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008章
吃完早餐你和席巴整裝出發，目的地就是市中心的商圈，由管家專車送你們去往市中心，坐在車後座，你從單肩包裏拿出随身聽，分了一個耳機給席巴，“聽歌嗎？”
你手裏的耳機是純白色的，他瞧見你被塗成藍色的指甲，你一看他在打量你的指甲，就很大大方方地向他展示自己顏色各不相同的十個指甲，“怎麽樣，好看嗎？”
你的手指纖細白皙，指腹微微帶着點粉色，指甲蓋上的冷色調指甲油愈發襯得你雙手白淨，你的美麗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是整體還是部分都是美的。
席巴順着你的話頭回答：“好看。”
“桀諾也是這麽說的！”你主動把耳機塞進他耳朵，随身聽裏的歌都是随機的，放到哪首就聽哪首。
你有時候還會跟着旋律輕輕哼着調子，離開枯枯戮山後周圍的景色也從郁郁蔥蔥的山林變為城市街道，你把車窗降下，新奇地觀察周圍，你只有當初來揍敵客的時候有幸在路上一睹這個城市的風景。
至于後來傑格說你的能力還不穩定，得要先學會控制自己的能力才行，一部分原因的确是你能力不能完全控制，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你的能力對于精神力微弱的普通人來說的确很要命。
哪怕是你控制得再好，遇到太弱的人類也會對對方造成傷害，這就類似于人類已經盡可能控制自己的動作了，可還是會在不經意間弄死螞蟻一樣，說到底這并不完全算是你的錯。
你聽着歌出神發愣，坐在你身側的席巴也在不着痕跡地觀察你，根據他們目前得到的信息，以及對你各項數值的評估，你的危險度在B到C之間徘徊，在你的普通狀态下 危險度屬于C，這是普通人類的危險度，至于B級別，放在人類世界裏可以類比為一個國家主動宣戰帶來的威脅。
除去你的危險度評估，最重要的莫過于你的能力發動條件，雖說當初傑格只是你從你口中得到一個很模糊的概念：我喜歡的人或者事物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至于我讨厭的，都會消失。
這是你的原話，有些孩子氣的話語，但是逐字逐句地拆分開來就會發現隐藏的可怕真相。
簡單來說，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而你現在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你的喜歡如果能夠被量化的話，就像是游戲裏的好感度，也分成不同的等級。
比如0到20，這就是一個無所謂不在乎的狀态，不喜歡也不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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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20到60就是一個明顯的變化區間了，在這個區間內伴随着你的好感度上升，你的喜歡帶來的加成作用也會愈發明顯，比如傑格會因為你的喜歡而念力增加，席巴會因為你的喜歡體質增強，這都是你的喜歡帶來的正面影響。
至于60以上，那就是揍敵客暫時還未知的階段了，但有一點他們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得要盡可能地保持你的好感度。
另外一方面，也就是你的好感度出現負值時，比如你對蟑螂的好感度是-10，情緒激動的情況下這個數值會掉到-50，達到一個臨界值後你讨厭的東西也會立刻死亡。
目前而言他們還沒有見到你真正讨厭某個鮮活的人類，揍敵客正在考慮從世界各地的監獄裏調幾個死刑犯過來，測試一下假如你看到這些死刑犯好感度掉到0以下會不會直接“殺死”他們，不過這個還在構思階段，并未着手實施。
耳機裏的歌放到結尾，你這才回過神來，嘟哝着“怎麽還沒有放到我喜歡聽的歌啊”然後低頭切歌。
終于切到一首你喜歡聽的歌，你跟着搖頭晃腦，樣子搞笑又可愛，你轉頭瞧見席巴居然一動不動，對于這種歌無動于衷，你戳了戳他的肩膀，“不是吧，這麽好聽的節奏你都不跟着搖嗎？”
席巴反問：“為什麽要跟着一起搖？看起來好傻。”
你單手叉腰，“我看起來像是很傻的樣子嗎？”
聞言，席巴沒作聲，移開視線，他已經給出了答案，你輕哼一聲，繼續跟着旋律韻動，到最抓耳的一段了，你眼角餘光瞥見席巴搭在車窗邊的手指輕輕地打着節拍，你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喜出聲，“啊、你不是也很喜歡這首歌的嗎！”
“才沒有。”席巴還在嘴硬，但你就像是逮住了他的小尾巴，笑嘻嘻地，“好吧，我知道了。”
話語間你們終于到達商業中心，專車駛入地下停車場，車才停穩你就迫不及待地打開後車門走出來伸了個懶腰，“好耶！去逛街啦！”
