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懷孕
第29章 懷孕
遲諾在山裏拍了一周的戲, 他的戲份很吃重,晝夜不停地拍攝,完成了謝燎近期對他的拍攝要求, 就先返程江城, 準備下一期的戀綜錄制了。
周姐來随城接他。
晚上七點的航班, 遲諾先在機場附近的酒店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又叫了一份魚肉飯。
周姐奇怪:“你不是最不喜歡吃魚肉的嗎?”
二十分鐘後, 侍應生推着銀質餐車進來, 将餐食放在桌上,畢恭畢敬地走了出去。
遲諾去洗手臺前洗手。
周姐指了一下垃圾桶裏的驗孕棒, 說:“不喜歡吃魚肉還要吃, 又迫不及待地驗孕, 你該不會真的在備孕吧?”
遲諾走到餐桌前坐下, 卷翹的睫毛眨了眨, 認真又坦誠:“差不多, 我又沒吃避孕藥, 和備孕沒區別。”
周姐:“前段時間你還想摘掉孕囊, 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該不會是薄寒臣想要個孩子, 你就乖乖給他生吧。”
一周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足夠他考慮很多事情。
他第一時間也是想摘掉孕囊。
這個東西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麽用, 反而擾亂了他的生活。
薄寒臣跟他說想要一個寶寶的時候,他才第一次有了自己可以生孩子的認知。
這種感覺是非常奇妙的。
他喜歡小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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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生出來一個和他同樣性格的小寶寶, 他一定也會非常開心。
雖然私心上不肯承認。
但他真正決定想生下一個小寶寶, 确實是因為薄寒臣。
一是薄寒臣的基因非常優秀, 無論是容貌還是智商都不可多得。
二就是自诩頭腦清醒的小藝術家遲老師對薄寒臣的甜言蜜語有點上頭。
遲諾颦了颦眉心,用筷子夾了一塊軟嫩的鳕魚肉放在嘴裏, 既然決定要生,就要好好養一下身體,魚肉富含優質蛋白和不飽和脂肪酸,對備孕有好處。遲諾吃了下去,覺得也沒多麽抵觸,只是小時候被魚刺卡過,才會一直排斥魚肉。
他喝了一口清水,說:“多種原因考慮吧。”
周姐:“你了解過生寶寶的前期準備嗎?”
遲諾:“最近在看。”
周姐:“你是不是有信息繭房?小祖宗,除非薄寒臣的晶子質量特別好,你備孕才會少受罪。如果你真的懷上了,可能會胸部發脹,不良孕反,你雖然不是易留疤體質,可是凡事都有萬一,萬一長妊娠紋了怎麽辦?”
遲諾輕聲說:“都了解過了。”
周姐有點震撼,女性生育已經非常辛苦了,男人生孩子又要頂着一層社會輿論壓力,沒想到遲諾了解過竟然坦然接受了。
周姐繼續說:“男人和女人的構造不同,随着胎兒的發育變大,會擠壓到男孕夫的前列腺,那可是男性的興奮點,也就是說,後期極有可能和AO文裏的小omega一樣,進入被迫發情的階段。你需要更多的愛撫和陪伴,薄寒臣會一刻不停地陪到你身邊嗎?說好聽點他是藝術家,難聽點他就是個重利的商人,就是因為他每一部影視作品都有極強的盈利目的性,吃透了觀衆多變的口味,才會迅速地大火。到時候你挺着個大肚子,一個人在家孤單寂寞又缺愛,後悔就晚了。”
遲諾輕輕“啊”了一聲,認真說:“薄寒臣真讓我缺愛的話,那就別怪我招蜂引蝶了。”
周姐:“……”
周姐也不再說什麽了。
了解了所有弊端還是想要生一個寶寶,小笨蛋總是說不喜歡對方這個那個的,說起缺點總是一個又一個,其實心裏早就有對方了吧。
不然誰去記那麽多的小缺點?閑的嗎。
話是這麽說。
其實遲諾心裏也多多少少有點疑惑。
不知道為什麽薄寒臣突然對他情濃似火,該不會就因為他能生吧。
遲諾吃完飯,拿起小鏡子照了照漂亮的臉蛋,又多多少少有點理解了。
他這麽貌美。
薄寒臣對他見色起意是應該的。
遲諾這幾天一直在驗孕,都沒懷。
他被薄寒臣怼進床墊子裏播種了好幾天,第一批和最後一批相差好幾天,而且前期也測不準,他就是太好奇了,才急着測。
這種心情就和打工人發工資當天喜歡看手機銀行一樣,知道它一定會來,但就是急着想看。更何況他這種懷沒懷還沒準,于是焦急之中又多了一層不确定性。
周六,薄寒臣從海外回來,給他發了一條信息:「諾諾,今晚去孟家吃飯,我去接你」
遲諾:「好的」
薄寒臣:「你在哪?」
遲諾給他發了一個地址。
發完,遲諾覺得不合适,又撤回了鏈接,重新打字輸入了:「帝豪公館」
發地址好像薄寒臣不知道有這個地方似的。
薄寒臣:「好」
遲諾将一瓶冷杉味道的沐浴露放在浴室的置物架上,深藍色肅穆的扁圓瓶在一堆的玫瑰櫻花浴泥桶旁邊顯得格格不入。
是薄寒臣偏愛的味道。
很像薄寒臣第一次進入這個家裏的狀态,穿着一件輕奢冷沉純黑呢子大衣,黑色高領束縛着冷白的脖頸,黑與白色極致交織,格外的欲。
明明是他花費了三個億買的天價別墅,送他過來的時候,像做客一樣客氣。
他們确實沒有認真經營過婚姻。
深藍色的法文瓶太過刺目,遲諾手指發燙,好幾次都想将它收入櫃中,藏在不見天日的地方。
一個小小的改變,生怕被薄寒臣拿來調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孩子都決定要生了,還在這裏害羞拘謹,難道自己要羞羞澀澀和不熟的老公二胎、三胎嗎。
應該盡快熟起來,各個方面的!
