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婚炮

第02章 離婚炮

遲諾決定狗回去:“往好處想,興許是我短暫地沉迷在你的美色裏了。”

“愛看你就多看。丈夫的美貌,妻子的榮耀,我長這麽好看配得上你的垂涎。”

薄寒臣把那傲人的玩意兒取出來,放了水,抖了抖又收了回去。

動作,慢條斯理的。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大似的。

“……”

你是把陰陽怪氣當美譽聽的嗎。

遲諾又瞥了他一眼,好巧不巧地看見他的動作,瞬間,半點尿意都沒有了。

無他,只是小腦單純被吓萎縮了。

都是男人,差距怎麽那麽大?!

“……”

死尿,你快出來呀。

薄寒臣的長那麽大,擱誰誰不害怕,怪他!

薄寒臣在洗手池前洗了手,等了兩分鐘,盯了一秒遲諾羸弱但尴尬倔強的背影,語氣飄幽:“你不走?”

遲諾磨磨蹭蹭放了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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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出去了。

并沒有手牽手,也沒有做其他的親昵性動作。

兩人在公衆面前真的沒少賣cp。

不過兩人私下沒有多黏,上次通話是九個月前。

薄寒臣在海城被追尾,給他打來了一通電話,遲諾沒有及時接到。回播時,他才知道薄寒臣出了嚴重的車禍。

遲諾和周姐連夜飛去了海城,經過一夜的搶救,薄寒臣已經脫離險境。

談到那通未接電話。

人都有雛鳥情結,畢竟是第一個給自己斥巨資砸資源的頂頭上司,遲諾真怕他出事兒沒了,還以為是薄寒臣人生中最後一通電話,因為沒接到內疚到掉眼淚。

不過薄寒臣只說是誤觸。

在那之後,兩人就沒有私下聯系過了。

兩人是協議夫妻合作關系,又是上下級,沒必要太熱絡。

星域傳媒是薄氏娛樂旗下的子公司。

薄氏娛樂是娛樂圈的龍頭,對于旗下藝人要做嚴格的把控,很多藝人、導演、編劇、制片、愛豆都是先簽進星域傳媒,度過考察期和風險期才會簽到薄氏娛樂。

薄寒臣在娛樂領域,一直擁有很大的野心。

兩人到達會客室。

律師已經核對過了關于戀綜的合同。

《正在熱戀的我們》的導演和投資商對即将迎來的流量大潮都很有信心,劉制片卻很擔心,他遞給白導一個眼神,兩人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劉制片:“網上那段假結婚錄音傳得到處都是,說是Ai合成瞞過去就算了,直播又不能演,萬一出了岔子怎麽辦?一聽說薄影帝和遲老師上戀綜,又有不少新廣告商争節目冠名權,肯定會牽扯到更大的利益。”

白導:“其實兩人是真是假,大家都不是太在意,觀衆就愛看他倆在一起。熱度為王,只要雙方願意繼續演下去,就會為品牌帶來持續性效益。幾十億違約金呢,可不是個小數目。”

劉制片:“也是。”

簽完合同。

衆人去錦繡商務會所攢了個局。

酒局上在座的皆是商業巨擘、資本大佬,已是圈裏金牌經紀人的方洋都不配上桌。

遲諾成了這場商業晚宴上,唯一一個漂亮又明俏的小輩。

連續三年穩居最具商業價值男星榜首,內娛top級別流量小生,片約不斷,衆多奢侈品品牌代言首選寵兒,是人人供奉的小金佛,又是名門貴族都要奉承獻媚的薄影帝的掌上明珠。

自然是沒有人敢勸他半口酒的。

薄寒臣在生意場上春風得意,在娛樂圈又擁有頂流人氣,上流圈子誰不想和他攀附關系?

更何況,薄寒臣貪杯。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酒過三巡。

遲諾實在看不下去了,捏起一顆飽滿多汁的葡萄,塞到了薄寒臣嘴裏,輕聲說:“別喝了。”

薄寒臣失笑:“好。”

酒局散後,薄寒臣在錦繡開了房。

周姐拿着房卡找到遲諾,說:“今天不少狗仔盯着你倆,別回去了。在錦繡住一晚,破一破你倆從來不同床共枕的傳聞。”

黑色房卡上雕刻着燙金花紋,華麗又奢靡。

遲諾舔了舔唇。

他還沒有和薄寒臣私下獨處過,“就我一個人去?”

周姐:“嗯,薄寒臣知道。方洋喝醉了,我跟着去也不合适。對了,他對咱們再好也是資本大佬。孤男寡男的,你可別一時貪圖美色,強上了他,自毀前程。”

強、強上?

他再怎麽,也不是随便掉褲子的人吧。

“你少瞧不起人了,我們不會做。”

遲諾很不服氣,不過雪白肌膚下的淺淡癢意提醒着他,他确實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遲諾刷了酒店房卡啓動電梯,不多時,便到達了頂樓。

頂樓的總統套房一夜二十萬,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沒有房卡上不了電梯,所以頂樓自然也沒有狗仔蹲守。

到了8302房間。

遲諾刷卡進去,玄關和大廳的壁燈都沒有開,只有床頭繁複的花紋燈飾發出淺淡的冷光,光線很暗。

遲諾剛想去打開燈。

下一秒,他就被人抱在了懷裏,那鋼筋鐵骨一般的手臂将他鎖在了胸膛與牆壁中間。

遲諾下意識地想喊薄寒臣的名字呼救,擡眸,卻看到了薄寒臣俊若星辰的面龐,額前垂落了幾縷發絲,眉弓骨清俊而性感。

真是一張,萬裏挑一的,好皮囊。

兩人對視,薄寒臣的眸子漆黑、深沉,翻滾着無盡的欲望,和方才在酒席上清冷禁欲不染凡塵的男人,判若兩人。

這是喝多了,還是被下藥了?

