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精準吐槽
第09章 精準吐槽
“那麽，結論是什麽？”
咒高一年級生聚集的教室裏，夜蛾正道雙手換胸，表情不怎麽愉快的看着自己的學生五條悟，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原因也很簡單，五條悟在跟自己解釋時的前情提要實在太長了。
而剛剛跟夜蛾正道指手畫腳的比劃了半天他們在前一天反反複複做的實驗的五條悟，此刻卻是對他無辜的眨眨眼，然後脫口道：“啊，這個呢，要保密哦——嗷嗚~”
話還沒說完，砂鍋大的拳頭依然砸向了他的腦袋，而他的一聲“慘叫”，也終于将其他三個因為無聊而走神的人注意力轉移了回來。
差點睡着的松田楓忍着困意揉了揉眼睛，她昨天晚上靈感爆棚，坐在書桌旁琢磨了大半夜的小說設定，今天早上還是被五條悟的敲窗叫醒服務給拉起來的。
一旁的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剛才不知道在讨論什麽，這會兒也因為夜蛾正道的突然發威正襟危坐起來。
不過雖然昏昏欲睡，但松田楓對于五條悟和老師的交流還是隐隐約約聽在耳中的。
對于自己的能力在五條悟身上所起的作用，她昨天雖然配合這位天線寶寶做了不知多少次實驗，但對方一直處于“接觸自己宕機”和“接觸自己偶爾不宕機”的過程中渡過的。
這期間，他也不乏讓硝子和傑與他配合，或讓傑攻擊他，或讓硝子給他使用反轉術式。
松田楓由此也見到了五條悟身上最大的，在她這種人看來幾乎算是bug能力，所謂的無下限術式。
一種施展開後，讓所有的攻擊，甚至于她也無法觸碰他的術式。
由此，松田楓也終于了解到了為什麽那天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之後，那些玻璃碎渣會那版整齊的在一條線的後面了。
既然所有的攻擊都可以屏蔽的話，那麽八個蛋爆炸後的沖擊波，應該也可以吧？
只是，重點現在已經不在這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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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想法辦确定那兩場爆炸事故發生的事件和地點。
後來他們三個之間說了很多諸如什麽“時間比例”、“大腦消耗”之類的話，松田楓聽不懂，也沒有興趣去了解，于是也沒人跟她解釋。
今天當夜蛾正道直接問起五條悟結論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能掌握一些關于自己能力的新姿勢。
卻沒想到五條悟居然要對夜蛾老師保密。
松田楓：……
所以，這個保密……到底是師生之間的慣例插科打诨，還是為了防止她這個……有能力給他造成威脅的普通人呢？
松田楓想到了她在帝丹高中的同學鈴木绫子的妹妹園子。
一樣的沒心沒肺，看起來都大大咧咧的……
但……要是真的小看了這些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唔，怕是要真的有苦頭吃了吧。
“松田。”
耳中忽然傳來夜蛾老師的傳喚。
正發呆腦補的松田楓回神，看向了夜蛾正道那張嚴肅的臉：“啊？是，我在。”
“這次秋葉原任務，你也跟着去，你的任務就是，适應現場的環境，然後如果有必要的時候，酌情保護普通人，但切記，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重要的，明白嗎？”
松田楓：“……”
松田楓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了一個問號。
這就讓她一個剛進入高專沒幾天的人，就這麽随随便便就開始任務了？
崗前培訓都還沒做呢，就直接實習了？
真是……難怪咒術界傷亡率這麽高了，這個咒術高層，有點不把底層人的命當命啊……
“怎麽樣，被吓到了嗎？要撤退嗎？現在還來得及哦~”
五條悟的那張帥臉大咧咧的怼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松田楓正看着夜蛾正道的電腦上向他們展示出的不忍直視的畫面，回想剛才走神時的時候斷斷續續的傳入自己耳中的任務內容。
位于秋葉原的一棟半廢棄的大樓，被人私下拿來經營鬼怪屋，爆火之後的某一天，連同組織者和參與者一起，一氣失蹤了五十多人。
據附近居民稱，當天他們聽到了源源不斷的慘叫聲，但沒有人從裏面逃出來。
而警察派人進去調查之後，卻只看到了滿地淩亂以及觸目驚心的血跡，沒有任何的屍體殘肢。
所以說……原來這些無頭公案，最後都交給咒術界了嗎？
聽見五條悟勸說自己退縮的話，松田楓向他淺淺一笑，坦然道：“怎麽會？雖然的确有點震撼，但還是更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咒靈能做出這樣的大場面呢~”
她語調輕松，表情平靜，一點兒也沒有強撐的模樣，倒是讓五條悟挑眉嘀咕：“手那麽小，膽子卻挺大……”
“悟，我們在聊正事！”
夏油傑語氣無奈的一邊扯着五條悟的衣領遠離松田楓，一面回頭看向夜蛾正道：“‘窗’那邊沒有檢測到什麽動靜嗎？”
