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第 41 章

馬霜痕的四肢在溫賽飛身上長了根, 拔不開,也不想拔開,迫不及待想破除衣服限制。

溫賽飛卻說等等, 要換個地方。

馬霜痕含含糊糊, “進卧室。”

溫賽飛:“我們去酒店,不想跟你第一次在這麽破的地方做。”

“瞎講究。”

馬霜痕甜在心裏, 刀在嘴上, 不管哪一套溫賽飛都招收無誤。

他說:“不能不講究,以我們兩個的體力會把小破床搖塌了。”

馬霜痕喜眯了眼, “你最好別講大話, 不然我笑話你一輩子。”

溫賽飛還是開着破破爛爛的灰色現代,載着馬霜痕,開了一個容易被反腐重錘的酒店。

廂壁光可鑒人的電梯裏,馬霜痕抱着他的胳膊,歪頭靠着他的肩膀, 說:“其實你知道,我對在哪裏不在意, 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

溫賽飛:“你要反着來說,才能給男人壓力。”

如果馬霜痕端的不是鐵飯碗,這只是她正常的消費水平。

馬霜痕:“男人是馬, 抽兩鞭子才有動力?”

溫賽飛:“我不姓馬。”

馬霜痕扯了扯嘴角,正話反說:“哦,第一次開了一個好頭, 你以後最好也保持這樣的水平, 不然我不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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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賽飛往下掐了掐她的下巴, “不跟我你還想跟誰?”

馬霜痕恍然明白他介意的人,俏皮一笑, “跟唐冰龍咯。”

他們用唐冰龍和馮小南身份證開的房,唯一的風險是讓尚濤發現。

刷卡進門,溫賽飛接住跳到身上的馬霜痕,吻她,反腳踢上門,兜穩她的屁股轉了兩圈一起摔床上。

床墊彈力适宜,被子松軟,是工業區木板床無法體會的舒适與快樂,當之無愧的愛巢。

馬霜痕擁着他笑,“難怪你要來酒店,在宿舍摔這麽一下早散架了。”

“在宿舍有宿舍的玩法。”

溫賽飛正面握住她襯衫的立兜,握不住的從指縫漏出,像攥住了她的呼吸。

馬霜痕開始透不順氣,勉強保有一丁點理智,“我想先洗個澡。”

溫賽飛沒舍得放過她,“誰瞎講究了?”

馬霜痕:“第一次留個好印象。”

溫賽飛:“你在我眼裏一直完美。”

馬霜痕:“你是餓壞了。”

溫賽飛不否認,隔着襯衣立兜輕咬了她一口,墊子有厚度,不太盡興。

馬霜痕又癢又虛,咯咯笑:“你活該,三年前送到你嘴邊都不吃。”

溫賽飛好像給蟄了一下,眼神略顯受傷,“後悔了。”

不提還好,一提馬霜痕也傷感,再怎麽折騰他都無法抵消當年被拒絕的挫敗。在這點上,溫賽飛也算有傷過她的前科。

馬霜痕鼻子一酸,“怎麽補償?”

溫賽飛:“未來五十年賠給你。”

馬霜痕:“為什麽只有五十年?”

溫賽飛:“活到八十歲知足了。”

馬霜痕:“等我七十三歲可以找其他老頭?”

溫賽飛:“那個歲數的老頭都是樂色。”

馬霜痕:“小飛哥,你拐彎抹角罵以後的自己嗎?”

溫賽飛半撐起身,俯視近在眼前的容顏,輕輕撩開她成绺的劉海。

“要是三年前答應你,我也是樂色。”

習慣了前任的乖順,鐵漢柔情比紳士的關懷更新鮮珍貴,馬霜痕很難不動容,“還說我放不下自己的道德底線,明明你也放不下。”

溫賽飛說:“現在放下了。”

馬霜痕有點反應不過來,迷迷糊糊看着他。

溫賽飛順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你先去洗澡。”

馬霜痕拽着他的胳膊坐起來,下巴墊着他的肩頭,悄悄問:“東西你買了嗎?”

溫賽飛:“買了,外賣還有二十分鐘。”

馬霜痕:“你什麽時候買的?”

溫賽飛:“紅綠燈。”

馬霜痕給他一個滿意的眼神,解了針織衫丢椅背,拎起帶來的化妝包,“我先用浴室了。”

她比平常磨蹭了多一倍的時間,裏裏外外邊邊角角徹底沖一遍,本就香香軟軟,不用過度處理,說到底期待過頭,鋪墊太久,緊張罷了。

溫賽飛敲了一次門,“洗脫皮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馬霜痕要真是一塊豆腐,早搓稀巴爛了。

“到你了。”

