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繼續

第35章 繼續

他的神情很淡,目光也并不灼熱。

可他的語氣卻有着不容商榷的執行力。

他的手掌更是熱得發燙。

他是怎麽冷靜的說出這樣的話,白蘇搞不明白。

就像他有時候在那方面看着她全面沉淪,可他卻能淡然以對,好像從沒投入過一樣,而只是一個技術高超的外科手術者,用自己高超的技藝研究白蘇的身體。

白蘇似乎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理智并不想聽從他的。

可身體卻又有些不受控制。

他溫熱的呼吸時常拂過。

她的視線不受控的去注意到他的喉結。

吞咽或者換氣,很明顯的滾動。

等白蘇意識到的時候,她的手指已經撫上了那裏。

這一舉動被傅雲臣馬上抓住,他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低沉的嗓音帶着蠱惑,“蘇蘇,你不想嗎?”

“我……”

白蘇的嘴巴剛張開,就被傅雲臣精準的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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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還有苦寒的氣息,口腔中亦是苦澀。

傅雲臣是接吻高手,白蘇很快全身柔軟,不能自已。

好在還殘存一點理智,她突然睜眼,推開他。

知道這樣下去,一定會在車內發生點什麽。

且不說現在和傅雲臣的關系。便是被老陳知道,也實在是尴尬的腳趾摳地。

傅雲臣的手裏有一團火熱,他皺眉看着白蘇,似乎驚訝于這種時刻,她竟還能推開他。

“我忘了,我沒有拍視頻。我答應安安的。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你等我一會兒,我很快。”

傅雲臣語氣透出一絲無奈,“你确定是現在?”

他說着,眼神下垂。

白蘇順着他的視線看一眼,馬上移開,“就現在。”

不給傅雲臣逮她的機會,她立刻開了車門出去了。

胡亂拍了一通,并不知道自己拍了什麽。但這些機械動作可以讓她逐漸冷靜下來。

這段時間的冷卻,也會讓傅雲臣恢複“正常”。

白蘇把視頻發給沈安安,沒打算等着她回複。看已經過去十分鐘,白蘇就往回走。

等過去的時候,傅雲臣正靠着車門抽煙。

他雙指夾着煙,在看到白蘇的那一刻,便直起身,将煙掐滅了,還撣了撣身上的煙灰。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太簡短,等白蘇走近,早就結束。

白蘇猜測應該是給老陳打的。

果然她剛上車,老陳就匆匆跑過來。

車內似乎還殘留暧昧的氣息。

白蘇想起方才種種,有些不自然。

她清楚知道當時如果自己沒有一點理智的話,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傅雲臣總能知道她的點在哪裏,輕易将她挑起。

