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什麽樣的機會

第64章 什麽樣的機會

“他答應了嗎?”白羽溪認真地問道。

“沒有。”

“你撒嬌啊。”白羽溪寵禍般笑的很深。

星楠歪了歪腦袋,放在裴聞炀手臂上的手動了動,“我們兩個只會占一點點地方,求求啦。”

“答應了嗎?”白羽溪又探着頭問。

“他不說話啊。”

星楠學着裴聞炀的表情蹙眉,表達自己的異樣情緒。“他怎麽不說話啊。”

“裴聞炀……行行好吧,大善人,哥哥,求求啦。”

誰能在星楠的攻勢下依舊無動于衷,都能算得上冷漠無情,不自覺的懵懂單純洗滌人心,平常的話被他說出來跟撒嬌似的。

與世人都戴着面具示人的虛僞不同,他真實的令人向往,似山間最清的溪水,半點不染污濁。

“那把我們倆送到最近的橋洞吧。”星楠小聲說,“不要有流浪漢的地方。”

裴聞炀簡直想笑,他轉動着方向盤車速越來越快,将車內音響調節大了些播放電臺。

看起來不太想聽二人沒有營養的對話。

星楠見人一臉嚴肅,回頭看向白羽溪,“他不答應呢。”

“那怎麽辦?”白羽溪笑着故意說,“聽說高紅街很多酒吧,我們去找金主怎麽樣?”

“找到了怎麽樣?”

“就你給他親一口,他就給你大房子住。”白羽溪回的一本正經。

“親哪裏?”

“舌吻吧。”白羽溪兩根手指比在唇上甩了一個飛吻給星楠。

“滴滴滴……”前方車輛被堵住,裴聞炀看着道路按了幾下喇叭。

話語被無形切斷。

“你交的朋友,都是這樣的?”裴聞炀凝着眉斜視過去,再次按了一下喇叭。

星楠頭腦簡單地問,“他說錯了?”

裴聞炀忽然調轉方向,開口道:“我雖然沒有權利幹涉你交朋友,但我建議還是找不會亂教你的朋友。”

太容易教壞。

什麽都學。

什麽都沒有防備。

“說什麽呢你?”白羽溪呵了一聲,“你教的好,你老婆都要去睡橋洞了,什麽玩意兒。”

星楠回過頭,“別吵架。”

“這不是吵架,是單方面罵人。”

星楠嚴肅道:“別罵他。”

白羽溪:我他媽真服了。

“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麽?喜歡他像個木頭機器?還是他冷血無情?”

“……不是。”星楠低聲反駁。

“不是那是什麽?因為他大?”白羽溪掃過裴聞炀,“他應該也就剩這一點了。”

星楠聽不了這樣的污言穢語,這話出來他的臉連着脖子都紅了,星楠擡手捂住臉,“快點閉上你的嘴巴!”

“那你喜歡他什麽?你流落街頭他都不管,有什麽好值得喜歡的?”

“明天哥給你介紹個又帥又有錢還溫柔體貼的。”

“別喜歡他了。”

星楠:“快點閉上你的嘴巴!”

星楠嘴碎但許多話都沒辦法大段大段的說出來,更別說和白羽溪這樣的人講道理。

他說不過。

星楠側過臉往窗外看,看到了熟悉的建築,之前在裴聞炀家草坪睡覺的時候每次去露天電影都會經過的一個商場,這條路是回裴聞炀家的方向。

星楠嘴角勾起笑意,看着車窗外的霓虹燈,飄蕩的心髒在那瞬間找到歸宿。

不是去橋洞。

裴聞炀在帶他回家。

星楠靠在車窗掌心伸出窗外感受着溫柔又帶着濕氣的風,“他只是不愛說話而已,裴聞炀會管的。”

“死戀愛腦。”白羽溪氣的牙癢癢。

當車輛開進裴聞炀家中的時候白羽溪拍了拍星楠的肩膀,“他什麽意思?”

星楠:“就是不讓我和別人舌吻,他覺得不好。”

白羽溪:“他是不是喜歡你?”

星楠:“不是,他是覺得我很多地方不懂,教壞了不好。”

裴聞炀将車輛熄火看向兩人,“你們倆聊天一直這樣當面議論別人嗎?”

白羽溪:“只當面議論你。”

星楠點點頭,“我也感覺他有一點故意。”

裴聞炀眼神由下往上,犀利中帶着鋒利,“議論指揮官,明天都去防控局寫檢讨。”

白羽溪向來能屈能伸:“開玩笑的哥。”

星楠虛虛舉手:“我不會寫字。”

星楠真打算寫,“你能教我嗎?”

星楠:“要寫多少字啊?”

星楠:“今天寫還是明天寫?”