帝豪公館是富人區的獨棟別墅。
黑色的suv停在別墅旁邊的小路上,郁郁蔥蔥的梧桐枝繁葉茂。
薄寒臣從車上下來,給遲諾打電話。最近江城雨水充沛,空氣也逐漸濕冷起來,他穿了一件禦寒的純黑呢子大衣,靠在線條冷厲的車身上。
遲諾接到電話,走到窗戶前,看着三樓下面的薄寒臣,語氣裏失落難掩:“你不進來呀?”
你不進來就發現不了卧室、廚房、浴室的雙人生活布置了!
今天一天遲諾像是預備過冬的小松鼠,拉着一個裝滿生活用品的大袋子到處查漏補缺,甚至是玄關都偷偷放了一雙情侶拖鞋。
薄寒臣:“忘記密碼了。”
遲諾:“忘記密碼,衣服還穿和上次一模一樣的。”
薄寒臣被拆穿了也不尴尬,淡笑着說:“三年沒來過,這裏也算是你的私人空間了,我貿然闖入的話,很不禮貌。”
遲諾:“……”
闖入他身體時招呼都不打,進他的住處反而假正經了,薄寒臣,你真的很裝。
薄寒臣金絲邊眼鏡後的雙眸睇向了站在三樓落地窗前的遲諾,唇邊溢出一絲笑意:“你邀請我,寶寶。”
遲諾:“……”
遲諾瑩潤的臉蛋鼓了一下,假笑:“不要。”
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別進來T、T
遲諾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出了門,坐上了薄寒臣的副駕駛,薄寒臣也進入了車裏,給他綁安全帶,将溫熱的手掌放在他的平滑緊致的腹部。
溫熱的感覺透過薄薄的襯衫布料傳遞在了遲諾的肌膚上,微癢的感覺幾乎讓他戰栗着顫抖一下,有點難為情地說:“按最快的算,也才兩周時間。就算懷了胎心和胎芽都沒長出來,超聲波都檢查不出來,你的手掌更是感受不到了。更何況沒有,測了好幾次都是一條杠。”
薄寒臣:“确定沒懷嗎?”
遲諾:“你明年就三十一了,私下又煙酒都來,一天恨不得工作二十三小時,就算量大,活性肯定低。你應該服老,抽空檢查一下。我去檢查了一下,醫生也說了男性懷孕概率很低,不是硬幹就能幹出來的,也需要運氣。”
薄寒臣想起了某些動人的景致:“量大就行。”
遲諾:“……”
遲諾握起小拳頭狠狠捶了一下薄寒臣的肩膀,兇巴巴:“你怎麽就聽見了這個?”
薄寒臣握住了他的手,說:“你不要有精神方面的壓力,處于情侶期容易懷孕是雙方精神愉悅,更容易受孕,如果真的把懷孕當任務,效率反而低。順其自然就好。”
遲諾單手壓在車窗沿上撐臉:“都怪你說得太早,害得我想了好多,日思夜想也期待上了。”
薄寒臣盯着遲諾嗔怨的小臉。
這張臉蛋真的很适合親吻,他含了別的私心,能有一個寶寶是好的,沒有他也沒有什麽遺憾,能借着這個機會讓遲諾心甘情願地被他定期播種上幾十年,那不得美死他了。
薄寒臣道貌岸然的:“等會兒吃完飯,咱們兩個再備孕一下,多睡睡概率大。”
遲諾臉紅了一下。
沒說話。
備孕的過程真尴尬。
很快,黑色SUV就駛入了孟家老宅。
孟靖軒才五十六歲,只是前幾天摔了腿,行動不便,只能坐輪椅,宋雅雲推到了大廳內,看到了遲諾就心生歡喜,把孟靖軒忘了,過來拉着遲諾的手在大廳的沙發上說話。
孟靖軒只能雙手搖着車滾輪子往前走,也着急忙慌地想和遲諾聊兩句。
他們太稀罕這個兒媳婦啦!
遲諾:“爸他怎麽了?”
