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啃師尊的脖子一口

第九章:啃師尊的脖子一口

經歷了這事,謝拂對曲京元更好了,不僅沒有因出言不遜而責罰他,還時刻把他帶在身邊。

哪怕夜裏住客棧,謝拂也命他同住。

對此曲京元是非常抗拒的。

一來,人間的客棧如此簡陋,根本比不得魔族富麗堂皇,華麗無比的宮殿,他根本睡不慣。自己睡都覺得委屈,更何況是和一個男人同擠?

客棧的床那麽小,讓他跟謝拂兩個大男人同床共枕,他情願露宿街頭。

更糟糕的是,仙門規矩森嚴,等級制度冰冷無情——雖然魔界也這樣,但曲京元在魔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堂堂正正的小魔君,誰敢不拿他當盤菜,下一秒就會被做成菜,送至曲京元面前。

如今他不是曲京元了,也不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萬千寵愛于一身,被魔尊義兄捧在掌心嬌寵的寶寶蛟,而是謝拂座下頑劣不馴,還“失智”的傻徒兒。

縱然和師尊同住,也萬萬不能和師尊同床共枕。傳揚出去不成體統。

當兩個師兄調侃他,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能和師尊同住就偷着樂吧,曲京元是很崩潰的。

二來,謝拂不僅是他的仇人,曾經他倆背着魔尊還搞過一段不可言說的秘情,毫不誇張地說,該做不該做的,他倆全做了。

這違不違背老祖宗,曲京元不知道,但他偷摸和謝拂睡,要是被魔尊知道了,謝拂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謝拂就是徹頭徹尾的正道僞君子,外表看起來霁風朗月,谪仙般仙風道骨,實則玩小蛟的花樣多的不得了。

魔尊義兄那般風流成性,離經叛道的大魔頭,都會顧念着曲京元年紀尚小,就是條龍鱗都沒長齊的寶寶蛟,縱然再想和他行魚水之歡,都要隐忍克制說,再等等,等元元大一點,或者再褪一次龍鱗,龍角和龍尾再粗一點,否則難以承受義兄本體金龍的威壓。

然而謝拂就不會顧念這個。

前腳才被魔尊折辱過,遍體鱗傷的,後腳就能跟小蛟癡纏在一處,蛟龍的唾液有治療外傷的作用,曲京元會化作本體,伏在謝拂懷裏,往他傷口上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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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拂總會一邊親吻小蛟泛點緋紅的短短龍角,一邊抓着小蛟不算粗壯的尾巴,一圈圈纏在自己腰上。

曲京元死去活來一回,也暗地裏譴責過自己,真是不知廉恥,魔尊義兄對他那麽好,他居然還背地裏跟未來嫂子滾在了一起。

當然了,也沒人教過他何為廉恥。

雖說他當時萬萬沒想到,魔尊義兄嘴上罵的,手底鞭打的,一次次折辱,一次次用刑的謝宗師,竟在不久後,披上婚服,與魔尊義兄成親。

但無論如何,這事是曲京元做得不對,他應該在和謝拂睡之前,先跟魔尊義兄說一聲的。

怪只怪曲京元被魔尊嬌寵壞了,打小就被灌輸一種,兄長的就是元元的,元元的還是元元的,只要兄長有的,什麽都可以給元元。

把命都給元元。

曲京元生前是蛟龍,龍性本淫,又被慣壞了,哪懂什麽禮義廉恥,莫說聖賢書了,他連鬥大的字都不認得幾個。

要是跟謝拂共處一室,真的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麽。

曲京元用毒毒不死謝拂,如今修為又低,正面硬剛只會死無葬生之地。用美人計先把人哄上了床,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此法不到萬不得已,曲京元不想用。

天知道謝拂的花樣百變,連蛟龍都時常承受不住,更別說是如今區區凡人之軀了。

曲京元借口說出去打水給師尊洗腳,也不等師尊答應,就撞門而出,然後就一去不複返了——他找了個涼快地,盤成一團就睡了。

謝拂是在客棧後院的一口水井旁的草叢裏找到他的。

發現時,小徒兒正以一種常人很難辦到的姿勢,盤成了很圓的一團,跟無家可歸的小貓小狗似的,酣睡在草叢裏。

只是一眼,謝拂的心尖就疼得一顫,悄無聲息靠近,蹲下輕撫徒兒的頭。

曲京元生前是蛟龍,蛟性難改,很喜歡有花有水的地方,然後盤成圓圓的肉餅,這樣睡覺很有安全感。

直到被師尊抱回了客棧,濡濕的泥土和清新的花草香全沒了,曲京元才驟然清醒,還有點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一時忘了全族被滅的慘禍,在瞧見謝拂的一瞬,還跟從前一樣,張開手臂,明明是命令,可話一出口就像是在撒嬌。

聲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

“謝拂!抱我,快抱我!”

