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不是你要我抱的嗎”◎
近朝顏把戒指戴在了中指上, 正想要和雲雀說點什麽，卻見reborn翻身進了那片地.雷區域，查看完莫斯卡的情況之後——
難得沉下聲音, 壓着帽沿質問對面的Xanxus：“喂。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九代目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
澤田綱吉最為訝異, “什麽那個人就是九代目!”
“哼。”
連觀看今日對決、也坐在他那張浮誇王座上，Xanxus單手托腮, 猩紅色的眼睛看向近朝顏，不知其中閃過什麽心思, 應答的聲音卻懶洋洋的：“我怎麽知道那老頭怎麽會出現在我的莫斯卡裏面可能是老眼昏花年紀大了晚上起夜走錯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好一陣之後，才對reborn一字一句地出聲：“真是活該啊!”
黑西裝的小嬰兒難得面無表情罵了句髒話。
Xanxus卻還沒完，又用那副極其張狂的表情, 朝着近朝顏所在的方向出聲道，“總之，這小鬼剛才對九代目所在之處發起的攻擊，切爾貝羅，你們已經記錄下來了吧”
他慢吞吞地坐直了身體。
如即将下山的猛虎。
“現在，我們巴利安将要繼承九代目的意志, 對以下犯上、于公開場合試圖謀殺第九代的叛逆者進行肅清。”
近朝顏剛想開口, 卻見本來還好整以暇站在她身邊的人，忽然往前一步, 擋在了她的面前，直直地對上Xanxus充滿殺意的眼神。
與此同時——
剛給彭格列急救部隊打完電話的澤田綱吉, 擡手攔住了想要上前的獄寺和山本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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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簇火焰自他額間亮起。
他面無表情地擡眸與Xanxus對上, 向來膽怯的、遲疑的聲音, 如今像是無波無瀾的沉潭, 唯有額間如明亮日光般的火焰，是這片深空下最溫暖的光。
“Xanxus，你真以為你這點拙劣伎倆能天衣無縫地瞞過所有人嗎”
“別把人當傻子。”
“對于你這種卑劣的家夥，我可不會眼睜睜地将繼承人的位置拱手相讓。想要在我的面前動我的同伴，你大可試試。”
……
場面極其緊繃，雙方對峙一觸即發。
卻被切爾貝羅所打斷。
她們異口同聲地宣布承認Xanxus的挑戰，恢複原定取消的大空戰，由明晚的勝負來決定彭格列歷史的正确書寫方向——
“啧。”
近朝顏看着這并不由她意志改變的走向，眼見被Xanxus三言兩語的攪局下，明晚還要打一場，跟着雲雀走出學校的時候，還是覺得很不爽，于是她擡眼叫住了抱着書包落在犬和千種後面的女生。
“那邊那位。”
同樣留着鳳梨頭發型，容貌優異的女生回頭看向他們，幽深的紫色眼睛在他們倆之間轉了圈，小聲地道：“是……雲守們”
她看着近朝顏，想了想，又補充了句，“骸大人說過，雲守的女朋友，幻術抗性不太好，所以你們在昨天的比賽……”
後面的話她沒說。
近朝顏也沒有順着往下接，而是對她道，“你有手機嗎”
庫洛姆遲疑了片刻。
連本來站在旁邊的雲雀也神情古怪地瞥了她一眼。
但近朝顏鐵了心今晚就是ooc也一定要讓巴利安那邊在明天的大空戰裏吃大虧，看庫洛姆沒別的動作，就自己拿出手機在上面飛快輸入了一行字，緊接着抛向她那邊。
“看完還我。”她道。
-
回到家的時候，近朝顏仍舊理直氣壯，“和六道骸的私仇我可以下次再算，何況明天出場的還不是他，但跟Xanxus的是現仇，明天就能報。”
走在旁邊的女生面色平靜，“這就是你剛才用我的身份找其他女生要電話號碼的原因”
“哎呀，哎呀，我拿出來的不是我自己的手機嘛”
“……哼。”
近朝顏擡手摸了摸鼻子，試圖轉開他的注意力，“不如想點開心的事情比如明晚的對手随你挑，你全都可以打，這樣你會高興嗎”
雲雀睨着她。
想到每次都是她用他的身體面臨死亡威脅才會換回來的事情。
安靜了許久。
腦海中倏然冒出個念頭：其實他不打也行。
與此同時，他出聲回答道，“別受傷了。”
近朝顏卻沒聽出他這句話意味着什麽，幹脆地點頭、跟他說晚安，獨自走向自己卧室的路上，絞盡腦汁地思索，怎麽樣才能達成既不受傷、又能平安地觸發交換條件呢
