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颠人
颠人
秦言雙目發紅，他可憐看封青：“我疼。”
封青：“……”确定了，肯定是易感期。
他用腳把門勾上，趴在欄杆上往下面喊：“晨風，秦言易感期來了。”
謝晨風慌忙拿着抑制劑上來。
秦言看到後，心裏很抵觸，在謝晨風來之前，他一把撈起封青扛在肩上去了旁邊他的房間并且鎖上門。
吃了閉門羹的謝晨風冷笑拍門：“秦言，你丫的快出來，別墨跡，吃了這玩意你就好了。”
秦言卻強勢的把封青抱在懷裏，捂住封青的耳朵，在他耳邊撒着熱氣說：“青青，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封青渾身僵得跟一塊木頭似的，他感受到後背溫熱的懷抱，他竟覺得鼻頭一酸。
他猛然發現，他不知道秦言之前是否抱過他，只是一個單純的，在愛人之間的擁抱。
他想，應該是沒有的。
不然現在他不該這麽的難受，可隐約的，又有幾分釋然。
“秦言。”封青再貪戀他也會清醒，“松開，讓我出去。”
秦言沒回應，反而摟住封青的腰往懷裏揉，他覺得不滿足，又頂了幾下。
封青：“……”
原本悲傷的心不知怎麽居然被勾起了火氣，他回頭怒視：“你丫的給我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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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緊盯住封青脖頸處的腺體，眼裏的炙熱幾乎要融化阻隔貼。
封青在秦言手指觸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他緩慢開口，語氣異常冷厲：“秦言，你動一下試試。”
剛說完，雪松味的信息素猛地填滿房間，秦言手指沒再動，但封青的脊背隐隐發涼。
而且秦言的手勁太大，封青掙脫不開。
“松手！”
“不。”秦言的音色嘶啞低沉，又隐約帶了蠱惑味道，“青青，我好想你。”
封青被信息素暈染的臉上發紅，腦袋發暈，在這暧昧氛圍中，他卻因為“青青”兩個字莫名惱怒。
睜開濕漉漉的眼眸，攢了全身的力氣一拳砸在頂住他腰那不老實的玩意上。
空氣中的信息素猛然一滞，而後身上的禁锢松開，封青把臉色慘白的秦言推倒在床上。
彎腰拍了拍秦言的臉：“你丫的再拿易感期當借口碰老子，老子下次讓你斷子絕孫。”
起身欣賞了自己的作品，他開門出去。
扭頭看到謝晨風躲了老遠，他關上門皺眉：“你咋了？”
謝晨風把抑制劑放在地上，飛奔到樓下：“青青，秦言的信息素太濃，我可不進去，你把抑制劑給他灌下去。”
封青：“……”
他左右看了看：“孫晨哪？”
謝晨風從房間裏探出個腦袋：“他剛去公司處理急事。”
封青看了手上抑制劑，勉強道：“行吧。”
進去灌藥一氣呵成，封青看始終不說話的秦言終于良心發現，不會真打壞了吧？！
不可能啊，他最後錘上去時收了勁兒的。
他戳了戳人胳膊，蹲在地上問道：“你還行吧？”
秦言艱難睜開渾濁雙眼，說話斷斷續續：“男人、不能、說、不行！”
封青挑了個白眼，把被子搭他身上，出去把門關上，又忍不住送了個中指給秦言。
吵鬧的城市在夜晚歸于平靜，大家三五成群結伴回家，頂着月華落下一地的歡聲笑語。
與此同時，被月光籠罩着的某人突然直立起來，他在空中嗅了嗅，而後下床開門出去。
慢悠悠走到一個門前，他擰門把，裏面卻是鎖着的。
他停頓許久，返回房間去了陽臺，一個助跑悄無聲息跳在了旁邊陽臺上。
他眼眸中露出得意笑容，伸手推窗戶。
窗戶卻紋絲不動，明顯也是上了鎖。
他委屈巴巴蹲下身，氣惱心裏卻又不敢真進去，他怕把人吵醒。
·
工作日的鬧鐘宛如催命的信號，封青雙目無神關掉坐起來。
他再次發出深刻疑問：“人，為什麽要上班？”
搓了把臉，把亂七八糟的情緒甩掉，封青又重新振作起來，把迷糊的小星星逗醒，拎着小奶包去了浴室。
收拾整齊，倆人出門。
封星澈被門口倒進來的人吓了一跳，推着爸爸往後躲。
看清楚是秦言後，封星澈氣鼓鼓，掐腰喊道：“壞人！走開！”
秦言眉心皺了皺，他緩緩坐起來，瞥了眼氣憤的小星星。
他伸手把人拽到懷裏，捂住耳朵擡頭低聲說：“封青，完了，我那啥起不來了。”
封青：“……”
他難以置信上下打量，“你別逗我。”
秦言站起來把小星星放在一邊，他鑽進屋關上門按上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封青被看得惱羞成怒，哆嗦着手指頭：“不準用無辜的臉去掩飾你肮髒的心！”
秦言流氓還沒耍就被看出本質，他反倒嘿嘿一笑。
半分鐘不到，封青怒氣沖沖開門出來，跟在他身後的秦言捂住被打紅的臉樂得屁颠屁颠。
等秦言收拾好下去，封青已經帶着小星星離開。
謝晨風一邊吃早飯一邊感嘆：“耍流氓的男人活該被打。”
秦言坐下，臉上火辣辣地疼倒讓他笑出聲：“至少我還能調動他的情緒。”
這話謝晨風無法理解：“你故意的？”
秦言揉了揉臉，帶着甜蜜笑容出去上班。
