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驚現神秘青年

第29章 驚現神秘青年

時封也沒有要救人的意思,都自顧不暇了,誰還會去搭把手,尤其是這些人他都不認識。

不停有鮮紅的血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形成了一條條小河流。

“出現了,大家跟上。”時封一直注意着,見狀立馬通知幾人。

人類的悲鳴和妖獸的怒吼形成了短暫卻急促的交響曲。

随着血液流向的方向,果然是密集的冰雕等着他們,它們明明沒有雕刻眼睛,仍能讓人感覺被一種陰暗的視線所注視,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離近,他們能感到周圍的溫度在急速下降。

立于高空,時封能清楚的看到四面八方的血液都流向了一個地方,滋潤着一朵花——那花在鮮血中綻放,純白且詭異美豔。

血液中開出了純白的花,像極了白雪上沾染紅色的血。

時封的直覺告訴他,那詭異的白花就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毀了它,只有毀了它才能離開這裏。

時封一劍斬碎礙眼的冰雕,眼神淩厲,眸底深處卻帶着一絲迷離。

衆人都在拼命的厮殺,只有應天注意到了時封的異樣,見他獨身一人就要走進無數冰雕當中,連忙吼道:“時封別去,危險!”

少年卻像是沒聽見他的吼聲,仍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純白的花,腳步未停。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拍上時封的肩膀,空氣中仿佛有什麽東西一下子就破碎了。

拍在肩膀上的力度不大,卻讓時封打了個激靈,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他也察覺到了自已剛才的狀态很不對勁,跟着魔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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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時封也知道是有好心人出手相助,連忙扭頭道謝:“真是太謝謝你了,你……”話說到一半,他就怔住了,因為他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眉峰淩厲,眉眼深邃,微微垂着,眼底倒映着自已的模樣。

那雙漆黑的眸子很清冷,也很幹淨,卻又帶着少年人有的朝氣。

“別想着毀掉那花,毀了它就真出不去了。”青年淡漠的收回手,聲音也極其冷淡,和他的外貌一點也不符合。

他的皮相很好,冷白俊美的臉龐棱角分明,黑白分明的眼眸猶如水墨畫,孤冷清寂。

哦!原來是怕他毀了出去的路,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麽,這人都救了他,這份恩情時封默默記在心裏。

“我知道了,謝謝道友出手相幫。”

青年冷淡着一張臉,沒再理會他,而是徑自拿出陣旗,将白花與血流徹底隔斷,并結印将白花封印。

“時封!”

聽到聲音的時封回頭,眼裏浮現幾分驚訝和喜悅:“桃子姐,東哥。”沒想到他會在這裏遇到他們。

熟人相見,淚眼汪汪,後面一個叉掉!是驚喜萬分。

“你沒事就太好了。”齊桃打量了少年一圈,語氣開心。

“也不知怎麽回事,一下子你就不見了,我和哥哥還在到處找你。”

“謝謝你們,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雪崩時我就掉進了這秘境,之後的事想來你們都知道。”

這時,百忙之中的齊東幽幽道:“敘舊能不能往後移移,你們哥哥我快抗不住了。”

“來了來了。”齊桃朝時封輕眨眼,然後去幫她哥分擔壓力。

得虧齊東幫他們扛了,不然他們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時封看了眼冷淡青年,再次加入抵抗冰雕的大軍。

更多的修土朝着這裏趕來,大大減輕了時封等人的壓力。

血流向的問題不僅時封他們想到了,有不少修土都想到了這點,本來大部分人還心有顧忌,還想着先觀望觀望。

但鳥獸形的冰雕打碎了他們的顧忌,眼看這秘境裏是越來越兇險,再多等幾日誰知道還會冒出什麽怪東西。

青年一襲青衣,面容清俊,神色冷淡,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随着他手中長劍揮動,數道寒光閃過,劍光所到之處,空氣中彌漫着一層薄薄的寒霜,如同冰花綻放,美麗而又危險。

看到這一幕的時封眼睛發亮,好強!好想和他比試一場。

像是察覺到了什麽,青年眼神冷淡的掃了時封一眼,然後微不可見的蹙眉。

少年的眼神過于炙熱,也過于露骨。

天終于亮了,殺不盡的冰雕再一次在陽光下化成白雪。

活下來的人大多狼狽,身上的衣袍被血液浸染,冰雕不會流血,他們衣上的血都是自已的。

時封身上也有好幾道傷痕,都是打鬥中躲閃不及被冰刃所刺傷。

“咳咳……”

“時封!你怎麽了?”聽到他的咳嗽,齊桃眼含擔心,尤其是看到少年過分蒼白的臉,這份擔心更加實質化。

“沒事,就是有點冷。”時封早就習慣了這動不動就虛弱的體質,根本不當回事,只是拿出數顆丹藥服下。

他這就是失血過多,緩一下就好了。

“這裏是挺冷的,要不然你多穿兩件衣服?”

“我緩緩就好,之前是顧不上,而且太陽已經出來,不冷了。”

“那行,你……”想了想,齊桃還是沒再說什麽。

而那朵白花被青年的術法禁锢,并沒有跟着血流一同消失。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樣一株聖潔的花居然是用鮮血澆灌出來的!”齊桃湊近了些,不禁感嘆。

是啊,誰能想到,時封走在她身側,聞言很是贊同。

“讓開!我要毀了這花。”一修土推開身側的人,眼底血絲滿布,厭惡的看着那朵白花。

“再動一步試試。”冰冷的長劍抵在那修土的脖頸,青年聲音冷淡,不帶任何情緒,沒人會認為他是在說着玩。

只要那修土再往前一步,他就真的會殺了他。

“怎麽?你難道想讓我們都被困死在這裏?你安的什麽心。”修土明顯害怕了,卻試圖站在道德的高處指責,他壓根不覺自已錯了。

這白花一看就極為不祥,只有毀了它才能離開這裏。

修土眼裏閃過一絲呆滞,然後他突然發狂,竟是想要不管不顧的沖上前。

青年眸光漸冷,毫不猶豫的用劍柄擊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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