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第21章

“會不會耽誤你時間？”騎手聽到她願意幫忙, 想答應又有點不好意思。

女生搖頭道：“沒事，不耽誤。”

二人話說完沒多久，她就拿到自己那份燒烤，有羊肉串、雞爪、玉米和今天新出的烤豆幹。

“走吧, 去後面排隊。”她捧着燒烤跟等在旁邊的騎手說。

二人來到隊伍後面, 女生沒再跟他說話, 而是對着手裏燒烤拍照片發消息。

手機那頭好像是她爸爸，看到圖片十分捧場，說這燒烤看着就好吃, 還問她怎麽不多買點。

女生自然不會說燒烤太貴她舍不得買太多，表示一根玉米就很填肚子，再多她就吃不完。

發完消息，她先拿起羊肉串送進嘴裏，一口咬下去, 那外焦裏嫩，滿口盈香的滋味，讓她頓時明白為什麽同學們都說這家燒烤好吃。

吃完羊肉串，她回味着口中餘味, 忍不住又給爸爸發消息。

［爸爸, 羊肉串好好吃哦，原來真的有沒膻味的羊肉！老板手藝也好好, 烤得外焦裏嫩，等哪天你來我學校，我一定要帶你嘗嘗這家燒烤！］

女生爸爸沒有掃興, 說完有機會要來嘗嘗後, 又問她手裏錢還夠不夠用，讓她喜歡吃什麽就去買, 不用太省錢。

吹着晚風吃着燒烤，再跟爸爸時不時聊兩句，等女生再次擡頭時就發現已經排到前面。

她伸手拿過平板時發現這道題不太簡單，微微蹙着眉認真思考起來，幾分鐘後才動手開始答題。

騎手站在她旁邊，發現平板上那道題自己看都不太能看懂時，心裏很慶幸有人能幫忙。

“好了，你在上面點單就行。”女生答完題後将平板遞給他。

“謝謝。”騎手說完見她準備走，趕緊說，“我給你發個紅包吧，這單有大額小費，要不是你幫忙，我還真不一定能完成訂單。”

“不用，我爸爸是快遞員，天天在外面風吹日曬，曬得和你一樣黑，我幫你就像幫他一樣。”女生沒說出來的話是，希望她爸爸在外面遇到麻煩時，也能有人像自己一樣幫助他。

其實她本來不準備買燒烤吃，只是聊天時跟爸爸提到校門口有家燒烤攤，買之前要先答題，爸爸聽到她舍友都去吃過，就給她轉了一百塊錢讓她也去嘗嘗。

騎手心裏有點動容，不由想起自家孩子：“快遞員确實挺辛苦，不過有你這麽懂事的女兒，你爸他肯定覺得再累也值得。”

女生笑了笑，沒再說什麽，揮揮手就拿着最後一串雞爪向着校門口方向小跑離開。

紅包沒發出去，騎手只能目送她離開，随即開始幫顧客點單。

“老板，有小票嗎？”

幫買訂單是要騎手先代付，然後憑小票讓顧客付款，他點完單趕緊擡頭問。

系統提供的餐車東西特別齊全，小票這東西日常雖然用不着，但還真有。

見顧客有需要，沐添順手就從旁邊把小票打出來遞給他。

“老板你真6啊！”

餐車前的男大學生見他一只手去打小票，另外那只手單手也能烤燒烤，語氣透着佩服。

烤爐上羊肉串、雞爪、豆幹都已經差不多到火候，沐添收回手，就開始拿餐盒裝烤串。

知道那位騎手是幫別人跑腿，沐添将他那份燒烤打包好，還特意從抽屜裏拿了紙巾和一次性手套裝進去。

“謝謝老板。”騎手接過燒烤，想到這單的小費心情就很好。

顧客家離q大有點遠，好在現在還算熱，倒是不用怕燒烤會冷掉。不過即便如此，騎手還是盡量加快速度，争取早點送達。

某小區，某位在家做游戲直播的青年剛結束一局游戲，正跟直播間裏粉絲們回顧剛才那局遇到的坑爹隊友時，手機忽然響起來。

“應該是外賣到了，我去拿個外賣。”