“說是事發的時候，的确有咒靈波動存在，但後來就一直沒有出現，他們認為那只咒靈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那裏，這一次也是讓你們去确認。”
夜蛾正道解釋着。
五條悟撇嘴：“嘁，他們認為的就讓他們自己去确認啊，把事情丢給我們算個什麽事，老子很忙的好嗎？”
松田楓聞言不由得側目看他一眼，想起了松田陣平在家吐槽上司的情景。
嗯，看來哪怕是人數不多的咒術界，人與人之間的矛盾也是存在的呢。
“悟，說了多少遍了，把你那讓人羞恥的自稱給我去掉啊喂！”
夏油傑一面扯着五條悟的臉頰往兩邊拉扯，一面笑着對夜蛾正道開口：“我們知道了，有需要會再給您電話問消息的。”
夜蛾正道點頭，合起手提電腦，轉身的時候看了一眼松田楓：“如果要退學的話，随時找我談。”
松田楓：“……”
松田楓禮貌微笑：“好的。”
夜蛾正道一走，剛剛在一旁如同隐形人一樣的家入硝子立刻就起身，舉着自己的手機對夏油傑道：“托你帶的東西我給你發郵件了，到了秋葉原記得幫我買哈。”
說完也一溜煙的走了，并沒有對三個同期将要執行危險人物的擔憂和揪心。
所以，這到底是已經生死看淡了，還是對這件任務手到擒來了？
又及，這個任務的前情條件，是不是太簡單了？
就這樣，在困惑不解與期待中，松田楓與夏油傑和五條悟一起乘坐輔助監督的車，一路奔向了秋葉原。
當他們穿過或身着各色cos服，或拎着各色購物袋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到達據說是事發地的廢棄大樓時，松田楓有些驚訝的發現，明明是才剛發生了“惡性事件”的大樓周圍，此刻卻并不乏有好事者探頭探腦，哪怕他們遭遇了守在警戒線外的警察的驅趕，也依然樂此不疲的重新湊過來。
這讓松田楓一瞬間想起了那天咖啡店衆人的慘狀，不由蹙眉，只是她尚未來得及說什麽，就聽與自己一起坐在後座上，此刻雙手背在腦袋後面的五條悟冷笑着吐槽道：
“啧，真是一群弱到不行還偏愛往火堆邊湊的麻煩。”
松田楓默默看了他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夏油傑已經轉頭開始說教了：“悟，別這麽說他們，他們會湊過來也只是處于好奇心罷了，左右等下我們落了‘帳’他們什麽也看不到的話，就會離開的。”
說罷，有回頭跟松田楓解釋：“‘帳’就是用來隐藏咒術師戰鬥的結界，只要戰鬥不出那個範圍，外面的人，是無法看到裏面發生的事的，如果待會兒萬一真的有事的話，小楓你就第一時間往帳外面跑，它也可以起到阻攔咒靈的作用。”
“嘿，楓醬連咒靈都看不到，會能看到帳的範圍嗎？”
五條悟繼續吐槽夏油傑，倒是讓夏油傑和松田楓就是一愣，的确，這是個一個問題，咒靈固然看不到松田楓，但松田楓也看不到咒靈啊，看不到咒靈的話，那由術式構建的帳，還能看到嗎
“沒事的啦，待會兒進去了，你就一直跟着我，見識一下我帥氣的戰鬥姿勢就可以啦，至于那些什麽突發狀況，萬一有普通人什麽的，不用管他，死就死了，夜蛾老師不是說了嗎？你的安全最重要啊~"
不等夏油傑和松田楓考慮要怎麽解決他們剛才才發現的問題，五條悟已然已經做下了決定，但這個決定，卻讓松田楓再次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你似乎不太喜歡普通人？”
松田楓的突然開口，讓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由自主的都看向她的方向。
五條悟臉上的表情，由剛才的輕松變成了不在意。
“不是似乎。”他漫不經心的否定，“是壓根兒就不喜歡，或者說，我不喜歡弱者。”
“喂，悟！”
夏油傑警告聲響起，但松田楓和五條悟卻沒有人看向他。
“是嗎？為什麽？因為産生咒靈的咒力來源是他們，他們給你造成了麻煩嗎？”
松田楓回想了一下最近兩天惡補的關于咒術界的知識，簡單猜測。
“沒錯，的确給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五條悟撇嘴：“為了不讓他們因為看到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而産生奇奇怪怪的負面情緒，每次我們祓除咒靈的時候，都得降下很麻煩的‘帳’還要每天聽着那些個家夥們叨叨什麽為了保護市民的安全要注意出手的分寸，否則沒法解釋，開什麽玩笑？你知道我因為這個打咒靈的時候要束手束腳的有多煩嗎？”
松田楓：“……”
這倒真是的，完全預想以外的答案。
原來，這人不是嫌普通人的幅面咒力産生了咒靈，而是嫌棄因為不能被普通人注意到這個世界的異常而打架打的不痛快嗎？
也難怪……他會給自己提出那樣的條件了。
“悟，保護這些普通人，是我們的這些有力量的人的責任，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在心理上，不要弄錯了祓除咒靈的目的好嗎？”
夏油傑終于找到了插口的空擋，然而話一出口，卻見松田楓和五條悟都齊齊轉臉看向了他。
“嗯？怎麽了？”
五條悟死魚眼看他：“傑，你的想法好惡心。”
夏油傑：“……”
松田楓：“emm……你在扮演假面超人？”
夏油傑：“……”
為什麽你們倆的腦回路這一次神奇的這麽一致啊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