幸虧手機有消息過來,白蘇點開是沈安安發來的。

她長長的語音條,白蘇小心點開,然後轉變成文字,一字一句的看着。

沈安安明顯很激動。

但不忘質問和誰去的。

白蘇也沒什麽可隐瞞的,回複是傅雲臣。

【你們倆和好如初了?】

【沒有。是他突然要過來。】

【突然來你們戀愛時吃飯的地方,目的很明顯。姐妹,你要扛住。】

【差點沒扛住。】

一發出去就覺得不該發,想要撤回,沈安安一連串的問題就來了。

【沒扛住是什麽意思?是抵擋不住他的男色了嗎?】

【說實話你家老傅身材好,容貌佳,比起我們在會所見到的那些弟弟成熟度上沒得比的。】

【你對老傅身體迷戀我是可以理解的。但友情提醒,鬧歸鬧,做好防禦措施。打算要離婚的人,可別鬧出個孩子來,那就不好收拾了。】

白蘇差點被口水嗆着,心虛的瞥了一眼傅雲臣。

傅雲臣似乎察覺到,也看過來。白蘇心虛的趕緊将手機鎖屏。

不想和沈安安多聊,這家夥太多“危險發言”。

回到家,白蘇一頭紮進卧室,洗澡換衣服。

傅雲臣有個越洋視頻會議要開,所以進了書房。

白蘇松了一口氣。

她躺在床上,看到沈安安幾十條未讀消息,覺得太過誇張。

她還在等待白蘇和傅雲臣的後續。

【安安,你進劇組都不忙的嗎?現在女明星這麽好當?】

【我是駕輕就熟。再忙也不能不顧我姐妹的人生大事。快老實交代,你和老傅是不是在進行中所以不方便回複我?】

白蘇簡直無語,【姐姐,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他正在忙,我也打算睡了。】

【我就很好奇,你都打算離婚了,你們倆那事兒還正常進行嗎?】

【不正常。我對他毫無感覺,我不是沉迷美色……】

後面還沒有發完,手機突然被人直接抽了過去。

白蘇驚到差點尖叫,趕緊去搶。

好在傅雲臣似乎只看了頁面上顯示的短短幾條訊息,并沒有什麽隐繼續往上翻。

他将手機鎖屏,扔到了床頭櫃。

單膝跪在床上,一手捉住她的手臂,推着她直接往後倒下去。

白蘇猶如砧板上的魚肉,惶恐的看着他,“傅雲臣,你要做什麽?你不是還在忙嗎?”

“打算讓你沉迷美色。”

傅雲臣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湊近時,又低聲補充了一句,為此刻的行為定性,“繼續我們車上沒完成的。”

說完,就吻住她。

白蘇抓住了他的衣襟,想要掙開,但徒勞。

傅雲臣的手從她的小腿一路上滑,隔着順滑的絲綢睡裙,蜿蜒向上。

整個過程讓白蘇戰栗,好似汗毛都豎起來。

在她被吻得快要缺氧時,傅雲臣突然移開,一手将她的睡裙推疊而上。他一把掐住她的腰,吻下去。

終于,白蘇繳械投降,不可控的開始享受這件事。

事後,她躺在床上,讓自己呼吸平順下來。

汗液已經蒸發,還沒到開暖氣的時候,白蘇感覺到冷。

她懊惱的咬了咬嘴唇。

還說不沉迷男色,剛才自己又做了什麽。

耳邊有窸窣的聲音,很快身體一輕,自己被人抱起來。

傅雲臣抱着她去清洗了一下。

溫熱的水淋下來,她的身體很快就熱了起來。

“早點睡。”清洗完,又把她抱回來放回到柔軟的床上。

傅雲臣似乎是沒忙完,又再度回到書房。

——

幾天過後,白蘇已經訂好了去往M國的機票。

她到底心虛,只是随口和傅雲臣提了一嘴。

她蹲在地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

“那邊冷,多帶幾件衣服。”

已經入了冬,但白蘇不喜歡把自己包裹的跟一只熊似的,所以行李箱也就帶了一件輕薄羽絨服。

她擡臉,傅雲臣手裏握着一只馬克杯,從跟前走過,好像是去拿什麽東西。然後又從她身側走過,停了下來,“明天我送你。”

白蘇怔了一下,說,“我和老陳說過了。十點多的飛機,會耽誤你上班。”

“我沒事。”他說完就往外走,已經給這件事定了性。

白蘇沒再說什麽。

收拾好以後,又給白永昶打了個電話。

白永昶正在準備一些材料,他正在忙一本書的出版,這段時間稍稍忙了點。雖然有些東西徐師兄可以代勞,但他習慣要親力親為。怎麽說呢,學術方面,他太過認真了。

白永昶明顯不太滿意白蘇出去游山玩水,尤其是聽說傅雲臣并不一起。

“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在家備孕。國外有什麽好的?我還不知道能活幾年,你好歹想想你老父親。”

白蘇不和他争論,笑說,“我回來給你帶伴手禮。”

知道白永昶可能還要說什麽,白蘇已經打算挂電話。

白永昶只好說,“一個人注意安全,心太野了。”

白蘇笑了一下,“爸,你不說後半句多好。你早點休息。”

挂了電話,又和白岑聯系了一下,說了她出國的事情,主要是讓他随時留意白昶永那邊。

不過白岑一直沒有回複。晚上大概是他們這些搞樂隊的最嗨的時候,估計顧不上她。

第二天一早,白蘇起來洗漱。換了衣服,将行李箱立起來準備提下去。

傅雲臣過來搶了先,問,“證件再檢查一遍,漏了什麽會很麻煩。”

白蘇說,“我昨晚已經檢查過了。”

