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互舔共識(捉蟲)

第04章 互舔共識(捉蟲)

遲諾這兩天沒有行程安排,回家歇一天,沒去大平層,而是去了爸爸媽媽家裏。

薄寒臣平時端了一副清冷禁欲的和尚樣兒,沒想到在床上的掌控欲那麽強,強勢撩惹得他節節敗退,毫無反擊的機會。被他氣急敗壞地罵了老色批後,還能姿态浪蕩地問他,為什麽他一個小年輕的體力比不上他一個二旬半老人的?

喝醉和沒喝醉一個樣,嘴巴一樣狗的不饒人。

遲諾有點發燒,白亮滑膩的肌膚上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珠,像一株香濃馥郁的名貴花朵,讓人看了心生憐愛。

遲諾身段纖薄羸弱,其實體格還算好,十二歲就在東耀娛樂當了練習生,練舞一天能練十幾個小時,體力也一點點鍛煉出來了,任何風格的舞蹈都能駕馭。

有次舞臺前手臂拉傷,打了兩針封閉針,到臺上氣場全開,完美呈現每一個鏡頭。業務能力頂級,全團ACE,能吃苦,能忍痛。

不過他這兩年工作強度更大,生病吃藥打針也成了家常便飯。

吳芳雪沒有多想,只是讓護士朋友來給他紮了退燒針。

遲諾輸完液。

“諾諾。”

吳芳雪給他拔了針,說:“好點了嗎?”

遲諾病恹恹的,他喜歡媽媽關心他,舔了舔唇瓣,說:“餓了,想吃好吃的。”

嘟嘟囔囔地點餐,“香酥排骨、蝦仁滑蛋、紅豆南瓜粥。”

“有食欲了,就證明你的免疫系統起作用了,先睡一會兒,我和爸爸去給你做。”

遲諾嬌裏嬌氣的:“媽媽真好,有媽媽的孩子是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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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

多大的人了還撒嬌。

吳芳雪心都化了。

遲爸爸:“英俊老爸從你的世界悲傷路過。”

遲諾沒聽見,眼皮一沉睡了過去,這下邀寵失敗的遲爸爸更悲傷了。

遲諾睡了一覺,藥勁上來了,身體輕松了不少,去浴室洗澡,薄薄的水流劃過肌膚,纖薄細泠泠的雪白腳踝似乎都附了一層薄粉,短暫安撫過的身體竟然又生出了新的渴望。

一想到薄寒臣在他身上大汗淋漓的性感模樣。

被親吻過的白亮肚皮下好像被埋了啃食情蠱為生的小蟲子,一寸一寸幫他回憶那晚的瘋狂。

怎麽辦啊。

要不還是和薄寒臣坦白,自己饞上了吧。

算了。

遲諾這點理智還是有的。

瓷白的手指掐進肉裏,他沒好氣地用拳頭怼了一下肚子上的皮。

他可不想再在娛樂圈消失一次。

遲諾強行壓下心中的躁動,換了一套舒适的純棉睡衣,去了餐廳。

遲諾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喝粥。

香甜濃稠的紅豆粥冒着熱氣,牙齒輕輕咬合,圓圓的紅豆擠壓出綿密的豆沙泥,甜絲絲的熱粥進了肚子裏,整個世界都明媚了。

世界上不能沒有香噴噴的甜粥!

餐廳只有遲諾和他哥遲緒兩個人。

遲緒刷着娛樂新聞,随口問:“你和那個姓薄的怎麽樣了?”

遲諾:“哪個姓薄的?”

遲緒:“你說呢。”

遲諾:“不知道。如果你要問我老公,就叫他的名字,薄寒臣。”

即便是個假老公,他也不喜歡遲緒不尊重的叫法。

私下也是寵夫狂魔的人設啦:D

遲緒:“……”

遲緒:“行,你和薄寒臣怎麽樣了?”

遲諾:“偶爾的工作搭子,沒什麽變化。”

遲緒知道他是假結婚,他自己坦白的。

他退團後被東耀封殺,沒有一家娛樂公司敢收他,遲緒幫他找了關系。

當時只有薄寒臣願意出手援助,蹚這趟渾水。

吳芳雪是薄家大少爺薄戚時的英語私教,遲諾去薄家玩,聽得最多的就是一群少年用鄙夷的語氣讨論——薄家流落在外的野種,薄寒臣。

遲緒自然聽到的比他更多,但遲緒是薄寒臣的粉絲,心裏愈發崇拜這個表裏如一、愛才惜才、行俠仗義的高嶺之花影帝了。

結果第二天,遲諾和薄寒臣領了證。

遲緒才後知後覺,薄寒臣想要援助的不是他多才多藝的弟弟,援助的是他弟弟的小屁股。

粉轉黑,只需要追一次線下。

遲緒只大他四歲,但是總把他當小孩子看,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薄寒臣人面獸心道貌岸然,瞧上他弟的小屁股了。