他起身從電腦桌前離開，很快來到客廳打開大門。

“你好，你的外賣。”騎手将手裏燒烤遞出去時，心裏有點小緊張，不确定他會不會真給那麽多小費。

這年頭，喜歡口嗨的顧客可不少，上次他就遇到個讓幫忙丢垃圾，說會給十塊錢紅包，結果他辛辛苦苦從六樓拎着七八袋垃圾下樓丢完，對方直接耍賴不給紅包。

好在他今天運氣不錯，遇到個好顧客，青年隔着包裝都聞見誘人的燒烤味，下意識說了句“好香”就迫不及待接過燒烤，同時拿着手機道：“我把錢轉給你。”

“謝謝老板！”發現他把燒烤錢和兩百塊小費一起轉給自己，騎手臉上瞬間露出笑容，“祝您用餐愉快！”

話說完，他從外面幫忙把門關上，帶着愉悅的心情轉身去坐電梯。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大男人，因為二百塊錢小費，等從電梯出來時，走路都帶着點蹦跶，顯然是很高興。

樓上，青年拎着燒烤回到電腦桌前時心情同樣很不錯：“給你們看看我買的燒烤，有美食主播去探過店，據說這家燒烤特別好吃……”

［燒烤有什麽稀罕的，我家樓下就有好多家燒烤攤，我吃得都不想吃了，你趕緊吃完趕緊開游戲吧。］

［就是，新人主播最忌諱播的內容比較混雜，你還是專注游戲比較好。］

［主播這麽晚了還沒吃飯，讓他先吃點呗，總不能餓着肚子打游戲。］

直播間裏粉絲們正發着評論時，主播已經将包裝給打開，露出裏面還冒着熱氣的燒烤。

烤豬蹄被單獨裝在一個餐盒裏，蓋子一掀開，主播被撲鼻而來的香味給饞到，粉絲們則是被那誘人的賣相給看餓了。

［這烤豬蹄瞧着還怪好吃的，看得我都有點想吃了。］

［旁邊那肉串烤的也不錯，是羊肉串還是牛肉串？］

［羊肉、牛肉都有，竟然還是用紅柳枝串的，夠專業。］

［靠！主播有毒吧，一個游戲主播你大晚上的播美食？真是給爺整餓了。］

粉絲們隔着屏幕都有被饞到，更別說直面燒烤的主播，他把餐盒全部打開後，一次性手套都顧不上戴，上手就拿起豬蹄先啃了一口。

他家直播設備很不錯，在他咬下去時，粉絲們都能看清楚烤豬蹄被他牙齒撕開的動作，好像透過鏡頭感受到豬蹄表皮的焦香，和內裏肥瘦相間的美味。

好好吃！我竟然現在才吃到這種人間美味！

主播啃着豬蹄，只覺得外皮焦脆，內部軟糯彈牙，肥肉的油膩完全被炭火烤掉，吃起來肥而不膩，每一口都帶着孜然和辣椒面的香味。

跟炖豬蹄或者鹵豬蹄比起來，烤豬蹄口感要更有嚼勁一些，他吃得特別香，連骨頭都要啃得幹幹淨淨才換下一塊地方。

看到他吃得已經進入忘我狀态，完全沉浸在烤豬蹄美味中，粉絲們口水都快要下來。

［主播有毒吧，我老婆一個特別讨厭吃肥肉的人，剛才不小心看到我手機屏幕，這會跟我說想吃豬蹄，讓我下樓去給她買……］