她空檔挂着浴袍走出來,外賣袋子已經進了垃圾桶,一盒拆封的岡本擱在床邊桌上。

沒多久,溫賽飛也洗好出來。馬霜痕又像在澳門的大床房一樣,感覺到身後床墊凹陷,然後被擁住了。

他從她的耳朵開始,細細密密地吻她,描摹她優美的臉部曲線,和她交換同一種牙膏的清香。

浴袍領口寬松,形同虛設,溫賽飛讓她變成他掌心的一部分,指縫不斷剪着突兀的一小粒。

他們的浴袍不知幾時成了被窩的裏襯,馬霜痕光溜溜躺在他下方,肌膚細膩如白瓷,烏發如潑的墨黑、如叢的狂亂,還有他咬着的一對粉色小茶壺蓋,各種色塊美妙融合,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

馬霜痕不由倒吸氣,落在他掌心的部分似乎跟着變大、發顫,引發奇妙的共鳴。

她也回握他,條狀比球形趁手,不小心碰到脆弱的冠狀部分,疼得溫賽飛縮了下。她趕不及抱歉,往下輕刮兩下複原了。

馬霜痕便小心避開,虎口只卡到了溝溝,不敢再往上。那股分層的手套感令她着迷,明明薄層那麽柔和,充血的芯子卻跟甘蔗似的,能咬崩牙。她總有一天要試試真實口感。

剛才那一下讓溫賽飛疼怕了,他向她借了水,塗滿她指尖,也間接給了自己。

水意交織的一瞬,愛好像做成了一半,他能想象暗泉傾裹的擁擠與潮暖,像在她手裏的感覺,又勝過在她手裏。

溫賽飛撐平馬霜痕的兩只膝蓋,往中央親了幾下,高挺的鼻尖不住刷動,吓得她差點夾了他腦袋。誰能想第一次玩這麽瘋。

而他就等這一刻,往她的熱流裏支棱,聽她令人欲動的單音節詞,看着她不斷吞噬自己,彼此的毛發挂滿白霜。

溫賽飛騰出手撫平她眉心皺紋,“多久沒做,疼成這樣?”

馬霜痕不客氣往他肩頭留下牙印,“是你太大了,混蛋。”

疼痛催發男人的占有欲,溫賽飛冷冷道:“是他太小。”

馬霜痕愣了一下,想不t起誰似的,下一瞬的充盈感叫人腦袋空白,裏裏外外都只剩下他。

……

床上亂糟糟的一片,放眼都白色,細看無數水痕。

馬霜痕趴在枕頭,氣沒順過來,先給溫賽飛翻了過去。

他淡淡的影子蓋在她臉上,“彭佩珊,跟他分手,做我女朋友。”

馬霜痕四肢發癱,腦袋宕機,“嗯?”

溫賽飛:“跟你男朋友分手。”

馬霜痕視野模糊,昏昏欲睡。

溫賽飛搖她,大了點聲:“聽見沒?”

馬霜痕回過神,閉眼竊笑,“不分。”

溫賽飛薄惱,半壓着她,“你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馬霜痕還在笑,微醺般往他鼻梁豎起一根手指,“我生活作風良好,只有一個男朋友。”

溫賽飛默了默,頓悟:“已經分了?怎麽不告訴我?”

馬霜痕學會他的彎彎繞繞,閉口不言。

溫賽飛:“嗯?”

馬霜痕猝然睜眼瞪着他,“你說我放不下自己的道德底線,我跟你有了那麽多突破‘底線’的舉動,難道你看不出來?”

溫賽飛神色終于有所松懈,“你該直接告訴我,讓我早開心幾天。”

馬霜痕:“我總不能說‘我單身了,你快來撩我’吧?”

溫賽飛:“不單身照樣撩。”

馬霜痕白他一眼,“做完才問,心機。”

溫賽飛:“沒點心機追不回你。”

片刻後又補充,“不想影響心情。”

馬霜痕:“現在心情如何?”

“還想再做。”

溫賽飛沒講大話,動作跟上了,有故态複萌的架勢。

馬霜痕雙手合十求饒,“你真的有三十歲嗎,大飛哥?”

溫賽飛愣了下,破功笑了聲。笑意傳染彼此,一發不可收拾,澆滅那一點剛起來的苗頭。

他拍了下她屁股,“馬屁精,以後在床上不許逗我笑。”

馬霜痕:“明人不說暗話,小馬不說屁話。”

溫賽飛埋頭在她鎖骨以下,兩邊各親幾口,抱着她的腰閉眼瞌睡,“知道了,大頭蝦。”

好一會,馬霜痕才反應過來,笑了笑,輕推他:“天亮了,沖涼點個早餐,肚子好餓。”

他們一起沖涼,磨磨蹭蹭好一會,早餐先來了。

溫賽飛披了浴袍先出去開門,馬霜痕後腳跟出來,聽到送外賣的機器人聲音也湊過去瞄一眼。

正直上班退房小高峰,走廊路過一對中年男女,眼神也是從機器人不經意轉到門內年輕男女身上。

雙方均是一愣,啞然半晌。

溫賽飛先朝對方點了下頭,馬霜痕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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