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的進展
第20章 新的進展
收拾完行李走出女生宿舍的大門的時候，松田楓看了一眼男生宿舍大門的方向，并沒有那個有着白發藍眸的人的身影。
雖然哥哥松田陣平已經把車停在了她的面前等候，但并沒有人告訴她，剛剛被夜蛾老師留下的五條悟沒有回宿舍，所以她也無從得知對方對自己現如今的态度。
她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因為無論什麽後果，都是當初她沖動做下事情之後應得的結果。
“走吧，天馬上要黑了，這附近并不是很安全呢。”
夏油傑在一旁低聲開口。
松田楓點點頭，擡腳進入了車裏，夏油傑幫忙關上車門之前說道：“我會跟悟好好談談的，希望他能消消氣。”
“嗯，謝謝。”
松田楓禮貌回應完，車門被關上，松田陣平從後視鏡裏面看了一眼松田楓：“呵呵，他要生氣就讓他去氣呗，大男人家的，那麽小氣。”
“你開車吧。”
避開了回應他想要打聽的話題，松田楓低頭拿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
三兩下便翻出了五條悟的郵箱地址，然後斟酌了一下，發了條信息過去。
“承諾你的事，你可以随時找我。”
随即，她把手機一丢，然後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望着車窗外漸去漸遠的咒術高專的風景，和出了高專之後，由宗教式風景建築轉變為郊外精致的窗外畫面，松田楓想起了最一段時間自己所經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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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是簡簡單單的，被傑的母親，托付送他一些日常關心的用品，卻因為五條悟的橫空插入而以為自己困擾了很久的事情有了可以解決的苗頭。
甚至于還妄想解決自己在感情經歷上的空白，然後不留任何後患。
但其實現在想想的話，早在那天見識到咒靈襲擊人類後造成的結果之時，她就應該意識到自己的傲慢和自私的。
自己那天沒有受傷是幸運的，因為機緣巧合之下，五條悟醒了過來，保護了她。
可是那些被咒靈傷到的人并沒有被保護。
她當時滿腦子想的，卻是想要追求這些未知的東西，想要使用這些她還未知的能力，甚至于，想要借此逃避将來她不想經歷的一些事。
這一切，只是因為五條悟是個剛認識的，外貌符合他的審美，能力又強得厲害的人而已。
才見第一面，她就選擇了要利用這個人。
直到真正了解到了咒術界的殘酷，了解到了五條悟這個人臉上惡劣面具之下的溫柔與肩負。
雖然今天進行的任務之中，他們沒有人受傷，也似乎沒有真正的陷入危險之中，可是，那并不是因為咒靈不夠強，而是因為五條和傑足夠厲害。
如果今天遇見的那種型號的咒靈，不知一只呢？如果那只咒靈的能力更強呢？那麽帶着她這個沒有任何能力拖油瓶的兩個人，又會有多大的負擔？
這樣的生活，五條和傑現在的每日，以及将來的每日都會做。
他們護衛着自己這些普通人，可她這個普通人自己，卻還要連他極大可能會回歸的“結局”都要利用。
果真是……傲慢到令人生厭。
松田楓忽然覺得有些疲倦，便微微合上了眼睛。
正在開車的松田陣平瞟了一眼從上車後摸完手機就靠在車窗上往外看到額妹妹，心裏莫名不是滋味，于是出言建議道：“困了嗎？那睡一會兒吧，這會兒有點堵，還得晚些時候到家呢。”
“嗯。”松田楓淡淡應了一聲，完全合上了眼睛，意識開始漸漸下沉。
而在陷入夢鄉的之前一秒，她聽到了松田陣平再次開了口：
“喂，hagi。”
看來是研二哥打電話過來了。
松田楓模模糊糊的想着。
然後，她的夢裏，就出現了正在打電話的哥哥和研二哥。
研二哥正一邊叼着煙，一邊跟哥哥說話，臉上表情輕松，似乎在開玩笑，另一頭接電話的哥哥，卻是滿臉的怒氣。
怎麽會又夢見這個呢？
距離上一次夢見，好像還不夠一年吧？
所以，今年又是白夢一場嗎？
看着夢境中與之前如出一轍的畫面，一股無力感席卷了松田楓的心頭，她覺得如果事情真的發生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哥哥去避免他因為研二哥的犧牲而犧牲。
雖然五條悟說過他會履行承諾，她也可以為了兩個哥哥向一切妥協，可是沒頭沒腦的，人家要怎麽幫自己？
“好啊，要是你請客的話，我就馬上全力解決它。什麽！”
“怎麽了？萩原。”
“大家快逃。快逃。計時器又開始動了。”
“喂，萩原！萩原……”
“轟”的一聲，濃煙滾滾的爆炸再松田楓的夢境中第不知多少次的重現，松田楓的身體猛然一震，以為自己要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之時，視線逐漸下落，身體開始遠離那些濃煙，眼前出現了一棟大樓。