［我本來準備減肥的，結果沒想到躲開美食主播，卻在游戲主播這被饞到，真是吐血。］

［我已經下樓到燒烤攤了，但總感覺我這燒烤攤老板手藝不太行，烤出來的燒烤看着沒有主播手裏的好吃。］

主播叫餘向千，年紀輕輕就繼承家裏好幾棟樓當上包租公，他不缺錢，所以就來追求自己想當個大主播的夢想。

他當游戲主播已經有兩三個月，但直播間最高時也就五百多粉絲，就這還是因為他沒事時喜歡抽游戲皮膚吸引過來的。

此時他啃完整個烤豬蹄，終于想起來還在直播時，忽然被吓一跳：“這豬……卧槽！怎麽忽然多了那麽多人？”

他本來想跟粉絲們分享一下烤豬蹄有多好吃，結果擡頭卻發現，直播間人數竟然從四百多變成九百多，馬上就要破千。

［主播這吃相好饞人啊，不過美食主播怎麽跑游戲區來了？］

［朋友跟我說這個直播間有好東西看，結果剛進來怎麽好像被主播給罵豬了？］

［我閨蜜說這個直播間有減肥秘方，結果大晚上就給我看這個？她死定了！（對了主播問一下，你這燒烤是在哪買的？我看看我這邊有沒有店）］

［好饞，好想吃燒烤（口水）］

餘向千看了會評論區，終于明白過來，新進直播間的觀衆竟然是被自己的吃播吸引過來。

這波叫什麽？三個月打游戲無人問，一朝啃豬蹄天下知？

他感覺有點好笑，但見粉絲們都對燒烤有興趣，還是順口介紹起來：“這個烤豬蹄賊好吃，豬蹄處理得很幹淨，一點豬毛和異味都沒有，它應該是先鹵再烤的，吃起來特別入味，火候烤得也很好，豬蹄皮焦肉嫩……”

［夠了，別說了！我這就下單買燒烤去！］

［饞死誰了？饞死我了！我就不該手欠點進這個直播間。］

人都有惡劣的心思，餘向千看到粉絲們都在喊饞，缺德地拿起羊肉串湊到鏡頭旁：“羊肉串看起來也很不錯，肥瘦相間，一看用的就是好肉，孜然香味特別濃，讓我來嘗嘗，嗯……外焦裏嫩，味道簡直絕了！”

前面他還有點故意饞人，但吃着吃着，他再次沉浸在燒烤的美味中，尤其是吃到烤豆幹時，他咬一口就唔一聲，咬一口唔一聲，低頭連看烤豆幹好幾眼。

不用說話，就他這幾個不自覺的動作，已經讓觀衆們看出烤豆幹肯定特別美味，才讓他舉止投足間都表露出“到底是什麽烤豆幹這麽好吃”的意思。

［人在燒烤攤，但攤上沒有這種烤豆幹，只有一種薄薄硬硬的豆幹，我真是哭死……］

［奇怪，我在外賣上也沒看到這種豆幹，為什麽啊？］

［我知道，這種豆幹不容易烤，而且烤好容易破，我老家燒烤攤有這種烤豆幹，我小時特別愛吃，有時候現烤現吃都容易破掉。］

餘向千餘光看到彈幕，立刻開口說：“烤豆幹特別好吃，表皮焦焦脆脆，內裏軟嫩中帶着點韌勁，豆香味很濃，吃起來每一口都能感受到孜然香和辣椒味，我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麽香的烤豆幹。”

