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師尊知道了徒弟的風情史
第二十一章:師尊知道了徒弟的風情史
就仿佛師尊的手指是什麽美食珍馐,總是想方設法也要咬着。
小蛇的牙齒不算尖銳,與其說是咬人,不如說是吮吸,濕漉漉的蛇信子,跟舔|舐花蜜一般,在謝拂的指尖來回舔|弄,一旦謝拂嘗試着把手縮回來,小蛇立馬就要鬧,細長的尾巴一圈圈勒緊謝拂的手腕,用尾巴尖尖嗖啪嗖啪地往他手背上胡亂抽打,很快就留下了幾抹淡淡的紅印。
謝拂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只得把右手收攏至寬袖中,任由小蛇胡作非為。
夜色已深,遠處十幾座山巒連綿起伏,整座村落顯得異常陰森寂靜,遠遠的,謝拂就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鬼氣,行至村後的密林時,果然瞧見虛空中漂浮着一團團陰綠色的鬼火,在林間上下跳躍,而他的兩個徒兒此刻已結陣法,用縛靈網暫且将邪祟罩住,然後将邪祟收入葫蘆之中。
見謝拂現身,兩個弟子雙雙喚了聲師尊。
謝拂對他二人十分放心,沖徒弟們點點頭,然後劃破指尖,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虛空中飛快畫了道符,嘴裏低念了聲:“去!”
符咒瞬息之間飛掠而去,加諸于縛靈網上,陡然讓網擴大了幾十倍,方才還鬼哭狼嚎着要逃跑的邪祟很快就消停下來,自知無路可逃,也就束手就擒了。
“師尊,已經将此地的邪祟盡數抓獲。”顧遙走了上前,拱手道,目光在左右掃了一圈,沒有瞧見小師弟,便問,“小師弟怎生沒來?難不成是生病了?”
謝拂總不好告訴大弟子,你小師弟被淫|蛇咬了一口,欲|火|焚身之下,逮人就摟摟抱抱,又親又啃的,此刻已經被變成了一條小蛇,正藏在師尊的袖中,肆無忌憚咬師尊的手指罷?
“不必管他。”謝拂依舊神情自若,如果不是寬袖下的右手手指,被小蛇連啃帶咬的,濕漉漉的一片,還布滿了鮮紅的小牙印的話,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他無礙,睡一覺就沒事了。”
頓了頓,目光掃向了走過來的裴苑,便問他傷得如何。
裴苑愣了愣,可随即想到師尊火眼金睛,洞若觀火,何事能蠻得過師尊的法眼?
偏偏小師弟滿腹壞水,又慣會使小把戲哄騙師尊,實在氣人!
“弟子無礙,只是不小心被一個女鬼咬了一口,幸好弟子反應快,若是換作小師弟,只怕連整條手臂都要被撕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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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遙也有同感,還點了點頭,道:“尤其那女鬼生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哭起來梨花帶雨,好生柔弱嬌俏。小師弟一向最懂憐香惜玉,對漂亮姑娘家總是非常憐愛,保不齊就像二師弟說得那樣,被女鬼蒙騙了去。”
“貪戀美色就是貪戀美色,什麽憐香惜玉?我看不過就是借口罷了。幸好那女鬼是被我撞見了,若是被小師弟撞見了,只怕他要違背師門戒律,把女鬼養在身邊也未可知。”
裴苑冷笑道,對自家小師弟的性格簡直了如指掌,若說哪裏有個漂亮姑娘沒穿衣服,莫說是生病發燒下不來床了,就是被師尊打斷了一雙狗腿,他爬也要爬出來親眼瞧瞧。
謝拂聽得眉頭緊鎖,下意識目光往下瞥了眼,此刻小蛇正美滋滋地纏着他的手腕,挨個啃他的手指甲。
聞聽此言,謝拂問:“何出此言?”
“因為小師弟有前科。”顧遙道,“師尊有所不知,頭幾年我和二師弟奉命下山辦事,小師弟貪玩非要一起去。我們那次到了當地的員外家,一打聽才知是員外老爺貪戀美色,從外買了一個美豔寡婦回來,可那女子性格剛烈,不堪受辱之下穿着紅衣跳井而死,死後怨氣極大,把員外一家老小趕盡殺絕。”
“不錯,我與大師兄當時抓了那女鬼,本打算先把她關進法器中,化解她身上的怨氣,再送她入地府,豈料當天夜裏,小師弟就偷偷将她放了,若非我和大師兄及時發現,他倆就……”話到此處,裴苑就不往下繼續說了。
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謝拂面色沉了下來,責問道:“為何現在才說?”
“師尊恕罪,當時師尊恰好在閉關,弟子們不好驚擾師尊,再者,小師弟那時已經認錯,還為此主動關了禁閉,兩個月都不曾踏出房門半步。”顧遙解釋道,“弟子顧念他年幼,或許是被女鬼迷惑,所以才行下錯事,既已知錯,便輕饒了他。”
“誰曾想那個混賬東西,哪裏是真心認錯反省,竟是為了躲避修煉,在房裏悶頭睡了兩個月!”裴苑說起這事就很生氣,惱火得很,“每天還得我給他送飯!送得稍微晚了點,他就滿腹怨言!”
“後來我和二師弟都有點生氣,想着等師尊出關了,一定要好好罰他,豈料師尊出關時,恰逢小師弟過生辰。”顧遙苦笑道,“他大約也猜到了什麽,就在師尊面前許願說,要師尊和師兄們寬恕他一次,師尊當時答應了。”
原來如此。
這麽一說謝拂倒是想起來了,當時沒有多想,只當小徒兒是在求一道免死金牌,畢竟小徒兒尋常就很愛闖禍,橫豎不會太過離經叛道,謝拂也有足夠的能力,替小徒兒收拾爛攤子。
裴苑再度向謝拂拱手,正色道,“師尊恕罪,有些話弟子實在是不吐不快。師弟小小年紀就那般風流,長此以往下去,只怕會荒廢修煉。不若師尊逼他一把,徹底斷了他的雜念,省得來日在外惹下諸多風流債,還讓我們出面替他擦屁股!”
謝拂點點頭,算是應了。
眼看着天就亮了,徒弟們也累了,他便吩咐二人先回去休息,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謝拂心事重重,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兩個徒弟的話,又想起小徒兒近來的反常,竟連小蛇何時爬出來的都不知道。
此刻就趴在他的肩上,翹起身子,吐着蛇信子撈師尊的耳垂,像是撈什麽紅通通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