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09章 第 9 章

冉文霜笑夠了,剝一顆花生給孩子們吃。

花生放在煤爐邊角烤了一會兒,味道更香了。

經過煎烤炒制的花生都不宜吃太多,剝了兩顆喂給孩子們吃後,她就不剝了。

兩個孩子不想摘下手套剝花生,又想吃花生,确定媽媽不會再剝給他們吃了,找爸爸剝。

遇到吃的,小朋友們知道靠近爸爸了。

謝衡剝之前先看向妻子,确定她沒有對他使眼色,知道可以再剝一兩顆給孩子吃,于是開始慢慢剝花生。

湯澤剛常巧芬夫妻過來後,賀志年薛淑玲夫妻同他們打過招呼,聊了幾句便離開。

因着小姑子才離開家屬院沒多久,常巧芬今年過年話題是離不開小姑子了。

常巧芬說了一會兒,看到專心吃花生喝茶的丈夫就來氣:“是你親妹還是我親妹?你當大哥的一點都不關心!

我随軍之前,又帶孩子又幹活,都是小妹幫我幹家務,随軍之後更累,什麽都要我自己幹,永遠不見你人影,我要你有什麽用!”

太氣了!

家庭矛盾即将升級。

謝衡沒臉出來勸和,畢竟他沒好到哪去,妻子懷孕生養孩子,他也沒法時時陪在她身邊,大多時候只能她自己熬過來。

冉文霜不會輕易摻和夫妻之間的矛盾,她肯定是站巧芬這邊的,然而配合巧芬說話,像是在間接指責自家丈夫。

她覺得自家丈夫已經做得挺不錯了,沒什麽好指責的,所以選擇安靜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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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說多錯多。

爸爸媽媽不勸,升升來勸:“阿姨,過年不能罵小孩子。”

“湯叔叔是小孩子嗎?”常巧芬被升升的話吸引注意力,火頓時熄了一大半,暫時不指責丈夫了。

升升:“也不能罵大人,不能吵架。”

“你從哪學來的?”常巧芬不信是文霜教的。

他們家能發生吵架罵小孩的事?

身為媽媽的冉文霜也好奇升升從哪學來的,她從沒教過升升這些話。

因為她爸媽就是情緒很穩定的人,她小時候也沒有被父母打罵過,所以從沒和丈夫孩子提過過年不能打罵孩子的“習俗”。

不算習俗吧,就是約定俗成。

大過年的,吵架打架實在影響心情。

從升升嘴裏得知,原來是小夥伴挨媽媽打,嚎叫着過年不能打小孩,被他記在心裏了。

芍芍也有點印象,昨天下午發生在大禮堂的事。

她咿咿呀呀一通,把昨天看到聽到的告訴媽媽。

冉文霜點頭:“原來如此。”

假裝自己聽懂了。

謝衡都不知道女兒在講什麽,只跟湯澤剛說起:“你家離得不算很遠,開春休幾天,回家解決一下你妹妹的事情。”

丈夫開口,冉文霜也說:“我們家就決定初六回去看望爸媽,元宵之後再回來。

前面幾年沒法帶孩子出遠門,現在孩子們長大點,我們帶他們回去認認長輩。”

前幾年因為孩子,她實在不方便出遠門回老家,都是爸媽公婆在不冷的時候過來看望他們。

家裏沒有多餘房間床鋪給他們住,都是讓他們住在部隊招待所裏的。

他們空閑時間也不多,基本是輪流來,公婆來不了就爸媽來,爸媽來不了,換公婆來。

誰能抽出空誰來。

畢竟路上半天時間,來回就要一天,他們的介紹信不如身為學生的翠玉好開。

翠玉還有寒暑假,他們可沒有。

見面機會太少,現在即使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站在面前,升升都認不出他們誰是誰。

如今芍芍都會走路了,可以帶孩子們回去了。

常巧芬聽到這個消息:“到火車站要小心小偷和拐子,看好孩子和錢票……小偷敢偷軍人的東西,真是耗子給貓送菜了。

你們帶着孩子很不方便,要帶土特産回家的話,不要帶蘑菇木耳這些幹貨占地方,帶紅腸紅參之類的回去,稍微貴重點。

回去總得帶些換洗衣服,能穿身上的就穿身上。”

她和丈夫老家就在本省,一年到頭,她會抽出些時間帶孩子回去幾趟,他們給公婆帶去什麽,公婆讓小姑子帶或者寄過來什麽,都是心意,不拘便宜貴重。

文霜家的情況,還是該帶點貴重的回去。

冉文霜認真聽完:“你說的對,我明天開始仔細理理行李。”

升升聽了好一會兒,問媽媽,他們要去哪?

見芍芍也是好奇的模樣,冉文霜就給兩個孩子解釋去哪。

不确定小朋友們有沒有聽明白,只見他們點點頭,這回不用別的小朋友喊,暖和起來自己跑外面玩了。

被升升一打岔,屋裏劍拔弩張的氣氛終于消散。

冉文霜不想摻和夫妻之間的矛盾,卻是能說點湯翠玉的事,在翠玉的事上她有點自己的看法。

常巧芬現在情緒平靜下來了,知道罵丈夫無濟于事,想辦法解決問題才更要緊。

...

下午,冉文霜帶着丈夫孩子來到唐紅嬌家裏。

唐紅嬌家的年貨盤挺豐盛,有各種糖果。

兩個小朋友眼睛都離不開年貨盤了。

同唐紅嬌夫妻說了幾句話,冉文霜注意到唐紅嬌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借着看孩子為由,要去他們家裏屋看看。

進去之前,她警告自家兩個小朋友:“今天上午在家吃不少花生了,不能再吃花生瓜子,阿衡,你看着他們。”

唐紅嬌在邊上說:“想吃糖可以拿些糖回家,過兩天再吃。”

冉文霜補充:“每人最多拿兩顆糖。”

她說完随唐紅嬌進去看看孩子。

升升芍芍專心挑糖,就沒跟着媽媽進去裏屋了。

進來裏屋,唐紅嬌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煩惱。

冉文霜聽了幾分鐘,只能告訴她,她過幾天要回家,元宵後才回來。

一聽她要離開一段時間,唐紅嬌終于不再支支吾吾,說出了自己的煩惱。

如果冉文霜再離她兩步遠,壓根聽不清她說什麽。

了解到她的煩惱,她輕聲說出想法:“孕期哺乳期媽媽身體免疫力下降,你這個毛病應該是皮膚病,過年期間值班的是小岑醫生,不要因為小岑醫生沒結婚,年紀輕,就質疑她的水平,也別害怕醫生。”

唐紅嬌已經把煩惱說出來了,輕松不少:“我不是質疑醫生的水平,只是不好意思開口。”

冉文霜知道不好意思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還是唐紅嬌“諱疾忌醫”,害怕看病,害怕醫生。

唐紅嬌随軍不超過一年,現在躺在炕上睡覺的孩子是頭胎,她沒多少當媽媽的經驗。

她和她認識是看她頂着大肚子在衛生所附近晃悠,她想着家屬院這種地方,應該不會遇到碰瓷的孕婦,就忍不住多嘴問她有什麽事。

原來是不敢進衛生所。

家屬院衛生所一共兩位醫生,都是女性。

一位是年紀稍長的廉醫生,另外就是小岑醫生了。

小岑醫生來家屬院有兩年了,在來家屬院之前經過培訓學習,跟着老師看過許多病的。

來到家屬院後,充當廉醫生助手,也有不少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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