一頓燒烤吃完，他意猶未盡地擦着嘴巴，望着直播間人數在心裏感嘆，世上果然還是吃貨多，打游戲時就幾百人來看，吃個燒烤卻引來大幾千人。

餘向千越想越覺得這頓燒烤買的值，在看到有人問他燒烤店叫什麽名字時，他說完店名還不忘分享一下“考一烤”的規矩。

他吃飽喝足美滋滋繼續打游戲去，卻把一幫看完他吃燒烤的粉絲饞得不行，然而網友們去網上一搜，失望地發現“考一烤”并不是什麽連鎖品牌，自己家這邊壓根沒有。

倒是有正好在q市，離q大距離也不算遠的吃貨網友特意開車過去，但他到時已經十點多，沐添早就收攤回家。

*

次日上午，沐添發現燒烤群裏成員又多了幾十個，變得更加熱鬧起來，他看到顧客們都在群裏喊他多準備點烤豬蹄時，拿出手機對着大鹵鍋裏拍了幾張照片發進群裏。

［水木:豬蹄都是每天現鹵，加上還要準備其他食材，太多的話真忙不過來（圖片）（圖片）］

［鹵豬蹄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老板你家在哪？我去給你幫忙。］

［你這算盤珠子都打我臉上了，老板別理他，偷偷把地址發給我，我給你幫忙。］

［老板鹵豬蹄賣不？我感覺鹵的也好吃，你家在哪？我想去買兩個。］

沐添本意是想告訴他們，烤豬蹄沒辦法再增加個數，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盯上鹵豬蹄，一時好氣又好笑。更讓他沒好氣的還在後面，竟然有顧客喊他中午就去擺攤，說大好時光不能浪費。

［水木:天天光吃燒烤也不行，中午你們還是好好吃飯去吧。］

發完這條消息，他又補充一句要忙着專心處理食材就不再看手機。

十點多時，他感覺客廳裏好像有點過于安靜，不由開口：“康康，你在幹嘛？”

“弟弟看！”康康聽到他叫自己，直接擡腳跑過來，手裏還拿着個用玉米皮編的金魚。

“誰給你編的？”沐添瞧着編得還挺不錯。

“我自己，奶奶教我金魚。”

沐添看出他是想奶奶了，伸手拍拍他肩膀後說：“康康真厲害，編的金魚真好看，那玉米皮就不丢了，留給你編東西玩。”

玉米皮是早上食材送過來時，他們倆一起現扒下來的，這會還不算特別幹，其實想用來編東西，最好再曬曬。不過左右康康只是拿來編着玩，倒是不用講究那麽多。

沐添說給他留着，還真從早上扒下來那堆玉米皮裏挑出些比較好的攤開晾起來。

可能是編出來的金魚受到他誇獎，康康午睡起來後還拿着自己那個玉米皮金魚玩耍着。

等要出去擺攤時，沐添甚至特意給他帶了點此時已經微微有點幹的玉米皮，想着他可以沒事時編着玩。

本來他今天照舊準備先去高中，再去q大，誰知開車剛到二高校門外老地方時，就被保安過來通知，說這邊不能擺攤。

沐添有點莫名其妙，但他不缺擺攤地方，便沒跟保安争執，直接開車離開。

等他到q大時，大學生們得知二高那邊不讓擺攤，所以他直接過來，別提有多高興。

“那老板你下次就別去了，就在我們學校賣，我們絕對有多少買多少。”

“什麽？竟然趕你走？二高也太過分了！”

沐添看到他們明明高興得不行偏偏還要忍着，開口說：“想笑就笑，別憋着自己。”

“有什麽好笑的，我替老板你生氣還來不及呢。”這個學生說完直接轉移話題，“老板，今天怎麽沒有新食材？烤茄子、烤五花肉什麽的不考慮整點嗎？”

沐添聽到新食材，想起什麽，指着菜單下面空出來那塊屏幕說：“我不知道要加什麽好，你們可以把自己想吃的寫在上面，我參考一下。”

實際上當然不是他不知道要增加什麽食材，而是系統要求讓顧客寫食材，它好根據顧客寫的內容開啓下一節燒烤課。

排在前面的顧客聽到可以寫食材，上手就哐哐寫下一堆自己愛吃的東西，什麽烤雞腿、烤五花肉、烤茄子、烤大蒜、烤羊排……

今天沐添來得早，此時天還亮着，康康在周邊玩一會後，坐在餐車旁拿出玉米皮編起來。

剛開始顧客們都一心惦記着吃燒烤，直到康康已經編好一個蜻蜓，又開始編金魚玩時，終于有人注意到他。

“哇，康康你編的是蜻蜓嗎？”