那大樓的其中一層依然在冒着濃煙，松田楓感受了難以言喻的悲傷和不可置信，但脫離開這些情緒，她心中更多的，是震驚。
這是……
夢境有了新的延續？
這個樓……到底是哪裏？很眼熟，但是她一時想不起來了！
從未有過的焦慮開始在她的心中蔓延，也就是在此時，耳邊隐隐約約傳來了一些絮絮叨叨的，像是宣讀什麽似的話語。
“萩……二，警官……于……06年……1X月7日……因公殉職……”
意識到這應該是重要信息的松田楓開始拼命努力的想要仔細傾聽，想要弄清楚具體的時間。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來了松田陣平的聲音。
“小楓，醒醒，醒醒，沒事吧，你臉色很難看。”
松田楓渾身一激靈之後，猛然醒了過來，滿頭是汗的看着皺眉憂心看他的松田陣平。
“怎麽了？做噩夢了？”
見她呆呆坐在那裏，松田陣平追問出聲。
“沒事，只是突然猛一下子醒了。”
松田楓回過神，擡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然後下意識的轉頭，想要避開哥哥的視線，目光卻在下一秒定格。
因為她的眼前，似乎出現了熟悉的畫面。
但因為是在車裏，所以她一時有些看不清。
幾乎是迅速的，松田楓摸上了控制車窗玻璃的按鈕。
渡了一層單項膜的車窗玻璃被搖下來，松田楓迫不及待的探出了頭，死死的看着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大樓的高處。
“快回來，馬上要開車了！”
正此時，剛剛還堵着不怎麽動的車隊忽然開始松弛，松田陣平兩頭顧不上，只得開口教訓，差點就要不顧一切的停車去扯松田楓的時候，松田楓已經将探出去的頭重新收了回來，這讓他大大的松了口氣，才要教訓——
“哥，剛剛我們經過的那棟樓，是哪裏？”
松田楓的疑問讓松田陣平暫時忘記了責備，迅速的瞟了一眼後視鏡。
“你說剛剛經過的那個？米花公寓，怎麽了？”
“沒，只是感覺環境看起來挺好的。”
松田楓敷衍一樣的回應，得到了松田陣平一個怪異的眼神：
“你什麽時候開始關心這個了？家裏不喜歡住了？”
話說到此，松田陣平忽然警覺：“喂，松田楓，我警告你啊，我知道你手裏有錢，但是在結婚之前你必須給我住家裏，不能有其他的想法，明白嗎？”
松田楓：“……知道。”
看着想象力豐富的哥哥，松田楓最終沒有怼他，只由着他誤會下去，然後開始皺眉努力回憶夢境中出現的時間話語。
時間雖然有點模糊，但也很好推測。
06年，只有可能是今年，雖然不清楚是1X月7日……十月份的七日剛剛過去，那麽只有十一和十二月的七日，這兩個時間比較難判斷，但也好在只有這兩個時間，避過去的話，是不是夢境中的可怕事件就不會發生？
那麽爆炸的是那一層來着？
第二天上課的課堂上。
松田楓開始在本子上一層一層的回憶爆炸樓層的層數。
本應該記錄課堂筆記本的筆記被她塗了了又塗，一層層打着對勾和錯號，老師上課所講的內容卻是絲毫沒有聽進去。
是的，此時已經是她又重新回到了校園，但不是咒術高專的校園，而是帝丹高中的課堂。
今日本不是高中生們的休息日，而松田楓當初能被允許去咒術高專，松田家與高層達成的協議便是，松田楓可以在兩個校園之間自由輾轉，且出勤不影響帝丹高中的畢業。
所以雖然說看起來松田楓是被放了假，可是還是得在“假期”時間來帝丹高中上課，學習考取優秀大學該學的文化知識。
這是吃到了文化之苦的松田丈太郎的強烈要求，畢竟松田楓的成績，在學校那可是數一數二的。
他又怎麽會讓女兒耽誤了将來？
所以，到底是在十七層，還是十六層？
松田楓努力回憶着夢境中黑煙迸發的位置，一時有些不能确認，正當她在想，要不幹脆到時候兩個一起監督的時候，身旁突然站了一個人：“松田，在幹什麽呢？難不成，是在想男朋友嗎？”
“嗯？”松田楓有些意外的擡頭看向來人，發現居然是同班同學彌谷彩香和鈴木绫子，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原來，在她走神的時候，已經下課了。
但是……
“什麽男朋友？”
松田楓淡定的反駁出聲。
彌谷彩香是班裏的八卦愛好者，雖然人不壞，但總喜歡說一些八卦，這一點，蠻多人反感的，以前松田楓葉常被她打聽關于別人跟自己告白的八卦，但松田楓往往三句話，就能直接把她堵走。
可是這一次……
“你看，我說了啊，彩香，一定是誤會，好了好了，小楓今天看起來有點不舒服的樣子，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了。”
與咋咋呼呼的妹妹不同，更體貼溫和的鈴木绫子見松田楓反駁，立刻幫腔，然後就要拉走彌谷彩香。
然而……
“怎麽會，照片都有了，松田都跟那個大帥哥抱在一起了，怎麽可能不是男女朋友啊，哪裏有誤會啊？”
仿佛是覺得自己被冤枉了，彌谷彩香忍不住加大了聲音。
随即，原本還因為下課而略有些喧鬧的教室立刻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一時間也怔住了松田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