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第 16 章

關于看上對方哪點,冉文霜能說得上來了:“這種時候,換個男人對小玉釋放善意,做出差不多的事情,小玉也會對對方産生錯覺。

十幾歲的孩子哪分得清虛情假意,幸好有你這個好嫂子。”

她爸媽在她小時候就教她明事理,作為父母,他們顯然是優秀的。

作為姥姥和姥爺,連及格都沒有,實在太溺愛孩子!

這裏先不提溺愛,小玉的事,有一部分是因為父母失職。

她學生時代要是遇到這種事情,真會找老師告狀,找爸媽告狀。

她爸媽會來學校讨說法的。

正因為父母讓她可以依靠,可以傾訴,她小時候才不會輕易被誘惑。

非要說誘惑,這輩子只被謝衡誘惑過。

第一眼被他外表吸引,這種吸引可能會被他說話的腔調或者輕浮的行為打碎。

事實上他一說話,她更愛了。

他的行為也很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到,她都沒察覺到他也喜歡自己,竟然喜歡到想和她結婚。

兩人沒有血緣關系,有共同的親戚,能認識也是這位親戚的原因。

她有想過他是不是被施壓了,問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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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沒有被施壓,只是單純喜歡她。

擔心她出事,只好“先下手為強”。

他對她同樣是一見鐘情。

爸媽教過她的。

看一個人不能只看外表,要看他的言行舉止,謝衡各項都是高分。

有些東西很難裝出來。

她能分辨得清,“缺愛”的小玉就難分辨了。

“是啊,幸好有我,說起來還得是嫂子的身份,如果我是她親姐,我可能沒多少耐心,不會繞圈子,而是跟公婆一樣了。”

嫂子的身份讓她對小玉比親姐多了幾分客氣,正是這種客氣,她才沒被徹底排斥。

冉文霜:“我理解你的意思。”

她不會因為黃糕沒占到自家的便宜高興,這本就不是值得高興的事,聽到小玉的事解決了,她由衷為小玉感到高興:“真好啊,小玉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常巧芬聊完了:“對啊,也沒我想象中那麽難,我先走了,我得去別家問問蝗蟲的情況。”

小姑子的事情已經解決,她目前對黃糕的情況更關注。

冉文霜清楚她在家屬院人脈很廣,能說得上話的人家比她還多,随她去了。

把常巧芬送到門口,冉文霜看向兩個仍在啃餅的小朋友:“你們吃飽了?”

“沒飽。”芍芍開始瞎說。

女兒分到的那塊大餅都已經被吃掉半個,按照小朋友慢吞吞的咀嚼速度,應該會有飽腹感的。

“這樣啊,芍芍沒吃飽,媽媽給芍芍炒個大白菜,配餅子吃。”

“我吃飽啦!”芍芍立刻改口。

升升沒有妹妹那麽排斥大白菜,正好大餅吃得有點幹,他和媽媽說他要吃炒白菜。

同常巧芬聊了好一會兒,外面天都黑了,丈夫應該快回來,冉文霜想着:“媽媽用白菜酸菜煮面條吧,你們要是能吃得下,可以再來點面條。”

晚上本就打算吃面條的,她計劃先煮好湯,等丈夫回來再下面條。

結果連菜都沒來得及洗,巧芬就送了大餅過來。

酸菜也是巧芬送的。

巧芬知道她從來不腌酸菜鹹菜,沒問她理由,只問她要不要她腌的。

她說要的,巧芬每次腌酸菜,腌好了都會送她一些。

不光巧芬送,別的家屬也送。

家裏不缺酸菜,煮酸湯面條好了。

女兒不吃白菜,能吃白菜腌的酸菜。

芍芍或許不介意自己吃不到炒白菜,甚至會想要哥哥多吃點,快些消滅大白菜,她這個媽媽介意她和丈夫以及升升吃菜的時候,芍芍只能吃大餅。

對于媽媽要煮面的打算,小朋友們都沒意見。

謝衡在妻子燒火煮湯,孩子吃餅的時候回到家裏。

見到飯桌上的大餅,他問:“我可以吃嗎?”

冉文霜想到丈夫饑餓時候吃餅的習慣:“再等等吧,等面條煮好。”

丈夫不是特別愛吃餅,能看到就想吃是餓了。

他餓極時的吃飯狀态啃大餅,絕對會噎到,至少配碗酸菜湯。

謝衡幫忙煮面。

終于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冉文霜将提前盛出來放涼的一碗酸菜湯交給丈夫,讓丈夫就着酸菜湯吃餅。

先喝口酸菜湯,再開始吃餅。

因着她和孩子已經提前吃過餅了,所以每人都是一小碗面湯,面條不多,大多數面條都在爸爸的盆裏。

爸爸吃湯面用盆的。

冉文霜在丈夫吃餅的時候攪拌他盆裏的面,這樣涼得更快,省得他吃的時候燙嘴。

不出所料,他現在餓極了,吃餅吃出狼吞虎咽的感覺。

孩子們還在吃她最開始掰給他們的餅,他們的吃相同爸爸比起來實在是秀氣。

謝衡很快吃掉半個餅,喝完一碗酸菜湯:“我把剩下的餅泡進面裏。”

冉文霜沒意見:“巧芬拿過來的時候還是熱乎的,這會兒涼掉更難嚼了吧,給我,我撕成小塊泡面裏。”

餅泡湯裏也是種吃法,她不太習慣這種吃法。

丈夫能吃得下去就随他好了。

謝衡聽話把餅遞給她,由她撕餅,自己開始吃面條。

冉文霜忙活完開始吃她自己那份晚飯。

芍芍等啊等,沒等到媽媽開口,只能她開口了:“爸爸!”

“嗯?”謝衡吃完一口面條,擡眼看向女兒。

爸爸在認真聽自己說話,芍芍開始說了:“小魚吃蝗蟲,小魚好啦。”

“這樣啊,爸爸還沒聽說過吃蝗蟲的小魚,不過吃……吃蟲子也算正常。”謝衡想說,吃人的魚都有,吃蝗蟲的也算正常。

沒能說出口。

怕妻子嗔怪他在孩子面前說吓人的話,以後孩子對魚有陰影,不敢吃魚了怎麽辦。

冉文霜竟然奇妙理解了丈夫未盡的話語,她必須将話拉回正常方向:“下午巧芬和我聊了今年上半年新來家屬的事,小姑子的事,是兩件事,她們兩個沒任何聯系,芍芍可能就聽見小玉和蝗蟲兩個詞,自己串在一起,編了一句話。”

她們說了好一會兒,女兒是真會做總結。

她也不試圖和女兒講清楚原話是什麽,只把事情簡略告訴丈夫。

謝衡聽完:“黃糕的男人性格浮躁,油嘴滑舌,不是什麽好人。”

唐紅嬌的男人,他看表面說不出所以然,黃糕的男人他不用過多接觸就下了這樣的結論。

冉文霜想點頭,看他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又在笑我了?”

夫妻之間的默契讓她覺得他絕對是在笑自己。

謝衡毫不隐瞞:“我想到你惱怒于自己的湯被當刷鍋水就覺得好笑,不是笑湯,是笑你惱怒的反應。”

妻子之前沒告訴他黃糕來家裏的事,剛才一起說了。

太可愛了。

冉文霜羞惱:“別笑了,吃面條吧,徹底涼了就不好吃了。”

謝衡忍笑了幾秒,臉上笑意終于消散,繼續吃面條。

芍芍見媽媽終于把下午和巧芬阿姨說的好多好多話說給爸爸聽,滿意了,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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