“是小蜻蜓。”康康見有人跟自己說話，立刻舉起蜻蜓。

他用玉米皮編的蜻蜓沒有那麽精致，但已經能看出是什麽東西。

“真厲害，你的蜻蜓賣不賣？我跟你買好不好？”問話的女生掏出十塊錢遞給他。

她沒想到玉米皮還能編動物，感覺還挺新奇，但之所以會掏錢買，主要還是覺得像他這種特殊人群挺不容易，要是能通過手藝賺錢也是件好事。

康康歪着腦袋看她一會，反應過來後伸手接過錢，随即從口袋裏掏出五塊錢遞給她。

“這是找我的錢？”女生看到他明顯是在模仿別人做生意找錢的樣子，想想還是伸手接過來。

等她買完，旁邊有其他顧客正想着要不要也買一個時，康康已經從折疊椅上站起來，跑到餐車前舉着錢說：“弟弟看！”

沐添知道他身上有大伯給的五塊錢，見他此時舉着十塊，疑惑道：“康康你哪來十塊錢？”

“給我的。”

“誰給你的？”

眼見康康有點說不清楚，剛剛那個女生舉着蜻蜓說：“是我跟他買這個蜻蜓，給他十塊錢，他還找了我五塊。”

沐添沒想到康康跟他出來擺一段時間攤子，還學會做生意，笑着誇道：“康康真厲害，會自己賺錢了。”

“厲害！我厲害！”康康受到誇獎，高興得直笑。

“康康你還會編什麽？編給我看看怎麽樣，要是好看我也買一個。”

大學生們還真不是說說，等康康坐回椅子上，捏着玉米皮慢吞吞編出一個金魚時，還真讓一個男生掏錢給買走。

沒過多久，那只白貓又從學校門口出來，熟門熟路蹲在車門外，一副等着吃的模樣。

沐添給它投喂過後，吃完肉的白貓來到康康旁邊，伸出爪子去扒拉他手上的玉米皮。

“不，不能動。”康康手指比較粗，本來就沒有普通人那麽靈活，見貓貓過來搗亂，伸手按下它爪子。

被貓貓一打斷，他似乎忘記最開始準備要編的動作，最後編了個球出來。

白貓看到球瞬間就興奮起來，伸手爪子就要拍球玩。

康康見它喜歡，把玉米皮編的草球輕輕丢出去，一人一貓就這麽玩起來。

以貓咪爪子的鋒利，小小草球它兩爪子就能直接撓開，但它玩的時候動作卻很輕，只用軟乎乎的爪墊去拍。

有學生覺得這草球适合逗貓，想跟康康買一個，但康康這個老板是真不專業，玩心重的他早就把賺錢丢到腦後。

等太陽落山時，校門口這片地方頓時更加熱鬧，除了白貓外又來了其他幾只貓，還有不少狗狗硬拉着主人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寵物市場。

沐添家燒烤攤的顧客早就不止q大的學生，還有不少上班族不知在哪聽說他家攤子，下班後慕名而來。

只要吃過他家燒烤，就沒有不誇的，而且絕對會忍不住跟身邊朋友推薦，或者直接請朋友過來吃。

但因為聽說甲方喜歡吃燒烤，特意請對方過來連座位都沒有的燒烤攤吃燒烤，還是有點太過超前。

“小李，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一家路邊燒烤？”

老板望着身旁剛招進來沒幾個月的新員工，臉都直接黑了，他在網上看到過關于年輕一代整頓職場的視頻，但沒想到今天竟然整頓到自己頭上來。

“對啊，別看只是燒烤攤，但這家絕對是咱們q市最好吃的燒烤，我前幾天發現的寶藏店鋪，一般人絕對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