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争議

争議

楚琰被他吻得有些迷離,瞥了眼虛掩的門,門外不時有侍衛經過的聲音,楚琰只覺心髒隆隆作響。

夜風吹開了虛掩的門,穿堂風灌入,把楚琰吹了個激靈。楚琰把他推開,提起裙擺,大步走向大門。剛合上大門,齊煊便把她摁在門上,瘋了似地吻她。

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微弱燭光下,兩人糾纏的剪影,讓門外經過的侍衛目瞪口呆。

房內,兩人唇齒交接,情感如烈酒般灌入腦海,令人迷醉。楚琰低聲滿足地嘆喂,讓他心頭的火焰愈發熾烈。齊煊的吻仿佛抽幹她的氣息,放開楚琰,她整個人如水般溫軟地癱靠在齊煊身側,被他單手摟住。

楚琰擡眸,潋滟的水眸嬌嗔着瞪他。楚琰被他攔腰抱起,淩空一瞬,楚琰一聲驚呼。

齊煊大步将她放在拔步床上,綿密的吻細細地落下,她的身子微微顫動,肩頭薄薄的紗衣滑落,嬌弱無力,令人心弦撥動。

楚琰高高地擡起一雙雪白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頸,這是無聲的邀請。齊煊似是得到了鼓勵,吻得愈加激烈。唇齒間攻場掠他,似是要将她拆卸入腹。

楚琰抓住他的手,往前送了送,齊煊不舍地放開她的唇,支起身子,俯視着她豔若桃李的神色,“楚琰,随我前往京都,向父皇請求旨賜婚。”

“嗯?”

“楚琰,嫁給我。”

楚琰眼神迷離,微張着嫣紅的唇瓣,輕哼一聲嘤咛,弓身迎上他的唇。唇齒間流連糾纏,他的手掠過那團柔弱,她微微瑟縮,背上汗氣漸生。他的呼吸急促,将她的嘴唇含入,輕聲呼喚她。楚琰的身子微弓,因緊張而牙齒咔咔作響。

齊煊俯身相就,可此時門外傳來焦健,慌張地通傳:“太子殿下,陛下下了賜婚的聖旨,請您速速到前廳接旨。”

廂房內的兩人一個激靈,旖念一銷而空,坐起來,驚訝地對視一眼。

前廳內,檀香袅袅,珠簾垂地。章公公手捧聖旨,身穿靛藍色朝服,神色莊重地站在廳中候着。

月色透過雕花窗棂,灑下淡光,将他手中的黃絹映得愈加華貴。齊煊與楚琰一同走進前廳,章公公眸色一看,瞪了眼楚琰。兩人行禮跪伏在地,等侯宣讀旨意。

章公公睥睨着楚琰,“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魏舒寧品貌端莊,家世顯赫,特賜婚于太子齊煊,以慰宗室。欽此。”

字字铿锵,似錘擊在太子心間。齊煊聽罷,面色微變,眼中盡顯震驚。他低頭不語,雙拳緊握,指節發白。楚琰亦是面色蒼白,眼中閃爍着難以抑制的驚慌與無助。兩人目光交彙,心中明了這道聖旨意味着什麽,卻一時無言。

章公公見狀,将聖旨遞至太子面前。齊煊咬牙,并未接過聖旨,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章公公見狀,高聲喊道,“請太子殿下接旨。”

他努力維持鎮定,輕輕扶起楚琰,兩人并肩而立,目光相對。齊煊心中千般思緒翻湧,卻終究難以言表。

他握住楚琰的手,目光堅定如鐵,低聲道:“章公公,請回禀父皇,本太子已有了想要攜手共度此生之人,賜婚旨意恕難從命。”

“太子殿下想要抗旨?”章公公拂塵一甩,尖細的聲線拔高。

楚琰聞言,心中既有感動,更是惶恐。她微微顫抖着回握齊煊的手,對她搖搖頭,淚光盈眶道:“別沖動……”

齊煊目光愈加堅定,俯身貼近她耳畔,低聲道:“此生此世,唯有你我,永不相負。”兩人相視,心中百感交集。

“太子殿下,聖旨已下,抗旨之事非同小可。望殿下三思。”章公公的話,威脅之意更甚。

時光仿佛在此刻停滞,廳內靜谧無聲,只有兩顆心在無言中共鳴。

忽而,齊煊轉身面向章公公,語氣堅定而恭敬:“章公公,還請轉告父皇,本太子心中已有佳人……”

“那老奴只得如實回禀陛下,一切後果由太子殿下自行承擔。”章公公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齊煊不為所動,執意道:“我心已決,煩請公公代為轉達……”楚琰忙拉住他,擰眉,朝他輕輕搖頭。

楚琰轉頭頭致謝,一旁的章公公大步上前,把明黃的聖旨往桌面上一放,躬身一拜,目中無人地離去。目送章公公離去後,他緊握楚琰的手,“楚琰,我齊煊要娶的,只有你。”