謝晨風臉色扭曲，盯着手上的包子說：“現在追人都變得這麽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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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封青下班去接封星澈，意外看到了門口的人。
“霍橙？”封青在發呆的人眼前晃了晃，“你怎麽了？”
霍橙擡眸，以前明亮的臉蛋如今變得憔悴，他看到熟悉的人，眼圈一下子紅了。
他上前抱住人：“封青，我心裏好疼。”
“怎麽了這是？”封青從沒見過霍橙這樣。
霍橙整個人都在發抖，他的眼淚打濕了封青的衣服。
他的語氣裏氣憤混合着害怕——
“蘇帆出軌了。”
“啥？！”
封青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他不是沒看到過蘇帆對霍橙的愛護，蘇帆的愛意不僅僅是在表面，更存在于細節當中。
“這中間是不是有誤會？”
霍橙痛苦地搖頭：“我親眼看到，他和一個男Omega去了酒店！”
“封青，你說蘇帆是不是膩了我？”
“我以前愛跳舞，但我現在變懶了，什麽也不喜歡，就喜歡每天打麻将和逛街。”
“蘇帆是不是因為這樣才不喜歡我了！”霍橙猛地擡頭，他的眼中滿是傷痕。
“他要是不喜歡我逛街，我可以改啊，可是他為什麽要出軌。”
霍橙松開封青，退後幾步蹲在地上捂住腦袋，眼淚大滴大滴落在地上。
“我小爸以前勸過我，說我再這麽懶散，蘇帆一定就不喜歡我。”
他悲痛的幾乎要碎掉：“可是，可是蘇帆明明答應我了，他會好好愛我一輩子，他怎麽能……”
霍橙哽咽，“他怎麽能說話不算話。”
這邊是學校門口，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封青輕撫霍橙的背部：“霍橙，你和蘇帆相愛這麽多年，你認為他會出軌嗎？”
霍橙遲疑後搖頭：“可是……”
“我不是勸說你相信他，而是要相信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
封青看到霍橙傻愣愣，把他扶起來：“你這樣回去說不定會吵架，今晚你和深深要不住我家？”
霍橙猶豫。
封青擦了擦霍橙眼邊的淚，輕聲哄道：“你還沒吃過我做的菜吧，今晚去我家吃飯怎麽樣，住不住再說，行嘛？”
霍橙緊緊拉住封青的手，他擡頭眼含熱淚，嘴巴緊緊抿着：“小青青，謝謝你。”
“霍橙，要學會愛自己”
·
兩個小時後，從書房出來的謝晨風坐上飯桌，剛吃兩口擡頭沒看到封青和小星星她疑惑：“他倆哪？”
秦言沒吃飯，而是盯着某一點思考事情。
謝晨風把視線放在孫晨身上，她見人吃得頭都不擡，踹了一腳又問了一遍。
孫晨把腿收回來揉了揉：“夫人帶着小少爺回家了。”
謝晨風轉眼想到早上的事，她扭頭啧啧道：“該。”
秦言猛地起身，他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了謝晨風一會兒，大步出去，開車離開別墅。
剛才的眼神謝晨風看得真切，那是一種鄙視，她扭頭怒視：“孫晨，秦言到底要幹嘛？”
扒拉完最後一口飯，他站起來搖頭：“我不知道。”說完快速跑回房間。
謝晨風：“……”
她沉思後，換了衣服也跟着出去。
同一時間點裏，封青家也其樂融融。
霍橙受傷的心在跟着封青回到家大掃除一遍累的癱在沙發上，等吃到封青做的菜後——
蘇帆那是誰啊，霍橙完全不記得。
蘇深深也很高興，他原本認為這裏房間小小肯定不舒服。
在得知封星澈是和爸爸一塊睡時，蘇深深的羨慕幾乎要溢出來。
他拖住肉下巴：“可是我大爸說我是大孩子，不能再和小爸睡，可小爸香香軟軟，我喜歡小爸。”
封青拍拍蘇深深的腦袋：“沒關系啊，你要是睡在我家，你就能和你小爸一塊睡啦。”
從未想過的事一下子被點醒，蘇深深：“對哦！”
扭頭忘了大爸，窩在小爸懷裏撒嬌賣萌讓住在這兒。
霍橙抱住自家肉團子，可憐巴巴看向封青。
“當然可以住啊，想住多久住多久。”
霍橙頭一回感到不好意思：“小青青，謝謝你啊。”
封青還沒說話，手機先響了。
他低頭看到秦言的號碼，面無表情的挂斷拉黑，他暫且不想看到那玩意。
但下一刻，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封青再次挂斷拉黑一條龍。
直到第六個陌生號打進來，封青憋住怒氣說：“你們等等我。”
說完回到房間關上門接了電話語氣如寒冬臘月的冰塊：“秦言，你想死嗎？”
秦言的笑意從那端傳來：“那我願意死在你床上。”
“……”封青面無表情，“秦言，別亂發騷。”
“好吧。”秦言的語氣還挺失落，“青青，我是來給你道歉的，早上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麽做……”
封青隐約聽到門外有聲音，他把門開了一條縫。
正好看到霍橙開門，而門外站着滿臉怒意的蘇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