謝拂微微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垂眸定定凝視着床榻上,向他伸臂讨抱抱的小徒兒。

從前的小徒兒頑劣不馴,任性胡鬧,但在師尊面前還是很安分守己的,從來不敢撒嬌,也從未這般跟師尊親近過。

見謝拂站着不動,曲京元噘嘴,不悅地用腳踢了踢謝拂的腰側,未穿鞋襪的腳白皙精致,腳趾雪白圓潤又可愛,光踢不夠,竟還用腳去勾謝拂的腰帶,往下扯動。

曲京元迷迷糊糊說:“你傻啦?我讓你抱我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別給臉不要,想抱我的人,從這裏能排到天上去!”

聲音漸弱,困意再度席來,曲京元身子一歪,往前一倒,撲在了謝拂懷裏。

謝拂擔心他摔下床,下意識伸手托了一把,竟不曾想小徒兒膽大包天,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脖子,這一口咬得很重,有溫熱的血液流了出來。

“哼,這就是你不聽我話的下場!”曲京元還挺得意,可很快又含着謝拂的脖子,沉沉睡了過去。

謝拂不習慣與人這般親近,但到底沒将人用力推開,待将人放回床榻上後,才轉身坐至桌前,茶水才剛剛飲下一口,就聽見身後床榻上,傳來小徒兒的夢呓。

語音含糊,斷斷續續的,也聽不真切。

只依稀能聽見很污穢粗俗的字眼。

外面轟隆一聲,驚雷驟響,很快就嘩啦一聲,大雨傾盆而下,謝拂施法掩上窗戶,靜靜坐在房裏,聽了小徒兒一夜的夢呓,以及窗外風雨聲。

翌日雨停,天光驟晴。

曲京元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客棧的房間裏,撓撓頭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夢游症。

房門嘭的一聲從外踹開,黑心鬼沉着臉,喊他下樓吃飯。

曲京元暗暗撇嘴,心想,早晚要黑心鬼好看,翻身下床穿好鞋襪,又蹭蹭跑去洗了把臉,再一轉身時,黑心鬼還倚靠在門邊,雙臂環胸,目光沉沉地瞪着他。

曲京元心髒狂跳,心裏琢磨着,難不成自己露餡了?

不會罷?

他不懷疑自己的演技,反而懷疑裴苑沒那般聰慧。

“二師兄,我,我臉上是有髒東西嗎?”曲京元小心翼翼,從裴苑旁邊往門外擠。可下一刻就被一把揪住後領,從上而下一股大力,将他直接提溜起來了。

曲京元驚詫不已,都不知道這貨吃誰的奶長大的,怎麽手勁兒這麽大?

“我且問你,昨晚發生了何事?師尊的臉色為何這般差?”裴苑質問。

曲京元愣了愣,苦思冥想也沒想起昨夜發生了啥。

啥也沒發生啊,他就是出去找了個涼快地睡覺了,一覺醒來就躺回了房間的床上,鞋襪脫了,但衣衫齊整啊,絕對沒發生那種事!

見他一臉迷茫,裴苑覺得這種傻子治好了只怕也會流口水。

索性就松了手,從後一推,将他趕小豬崽兒似的往樓下趕。

可憐曲京元腳下踉踉跄跄,下樓時還差點跌一跤,不等他氣洶洶回頭怒罵裴苑腦子有病,大堂裏就傳來霍拉一聲,桌椅挪動的聲音。

尋聲望去,曲京元只瞧見了謝拂遠去的背影。

“師尊瞧着心情不佳。”顧遙起身,目光慢慢從師尊身上,落在了小師弟臉上,語氣發沉,“昨夜,你又做了什麽,或者說了什麽,惹師尊動怒了?”

曲京元真想咬人!

天地良心啊,他昨夜睡得跟一頭豬蛟似的,鬼知道謝拂發什麽邪火?

不理兩人,曲京元走到飯桌前,直接抓了一只雞腿,邊啃邊含糊不清地道:“管他呢,當徒弟的操什麽老媽子的心啊,閑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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