裴聞炀學着星楠的句式,看着他:“閉上你的嘴巴。”

星楠:“好的。”

裴聞炀打開車門下車,“住一晚,家裏的任何東西都不要亂動,明天早上去錄筆錄。”

白羽溪有床睡,自然樂的自在,他和星楠一前一後下車,跟在裴聞炀身後。

星楠撞了撞白羽溪,“他真的超級好。”

白羽溪一臉嫌棄,“只是沒那麽差。”

星楠見白羽溪手上拿着個什麽東西,白色的塑料口袋,和他這一身貴氣倜傥的氣質完全不搭,太割裂了。

“你拿的什麽呢羽溪哥?”星楠沒忍住問道。

白羽溪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捏在手心的東西。

還熱着,剛剛溫北英塞給他的烤紅薯。

偏遠一點都路邊攤有賣,5塊錢一個,很甜很好吃,是他喜歡的東西。

也是平時溫北英不會同意他吃的東西。

白羽溪步子頓了頓,順手将手裏的烤紅薯丢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垃圾。”

“怎麽像吃的。”

白羽溪梅開三度:“閉上你的嘴巴。”

跟着裴聞炀進屋之後,兩人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觑。

“他話就那麽少?客人來了水都不倒嗎?”白羽溪悄悄說。

白羽溪雖說看不慣裴聞炀,但人是指揮官,心理那點距離感還是有的,沒太造次。

暴露了就是死。

誰真敢在人類指揮官面前舞,那不是找死嗎。

星楠站起身走去客廳的茶水機熟練地給白羽溪倒了一杯水拿過來遞給白羽溪。

“我都是自己接的,他話真的比較少,你體諒一下。”

白羽溪聽着星楠的語氣蹙眉,怎麽感覺像主人一樣?

“你還挺随便?”

“之前來過了?”

“嗯。”星楠應聲。

“來過幾次?”

“今天是第三次。”星楠認真道。

“之前做了?”

“沒沒沒……”星楠急的臉紅,怎麽又問,“別問了!”

“沒用的東西,來人家家裏三次,都睡不上的話,那就是你沒有魅力。”白羽溪一本正經地說渾話。

“今天有把握睡上嗎?”白羽溪擡眉,手搭在沙發上,姿勢時時刻刻都透露着媚态。

“沒有把握。”

“哥等下幫你。”白羽溪勾唇,眼底玩味。

“……也不用那麽着急。”

“你就說你想不想和他睡?”

“一點。”星楠望向別處。

白羽溪接過水下肚,裴聞炀已經進書房了。

茶幾上擺着新鮮的荔枝,兩人剛剛跑那一折騰都又虛脫又餓的。

“能吃嗎?”白羽溪看向桌面的荔枝。

“我也想吃。”星楠說。

“我去問問。”

還是要問一下的吧?有禮貌一點才讨人喜歡。

星楠站起身往裴聞炀的書房走去,到門口位置微微倚着門,書房內開着燈,裴聞炀站着在翻看什麽資料。

“裴聞炀。”星楠沒有太大聲。

“怎麽?”

裴聞炀沒擡頭的應了,磁性又随意慵懶的調子聽的星楠心跳加速。

裴聞炀回過身星楠立即說,“我好餓啊。”

裴聞炀站在書桌前看了他一會兒,星楠探出半個身子在外面看他,大膽中透露着局促不安,那雙眼睛像海洋也像瑪瑙。

“家裏沒有吃的。”

“有……荔枝。”星楠虛聲說。

裴聞炀沒回答。

須臾後裴聞炀往門口位置過來,從桌面拿了一張面值五百的紙幣遞給星楠。

“這是?”

“想吃什麽自己去買。”裴聞炀望着星楠的眼睛。

星楠張開唇瓣,心中漲滿,“要…要還嗎?”

“我現在沒有錢了。”星楠沒敢接。

“只有五塊錢。”

“再問就要還。”裴聞炀的聲音不大,卻異樣有力,低沉好聽。

星楠突然抓住裴聞炀的手,眼尾彎着,笑意蔓延,“不問不問。”

拿過錢,星楠靠近裴聞炀一步,在他還未收回去的掌心處吻了一下。

濕潤的酥麻鑽入心間,裴聞炀看見的是星楠頭頂的發旋,再往下是輕顫着睫,刮蹭着他的手腕。

裴聞炀指尖蜷縮,他推開了星楠,清澈的雙眼與他對視的時候裴聞炀站的挺拔規矩。

凝視中,距離很近,話語變得有更有分量,“為什麽總是教不會。”

“什麽……”

“剛剛的行為,過界了。”

裴聞炀居高臨下地站着,咫尺之間,氣氛黏稠。

“那只是我們老家表示感謝的方式,親……親一下掌心。”星楠被看的不自在眼神四散,話也斷斷續續。

“五百塊錢就可以得到,這樣的禮儀?”裴聞炀眼眸探究地問。

“不是,感受到被在意,才可以得到這樣的禮節。”

星楠解釋道,錢攥在手心,害怕裴聞炀會拿回去。

這五百塊是裴聞炀給他買東西吃的,和之前那樣的錢不一樣。

“星楠。”裴聞炀的聲音突然響起。

“嗯。”

星楠看他的情緒就知道裴聞炀又要教自己了,他站的很乖。

裴聞炀的腳印在前,跟着走,會永遠安全,也會不懼怕一切。

兩人視線碰撞,他們站在不屬于屋內的光源下,再近一步,呼吸交融。

焦灼間,裴聞炀教他。

“不要給別人可能犯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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