛眨了眨,仿佛細軟的羽毛搔刮迪克的掌心。迪克差點就放開手了。

他踮起腳,貓咪似的幽綠眼瞳從迪克手掌上方露出來,“你打算在布魯德海文定居了?”

迪克觸電似地抽回雙手,好似無事發生地揣進口袋裏,他舔舔嘴唇,“我在紅角街區的社區公益扶持項目工作,當志願者。”

“祝你工作愉快,”克裏斯想了想,然後補充了一句,“然後保持性感。”

“像夜翼那樣?”

“像夜翼那樣。”

好樣的,迪克。迪克想,按耐住自己,別去想“他覺得夜翼性感”和“他為什麽覺得夜翼性感”以及“難道迪克·格雷森就不性感了嗎”。

他現在不适合展開一段新關系。前37號特工做回夜翼的第一件事是跑去貓頭鷹法庭當卧底,和游走在灰色地帶的殺手搭檔。

迪克已經認識到自己是一個大傻瓜了。他以為自己交到了朋友,而朋友背叛了他的信任,對法庭展開了屠殺,甚至在新聞發布會上綁走了布魯斯。

猛禽不是迪克的朋友,他是迪克的母親瑪麗·勞埃德的朋友,長久以來他一直注視着迪克,堅信布魯斯的收養使迪克背叛了自己的階級。這件事最終以迪克打斷了猛禽的手腳為終結。

他來到布魯德海文不止是為了完成和克裏斯的約定,同時也是為了學會如何再次信任別人、信任自己。和怪人朋友們并肩破案的感覺很好,但建立起來的對自我的信任還不夠迪克踏出那一步,迎接新的情感展開。

克裏斯沒看透迪克內心的多愁善感,他輕巧地從迪克身邊走過去,“你要留在機場罰站嗎?”他疑惑地問,“既然如此,晚餐的西班牙料理我就不帶你了。”

“嘿,過分!”迪克連忙追上去,“說真的,你是在哪裏發掘出這麽多寶藏小店的?”

“只要我願意,我能同時有二十八個分.身。”克裏斯說,“而出軌的男女——用委托人們的話來說,叫‘奸.夫.淫.婦’——他們最喜歡躲在寶藏小店裏約會。”

必須阻止傑森踏進布魯德海文。迪克嚴肅地想。不然不超過三天時間,他就會被克裏斯的糖衣炮彈所腐蝕。

迪克已經快要被腐蝕了。

所以當他在這些天裏第一次套上夜翼制服輔助警察的追捕活動,并發現自己所在的志願項目受助者基本上全是和夜翼有接觸的前罪犯,在不友好的歡迎加上一整晚的偵探活動後,他發現自己穿着制服落在了麻雀偵探社的窗前。

走。不走。走。不走。走......他心裏的小花還沒拔完花瓣,窗簾被撩開,窗戶開了一條能讓他的手指通過的小縫。

迪克拉開窗戶,跳進偵探社裏,第一眼沒看到人。

“在這裏。”聲音從他小腿的位置傳來。

迪克低頭一看,淺藍的史萊姆窩在懶人沙發裏,地板上擺着一罐橙汁,“早安,迪克。”

迪克這才意識到自己來的時候天光熹微,正是黎明時分。他現在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非常疲憊。

“你是要先吃點東西在睡覺,還是先睡覺再吃點東西?”圓滾滾的史萊姆問,他嗦了口橙汁,從淺藍色變成明亮的橙色,看上去像一只可愛的橙子縮在軟沙沙的懶人沙發裏。

“我現在可能沒有胃口吃東西,你這裏有床嗎?”見鬼,他在問什麽蠢話,一個人家裏為什麽會沒有床?

橙色史萊姆從懶人沙發上跳下來,一蹦一跳地前進,“我的二樓是開放式的,你可能是過于疲勞所以才看不見我的床就擺在那兒。”

史萊姆鑽進衣櫃,扯出來一件T恤扔給他,“你可以穿這件衣服睡覺。”

“謝謝。”迪克幹巴巴地說。

他脫下制服,換上克裏斯給的衣服,一只海鷗從他頭頂掠過,叼走他的制服扔進洗衣機裏。一只史萊姆撞在洗衣機的控制板上,迪克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制服開始在滾筒裏旋轉。

“你不睡覺,”史萊姆說,“是等着我給你唱哄睡的童謠嗎?”

哇,他是不是在諷刺自己?

“還是說你想談談手上的案子?”克裏斯說,迪克幾乎能想象到棕發綠眼的青年在自己面前歪頭的樣子。

但還是不了。“謝謝,嗯,我想我還是更需要睡一覺。”迪克說着,一頭栽倒在克裏斯的床上,頭埋進枕頭底下。

克裏斯靜靜地看着他,感覺自己仿佛看見了一只把頭埋進沙子裏的鴕鳥。

“做個好夢。”他說。

身形修長的青年顯出人形,鑽進床邊事先準備好的衣服裏。他設定好空調的溫度,給迪克蓋上被子,輕手輕腳去了樓下。

克裏斯翻出今天的日程表,三天前有一位名為勞倫的女士懷疑自己的丈夫出軌,委托克裏斯搜集丈夫出軌的證據。克裏斯利用兩天時間鎖定了勞倫丈夫與情婦經常幽會的酒店,今天是過去驗收證據的時候。

他給迪克在桌上留了一張便利貼,告訴他冰箱裏有快捷便當,廚房有烤箱和微波爐可以用來加熱。抽屜裏有新的牙刷和毛巾,可以拿去二樓浴室洗漱。

做完這些後,他把自己略長的頭發紮成一個小小的馬尾垂在腦後,拿上手機離開了偵探社。

停在酒店窗外的麻雀蹲守了一夜,确認勞倫的丈夫與他的情婦在十五分鐘前進入了酒店。克裏斯一邊分神讓麻雀留意房間內的動靜,一邊朝酒店趕去。

窗簾遮住了房間內大部分視野,防噪玻璃隔絕了聲音。麻雀站在電線上,百無聊賴地啄啄自己的羽毛。他望着純白絨毛的地毯,心想踩上去的觸感一定很好,用史萊姆的形态可以在上面打滾,會很舒服。

等他再接幾個案子,就能在偵探社二樓鋪滿這樣的地毯,但是要用紅色的,防止血跡滴落在上面。

他正漫無邊際地想着,眼前的純白從角落開始染上一絲紅,緊接着那紅色越來越大,發展成一個角落。人類身體剛踏上公交車的克裏斯陡然一驚,他從公交車上沖下去,在公交司機的怒罵中攔下一輛的士。

而小麻雀撞在酒店房間的窗戶上,剛好能看見倒下女人的頭,鮮血從她的紅發底下滲出來,好像她火一般的紅發給地毯染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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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他是不是在攻略我?

哥:我是一個冷酷的浪子,重塑自我的男人,我不能接受他人的好感......

球:吃西班牙料理嗎?

哥:......

哥:吃。

順帶一提,CM裏面吉迪恩和好吃叔老婆的便當都回收了,因為球會去調查XD

講道理,他們三個的科學冷笑話都挺冷的

(我理工基友跟我講的時候,文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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