薄寒臣附下臉。

兩人即将唇瓣相碰。

遲諾下意識別過去臉,被薄寒臣掐住了下巴,強勢霸道地吻了上了他嫣紅的唇肉,滾燙而熱烈掠奪,遲諾的唇舌沒一會兒就麻了。

只不過兩人的肢體貼合,很大程度上,緩解了遲諾多日以來籠中困獸般的躁動。

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可是身體的反應并不排斥這種接觸。

瓷白肌膚下每一顆被壓抑已久的細胞,似乎都在叫嚣。

這是他想要的!這是他渴望的!

遲諾還試圖掙紮,攀在薄寒臣肩膀上的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黑色襯衫,将他往外推,只是沒把人推開,反而将他的襯衫硬生生撕了下來。

“嘶啦”一聲。

精壯強悍的身軀露了出來。

完美的倒三角肩背,線條銳利的窄腰,每一塊薄而俊美的肌肉都蘊藏着無盡的爆發力,冷白的膚色散發着霜雪特有的凜冽感,清冷,性感。

遲諾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不是。

男人的衣服這麽容易掉的嗎。

這下,誰還分得清拒絕和欲擒故縱的區別?

薄寒臣骨節分明的手指就扣進了他的指縫,将他的雙手壓在了頭頂,銜咬他的唇,吮吸脖頸上的瑩潤瓷白的肌膚。

最終,整個腦袋拱在了遲諾纖細的脖子間,灼熱狂野略帶克制的鼻息炙烤着那截白皙。

兩人無名指上的婚戒相互接觸。

發出了一聲極低的金屬摩擦聲,在只有急促呼吸的室內,顯得尤為清脆。

有一瞬間,遲諾失了神。

三年前,是他走投無路才找到薄寒臣。

彼時薄寒臣是刷完國內外電影節影帝副本的大滿貫,他否極泰來,地位無人能敵,人氣更是圈內頂流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他只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幫他阻擋人情往來時産生的爛桃花。

遲諾自知沒有競争力,所以在簽協議的時候,并沒有注明禁止發生性關系。

這一選擇權,永遠在薄寒臣手裏。

薄寒臣可能是想打個離婚炮,不然離婚了還是處男,多少有點丢臉?今天就想破個處?

遲諾望着天花板微微晃動的燈影。

心想,他拿了薄寒臣那麽多,盡一次夫妻義務也是應該的。

纖長、骨感的手指一根根回扣在他泛着淡青色脈絡的手背上,嚴絲合縫。

成年人之間心甘情願的暧昧游戲,無需多言。

一個動作,彼此心照不宣。

一夜癫狂。

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遲諾是被手機響聲震醒的,摸到了手機,迷迷糊糊點了接聽。

方洋:“遲老師。”

遲諾聲線有點啞:“在的。”

方洋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遲老師,你昨天睡得還好嗎?”

“怎麽了?”遲諾奇怪,頓了幾秒,下意識撒謊說:“有點宿醉。”

不能說是昨天睡的。

畢竟夜裏三點薄寒臣還沒放過他,只能說是今天睡的。

方洋說:“情況有點複雜,薄總經常飲酒,人也比較海量。但是你知道的,薄總的原生家庭并不好,他是薄家的私生子,以前就接受不了這個身份自殺過,可能比較壓抑。前段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麽的,酒量驟跌,喝完酒就性情大變。昨天也是我不對,自己先喝高了。”

遲諾:“說重點。”

方洋扒拉了兩下頭:“現在的薄總喝上兩口就醉,一醉就發情。有一次他喝醉後抱着賀戎家的布丁說了一夜情話,醒來他又全忘了。他沒怎麽你吧。這事兒他不信,還諱疾忌醫,有點難說。”

遲諾:“???”

天塌了。

所以,昨天根本不是薄寒臣想打離婚炮,是薄寒臣喝醉之後發了情失了智。

“他能怎麽我?”

遲諾遲疑了兩秒,說:“難不成有過先例,他喝醉酒還經常日人嗎?”

方洋笑了笑:“這個你放心。薄總吃齋禁欲是真的。我平日也跟着,沒出過什麽亂子,處男這個極具榮耀的身份估計會被他刻在墓碑上。”

遲諾:“……”

現在不是了,別說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都排隊去世了。

方洋:“和你結婚三年,欲望全靠冷水沖洗。雖然你們結婚是假的,但是他對結婚證有絕對的忠誠。江城影視學院表演系周教授的兒子觊觎薄總的美色,已經被封殺送出國改造了,薄總在保護自己貞潔這方面有的是手段。”

周,周教授。

薄寒臣最最敬仰的恩師!!!

不會吧。

遲諾這下徹底吓清醒了:“他怎麽觊觎的?”

方洋不假思索:“趁薄總午睡,想偷親薄總一口,沒成功。”

親一口。

關鍵是沒親上,就封殺送出國?!

那他倆一夜進進出出上千次,豈不是犯天條了!

不是,偷偷睡了自己老公一次犯法嗎?關鍵是薄寒臣主動的!

遲諾細細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場景。

完了,昨天是薄寒臣先動的嘴沒錯,但他動的手,把人衣服剝了。

要說昨天沒有一點欲拒還迎的成分。

他自己都不信。

遲諾檢讨,他沒經受住男色的誘惑,一想到偷偷爽哭了,薄寒臣就沒有責任嗎,于是在心裏把薄寒臣那份檢讨也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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