要不是遲諾坦白得及時,現在遲緒和薄寒臣的遺像已經在靈堂上挂三年了。

遲緒說:“過不下去就離。你和星域六四分賬,本來讓利就多,這幾年也沒少幫他掐死爛桃花,你不欠他的。”

遲諾并不想讓爸媽知道他要離婚的事兒,他和薄寒臣在他們面前做戲不多,但勝在演技精湛,導致爸媽對他倆的恩愛深信不疑。

遲諾一臉緊張,餘光一直往廚房門口瞥,生怕爸媽聽見,皺了皺秀氣的眉毛說:“你能不能別說了。”

遲緒:“該不會是你愛上他了,薄寒臣想離你不舍的離吧?”

遲諾纖長的睫毛微顫,認真說:“你就別管我了。我本來就是gay,就算不和薄寒臣好,以後也會和別的男人好。”

遲緒的恐同症又犯了,臉都要裂開了:“別把自己描述那麽缺男人。”

遲諾:“就缺。”T、T

我們當小gay的,不就圖小屁股能爽爽嗎。

空氣似乎凝滞了一秒。

遲緒說:“那你還是和薄寒臣好吧。”

遲諾:“?”

遲緒:“起碼他臉和身材都能看,我怕你在娛樂圈混久了,審美疲勞找個黃毛。”

“……”

遲諾吃完飯又去休息了,這一覺,他睡得挺好的。

但是薄寒臣那邊就不美了。

擁堵三十年的河渠突然被挖通了,爽蒙了,就算是失去這部分記憶了也能感受得到,興奮的感覺源源不斷傳遞在他的神經末梢。

薄寒臣去浴室洗了冷水澡,冷光将他的眼珠照成了茶褐色。

水流愈來愈冷。

某處的昂揚沒有任何偃旗息鼓的意思。

薄寒臣沒有打算管它,也從來不考慮憋久了不疏解會不會萎。

只有強者才配與他共處一體。

眼前一閃而過了遲諾的臉,雪白的臉蛋染上了誘人的潮紅,纖長的睫毛上挂着楚楚可憐的淚珠,薄唇咬着手背,削薄的蝴蝶骨讓人心生無限憐愛。

這種畫面他什麽時候見過?

沒見過。

薄寒臣無比嫌棄地盯着那處,沒出息的家夥,果然是憋瘋了才會幻想這個。

第二天中午,遲諾才去公司。

周姐将薄寒臣的一些生活習慣整理進了一個PDF裏,打印成冊,交給了遲諾。

周姐:“現在公司的所有資源都向你傾斜,但是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你站在了高處,沒人敢對你動歪心思,以後就說不準了。你和薄寒臣離婚了,或者薄寒臣二婚了,別人肯定要拿“失寵”兩個字編排你了。所以,這次上戀綜,你得很愛很愛薄寒臣,觀衆深扒的時候,也只能為這段感情最終走向be意難平,而不是尋找你在婚姻中是否有過錯。”

遲諾:“好的。”

周姐說:“你會嗎?你又沒戀愛過。”

遲諾:“沒事兒,問題不大。不就是撒嬌膩歪嘛,我超拿手的。”

話音剛落,方洋和薄寒臣走進了周姐的辦公室。

方洋挑眉:“周姐,你可真不地道。”

周棠沒有任何羞愧,笑了笑,說:“你難道就沒有和薄總說過類似的話嗎?我可不信。我們這頂多是達成了互舔共識。”

薄寒臣看向遲諾。

遲諾坐在辦公椅上玩手機,上身穿了一件無袖黑T,雪白的雙肩肌膚柔得發光。

纖薄的、釣誘的,和他昨天腦海中的幻想別無二致,好像他真的掐着這細肩似的。

他下意識看一下遲諾的手背。

那雪白的手背上,居然有淺淡的咬傷痕跡。

薄寒臣心頭的懷疑再度升起:“你的手背怎麽了?”

手背上有一點破皮結痂。

不看沒感覺,一看就有點疼了。

還能是怎麽的?

還不是被你幹到哭又不敢哭咬的。

“蚊子咬了,我啃啃止癢。”遲諾信口胡謅,沒忍住輕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薄寒臣:“……”

難道他是看到過遲諾咬出痕跡的手背,然後産生瘋狂的聯想了嗎。

薄寒臣和方洋離開了辦公室。

走在空曠的走廊上。

方洋說:“薄總,遲老師是不是對你有意見?他剛剛好像瞪你了吧。”

薄寒臣回憶了一下遲諾的眼神,眼圈微微泛粉,眼神又嬌又怨。

失笑。

達成互舔共識了就是不一樣。

“是媚眼,他只是抛得笨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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