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滿足

第32章 滿足

白蘇早就醉的暈頭轉向,根本沒聽清傅雲臣在說什麽。甚至眯着眼睛看着傅雲臣,一會兒覺得是他,一會兒又覺得不是他。

只她這一夜卻十分難熬。

她酒量差,頭一次喝這麽多酒,又是各種酒混着喝的,根本招架不住。

期間吐了好幾次,胃難受,頭也難受。但人又困得厲害,就這麽折騰了一夜。到了快早上,才算是睡得好點。

不清楚幾點,白蘇終于睜開了眼睛。

她頭痛欲裂,口幹舌燥,伸手去找水喝。

床頭櫃摸了半天,空空如也。

她嘆口氣,并不想就此爬起來。

因為全身好像散了架,提不起一點力氣來。

“安安……安安……”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根本不記得傅雲臣那檔子事情。

悶在被窩裏喊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

準備再喊第三聲的時候,被子突然被人掀開。

還以為是沈安安來了,一睜眼,對上的是傅雲臣那張毫無瑕疵的臉。

“水。”

見白蘇一臉茫然,傅雲臣手中的水杯又往前遞了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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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這才回過神來,吃驚的問,“怎麽是你?”

“不然呢?應該是誰?衆多年輕的帥哥之一還是之好幾?”

白蘇腦袋嗡嗡作響,反應過來,昨晚的事情傅雲臣是知道了。

她眼睛往上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是在自己家。

但并非在他們的卧室。

她沒去管這個問題,坐起身,将水杯接過來,連着喝了好幾口,然後擱在了床頭櫃上,這才說,“就許你外面有人,就不能讓我尋歡作樂?”

傅雲臣慢條斯理的問,“那些人,你知道什麽底細?有沒有案底?或者吸DU之類的。別告訴我,你只看臉。”

“看臉有什麽不好?”

“有個叫……”傅雲臣一下子沒想起來,往床邊的垃圾桶裏瞥了一眼,“劉靖,他長得很帥?”

誰是劉靖,白蘇完全想不起來。但她還是說,“帥啊,特別的帥。身材好,個子高,嘴巴特別甜……”

話還沒說完,就見傅雲臣突然欺身過來,直接到了跟前。與她的距離,仿佛眨一下眼睛,眼睫就能觸碰到。

“這麽好,所以還專門塞了名片,到你的文胸裏面?”

傅雲臣說話一貫是平聲的語調,可白蘇分明清楚的感知到,他咬重了文胸兩個字的音。

白蘇更茫然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估計是趁着大家圍在一起喝酒幹的事情。

如果傅雲臣說的是真的,拿這個劉靖也夠沒品的。白蘇很不喜歡這麽輕浮的行為。

雖然白蘇覺得不喜歡,但這種事情在那種場合司空見慣。相互看對眼的,裏面的人塞個名片,就可以越過會所私下聯系。

這個劉靖大概是挺喜歡白蘇的,所以才有了這樣的舉動。

傅雲臣不知道白蘇想着些什麽,還以為她在回味什麽,于是身體湊得更近,“怎麽?是我滿足不了你,還讓你出去找野男人?”

溫熱的呼吸灑在白蘇的臉上。

她因為宿醉,感覺腦子還是渾渾噩噩的。

看着傅雲臣,腦子一熱,便直接說,“當然啦。年輕有年輕的好處。至少體力比你好。你下次再敢壞我好事,我跟你沒完。”

傅雲臣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的手舉過頭頂,“你還想着下次?”

警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管是昨晚餐廳的事情,還是你後來的所作所為,我都得好好罰你。”

傅雲臣說完,另一只手就将她睡裙的肩帶直接剝落。

白蘇還來不及反抗,傅雲臣已經低頭,吻了她的鎖骨。

白蘇只覺全身一陣戰栗,仿佛通了電一般。

她的手被他控制住,根本騰不出來去阻止她。

見他逐漸往下吻去,白蘇屈膝去阻止他。只是剛一觸碰到他的腿,便察覺到不對。

白蘇知道這種時候,和他來硬的毫無勝算。

她只好說,“你別這樣。”

傅雲臣置若罔聞,已經吻着她的胸口。

“我那個,來了。”白蘇的聲音有些失控,因為傅雲臣淺淺的一咬。

傅雲臣輕笑一聲,那熱氣拂過她胸口的皮膚,仿佛一陣熱浪。

他毫不客氣的拆穿她的謊言,“那個來了,你還喝酒?”

