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阿蕪說,要跟他不離不棄
第88章 阿蕪說,要跟他不離不棄
“楚蘅哥說的是,你若是殘廢……”
白江蓠說着手中用力一拉,将紀楚蘅拉到身邊。
另一手摸上了紀楚蘅的肩膀,在他耳邊輕喃:“我一定不離不棄。”
所以先把殘廢程序走一遭!
白江蓠迅速轉身,雙手拉着紀楚蘅,來了一記漂亮的過肩摔。
“砰!”
好大一聲響。
華半夏的手機屏幕都抖了兩抖。
紀楚蘅仰躺在地上,歡笑出聲。
剛才阿蕪說要跟他不離不棄了。
至于前面的話語,以前後面的動作,紀楚蘅選擇性失憶的當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
“姐,他這是摔傻了嗎?要不要給他看看?”
“弟,男人的快樂,你不懂。”
“你是女人,我才是男人。”
華半夏拍了拍沈餘熵的手臂,“我是女人沒錯,但你頂多算個男孩。”
華半夏不理會想不通的沈餘熵,走到推輪椅的左元言面前站定。
看着左元言筆直的大雙腿,華半夏笑容甜美,笑意卻不達眼裏。
“左先生,今天麻煩你跑一趟了,我們去樓上診療室吧。”
左元言垂頭不語,華半夏也習慣了他悶聲不說話的樣子,自顧往前走去。
“左先生,你的腿好得真快啊,都可以推着別人走路了呢,看來下個星期我就可以卸任了呢。”
上星期還坐在輪椅上不能動,這個星期就能健步如飛了。
華半夏心中冷笑,她還不知道,她的醫術什麽時候高明到了這種地步。
“不……還……不……”
左元言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只吐出三個字,急得他汗水直冒。
“華醫生,你今天讓元言過來,是因為給元言診治了那麽久,不耐煩了嗎?”
紀楚蘅爬起來,話是對華半夏說的,眼睛卻一直看着白江蓠,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裳。
白江蓠雙手抱胸冷冷看着。
紀楚蘅還敢笑,還敢笑得這麽燦爛!
他打算一個星期都不要理他。
今天可以裝殘廢,明天就可以裝命在旦夕。
紀楚蘅這臭毛病,慣不得。
得讓他知道,裝病博同情,或者來達到其它的目的,是要不得的。
白江蓠半眯着眼睛,想到了不久前紀楚蘅中藥的那晚。
那天,會不會也是紀楚蘅故意的?
不然一直謹慎的他,怎麽就會親自打開不知道何來歷的盒子。
“紀先生,請不要懷疑我的醫德。”華半夏不高興了。
對于醫學,她一直是認真的。
“醫生哪裏有嫌病人麻煩的道理。”
“不是就好。”紀楚蘅點頭,仿佛沒有注意到白江蓠懷疑的神色。
他看着左元言,清冷而又無奈道:
“元言,我早就跟你說了,華醫生不是那樣的人,不會因為每周去給你看病就讨厭你。你就是不信,為了不麻煩華醫生,你要裝成腿好了,還硬要我陪你過來,逼我坐輪椅,配合你演戲。”
“哎,你要裝腿好,不讓華醫生擔心也就罷了,還把我拖下水。為了你,我都被阿蕪讨厭了,我這犧牲可大了。”
“我要是知道今天阿蕪也在這,還會被阿蕪讨厭,我就算跟你割袍斷義,也不會來。在我心裏,只有阿蕪最重要。”
紀楚蘅的一番話,說得三個人都是一愣。
華半夏低頭一看,果然發現左元言的左右腳,走起路來有些不對稱。
她仔細觀看,左元言的雙腳更加奇怪了,有些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華半夏立即相信了紀楚蘅的說法,懊惱道:
“是我疏忽了,沒有發現阿言是在硬撐。”
“阿言,我是醫生,你是病人,醫生給病人看病是應該的,你不要不好意思。以後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了。”
“也怪我沒有說清楚,讓你誤會了。今天把你叫過來,沒有別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原因。”
華半夏瞅了瞅白江蓠,
“這個上去再跟你說,上樓梯會加重雙腳的負荷,還是我抱你上去吧。”
華半夏沒事內疚。
她怎麽會認為左元言欺騙了她呢?他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像紀楚蘅,不可能擁有這種壞心思。
華半夏說罷,也不等左元言同意,熟練地抄起左元言的手,将左元言公主抱,朝樓梯走去。
白江蓠:大力小蘿莉,真可愛!
沈餘熵:大力金剛女,見怪不怪!
紀楚蘅:好想那樣抱着阿蕪!或者被阿蕪那樣抱着!
左元言的視線,與紀楚蘅在空中交彙,随即羞愧地低下了頭。
紀楚蘅沒有忽悠他,竟然真的在幫他。
他剛才因為華半夏的目光,都粘在紀楚蘅他們身上,嫉妒讓他直接把紀楚蘅掀了下來。
他破壞了紀楚蘅的計劃,紀楚蘅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在華半夏懷疑他時,幫他找借口開脫,讓華半夏心生愧疚。
紀楚蘅真的是個好兄弟,他不該誤會他。
白江蓠也為誤會了紀楚蘅,而羞愧。
紀楚蘅為了兄弟兩肋插刀,他竟然誤會他裝殘博同情。
如紀楚蘅所言,他并沒有告訴紀楚蘅會來這,兩人在這裏碰見,純屬巧合。
他竟然還認為前不久也是紀楚蘅自編自導自演的。
他怎麽能這麽誤會紀楚蘅呢?
大佬能有什麽壞心思呢,他只不過是單純的幫兄弟忙,被兄弟連累了而已。
白江蓠摸着頭走上前,谄笑着幫紀楚蘅整理衣服,彈着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楚蘅哥,我…”
“沒事的,阿蕪,一點也不疼,我不怪你。”
白江蓠垂着頭,更加內疚了。
大佬真好,他誤會他,摔了他,他都不生氣。
如果是別人這麽對紀楚蘅,早就被他大卸八塊了。
別人?白江蓠一驚。
原來他不知不覺間,已經認定了紀楚蘅不會傷害他,所以才這麽有恃無恐,對紀楚蘅完全沒有一開始的小心翼翼,說打就打,說罵就罵。
全程圍觀的沈餘傷,一臉懵逼之色。
沈餘熵: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紀楚蘅說了幾句話的功夫,氣氛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管如何,攔棋人,華半夏走了,沈餘熵又樂呵了。
“阿蓠,我們來下圍棋吧。”
“哎喲!”紀楚蘅突然驚叫一聲,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阿蕪,我這腰好像有些疼,是不是剛才摔着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