楚琰含淚點頭,心中滿是堅定與依賴。兩人面對突如其來的巨變,有些手足無措,齊煊輕輕地将楚琰擁入懷裏,兩人額頭互相抵住,心意愈發堅定。

清晨的薄霧尚未散盡,朝陽的金光透過窗棂,映照在室內,溫暖的光線與清涼的空氣交織。

楚琰微微睜眼,身旁的位置已然空落。她伸手撫摸那冰冷的被褥,心中頓時湧起一絲惆悵。昨夜,她還與太子齊煊相擁而眠。一大早,齊煊卻不見蹤影,楚琰心中空落落的。

她緩緩起身,穿上薄衫,輕步走向窗前。窗外的竹影婆娑,清風送來幾許涼意。她不禁憶起昨夜兩人相擁而眠情景,入睡前,他還輕拍着她的背,在她耳畔輕語,讓她放心等待,一切都會妥善處理好。

齊煊溫柔的眼神和堅定的話語還在耳畔回響。那時,她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與信任,然而此刻,卻是萬般愁緒湧上心頭。

門外傳來灑掃的聲音,楚琰透過窗紗,見到幾名丫鬟正在低聲議論。她聽見其中一人說道:“聽聞太子一早便啓程前往京都,定是為了準備大婚之事。”

另一名丫鬟接話道:“太子的婚事早有定論,可惜了裏面這位了,雖然太子心裏有她,也不過是當小,要是魏小姐眼裏容不下她,恐怕日後連個外室都混不上。”

楚琰心頭一顫,滿心的憂愁頓時化作一片灰暗。她合上窗戶,轉身回到內室。

婢女紅燭打了盆水,推門而入。見楚琰坐在梳妝臺前,神色黯然,心中明白了幾分。紅燭放下水盆,給楚琰梳妝,輕聲勸慰道:“少夫人,太子殿下身為儲君,他的婚姻大事自是牽動着社稷,不一定能遂自己心願,何不及時抽離,以免傷心又傷身。”

楚琰微微坐在梳妝臺前發呆,紅燭細心地為她梳理着長發,動作溫柔而輕柔。楚琰望着銅鏡中紅燭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她輕聲道:“紅燭,你不懂。我與太子之間……”

紅燭嘆息道:“少夫人,太子殿下的心意你自然明白,只是這皇命難違,您又何必執着?既已知太子的心意,何不放下這份情,保重自己?”

“放下?”楚琰閉上眼睛,搖頭,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波瀾,輕聲道:“紅燭,聽說你父親從前亦是朝廷命官,獲罪入獄,全家受牽連,你才流落至此。家裏其他人呢?”

紅燭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強裝鎮定,繼續為楚琰梳妝,“少夫人,怎麽說起奴婢了?家裏人的生死奴婢也不知道。”

楚琰看着鏡中的紅燭,“只要有一絲希望,你也一定是希望跟家人一起的吧!”

紅燭聞言,大氣不敢喘,垂頭抿唇,“奴婢……”

楚琰就這樣在鏡子中與紅燭對視片刻,相顧無言,紅燭只覺心髒快要躍出腔內。楚琰終是打破了沉默,神色不明地說道,“算了,你也不用伺候了。”

梳妝完畢,楚琰起身走出廂房,紅燭吓得有些腿軟,側身倚着妝臺,深呼吸。

“父老鄉親們,楚琰今日前來,是為了向大家講解一項惠民養老險之策。”縣衙門前的廣場上,人頭攢動。楚琰一襲素雅長裙,面帶微笑,站在廣場中央,面對着圍攏而來的百姓。她清亮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駐足聆聽。

“這養老險,旨在為大家提供老有所依的保障,同時為自己未來積蓄養老金,以備不時之需。”

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養老險?真有這般好事?”

楚琰聽到議論,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各位,若我們能在壯年之時,每月存下一部分銀兩,投入養老險中,到老年之時,便可領取養老金,确保生活無憂。這樣一來,不僅自己有所依靠,也減輕了子女的負擔。”

她頓了頓,見衆人神色稍有緩和,便詳細解釋道:“這養老險,每人每月只需存入少量銀兩,積少成多,十年、二十年後,便可積累成一筆可觀的養老金。到那時,無論是日常生活,還是突發狀況,皆可從容應對,不必為生活所困。”

人群中,有人提出疑問:“若我們買了這養老險,到時卻領不到銀兩,那豈不是白費心機?”

楚琰溫柔一笑,回答道:“此事由縣衙督辦,定期公示賬目,确保透明公正。此外,政府設有專門的基金管理,保障大家的銀兩安全。若有任何問題,大家可以随時查閱,确保自己每一分積蓄都用在刀刃上。”

就在此時,人群中傳來幾聲冷笑:“哼,說得好聽,不過是仗着自己是太子的情人,到處斂財罷了。誰知這錢究竟用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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