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1.5合一】

第101章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1.5合一】

喪盡天良的人販子他不會放過, 始作俑者他同樣絕不姑息!即便那人可能是他的親生父親。

給湯新譽這種人渣當了那麽多年的兒子,他對“父親”這兩個字早就沒了哪怕一丁點的期待,想起時只有深深的憎惡。

甚至覺得他失憶期間誤以為自己來自另個平行世界時, 那邊的“湯燦”從小生活的福利院,遠比他在所謂的生父身邊讨生活要強上百倍。

現在親爹只是從一個人渣,換到另一個人渣, 他除了心疼母親遇人不淑被殘忍毀掉,他對所謂的親生父親只有源源不斷湧出憎與恨。

可當霍景淵說出“楚青昀”三個字的時候,湯燦憤怒的眼底卻流露出一絲茫然, 片刻後才難以置信确認道:“楚青昀?翟女士的長子??”

霍景淵颔了颔首, 大掌輕撫湯燦氣到微微發抖的肩頭:“現在雖然還無法完全确認, 但真兇應該不是他。”

湯燦眼珠一顫:“什麽意思?”話剛出口, 他的腦中就自動想起了将楚家強行絕戶的顧震霄,以及從前幾次吃瓜時感受到的那份他永遠無法理解的畸形愛戀。

原劇情中, 雖然也存在“弑父”情節, 但并沒有寫明楚家人相繼離世的真正原因。

楚家的存在,更多是給小男主提供一個悲涼童年的基調, 以及潛移默化形成他內心深處的那份純粹柔軟。

讓他更顧念記憶深處的短暫童年,也讓幼時相識的女主有了不一樣的童年濾鏡。

但沒寫的未必不存在, 大概是為了讓男主處于絕對正義, 原劇情裏就沒明說顧家販d一事,同樣也沒提到顧震霄作為顧北晟父親, 對顧北晟母親一家的所作所為。

所以湯燦此前一直認為, 相較于網上流傳楚家祖墳不好的說法, 他一直更傾向于就是顧震霄幹的, 尤其在得知顧震霄拆樓梯和楚靜慈生産前摔樓梯一事後,即便沒查到切實證據, 但在他心裏基本已經定了性。

從楚青昀第一任妻子的一屍兩命,到楚家父子命喪公路,再到楚靜慈的難産而亡,99.99%就是顧震霄做的。

所以當霍景淵說始作俑者另有其人後,湯燦雙眼微微睜大,立即便搶先答道:“是顧震霄!”

霍景淵微颔了颔首,握住湯燦冰涼的雙手,将拼湊出的大致內容緩聲講了出來。

楚家雖是長房繼承制,不論男女只要是楚家血脈就能繼承,但楚青昀當時還是長房獨子,所以他一畢業就與第一任妻子結婚了。

兩人雖是聯姻,但關系很是融洽,所以妻子孕期出事一屍兩命對楚青昀的打擊很大,之後一連幾年身邊都不曾有過新人。

而當時恰逢楚母也就是翟女士老蚌生珠,又有了一個小女兒,楚家人的注意力就都轉移到體弱多病的小女兒楚靜慈身上。

楚靜慈幼時,一年有大半年要住在醫院裏,所以很小便被翟靖瀾帶去了國外療養,楚家父子同樣很疼愛楚靜慈,但公司不能放着不管,父子倆就經常輪流去國外探望母女倆。

因着當時楚老爺子就已經開始培養兒子接班,所以楚青昀經常獨自留在國內,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遇上了夏晴。

一個只有美貌的可憐女人。

夏晴沒有親人,只是一個差點被沁死的女嬰,被路過遇上的好心婆婆救上來養大,後來婆婆摔斷了腿,在農村只能等死,她為了給婆婆治病才早早嫁給了鎮上的小混混。

而婚後不久湯新譽便發現了自己美麗的妻子的妙用,他将她當成步步高升的臺階,輕易便拿捏住她所有軟肋,還要一再踩她踐她極盡折辱。

楚青昀遇上夏晴時,她才二十四歲,卻已經流産三次,面容憔悴依舊不損半分美貌,反倒更添了一份惹人憐惜的破碎感。

因為湯新譽認為女人生了孩子就會貶值,有礙于他将妻子賣上最高價。

之所以後來又允許她懷孕,一方面是因為夏晴的婆婆要撐不住了,他需要換個把柄拿捏夏晴。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随着事業逐漸攀升,他接觸到的權貴越來越多,讓夏晴給這些人生個孩子,以後捏在手裏都會變成他的財富。