“我今天來的。而且我自暴自棄,不想好了不行嗎?”

傅雲臣幹脆利落的駁回,“不行。來不來,我看了才知道。”

說完,便伸手抓住了她的大腿。

“傅雲臣!”

傅雲臣不予理會。

當睡裙被直接扔在了床尾,白蘇也被他翻過去趴在了床上,她的臉埋在枕頭上。

背上是傅雲臣細密的吻。

白蘇原本想要妥協。可她想到傅雲臣昨天的種種,心頭的委屈又湧上來。

她咬了咬牙,十分冷沉的說,“傅雲臣,是不是你覺得我很好欺負?我不欠你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傅雲臣的吻停下來。

他并沒有擡頭,眼眸低垂,頓了頓,從她身上下來。

白蘇趴在那裏沒有動。

很快傅雲臣就離開了。

白蘇确定他離開,收拾了一下心情。很快樓下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應該是他離開了家。

白蘇這才起來。

她頭還是疼的厲害,先去洗了個熱水澡。終于覺得舒服了一點。

換了一套家居服,她下了樓。

準備找王媽,看看家裏有沒有吃的,手機響起來。

白蘇接了一下,原來是一個同城快遞。

白蘇走出去拿了。

是沈安安将她的包送了過來。

她看手機上有不少沈安安的未接來電和消息。其中還包括昨晚的。

她接了快遞,自己把那些語音條聽了聽。

一開始是沈安安着急找她,後來知道了是傅雲臣把她帶走,就讓她好好休息,繼續和傅雲臣戰鬥。然後就有今早告訴她将包給她寄過來的事情。

白蘇給她回了條微信,告知包已經收到。

剛坐下來,外面又有人。

白蘇準備過去,王媽搶了先,“太太坐着,我去拿。應該是幹洗店的人。”

白蘇就坐下來,先喝了杯溫水。

王媽将幹洗的衣服拿進來。其中包括傅雲臣的西裝,還有白蘇的衣服。

她一眼看到,是她昨天穿的真絲襯衫,還有風衣外套。

見她要拿上去,白蘇說,“先放着吧。我一會兒自己帶上去。昨晚辛苦你了,王媽。”

王媽給她端了簡單的飯菜,都比較清淡。

她說,“我不辛苦。我還是早上才知道太太昨晚喝了很多酒,先生接你回來的。太太肯定也難受了一晚上,畢竟吐了那麽多。”

白蘇怔了怔。

她喝酒吐,倒不意外。

只是王媽說她早上才知道,那昨晚都是傅雲臣在照顧她。

她不确定的問,“卧室的床單被罩是不是都洗了?”

“都已經洗過了。幹淨的也已經換上了。先生真是勤快,我去的時候,都已經打掃過了。”

這就是白蘇不在卧室睡着的原因。

白蘇根本不敢相信,是傅雲臣照顧了她一夜,不嫌辛勞的将她吐得全部打掃了。

随即她想到自己幹幹淨淨的穿着睡裙躺在床上。這麽說也是傅雲臣給她洗的澡,換的衣服。

即便已經結婚四年,想到這些,白蘇臉還是泛紅。

她想起了還是那次兩個人在山裏被困。

隔天水慢慢退下去,但傅雲臣分析過後,覺得不該貿然離開,還得觀察一下。好在他們帶的幹糧還是足夠再撐一天的。

白蘇還玩笑,“我怎麽覺得你只是找借口和我再孤男寡女多呆一天。”

原是調侃,沒想到傅雲臣順着她的調侃說,“你可以這麽想。”

老實人突然開起了玩笑,白蘇反而愣住了。

她其實是這樣的,偶爾會外強中幹。

傅雲臣看透她,手捏一下她的臉,“少開這種玩笑,尤其是長你這樣的。”

“我長什麽樣?”