明晚被植入到手表裏的注.射型毒.藥，假如她解得太快，豈不是就達不到觸發機制假如觸發了，那換回雲雀本人之後，毒.藥會殘留下什麽內傷嗎
哥怎麽淨會提這麽難的要求
臨睡前，她氣鼓鼓地想着。
……
然後在第二天的休息日，起來後在屋裏連換了十八套衣服。
寬松慵懶的衛衣，通常在祭典節日才會有的和服，時尚感極強的休閑服裝，甚至還有不知道給什麽正式場合準備的西裝——
近朝顏将腦袋貼上鏡子，發出了自戀又滿足的聲音：“好帥。”
腦子裏浮現剛才鏡頭前表情慵懶、散發出平和氣息的鄰家小哥，冷臉酷哥，優雅的貴公子，以及禁欲感極強的少年——
她心中開始一簇簇地升起煙花。
直到房門被人敲響，她才姍姍換回往日的并盛校服，拉開木門。
看到門外神色疑惑的女生時，近朝顏走過去擡手将人抱住，把腦袋埋入她的肩膀，像是擁住巨大的人形抱枕，在屬于自己的氣息裏發出喟嘆的聲音：
“真的好帥。”
“哥每天都吃的什麽，怎麽能長出這麽偉大的臉”
雲雀：“……”
他往房間裏看了眼，“你剛才在屋裏幹什麽”
“走秀。”
“……別做那種奇怪的蠢事。”
“我重燃了明星夢，這樣偉大的臉就該讓全世界都看見!”
“不行，別燃。”
在女生兀自往前走，相當平靜的反駁聲裏，近朝顏忍不住低笑，像是一只已經長大、卻非要将自己挂上與身形不符的小貓爬架的大貓貓，雙手環着他的肩膀，黏黏糊糊地想要就這樣跟着走——
然後再被警告，“站直，好好走路。”
“哦。”
她撇撇嘴，松開手，對樹上的雲豆招了招手，等到小鳥高興地撲着翅膀落到她指尖，她便毅然轉身，“走，雲豆，我們孤立他，不和他這個小氣鬼玩了。”
-
然後沒過五分鐘。
她接住被雲豆第十三次精準推進掌心裏的彭格列雲戒，跑到了小氣鬼的面前，跟他晃了晃，“看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
雲雀合上手裏的書，單手撐着腦袋看過來，“嗯”
近朝顏将那枚戒指推入修長的中指。
想完了一輩子難過的事。
指環仍然如昨夜那般閃閃發光，沒有絲毫的異樣。
睜開眼睛，對上那雙屬于自己的、卻又帶着另一人靈魂特質的眼眸，近朝顏忍不住擡手去輕輕推他的面頰，“你別盯着我看啊。”
雲雀挑了下眉頭，“不是你說讓我看魔術”
“讓你看戒指，不是看我，你這樣看着我哪還能想起傷心事啊”只要一和他對視，近朝顏就會控制不住心情和嘴角一起上揚，這還能有什麽覺悟啊
“為什麽要想傷心事”雲雀不解。
“生氣的也行。”
近朝顏随口回完，閉上眼睛開始苦思冥想，表情變了又變，直到聽見很輕的一聲響聲：
“嗤”
紫色的火焰自彭格列戒指上點燃。
她睜開眼睛，将手舉到雲雀的面前，“看!厲害嗎”
瑰麗的火光映在女生深棕色的眼睛裏，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這枚戒指，片刻後，捧場地點了點頭，“嗯。”
随後，他看着她，“所以，剛才想了什麽事情”
“比如在假期打工閑暇下來的兩天內趕完了幾十張卷子，結果交作業的時候被人撕掉了，然後發現我的暑假工工資被老板找各種理由克扣到不剩一半，想要去理論卻因為半路上生理期來了導致失去氣勢——”
雲雀：“聽起來都是倒黴事。”
近朝顏露出了反派的表情：“人倒黴到極致的時候，就想毀滅世界了。”
雲雀看了她一會兒：“也行。”
“嗯”
他說：“毀滅世界也行。”
近朝顏被他逗笑了，指環上燃燒的火焰因為心情變化緩緩熄滅，她将戒指摘下來，放到他的掌心，“遇到你了，不想毀滅了。”
頓了頓，她說道，“如果以後有人在你面前像我剛才那樣點燃火焰，還将它注入一種類似八音盒的匣子，你就也戴着它想點生氣的事情吧，比如有人當着你的面把學校炸了，或者從此在你人生的每個重要日子裏，都有無數的人聚集在你的面前為你慶祝——”
話還沒完。
她的嘴就被雲雀面無表情地捂住。
“已經開始生氣了。”他說。
……
時間就這樣在小情侶的互動把戲中悄悄溜走。
夕陽再一次沉下地平線之後，大空戰便近在眼前。因為近朝顏突然很想吃中華街上，風制作的包子，所以她和雲雀抵達學校的時候，就是全場最晚的。
獄寺攥着拳頭忍無可忍道，“你們倆該不會是忘了時間吧”
近朝顏拎着手裏那袋包子，左右看了看：“沒忘。”
雲雀面無表情：“跟你有關系嗎”
獄寺表情微妙，“你該不會又是——”生理期吧
“Ciao～”西裝小嬰兒從山本的肩上跳下來，走到兩人的面前，鼻翼翕動：“我好像聞到了很熟悉的味道，這包子是給我們帶的嗎”