相較于你的激動，席巴就顯得平靜多了，他還不忘吩咐司機留意周圍動向，這次陪你出來逛街同時也是一場大型戶外實驗，觀察你的能力對普通人的影響，為此揍敵客還掌控了這個時間段內的商場監控系統。
席巴正在調試通訊器，通訊器那頭傳出父親桀諾的聲音，“你們已經到達商場了？”
“是的。”
“那麽接下來保持聯絡。”
“好。”說完，席巴把通訊器放在口袋裏，走到你身邊，這片地下停車場太大了，分了上下兩層，你們現在就在負二層，你目光亂轉尋找指示牌，雖然你現在對這個世界的文字掌握得不太熟練，但是只看标識還是看得懂的。
“走這裏。”席巴見你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正要往反方向走，他索性抓住你的手腕往正确的方向一帶。
“你這麽确定的嗎？”你還不相信席巴選的路。
“和你的方向感相比，我的還是稍微可靠一點吧。”席巴已經說得足夠含蓄了的，而你也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甚至還勉強地點點頭，“好吧，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
真是的，你的方向感可不是一般的差啊，席巴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明明那麽容易迷路還對自己那麽有自信，果然也就只有你是這樣的。
你跟上他的腳步和他并肩同行，乘坐電梯來到一樓，空氣中漂浮着冷香味，大理石的地面折射出水晶吊燈的光芒，一樓奢侈品店林立，揍敵客自然是不會在物質上虧待你，消費都由他們承擔，你在不同的奢侈品店裏穿梭，幾個小時後跟着你們的管家手裏已經提着滿滿當當的購物袋。
午餐是在頂樓的餐廳解決的，席巴早就已經預定好了小包間，管家先折返回地下停車場放下購物袋，你和席巴先上樓，餐廳員工帶着你們來到預訂的包間，并在你們落座後推薦餐廳的今日菜單，餐廳的菜單會随着上市的生鮮時蔬種類不同做出調整。
“今天的海膽很新鮮，我很推薦海膽刺身。”
“那就要刺身吧，其他的我看看……”你低頭翻看菜單，服務員的目光也時不時地落在你身上，盡管她已經有所克制，但在席巴看來還是非常明顯的。
你又點了主廚推薦的料理，把菜單推到席巴手邊，你這才擡起頭，服務員看到你的正臉後更是一愣，畢竟你之前都是戴着口罩的，你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問：“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什麽問題。”服務員急急忙忙地搖了搖頭，飛快地錯開目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盯着你看，這未免也太沒禮貌了一些，但是你實在是太過耀眼了，即便你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也會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更別提你開口說話時。
假如說你沉默不語時的美是靜态幽若的，那麽一旦你開口，一旦你的眸光流轉，這份美也開始流動，攝人心魄。
席巴又加了兩道甜品就差不多了，他把菜單還給服務員，“這樣就可以了。”
服務員又和你們确認一遍點的餐才有些不舍地離開包間，把點餐單送到後廚，甜品師瞧見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問：“你那是什麽表情啊？該不會是被客人刁難了吧？”
他們這裏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貴，也能理解一些客人性格古怪，不光是這位服務員就連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地被刁難過，所以他們都對此習以為常了，除非是客人刁難得太過了。
服務員搖搖頭，“沒有，客人沒有刁難我，只是……”
“只是什麽？”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你的側影，這家餐廳也會時常有明星來光顧，她算是見過各種各樣的美人的，只是與你相比，都沒有任何可比性，她抿抿唇，決定把這個當做秘密保守起來。
想着，她搖了搖頭，“沒什麽，大概什麽時候能出餐？”
“啊？那可沒那麽快，你很急嗎？”甜品師看了眼點餐單，轉身去準備甜點，也因此沒聽見服務員的自言自語：“是啊，很急，不過等一下又能再見到她了。”
與此同時坐在包間內的席巴以短信形式彙報剛才觀察到的現象。
[席巴：普通人見到她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愣神，并且對她的态度也比對待陌生人更加友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