傅雲臣說,“別對自己太自信。你不是沒有前科。”

白蘇抿了一下唇。

她知道傅雲臣指的什麽。

她唯一一次和傅雲臣去外省玩。傅雲臣已經提醒過她,她信誓旦旦。結果到了火車站,還是發現自己沒帶身份證。好在當時她有電子版的,去開了證明還是上了火車。自那之後,僅有的幾次,她陪着傅雲臣因公出差,證件都是交由傅雲臣管理。

這俨然成了一種依賴。

“我都說了檢查過了。”

傅雲臣平聲說,“身份證,護照,充電器……”

白蘇變了臉色,她略有些尴尬的從床頭櫃裏将自己的充電器找了出來。

傅雲臣沒有責怪的意思,看着她将充電器放進包裏,又問,“再想想呢?”

“真的沒有了。”

傅雲臣沒再多說,提起箱子走在前面,“先去吃早飯。”

白蘇跟在他後面下了樓。

她看到的是他筆挺的後背,寬闊的肩膀。

白蘇曾經一度拿這個人當做一輩子的依靠。

現在想起來,應了那句話,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吃了點早飯,白蘇就該出發了。

傅雲臣先她一步已經吃完,在等她。

“确定沒有什麽遺漏了吧?”

白蘇失笑,“你好啰嗦。真的丢了什麽,現在國內外寄個東西也挺方便的。而且國外不是有事都可以去找大使館的哥哥姐姐們嗎?”

傅雲臣一笑。

行李箱已經提前被傅雲臣放進了後備箱。

走時,白蘇抱了一下王媽。

王媽又叮囑了小心之類的話。

傅雲臣開車送她去機場,路上兩個人有一段時間的沉默。

直到傅雲臣接了個電話,似乎才将這靜默打破。

“嗯……我晚兩個小時到,你招待好程總。具體的等我回來再談。”

應當是許助打來的電話。

白蘇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傅雲臣實在沒必要專門送她。

本想說兩句,傅雲臣先開了口,“落地之後的酒店訂了嗎?”

白蘇說,“我找了個地陪,她會幫我安排好一切,也會接機。”

“朋友?”

“倒也不是。在那邊留學的本國人。我在網上找的。”

這個白蘇沒有隐瞞。她的确找了一個順眼的人,兩個人已經在網上聊了好幾天。

說起這個,傅雲臣瞥了她一眼。

顯然是覺得白蘇這樣過于草率。

白蘇說,“我沒那麽笨,人家和你一個大學的,比你小幾屆而已,出國讀的研究生。我在你們大學的網站找到了她。”

“把她聯系方式給我。”

白蘇張嘴,“沒有必要吧?”

傅雲臣扭頭看她。

這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白蘇只好妥協,将女孩子的聯系方式發給她,“你別沒事騷擾人家。”

傅雲臣看她一眼,一副我怎麽會這樣的架勢。

到了機場,離着飛機起飛還有将近一個小時。

候機的幾道程序辦妥之後,白蘇就從傅雲臣手裏把行李箱接過來。

“我進去了。”

傅雲臣嗯一聲,原本單手插兜的那只手也掏了出來。

這好像意味着他似乎有什麽進一步的行為。

白蘇擡了一下手,卻只是因為挎着的包滑落了一些。她整理好,似乎看到傅雲臣的雙臂擡起了一些,然後又放下。

他方才是要擁抱告別的意思嗎?

“落地給我報個平安。”

“知道了。”

白蘇推着行李箱離開。

候機的時候,白岑的電話終于打過來。

“終于得空了?”

白岑聲音還有些慵懶,“昨晚去了一個地下酒吧演出,淩晨三點才結束,我都困死了。姐,你去M國幹什麽?”

“玩啊。”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我還有很多同學在,可以讓他們招呼你一下。你只身一人,姐夫也能放心啊?”

“我已經找好了人,不用擔心。爸那裏,你随時打個電話過問一下。不想和他多說,就找徐師兄。他的聯系方式,你有的吧?”

白岑回,“有。我隔一天問一次,可以吧?”

“行。那你再睡會兒。”

“知道了。姐,你注意安全哈。到了和我說一聲。”

白蘇笑說,“和你說有用?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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