“賣家聽說我們今晚有重要比賽，加上臨近收攤，就把剩下的都送我了。”近朝顏将紙袋遞給他，如此答道。
Reborn莞爾，“正好下午忙着給阿綱趕最後的修行進度，确實沒來得及吃東西，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們。”
他說着讓周圍的人都過來分。
獄寺本來嚷嚷着吃飽了人就會變懶腦子就不會思考了，結果山本武摸着肚子說确實餓，先過來拿了個，然後了平、阿綱、巴吉爾也過來領——
最後就只剩下穿着黑曜制服的那幾人還在硬撐。
城島犬別開腦袋，“彭格列的東西我絕對不吃，肯定下了毒。”
獄寺隼人吃了超大一口，“是的，下了能毒死猩猩的那種劇.毒。”
“喂!”
“唔～這包子好香啊，吃下去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诶，果然每次比賽之前看到朝顏學姐就會有好運!”山本武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争執。
然後就見柿本千種推了推眼鏡，主動朝着他們的方向過來，領了一個包子回去，遞給了庫洛姆，在犬怒目的眼神裏，淡淡道：
“我們倆無所謂，但她今天沒怎麽吃東西。”
“彭格列要是不想今天就覆滅在這裏，應該不會蠢到在包子裏下毒導致全軍覆沒的。”
庫洛姆盯着那個透露出香氣的包子，神情猶豫。
過了會兒，才慢慢道，“我們……分嗎”
“誰要和你分啊，自己留着吃吧!”
“嘁，我們彭格列沒這麽摳門，還有多的好嗎”
-
吵吵鬧鬧的聲音在并盛的校門口區域響起，沖淡了大戰前的緊張感，讓人生出一種“這也不過是最尋常一天”的錯覺。
直到切爾貝羅出現，帶着本該重病躺在床上的兩邊守護者現身，宣布大空戰必須要全員在場。
風吹散了環繞在校園裏的食物香氣。
近朝顏從雲雀的身邊離開，将指環交過去之後，領到了一只被分配的手表，想了想，又從他的肩上将雲豆薅了過來。
然後和他揮了揮手，“等我。”
始終游離在人群之外，剛才陪她站在學校裏楓樹下吃包子的人很輕地答了聲，“嗯。”
頂着他殼子的人忍不住彎了彎唇。
半小時後——
空曠天臺樓頂的風也平息不了自五髒六腑升起的灼熱之意。
原本抱着手臂、平靜地站在觀衆席的一道身影驀然膝蓋一軟，反應過來的時候，女生已經用掌心撐着泥土地面，後背冒出的冷汗浸濕了校服襯衫，甚至不自覺地張開嘴，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氣。
“你還好嗎”Reborn站在她面前，如此問道。
近朝顏閉了閉眼睛，搖了搖頭，過了會兒，明明還沒有力氣擡起頭，卻伸出一根指尖，指了指屏幕的方向，忍不住笑道，“我沒事，現在我們可以開始替敵人擔心了。”
想到自己失去意識之前，被可愛寵物自高處精準推到掌心的指環冰冷溫度，她就忍不住心情愉悅。
站在旁邊的夏馬爾半蹲了下來，“雖然不知道你怎麽好端端的，身體出現這麽大的反應，但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不介意的話，讓我給你看看吧”
像是知道自己在外的名聲，他額外補了句，“放心，我可還沒活膩，沒興趣挑釁你家那位。”
近朝顏想了想，因為實在沒力氣站起來，幹脆就盤腿坐在地上，對他伸出了手，同時目不轉睛地盯着屬于雲雀的那塊小屏幕看。
……
全場最先恢複自由行動的兇獸，成為一道強悍的風景線。
尤其是本該在體育館裏受制的庫洛姆，因為提前召喚訓練了一只毒.物，以幻術僞裝帶入場內，在倒下後第一時間借由毒.物的幫助得到指環解除手表內的毒，也成為彭格列這邊的強大戰力。
故事結局像是童話書一般夢幻又美好——
熱血的少年們，在強大敵人的威脅下，逆轉結局，書寫了奇跡般的勝利。
當他們在裁判宣布下獲得這場指環争奪戰的勝利，三三兩兩互相攙扶着從場內走出的時候，近朝顏從地上起來，拿着夏馬爾特意給女生準備的可愛創可貼，走向那道茕茕孑立、脊背卻仍舊挺拔的身影。
印着hello kitty的紅色創可貼，被她擡着頭，小心翼翼地順着少年臉上的傷口覆蓋貼好之後，她後退了小半步，想要欣賞自己的傑作。
卻被男生拉着手腕，重新縮短兩人的距離。
她一時沒站穩，腦袋撞到他頸側，整個人都貼了過去，像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倏然投懷送抱，忍不住熱度攀爬上面龐，攥着他衣角想要退出來，卻又被按住了後腰。
“!”