傅雲臣嗓音低沉,“讓男人招架不住的樣。”

白蘇被他逗得臉通紅,低聲說,“你這人,怎麽現在油嘴滑舌的。”

“實話實說而已。”

白蘇嘴角有些壓不住。

但更難為情的事情就來了。

她需要解決大號。

原本看好了地形,木屋後面十米開外是有個地方的。估計別人來也是在那附近解決的。

可因為下了一夜的雨,那邊全是水坑,根本沒法過去。

白蘇忍得很艱辛,不好意思提出來。

傅雲臣看到她面露難色,想到了一點,于是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如果你可以接受在戶外的話。畢竟我也挺難受的。”

“什麽?”

傅雲臣說,“人有三急。”

白蘇當時又羞又震撼。

“不必不好意思,不解決,反而容易出問題。”

白蘇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好吧。”

傅雲臣拿了紙巾,帶她出去。

他現在前面勘察了一下地形。看了周邊,自己又去踩了踩,覺得萬無一失,這才過來。

“來吧。”

白蘇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傅雲臣又過去,脫了自己的外套,用樹杈撐開原地插進去。成了一道屏障。

“去吧。”

白蘇再不過去就顯得矯情了。

“謝謝。你,要不先回去吧。”

傅雲臣點頭,“不過山林裏什麽動物都可能出現,你确定不怕?”

白蘇果然怕了,“有,有很多動物嗎?”

“比如爬行類的……”

“那你還是在這吧。”

傅雲臣笑了一聲,不再逗她,“不用不好意思。對我而言,那是任何生物都經歷的事情。我就在這裏,雖然勘察過了,也不保證不會有什麽危險。”

白蘇點點頭,終于走過去。

蹲下來,發現根本看不到傅雲臣。

他已經盡最大努力保全了白蘇的隐私。

她覺得傅雲臣沉穩,有擔當,給她極大的安全感。

如同現在傅雲臣一聲不吭,一點也不嫌棄她,照顧她,将被她吐過的房間都打掃了。

可她還是覺得傅雲臣這個人矛盾極了。

她看不穿,猜不透。

可即便如此,傅雲臣昨天的種種還是很傷她。

他對昨天和陸知瑾的事情半句解釋都沒有,不就是承認了她的指控嗎?

他當着她這個妻子的面,護着另外一個女人,還用解釋更多嗎?

白蘇想,她不該這麽繼續下去了。

或許沈安安說的對,她應該做點什麽。

她開始謀劃這一切。

她想起來在車子後座看到的那個快遞。

她先從老陳那裏打聽了一下,老陳果然不知道陸知瑾具體的地址。每次寄快遞,都沒有讓老陳經手。

知道地址的只有許助。但許助不會出賣自己的老板,所以她只能智取。

找了一天,讓王媽做好了飯菜,自己又蒸了一條魚。将魚最好吃的部分都夾出來放在了餐盒裏。

白蘇就開車去了傅雲臣的公司。

她雖然來得次數不多,但前臺一個老員工還是認識她的。

她熱情的接待了白蘇,“傅太太來找傅總的嗎?好久不見你了,氣色真好。”

白蘇點個頭,“我給他送飯。他總是不好好吃飯。”

前臺說,“傅總忙起來總會有所疏忽,有傅太太這樣想着,真是令人羨慕。”

白蘇說,“有你這樣的好員工,也是雲臣的福氣。”

前臺被誇得不好意思。

白蘇趁機問,“對了,是不是公司的快遞都是你們前臺負責簽收?”

“是的。都是先經過我們。重要的會直接送到部門那邊去。要是普通的,就同事們自己過來取。”

“哦。那雲臣的快遞呢?”

前臺說,“傅總的快遞肯定優先處理,他的一到,我們就會電話許助,由他來取。”

“那寄快遞呢?也都是許助親力親為?”

“基本是這樣的。不過偶爾許助會安排好放在前臺,讓快遞員過來取。”

“那我就問對人了。”白蘇說道,“前陣子我讓雲臣寄禮物給國外的一個朋友。那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我把她的地址給弄丢了,想着看你們這裏有沒有,我還準備寄點東西過去。”

“我們那有些地址會備份,以免快遞員那邊搞錯。傅太太要找誰的?”

“AnnaLu。”

前臺覺得不太熟悉,“我得去查一下。”

“有勞。實在沒有就算了,我問雲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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