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親自驗
第40章 親自驗
傅雲臣退開,快速到了前排,啓動車子。
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
白蘇不願下車。
傅雲臣掌着車門看着她。
短暫的拉扯之下,白蘇只好下車。
明明傅雲臣什麽都沒說,白蘇好像已經被他威脅了千百次,最終妥協。
很快到了酒店,傅雲臣依舊一言不發,直接将白蘇身上的大衣剝了下來,将人往床上一推。白蘇不得不仰倒在床上。
傅雲臣半跪在她雙膝之間,一只手掌撐在她一側。
“蘇蘇,你昨晚做了什麽,和誰在一起?”
白蘇的第一反應就是傅雲臣發現了她手機上的照片。
劉靖年輕帥氣,說話溫柔。
白蘇看得出來,他已經用盡一切辦法挑逗她,試圖喚起她的興趣。但最終失敗告終。
“我輸在了哪裏?姐姐不喜歡我,為什麽找我?”
白蘇自嘲的一笑,“我也覺得自己可笑。對不起,利用了你。”
白蘇想着或許利用一個自己不在意的人,就會得到和傅雲臣抗争的快感。但顯然,白蘇的道德感不許她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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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靖倒是釋然了,“不是要拍照嗎?拍到什麽尺度?我都可以配合。你是故意氣別人的吧?男朋友還是老公?”
白蘇說,“你也可以不配合。畢竟把你叫出來,好像是我不夠敬業。”
劉靖忙說,“你已經很好。比我遇到的任何客人都好。當然,我其實奢求讓你跳出客人的範疇。但現在好像不太現實。只是拍幾張照片,已經讓我賺的足夠多,這很劃算,你不必覺得有什麽歉意。”
于是和劉靖拍了幾張照片。但顯然白蘇是個生手,最後還得聽劉靖來指揮。
只是過于親昵之後,白蘇便有些難以接受。所以也就拍了三張,就被白蘇叫停。
劉靖确定和白蘇已無可能,套上羽絨服就走了。
白蘇猶豫要不要把照片發給傅雲臣,可還是作罷。
太幼稚了。
她就在酒店內住了一晚。
“你既然都看到了,幹嘛還要問我?我只是讓你感受一下我的感受而已。當然,你根本不會有什麽感受。”
“做了嗎?”
傅雲臣直接問。
白蘇怔了一下。
也許就是她短暫的猶豫,被傅雲臣看穿。
“怎麽不回答?”
他的惡趣味,非要讓白蘇親口說出來。
白蘇抿了抿唇,“做了怎麽樣?”
“找人辦了他。”
“你這是違法。”
傅雲臣輕笑一聲,“對付他那種小蝦米,我有一百種不違法的辦法可以讓他受到懲罰。”
白蘇發現,她骨子裏有悲憫的情愫在,所以就算是劉靖那樣沒有瓜葛的人,也不想被自己牽連。
傅雲臣很了解她。
她說,“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開房純拍照?”
“哪條法律規定不可以嗎?”
白蘇怕他不信,指尖拽住了他的衣領,“真的什麽都沒發生,你別找他麻煩。”
“是嗎?”傅雲臣的目光幽深幾分,“我先親自驗過再說。”
即便沒有喝酒,光看着頭頂的光,也足以制造出一些眩暈感。
像是一個癫狂湍急的夢。
足以讓白蘇的體力消耗殆盡。
過程中,傅雲臣不斷讓白蘇去請求,到達高山之時又讓她去求饒,不惜卑劣的威脅,好像他是世界的主宰者。
白蘇休息了一會兒再打算去洗澡。
傅雲臣起身,接了個電話。
在過程中電話不斷打過來,挂斷,又打過來。持續好幾個。
傅雲臣回撥過去,是打給許助。
“傅總,程總收到我們的通知就過來了公司,想和你面談。”
傅雲臣微微蹙眉,“沒有誠意直接沖到公司算什麽?這種小事還需要不斷找我?”