她瞳孔地震，莫名察覺到其他人投過來的目光，頓覺如芒在背，小聲問他，“你、你幹嘛”
頂着與自己氣質不符的貓貓創可貼，黑發少年怡然自得地學着她這幾天的動作，下颌輕輕劃過她面頰，沒入她脖頸間，酣暢淋漓的戰鬥過後收斂了性子、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不是你要我抱”
近朝顏：“”
她什麽時候——
剛想辯解，這幾天的相處和回憶就統統浮現腦海，讓她一點多餘的狡辯都說不出來，只能默默體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被他剛才不經意間觸碰到的面頰泛開酥麻微癢，耳朵都像快燒開的開水壺一樣即将往外冒水蒸氣，她閉上眼睛當鴕鳥，卻忍不住更低的聲音提醒他，“可是其他人還在這裏啊……”
獄寺隼人面無表情地路過，“當我死了。”
山本武哈哈笑了聲，“沒事，今晚學校裏的燈沒開，我什麽也看不見。”
了平轉頭問可樂尼羅要不要選另一條路回家，可樂尼洛說行，正好買個晚上戴的墨鏡。
霧守團體目不斜視地跟他們擦肩而過。
巴吉爾經過控制不住自己的禮貌本能，向他們微微鞠躬。
夏馬爾對着天空吹了聲口哨。
受傷最重、感覺能當場在這裏睡着的澤田綱吉忍不住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下，牽扯到身上的傷口，下意識地吸氣。
近朝顏面無表情地從雲雀懷裏擡起頭，“反正戰鬥都結束了，要不把他們都殺了吧”
雲雀微微一笑，“我沒意見。”
他看向因為受傷重、中途還挨了reborn一腳踹，導致走在最後的澤田綱吉，意有所指，“就從這只草食動物開始咬殺吧”
阿綱：“”
他一瘸一拐健步如飛地往前挪，“不要啊啊啊我是無辜的啊——”不小心喘了一口氣有什麽錯!
“哈哈哈，糟糕了，朝顏學姐惱羞成怒了，阿綱快跑。”
“棒球笨蛋你給我放下十代目!你是想當着我的面公然綁.架十代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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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紀委員長強烈的殺氣之下，放學後不該逗留在學校裏的無關人員光速從小情侶的世界裏消失。
黑發少年甚至還非常貼心地提醒道，“現在沒人了。”
耳畔只能聽見校園操場夜半空曠風聲的近朝顏轉開頭，本來因為緊張抓住他衣服下擺的掌心試着又往前探了點，隔着校服襯衫，輕輕地環住他的腰身。
在自己不自覺加速的心跳聲裏，她連看今天晚上天空裏的星和雲都是眩暈的，超配合地就這樣數着心跳聽完一百下，才在鼻腔和肺裏仿佛都只剩下他的味道氣息裏，試着出聲問，“抱、抱完了嗎”
“沒有。”
雲雀恭彌幹脆利落地給出答案。
在女生茫然疑惑的時候，少年略微側過頭，擡手将她的腰環得更緊、仿佛用尾巴緊緊圈住伴侶不容她逃脫的獵食者。
然後，他才揚起唇，故意将唇瓣隔着她發絲、貼在她耳廓上，心情很好地任由自己的聲音近距離貼着她的肌膚響起：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欠我的債嗎”
“姐姐——先從這個開始算，怎麽樣”
【作者有話說】
啧啧啧啧啧，那就祝大家七夕快樂了!
有的人，算賬之前都不忘讓女朋友最後爽一次，他真好。
(留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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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4-08-09 22:04:00~2024-08-10 17:58: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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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