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清醒一點,那是你的仇人!!!

第十七章:你清醒一點,那是你的仇人!!!

顧遙是過來送飯的,見小師弟醒了,便喚他把飯吃了。

曲京元本來聽說吃飯了,還挺開心,結果定睛一瞧,又是粗茶淡飯,雖然說眼下條件艱苦,不是矯情的時候,但他養尊處優慣了的,真吃不了一點苦。

勉強吃了幾口,曲京元就覺得難吃到幾乎要把他毒死了。

“大師兄,想要我死辦法有很多,為什麽要鹹死我?”曲京元仰頭問,“是故意整我的,還是有心整我的?”

“小師弟說笑了。”顧遙笑了笑,“我第一次下廚,做得不好,你湊合吃。”

好心做飯還被嫌棄了,他倒是一點不生氣,見被褥裏鼓鼓囊囊的,小師弟白淨的臉上挂了層薄汗,便順手掀了下被子。

吓得曲京元和黃玉蛇同時頭皮發麻。

前者是怕被抓到和蛇精同床共枕,回頭大師兄告狀到謝拂那裏,自己肯定要挨揍。

後者純粹是怕死。

“大師兄!我不餓,我還困,我再睡會兒!”曲京元果斷躺下了,還裹緊了被褥。就露一個腦袋出來,眼睛烏黑明亮,看起來很可愛。

“可你已經睡了好幾個時辰了。”豬都沒你這麽貪吃貪睡,顧遙顯得有些擔憂,見小師弟面色有異,便坐至床邊,很自然地伸手摸向了他的額頭,“生病了麽?”

“沒生病!我就是困!”曲京元趕緊下了逐客令,好在大師兄平常就不甚在意他,并沒有多疑。

曲京元見大師兄走了,剛想松口氣,讓黃玉蛇爬出去,豈料裴苑又進來了,在他故作鎮靜,實則驚恐的目光注視下,啪啪往房裏貼了幾張黃符,連話都不說一句就出去了。

呼。

曲京元又松口氣,剛掀開被褥,想把黃玉蛇趕到床底下睡,外面又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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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要炸毛了,他這裏是什麽煙花柳巷?怎麽一個個老往他這裏跑?

曲京元一氣之下,一腳把蛇踹床底的同時,竟被黃玉蛇報複性的,咬了一口。

傷口不偏不倚,正好咬到白天被蛇咬的傷口上,氣得曲京元差點爬下床,把蛇砍個十七八段,煲蛇肉湯喝!

黃玉蛇知道闖禍了,卷着尾巴逃之夭夭。

這一回進來的是謝拂,他方才聽大徒弟說,小徒兒看着精神不甚好,他擔心是不是蛇毒未清,便過來瞧瞧。

進門就嗅到了一股血腥氣。

果不其然,小徒兒正卧在床上,緊緊捂着傷口,鮮血還是從指縫間蔓延出來。俊臉通紅,一見到師尊來了,還往床裏縮了縮。

謝拂走了上前,命他松手,見傷口汩汩湧血,倒也沒看出是舊傷疊了新傷,便施法替他止血,這邊血才止住,就驟聞頭頂傳來粗沉的喘|息。

“你這是……?”謝拂看着徒兒通紅到幾乎往外滲血的臉,感到詫異,立馬伸手一探。

冰冷的手指如同接觸到燒紅的火炭,兩個人都不由自主打了個顫,只不過謝拂是驚訝,而曲京元是舒服。

曲京元也不傻,大概猜出那條黃玉蛇的毒有催|情之效,當即恨得咬牙切齒,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偏偏他此刻欲|火|焚|身,難受得要命,急需要洩|火,可面前站着的,卻是他的仇人!

不行!

曲京元在心裏扇自己的臉。

清醒一點!

不就是一點催|情的毒?自己沒長手,還是沒長嘴?

求人不如求己!

曲京元特別艱難地吐出一句:“請師尊先出去……”

謝拂蹙眉,見徒兒如此形容更覺得古怪,臉色紅潤,氣息淩亂,莫不是染了風寒?

如此一想,謝拂便走不得了,坐至床邊,伸手就要往徒兒額頭上貼,他得再摸摸看是不是發燒了。

曲京元哪裏肯?立馬偏過頭去,非常疏遠地躲角落裏。

可他無論如何,也不是謝拂的對手,再度被靈力禁锢住了手腕,那只白皙溫涼的大手就這麽輕輕貼了上來,只這麽一貼,曲京元就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還從嗓子底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嘆。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藏在被褥裏的下半身,不知不覺起了反應。

更多的熱汗細密地冒了出來,生理上的舒适迫使他跟貓兒一樣,歪着頭,用滾|燙緋紅的面頰,輕輕蹭了蹭謝拂的手。

舒服得每個毛孔都舒張開來,眼神也瞬間迷離了。

“好燙……”

謝拂被這詭異的滾|燙驚了一下,還未來得及縮手,就被來來回回蹭了個遍,天底下哪有徒兒這麽蹭師尊手背的?

又不是貓啊,狗啊的。

謝拂微微抿唇,神色沉靜地把手往回縮,可已經被欲|火迷了狗眼的曲京元,哪裏肯?

就仿佛特別心愛的玩具,被無情抽走了一樣。

神智不清之下,他竟兩手抓住謝拂的手臂,慢慢從被褥裏爬了出來,跪坐在自己的腳心上,就露出圓溜溜泛起點緋紅的腳趾。

蛟性難改,曲京元不滿足于僅僅用臉蹭了,還像從前一樣,直接張口咬了過去,若是換作從前,他這一口下去,輕輕松松就能包住謝拂的整只手掌。

可如今他不過是個普通的人族少年,口腔過于狹窄,饒是他很努力了,也僅僅是吞下了謝拂的三根手指!

這一舉措直接讓謝拂僵在了原地,待他反應過來時,下意識一掌打了過去,并未用全力,不過一分力道,就足以打疼徒兒了。

曲京元跟個皮球似的,骨碌碌在土炕上翻滾,然後咚的一聲,狠狠撞在了牆角,疼痛并沒有喚醒他的理智,反而因為頭腦發懵,整個人更糊塗了。

才一翻坐起來,就跟小孩兒似的,跪伏在床兩手抱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謝拂愣了愣,也沒想到自己一掌打下去,徒兒竟會撞到頭。

十、八歲的少年,都好面子,要臉面的,能突然哭得這麽大聲,定是撞得很疼很疼。

謝拂被他哭得心尖一軟,方才被徒兒輕薄而冒出的火氣,瞬間散了幾分。到底是師尊不好,沒有照顧好徒弟,索性招了招手,示意他湊過來。

豈料小徒兒膽大包天,竟問他:“那我過去了,你就讓我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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