許助忙道歉,“抱歉,傅總。”
傅雲臣說,“不必顧及他的身份,現在是他有求于我們。”
掐斷了電話。
他回身去看白蘇,她還軟綿綿的趴在床上,眼睛閉着,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在想事情。
傅雲臣去衛生間洗了一下,再回來,白蘇已經靠在床上看手機。
和白蘇預料的差不多。
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沈安安給她發了消息。原因是得知她去了會所的事情,急于知道更多細節。
傅雲臣沒有什麽偷看的習慣,應該是無意間看到了。
只是會所這兩個字,讓傅雲臣看了更多,以至于發現了相冊裏面的照片,才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傅雲臣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眼,說,“去洗個澡,帶你吃東西。”
“不用。”白蘇爬起來下了床,徑自去了衛生間。
她快速洗了一下,傅雲臣還在房間內,顯然是在等她。
她沒理會他,撈了大衣披上,欲走。可大衣的方向離着傅雲臣很近,被他手一拽一拉,又跌坐在他腿上。
“你已經做了該做的,還想怎麽樣?”
“既然是該做的,又有何不可?”
白蘇一時無法反駁,頓了頓又說,“你對我本來就沒有感情,又何必在意我做了什麽。你既然不願離婚,我們互不幹涉多好?”
“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麽不在意?”
“你拿我當你的妻子了嗎?你為了什麽和我結婚,你和陸知瑾……”白蘇氣急,又說不下去。老生常談的話,白蘇都已經說膩了。
“你是因為陸知瑾跟我吃醋,還是單純覺得身為你的丈夫不該和別的女人一起?”
白蘇茫然,“這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當然不一樣。”傅雲臣摸了摸她的頭發,問,“看到我和別的女人一起,你會吃醋嗎?”
白蘇不知道傅雲臣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
若是以前,這答案自然是理所應當。且她覺得傅雲臣就不該問這個問題。他們從戀愛到結婚,她怎麽會對傅雲臣身邊出現女人而無動于衷?
可如今,她的真心顯得可笑。
她的沉默,仿佛預示了她的答案。
傅雲臣的手下滑一些捏住她的下巴,“蘇蘇,是不是在你心裏,只有顧斯銘?”
“你怎麽會……”
“不承認?”
白蘇一把推開他的手,“有什麽也和你沒關系。我們兩個,已經算是名存實亡。”
傅雲臣凝視着她,半晌,扶着她的腰站起來,“去吃飯。”
“你覺得我們這樣,我還能若無其事的和你一起吃飯?”
傅雲臣淡淡說,“人總要吃飯的。還有,不要以為我驗過了,那人就沒事了。”
“傅雲臣,你除了會威脅我還能做什麽?”
傅雲臣淡淡一笑,“屢試不爽。走。”
吃了飯,傅雲臣又去了公司,白蘇自己開車離開。
她正好接到南枝的電話,說是又有人看上了她的畫,只是價格上有所遲疑。
對方是個很年輕的小姑娘,畢業沒多久,所以自己的條件并不能支付過高的費用。
白蘇聽了之後,說,“不如你把那幅畫送給她吧。如果算我違約,我可以支付給你。”
南枝失笑,“哪有畫畫的還自己貼錢送畫的?我早猜到你會這樣了。不過人家小姑娘也體諒你們畫畫的辛苦,只問兩千合不合适。再多,她就不行了。”
“可以。南姐,你這樣不會虧本吧?”
“我這沒什麽。那我就按這個價格賣給她了。”
“好。你那邊不忙吧,我正好在這附近,過來看看。”
“不忙,你趕緊過來吧。”
白蘇就開車過去了。
她去的時候,那女孩已經買了她的畫走了。
南枝挂上了一副新畫,舉得有點費力。
白蘇忙過去給她幫忙。
“你的助理呢?”
“別提了,剩下的那一個也走了。說是回老家考公去了,覺得這份工作沒前途。我求職網站上已經挂了招聘,這幾天已經陸續有人來面試,都一般,還想多看幾個。”
讓白蘇退後幾步幫忙看着有沒有擺正,得到白蘇OK的手勢,她從三角梯子上下來。
“沒事,還好最近畫廊不算忙,我一個人能應付得來。走吧,去我辦公室喝杯咖啡。”
白蘇點個頭。
南枝給她泡了咖啡遞過去。
“謝謝。”
南枝坐下來,支了一下下巴,“領子那裏最好拉一下。”
“什麽?”
