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27

第027章 1.27

留下身後一堆神色或複雜或豔羨的人,孫悅白領着安殊亭去了他在戲班子裏住的地方。

安舒亭關上門忍不住笑了起來:“悅哥你厲害,我本來還怕你吃虧。”

孫悅白拿起絹布擦了擦手,從櫃子裏拿了幾包點心,又找了幾個小碟子,将那些精致的小點心一塊一塊擺進碟子裏:“有你這麽幫我我怎麽會吃虧。”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新戲,我都不知道。”

他說話節奏輕快,顯然心情不錯。

雖說今日這場鴻門宴,孫悅白自己去應付也不會吃虧,但絕不可能這麽輕松處理完。

想到那群人仿佛吞了蒼蠅,卻又不得不聽話的模樣,孫悅白看安殊亭的眼神更加柔和。

安殊亭撿了一塊點心扔進嘴裏:“你都說了我們是家人,我幫你不是應該的嗎?”

“在伽藍寺的時候,你不是還請我幫你講了新戲,那時候我就打定主意要自己寫一部給你了。”安殊亭一本正經的說着大言不慚的話。

實際上他還真的是那個時候就有隐隐約約的想法,只是當時是為了幫孫悅白扭轉梨園春失利的局面,後來就是單純因為孫悅白喜歡罷了。

聽到伽藍寺,孫悅白有些心虛,放點心的動作微頓。

安舒亭見他沒反應,戳了戳他肩膀:“若是今日我不來你會怎麽處理。”

孫悅白看他一眼道“大概會按照李班主的意思和沈重一起唱霸王別姬,不過他該給我的補償必須給我。”。

“唉,悅哥,你可真是太難了。”安殊亭了然的嘆了一口氣。

只要李班主用養育之恩逼孫悅白,他就只能接招,畢竟在外人眼裏孫悅白實實在在受到了戲班子的養育之恩,那些銀錢只能是他在有限的範圍內讓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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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世界裏孫悅白大概就是出于這樣的考慮才會答應和沈重一起登臺,只是未曾想到因為一些人的擾亂,結果實在出人意料。

孫悅白沒有解釋,讓安殊亭去吃點心,自己取了洗漱的東西。

清洗了臉和手,他覺得整個人都輕了一大截。

今日排戲本就一身汗,身體有些粘膩,他打算擦一擦,才解開衣扣,忽然想起房間裏還有別人。

回過頭,見安殊亭停下了吃點心的動作,專注的看着自己,心底起了點壞心思,微微勾起唇角:“我準備脫衣服了,你還要盯着看嗎?”

安殊亭突然被抓包,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彎了彎眼角,坦坦蕩蕩的端坐在那裏。

孫悅白揚了揚眉,傾身,一把拉上隔擋的簾帳,飄飄晃晃的青色簾帳遮住了兩人的視線。

輕薄的紗布映着夏日的暖陽,反倒越發隐隐綽綽,撩撥人心。

安殊亭斜靠着,聽着裏面淅淅瀝瀝的撩水聲,身體內仿佛有什麽壞東西蠢蠢欲動。

等孫悅白擦洗完,桌子上的點心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塊再沒有動。

他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衣衫半披漏出一大片白皙如玉的胸膛,還帶着幾分水汽,淡淡的皂莢清新在空氣中彌漫。

安舒亭視線不自覺的追随着他的身影,兩人仿佛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下一刻就被一根纖長的食指勾住了衣領。

床帳內,孫悅白看着年輕的戀人就這樣躺在那裏,裸露在外的身體線條流暢彷如神作,無一不顯示出男人的性感與力量。

孫悅白微垂着眼睛,耳邊滿是身邊人略顯急促的呼吸。

他一只手順着安殊亭肩膀撫摸下滑,又一點點繞過胸口,最後落在腹部。

安舒亭的腰勁瘦且充滿力量,完全不同于自己的手感讓孫悅白有些吃驚,又忍不住着迷的摩挲。

“悅哥。”安舒亭一把抓住孫悅白的手,說話時喘息急促,聲音沙啞。

這是一具與自己完全不同的身體,貼在一起帶來另外一個人的體溫,鼻尖都是對方身上淡淡的暖香,帶着引人采撷的誘惑。

安殊亭不知道什麽時候手掌不自覺的撫上對方衣服下如玉的肌膚。

原本只是淺淺的親吻愛撫,不知何時兩人換了位置,安殊亭就像一只狩獵的狼,死死的籠罩住自己的獵物,蹂躏,玩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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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關系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時候,梨園春賽事也緩緩拉開了序幕。

本就熱鬧的城鎮因為這場盛事越發喧嚣起來,許多外地的梨園弟子還有戲迷紛紛聚集在這裏。

孫悅白近些時候白天黑夜的排新戲,安殊亭就負責照顧他的一日三餐。

兩人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這些時日的忙碌反而讓二人關系更多了些親昵。

這日,安殊亭照常提着綠豆湯來戲班子找孫悅白,可能是比賽越來越近,他最近忙得有些上火。

戲班子裏的人看到安殊亭過來全都自覺地避開。

安殊亭靜靜的站在樹下看着孫悅白指尖輕挽,比劃着動作,一邊專心的對着手裏的戲詞。

這會兒孫悅白也看見了安殊亭,停下了練習的動作,朝着安殊亭走來,又順手接過他手裏的食盒。

“不是說了你最近忙醫館的事情就好,我這邊就不用跑了,來回跑多麻煩。”

安殊亭看着他壓不住的嘴角,哪裏會将他的話當真:“我那邊都很順利,匠人們自己幹活哪裏用得着時時盯着。”

沒錯,他們兩人合開的小醫館已經快要裝修結束,安殊亭也聯系好了藥材商,就等着最後的收尾好正式開張。

因為郭夫人成功保住了胎兒,安殊亭如今在錦城的杏林圈中名聲大噪,根本不缺病人。

如今還沒開張,就已經有慕名而來的人排着隊了。

孫悅白雖然不忍安殊亭來回奔波,但心中還是高興他重視自己,拉着安殊亭坐下,心疼的給他扇扇子:

“給你漲零花錢,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好好陪你。”

兩人正說着話,秋月端着兩碗糖水走過來“師兄,我讓廚房準備了酒釀圓子,你和安先生嘗嘗。”

她今日穿了一身水藍色的長裙,兩條麻花辮上紮了同款的碎花繩,越發的青春靓麗。

這樣不同于往日的秀麗裝扮看的孫悅白眉頭緊皺:“他不愛吃甜的,而且我們正在說話,不希望別人打擾。”

秋月抿唇,委屈的看向安殊亭:“安先生,我就是想感謝你,你這麽幫我們戲班子,我們所有人都很感激你。”

安殊亭挑了挑眉:“沒事,你們李班主付了潤筆費的,而且我是為了孫悅白,你們只是沾了他的光。”

看察覺到孫悅白直勾勾看過來的神色,他又對秋月道。“你要是實在想感激我,不如也給我錢吧。”

孫悅白噗嗤笑出了聲,收斂了虎視眈眈的目光。

“你聽到了,給錢吧,這樣一部戲從李家班流出,你們給多少錢也不吃虧。”他勾了勾唇角,看了安殊亭一眼,這下完全不在意秋月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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