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相愛相殺

第92章 相愛相殺

五雲山裏樹木蔥郁,植被多樣。

山中深處,有一大型天然湖泊,湖泊旁邊是一大片柔軟草地,夏天之時,草上白花朵朵,螢火蟲飛舞,美輪美奂,常有游客慕名而來。

劇組到這裏時,已經是秋末初冬,草木枯黃,一片蕭條。

少有游客在這段時間涉足此地,卻方便了劇組取景。

冰冷的湖邊,就是《星火》最後的戰場。

起義軍被正規軍隊打得潰不成軍,羅是帶着起義軍,一路打一路撤,最終來到了森林中的湖邊。

在這裏,羅是知道了起義軍迅速潰敗的原因。

有內奸将他所有的布防安排,全都洩露了出去。

那個內奸,就是他失而複得的,最親愛的弟弟。

羅是對羅非心懷愧疚,在尋到羅非之後,就一直帶在身邊,什麽事情都沒有瞞他。

羅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看似無害的弟弟背叛了自己。

羅是去質問羅非,羅非說出背叛羅是的原因。

羅是心痛後悔,但是為了對萬千義士交代,羅是還是将羅非親手了結了。

羅非被羅是丢入湖中,親眼看着羅非在湖中掙紮,一如當初小時候。

羅非死了。

羅是抱着羅非的屍體,也抹了脖子。他讓秦玉林割下他的人頭,送去給軍隊,只為了換得剩餘起義軍的性命。

冰冷的湖泊,為這悲壯的起義,劃下平靜的句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卻最終,被這一場湖水,熄滅了個幹淨。

影片的最後,那個一直引領羅是的智者出場。

他頭戴進賢冠,身穿朱色官袍,跪在大殿前,因為維反叛賊有功,接受聽封,更進一步。

而一直跟随着羅是的秦玉林,身穿護衛統領服,面無表情,站在殿外等候。

卻原來,這一場星星之火,也只是權貴之間的游戲,為了滿足他們更上一步青雲的私欲。

幾萬人的性命,只是他們前進路上的蝼蟻。

《星火》至此才結束。

最後的反轉,才是點睛之筆。

這一部分也是小說中,沒有出現的。

讓羅是羅非的犧牲,更增添了悲壯色彩。

本以為是一場為自由為命運而戰的起義,只不過以失敗結局。

卻沒有想到,他們自以為的奮鬥,自以為的希望鬥争,不過是權貴們的游戲。

他們從始至終,都是權貴手裏的提線木偶。

不管是羅是還是羅非,命運一直攥緊在別人的手中,他們的鬥争,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贏,注定是以失敗收場。

湖泊旁邊,工作人員正在忙碌地搭建拍攝場地,與生活帳篷。

離湖邊最近的酒店都要兩小時,為了節約時間,房車、帳篷、移動小房屋就成了演員與工作人員接下來一個月的的生活居室。

“羅非的死因怎麽改了?”

紀楚蘅皺着眉,拿着劇本與馮默商讨劇情。

“編劇覺得改了更好,我也這麽認為。”

羅非原本的結局是被羅是揭穿後,被秦玉林下手殺死。

羅是對弟弟一直心懷愧疚,不忍心下手,被秦玉林動手殺害。

如今改成了羅是将羅非親手拖入湖中淹死,與之前羅非被洪水沖走,相呼應。

劇情更飽滿,又悲情。

若演員的演技好,将羅是糾結不舍又必須為了大義而不得不做的矛盾痛苦的內心表現出來,肯定會是會被人銘記的經典。

以紀楚蘅的演技,馮默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

編劇陌上塵玉一說改劇本,馮默當即拍板叫絕。

更何況這麽改,能讓影迷更加興奮。

為了不讓熱度消退,劇組時不時有劇照流出,其中羅是與羅非的對手戲,最讓粉絲們期待。

前兩日,羅非劍舞時,被羅是發現,羅是扯住羅非那一幕,劇照一經發出去,沒多久就被送上了熱搜,引起話題無數。

粉絲們都想看兩兄弟的相愛相殺。

編劇也是因此而連夜改了羅非的死法,馮默一看,劇情更精彩,也就同意了。

能讓作品變得更加優秀的前提下,馮默也是不介意,滿足一下時下觀衆們的奇怪需求。

想看紀楚蘅與白江蓠相愛相殺?安排!

想看兩人濕身誘惑?安排!

想看兩人纏綿悱恻?不好意思,他們這是正經電影。

至于這點考慮,馮默肯定是不會告訴紀楚蘅的。

馮默擠眉,“改成這樣,你不驚喜?你不意外?不用感謝我。”

馮默是個人精,混跡演藝圈多年,什麽人沒見過,就紀楚蘅這點昭然若揭的心思,馮默一看就明。

紀楚蘅都差點要把“我喜歡白江蓠”這六個大字刻在臉上了。

兩人演得好,絕對能收獲一大堆的熒幕粉,将來兩人走到一起,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甚至能得到更多的祝福。

他不相信紀楚蘅不會好好把握。

他這個導演,為了讨好最大的投資人兼男主,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不行,不能在水裏,換個場景。”

出乎馮默意料之外,紀楚蘅拒絕了。

“紀影帝,這個在水裏才能前後呼應,洪水沖走,湖裏消失,這都是有文學寓意的。”

編劇陌上塵玉溫吞道。

她是個典型的宅女作家形象,一身寬大的衣服,看不出身材。

臉上戴着一副黑邊眼鏡,和和氣氣,看似沒有脾氣,什麽都好說話。

但是只要關于她的作品的問題,就會異常的執着。

星火這個劇的版權,陌上塵玉本是不願意賣的,馮默答應讓她改編,她才同意。

羅非在小說中的死亡場景,陌上塵玉一直不怎麽滿意,卻想不出更好的死法。

如今,因為紀楚蘅與白江蓠兩人,而來了靈感,終于想到了個令她滿意的結尾,怎麽可能因為紀楚蘅說不行就修改。

“下水就是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紀楚蘅冷聲,沒有一絲可以商量的餘地。

“楚蘅啊,你是不是怕這秋末的水冷,怕白江蓠受苦啊?這不是問題,咱們先拿加熱棒将這水溫升上去……”

陌上塵玉瞟了一眼身後那看不到頭的湖泊,看着馮默的眼神,如看傻子,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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