南枝笑說,“我雖然鬧離婚,不過也是有性生活的人。你那裏太明顯了。”
白蘇這才明白南枝指的什麽。
她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這個點,讓人想到白天還做了那種事情。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都是成年人了。上次給你的咖啡豆喝完了嗎?我下周要出趟國參加一個畫展,裏面有不少名作。可以再給你帶點回來。就是我這裏,但願那時候能把助理招到。”
白蘇在她說沒招到助理的時候,心就動了一下。
現在南枝再提及,白蘇便說,“你覺得我合适嗎?”
南枝正在喝咖啡,聞言驚了一下,“你嗎?”
“我沒法勝任這份工作嗎?”
“當然。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力肯定沒問題,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這畫廊,其實也是一年不開單,開單吃三年的形勢,所以能給出的工資有限。恕我直言,你先生對吧?而且看你氣質,你家境應該也不差。我這小廟……”
白蘇實話實說,“我畢業之後,沒有工作過。畫畫也只是業餘愛好。我想我應該找點事情做,所以工資對我來說不是主要的。更何況,我喜歡這裏的環境。”
南枝笑說,“總算碰到個不在意工資的員工。不過只是一個小助理,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尤其是你先生那邊,不會有問題吧?”
白蘇淡淡說,“沒有問題。就看南姐願不願意聘用我。”
“我肯定樂意啊。你等着,我這就把合同打印出來。你證件帶了吧?可不能叫你跑了。”
白蘇忍俊不禁。
南枝咖啡杯放下,到電腦跟前把合同打印出來。
“五險一金,月薪六千,抽成十個點,沒問題吧?”
白蘇問,“沒有試用期?”
“免試用期。”
“不過得再友情提醒一下,這個助理不是那麽好當,偶爾跟着我到處飛,又得伺候畫家那些,也得服務這邊的客戶。當然能力可以的話,還會做點策劃的活。平時最多的應該就是打雜。財務,庫管,策劃,搬運工,服務生……唔,這麽一說,這六千我自己都于心不忍了,但我真的開不出更多了。如果效益好,年底獎金其實蠻可觀的。”
白蘇失笑,“忙一點沒事,別把我看的手無縛雞之力。還有額外款項嗎?沒有的話,趕緊簽字吧。”
“上午十點到十一點之間來上班就行,晚上可能要到九十點鐘才能下班,這個可以接受嗎?”
白蘇笑說,“你再說的話,我可能真的要被吓跑了。”
南枝忙說,“趕緊簽,其他問題我們再商量。”
兩個人愉快的達成協議。
白蘇很快就進入狀态,打開電腦,熟悉畫廊的一些資料。
南枝往椅子後面一靠,看着她,心裏美滋滋的,這不是撿到寶了嗎?
“我說,你也別光顧着做事,沒事還得畫畫,這方面天賦可不能浪費了。”
白蘇玩笑,“南老板,照你職責範疇,我還有時間畫畫嗎?”
南枝扶額,說,“我盡量再招一個和你配合,一周一定保證一天假。”
“今天你可以早點回去,周末會比較忙一點。”
“那我帶點資料回去看,熟悉一下這邊的畫作。要不然客戶問起來,一問三不知,可就砸招牌了。”
“親愛的,你是誰送我身邊的小天使?”
白蘇回到家,傅雲臣回來的有點晚,她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他。
傅雲臣洗了澡換了睡袍出來,白蘇平穩複述的口吻,“我找了班上,明天開始。”
傅雲臣側目看過來,問,“在哪?”
“一家畫廊。”
“你合作的那家?”
白蘇點頭。
傅雲臣又問,“做什麽?”
“助理。”
傅雲臣果然視線定在她臉上,幾秒後,他說,“想進入這一行,我可以給你開一家工作室或者畫廊。”
“我沒這個打算,做助理就挺好。”
說完,就拿過一本厚冊子,從畫廊帶回來的資料,放在被子上看起來。也為這對話畫上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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