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叫君珩

第32章 他叫君珩

踩在冰面上,時封能看到上面自已的倒影,這冰看似晶瑩剔透,實則影子模糊不清。

他的前方是一襲青袍的神秘青年,有機會一定要去問問那青年的名字,時封在心裏想着。

而大道兩邊依舊是一排穿着盔甲的冰雕人,它們手持堅冰雕刻的長槍,神情肅穆,像是這個宮殿最忠誠的守衛者。

再往裏走甚至能看到穿着羅裙的侍女冰雕,臉上的細節也更加生動,忽略那冰一樣的皮膚,會給人一種真實的錯覺。

說是魔修在宮殿裏面,可走進來才發現裏面和外面沒有很大的區別,不同的點在于宮殿裏的冰雕更精細,仿佛是貼着人臉雕刻,每一個都不一樣,每一個又都那麽逼真。

“嘶!總感覺這裏面有種陰冷的氣息。”齊桃搓着自已的胳膊,忍不住胡思亂想,這些冰雕真的只是冰雕嗎?

“我們現在相當于在一塊巨大的冰裏,會感到冷很正常。”

“話雖如此,但……”後面的感覺齊桃形容不出來,那種被無數陰冷的視線注視着,四方八面,每個角落都有,可是用神識細探,又什麽都沒有,仿佛一切都是她産生的錯覺。

“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齊東緊緊握着她的手,寬慰道。

“嗯。”有哥哥在,齊桃還是安心多了。

伍用左看看右看看,朝應天伸手:“大哥,你不拉着我嗎?”

“你多少歲了?”應天反問。

“二十八了啊。”

“這麽大個人了還會走丢不成?自已走。”

“可是齊桃也不小了。”伍用不解,大家年紀都差不多,為什麽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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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人家是姑娘,你是糙漢子,拿什麽和人家比。”張九玩笑似的嘲笑他。

“張道友,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姑娘怎麽了?”齊桃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

“齊姑娘千萬別多想,我可沒有其它意思,我對厲害的女子向來敬佩。”

“哼,我瞧着你的想法可不少。”

大家有說有笑,倒是沖淡了愁思。

時封知道他們并非神經大條,而是選擇以這樣的方法釋放心中的壓力。

面對有可能的死亡威脅,沒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雲淡風輕。

哦,不對!有一個人能,時封的目光瞥向青年高大的背影。

看着青年毫無目地的在宮殿閑逛,後面跟着的修土開始産生不耐。

這家夥該不會是在故意耍他們吧?

一路進來都平安無事,個別人也生出了其它想法。

“我看靠他是行不通了,我自已去找出口。”說罷,那人就離開了,朝着宮殿別的地方前進。

見狀,修土們再次四散開來,甚至有些人開始懷疑青年話中的真假。

說不定青年之前都是在騙他們,什麽魔修都是假的,只是為了恐吓他們,想把這秘境裏的寶貝都占為已有。

目前為止除了那詭異的冰雕無法解釋其來歷,他們根本沒在這秘境中發現魔修的蛛絲馬跡。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們還要繼續跟嗎?”在機緣面前,恐懼都得排後面。

“我想去和他聊聊,你們若是感興趣便去吧。”時封掃了眼零散跟着的修土,摸了摸鼻尖。

“也行,回頭見。”別人能想到的,齊桃他們自然也能,不過齊桃兄妹還是比較偏向神秘青年。

無它,只因那青年順手救過他們,且絲毫不求回報,甚至連搭理他們都不願意,這樣冷淡的一個人,很難想象他會有這麽深的城府。

想要獨自行動,也不過是為了找更多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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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桃他們離開後,時封邊朝青年走過去。

“我叫時封,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時封在距他一米的地方停下,因為他知道修土是極其不喜陌生人近身的,哪怕是認識的人也會有一定的安全距離。

君珩略一垂眸,看着神情格外認真的少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聲道:“你不和你的同伴一起?”

“他們去探路了,還會回來。”

“你們最好做好準備,晚上就不安全了。”

時封微怔,他這話的意思是白天是安全的,晚上就不一樣了,和之前的情況一樣?

想到這裏,時封心下稍寬,看來他暫時不用擔心他們會遇到什麽麻煩了。

“你還知道什麽?”時封忍不住再次詢問。

“沒有了。”君珩冷淡臉。

“你的名字真不能告訴我嗎?”時封朝他揚起友善的微笑。

幾句話的功夫,時封對這青年的忌憚頓時少了幾分。

反正給他的感覺就是性子冷,然後就沒別的了,沒有那種讓人不适的感覺。

“君珩。”這一次,君珩沒有再回避少年的問題,不過名字而已,也沒什麽不能知道的。

“原來是君道友,你不去其它地方看看嗎?”為何一直在殿外晃悠,這是時封不明的一點。

“你不必試探我,我也只是比你們多知道一點,那就是關于這秘境的形成,其它的事都是我的猜測。”

青年的目光坦蕩清冷,時封垂頭悻悻的摸着鼻尖:“我沒有試探你的意思。”

“既然你也不知道更多,那要一起去找嗎?”少年忽然擡眼,眼神清亮。

“找什麽?”君珩原本不想再理會他,可看到少年的眼睛,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們去找關于魔修更多的信息。”說不定能找到他的弱點呢,總好過幹等着。

“嗯。”看着少年鬥志昂揚,君珩沒有拒絕他。

後面零散跟着的幾個修土見兩人朝着一處大殿走去,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

這家夥果然心眼多,故意一直在殿外晃悠,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不裝了,真是人模狗樣。

“我就說他一定會有其它動作。”

“道友說的是,那我們快跟上吧。”

“是啊,那家夥心眼賊多,不能讓他離開我們的視線。”

能留下的都是一些膽子較小的,或是比較講究穩妥的性質,比起那些隐藏的機緣,他們更想活着出去。

“說的沒錯,我們快跟上,他不是說這裏禁武嗎?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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