而楚青昀則是他當時能接觸到的頂尖大人物,見楚青昀這樣高高在上的豪門少爺都對夏晴感興趣,湯新譽忙不疊便将妻子送上門去,換取了幾項大工程。

不過也因此埋下了大禍,沒等夏晴生産,湯新譽就已經被送進了監獄。

楚青昀不僅想給夏晴一個自由身,還想給夏晴和孩子一個家,但也知道過分古板的父親無法接受這樣的兒媳。

實際上現實就是如此,盡管有無數男人為夏晴的美貌而傾倒着迷,他們都想将夏晴豢養起來,卻未必會娶她。

哪怕被一時激情沖昏了頭腦,但只要家中了解到她“肮髒”的過去,婚事就難以達成。

而男人沉迷時會加劇她的“肮髒”,清醒後又難免厭棄。

夏晴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只希望楚青昀能昏得更久一點,讓她可以将孩子順利養大。

楚青昀的計劃是先将夏晴藏起來,等她把孩子順順當當生下來,再由他去做通母親的工作,最後全家人一起攻克父親這個最大難關。

沒曾想,湯新譽剛出事,楚青昀和夏晴的事情就被人捅到了正在國外陪妻女的楚老爺子跟前。

楚青昀根本來不及反應,人就已經被關了起來,楚老爺子甚至第一時間購買了一座無人島,打算收拾一下就将人送上去。

夏晴準備離開湯家,等來的卻不是楚青昀,而是楚老爺子,沒多久她便在過度憂慮中早産了。

孩子生下不久,胡攪蠻纏的湯家人便找上了她。

彼時她和湯新譽的婚姻關系尚未斬斷,一個人拖着剛生産的病弱身體也根本無法與湯家人抗衡。

是以當她好不容易收到了楚青昀的消息時,根本無法帶着孩子一起離開,她只能先一個人離開,打算與楚青昀彙合後再讓男人來接走孩子。

然而,等着她的卻是一輛通往地獄的汽車……

湯燦提供的基因檢測結果很快出來,崖底的那具骸骨被證實就是夏晴本人。

雖然還不能确認從中作梗的人是不是顧震霄,但可以明确的是,女人就是在種種慘無人道的蠶食鯨吞中,結束了悲慘短暫的一生。

湯燦淚水失控心髒抽痛,他小時候時常遭受湯家人的辱罵,街坊鄰裏也都說母親勾三搭四抛夫棄子……甚至連他都幾乎認定母親品性卑劣……

再想到母親的悲慘遭遇,心髒瞬間便疼得他頭皮發麻,身體顫抖着佝偻下蹲。

“燦燦!!!”一旁的霍景淵剛拿到報告,見狀立刻丢開将人打橫抱起。

好在湯燦只是過分悲傷憤怒引起的應激性心肌病,吸氧并注射了擴張血管的藥劑後,心髒功能就逐步恢複正常。

湯燦也沒想到自己會發生這種事,尤其是他之前有過猝死經歷,等疼痛緩解下來後,他都有點後怕了。

他還有霍景淵和燈燈,不論再恨再怒,他的生命都是最重要的,氣沒了命才是親者痛仇者快,他絕對不可以為這種事搭上自己的性命。

就像霍景淵說的,媽媽倘若泉下有知,一定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湯燦越這麽想內心越松弛,很快就把自己調節好了,但一旁霍景淵緊攥病床圍欄的手卻還在微微發顫。

雖然面無表情,看起來和平時無異,但蒼白的唇色和黯然的眼底……湯燦感覺他又要碎了。

突然後悔之前把一切都交代得太清楚,男人不止經歷了他昏迷二十二天,還知道他在另個世界就是累猝死才穿回來的,對他的脆皮程度相當了解。

“景淵我沒事了,真的,我已經緩過來了。”湯燦主動搭上男人的手,将其從圍欄上拉下來,牽到自己心口處,“真的 ,你摸摸,醫生都說沒事了。”

霍景淵一再深呼吸,但那種內心深處的恐懼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消解的。

當然,他不想湯燦為他的擔心感到擔心,所以在掌心感受到溫熱又蓬勃的躍動後,努力擠出了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湯燦看着男人比哭還難看的笑,想了想還是沒拆穿,而是呲出招牌燦笑:“我說的沒錯吧~”

霍景淵“笑着”微颔了颔首。

湯燦見男人面頰隐隐抽搐,心下暗嘆一聲,繼而牽着男人的手晃了晃:“陪我躺一會兒。”

因是就近送醫,湯燦現在住的并非寬敞的私立病房,病床也就是普通的單人床,一個人睡還算寬敞,兩個大男人就一定會很擠。

而湯燦現在在霍景淵眼裏,跟個易碎品沒什麽差別,他實在擔心擠到他。

見男人面露猶豫,湯燦立即吸了吸鼻子,有點委屈地撒嬌道:“很難過,需要大胸肌貼貼才能好。”

霍景淵想到湯燦從昏迷中醒來也是最先慰問他胸肌,猶豫片刻還是側身躺了進去,背後緊貼床邊圍欄,生怕多占一寸就會擠壞了湯燦。

湯燦對此卻一點都不滿意:“你這樣我只能摸到,不能枕上去。”

霍景淵真是不解風情,到現在還不懂枕在大胸肌上的含金量!

湯燦本就是一時過度悲傷引起的心肌急症,這會兒幾乎感覺不到明顯疼痛,折騰起霍景淵就更起勁了。

別說,一開始只是為了寬霍景淵的心,轉移一下注意力,等他真毫無隔閡趴上了男人的大胸肌,嘴角根本壓不下去,連帶着傷痛的心靈都得到了進一步的疏解療愈。

如果可以,湯燦真想就這麽一直趴在霍景淵的大胸肌上,霍景淵也沉迷于和愛人彼此需要彼此依偎的狀态中。

好在兩人還沒忘記他們有個崽子,崽子正在上幼兒園,到時間就要去接。

湯燦自覺已經完全緩過來了,但霍景淵依舊堅持要留院觀察三天,起碼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病房。

是以當霍燈燈小朋友背着翠綠小書包,一臉興奮地跑到學校門口時,看到的不是湯燦而是在霍景淵。

吸引無數家長目光的漂亮小臉,唰的一下就垮到了腳面上。

崽子嘟嘴皺眉,不滿地視線還在上下左右搜尋湯燦的蹤跡,然後很快得出結論——只有大粑粑!

霍燈燈一路跺腳走近,仰起小腦瓜問出的第一句就是:“拔拔呢?!”

霍景淵對兒子的嫌棄再熟悉不過了,習慣的同時也非常能理解,他的确遠不如燦燦可愛、美好、風趣、靈動……是他的話肯定也更喜歡燦燦。

“你爸爸有事,我送你去見他。”霍景淵簡明扼要說道。

事實證明父子倆還是很了解彼此的,聽到馬上要去見爸爸,崽子也不廢話了,将小白爪往男人的大掌裏一塞:“快走吧!”

倒不是他想牽男人的手,而是爸爸說過了,小朋友不能自己過馬路,一定要牽着大人的手。

霍景淵走了幾步,步伐突然一頓,崽子注意到了男人的欲言又止,皺起小眉頭剛要開口問,人就被抱了起來,緊接着,霍景淵便将父子的行進速度拉滿。

男人什麽都沒說,但聰明的小幼崽已經明白一切,小嘴動了又動,最後也只能化作一句:“我才三歲!”

腿短是正常的!爸爸就從來不嫌他腿短!

霍景淵放心不下湯燦,壓根無法分心去理解崽子的小心思,甚至都沒注意到幼兒園門口的堵車問題已經解決了。

但因着湯燦時不時就提醒他要讓燈燈充滿愛,所以霍景淵沒話也得順着孩子的話硬聊。

他猶豫一瞬,先表達肯定:“沒錯,是三歲,上幼兒園小班。”

然後便在崽子的一臉莫名中強行開展話題:“所以你今天在幼兒園都做了些什麽?感覺怎麽樣?”

崽子:“………???”

在霍景淵詢問的眼神中,崽子報出了一串數字,這回輪到霍景淵一臉問號了。

不是他不想配合,而是這孩子直接加密通話。

霍景淵:“這是什麽?”

霍燈燈:“副班老師的手機號,你可以找她調監控看。”

霍景淵:“………”

很快,父子倆默契地放棄了溝通。

不過随着目的地越來越近,霍景淵卻也不得不開口。

他很清楚崽子将湯燦看得有多重,之前湯燦昏迷不醒,實在是吓壞了崽子,這次雖然依舊令他懸心不已,但霍景淵不希望小幼崽再跟着憂心忡忡。

而這孩子在之前湯燦住院又跟了全程的診斷,很清楚現在并非湯燦的複診時間,并不是霍景淵随随便便就能敷衍過去的。

所以男人沉思片刻,才給再次住院的湯燦找了個合理借口:“我和你爸爸這輩子只想有你一個孩子……”

崽子狐疑看過來:?

霍景淵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所以,你爸爸今天沒來接你,就是去确認這件事的,他現在雖然還在醫院裏,但人很健康不用擔心。”

雖然霍景淵努力撒謊了,但崽子只聽到了“*****爸爸******在醫院******”,眼眶當即一紅:“拔拔嗚哇哇——”

剛開腔就被霍景淵手足無措地捂住了,生怕崽子把眼睛哭腫了,讓湯燦看到了再跟着心疼:“別哭!他沒事!!”

崽子被捂嘴也不影響他“嗚嗚唔唔”,悶着聲音回嘴:“裏明明說他住院了!!!”

霍景淵見狀只好提高音量重新解釋:“不是生病住院!是不想要二胎才去醫院确認一下。”

崽子的哭聲戛然而止:“不是生病住院?”

霍景淵一臉認真地颔了颔首。

崽子信了,但小眉頭卻始終蹙着,他試圖理解後半句的意思。

……不想要二胎,就是說明已經有二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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