宋雅雲:“摔着了,不礙事。我最近和幾個太太聚會,她們都在讨論你,說你錄節目那天發現體內長了類子宮,你們該不會真打算要孩子吧?”
“啊?”
不是,這上流社會也這麽八卦的嗎?
也是,不少富家公子都盯着薄寒臣的床榻,無關愛意,更多的是想通過婚姻關系利益整合。
遲諾雪白的臉蛋有點熱,輕輕“嗯”了一聲,說:“是的。”
宋雅雲神神秘秘地:“你們真想要,是不是有點早了?我看你們兩個感情才升溫,這個時候懷了,至少一年過不了夫妻生活。寒臣就不用說了,感覺他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但是你年輕,該享受的時光不能白白浪費了。”
啥?!!!!!!!!!
宋雅雲該不會以為是他哭着鬧着要給薄寒臣生孩子的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辣雞薄寒臣,壞他清譽!!!!
遲諾一口氣沒接上來。
宋雅雲以為自己說中了,當即表态:“媽也想讓你們生,但你要是沒有這個想法的話,不用勉強自己用孩子去綁住婚姻。誰要是敢在你們的婚姻關系中從中作梗,媚眼是早上抛的,眼珠子是我中午派人去挖的,媽媽永遠給你撐腰。”
薄寒臣拿了個蘋果,姿态懶散地坐在沙發裏咬,冷不丁地接一句:“那你要挖的眼珠子太多了。”
宋雅雲疑惑:“你去亂搞了?!”
薄寒臣咬了一口蘋果,慢條斯理地嚼,笑得不懷好意:“不是,是我的情敵太多太多了。諾諾願意和我一起備孕,還是我半夜抱着他的腰低三下四求來的。”
宋雅雲輕咳:“……”
再秀恩愛,就要告你虐待老人了。
遲諾臉紅,別開眼:“……”
你是個大漏勺嗎?什麽都往外說。
夜幕降臨,豪門家宴如期而至,家族成員齊聚一堂,以往家族的飯菜兼顧到每個人的口味,雖然這一家子人心不齊暗流湧動,但年事已高的孟老爺子很想維系表面的和諧。孟家老二越吃越不對勁,這飯菜怎麽吃怎麽像是他和老伴給兒媳婦準備的備孕營養餐。
老二心裏犯嘀咕,借口上廁所去廚房轉了一圈,發現一衆大廚和三個營養師正在研究的就是備孕餐,連老爺子最愛的青梅酒都不配上桌。老二問了一下,才知道,老爺子都不喝酒是因為遲諾不喜歡看見人喝酒,怕酒上桌影響遲諾的心情,不利于遲諾備孕。
孟長河當即腦子都炸了。
他活了五十多年,這種待遇聞所未聞!
孟長河回到餐廳,怒不可遏:“爸!咱們家裏人好不容易聚一次,難道都要陪着遲諾吃備孕餐嗎?”
孟老爺子聽力不太行,戴上了老花鏡:“家宴一月一次,哪裏難聚了?”
孟長河更直接了:“現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家産也要有遲諾肚子裏的孩子一份嗎?”
孟老爺子也不和他打馬虎眼了:“諾諾的孩子要是先生出來,那就是咱們孟家的福氣,是咱們家的嫡曾孫,好處自然少不了。”
孟長河:“遲諾不姓孟,薄寒臣也不姓孟,總不能養在大哥身邊了就等同于流了孟家的血了吧?不倫不類,老祖宗不會怪罪嗎?”
孟老爺子不和他糾纏,冷眼看他:“以前我也看重血脈,可是血脈有什麽用?!你哥在東南亞做生意的時候,是你聯系的綁匪吧?孟昀出國留學,你四弟找人在車上動的手腳!你們這些金窩裏養大的窩裏橫軟腳蝦,只會相互啃食。我今天把話放這了,諾諾和他未出生的孩子出一點差錯,你們全部滾出孟家,別怪我大樹只留一根枝!”
孟老爺子從來沒有說過這麽重的話。
在場的所有人都噤了聲。
孟長河恨的牙齒酸癢,可是仔細一想,遲諾自幼成績優異,容貌和身段都是頂級的。薄寒臣更不用說了,從荊棘叢生的泥潭裏爬出來,如今成了整個江城都要仰望的人物,頭腦不容小觑。這樣的一對小夫妻結合生下的孩子,誰不想要?
吃晚飯。
遲諾揉了揉小肚子,有點擔心太補了會長胖,別還沒懷,自己就先圓了。
薄寒臣在和孟靖軒談事情,遲諾去花園玩了一會兒,回到了別墅,經過孟家的藝術長廊,駐足觀看,這裏面大多是孟家人拍的照片。遲諾之前很少看這個的,他是真的吃撐了,消消食再回去玩手機。
宋雅雲:“喜歡嗎?”
遲諾:“喜歡。”
宋雅雲指了一下畫中的郵輪,回頭對王管家說:“準備一下船舶相關證書,還有贈予協議,過戶給諾諾。”
遲諾:“哦。”
遲諾反應過來:“啊???”
這可是幾十億的郵輪啊。
懷了。
不是,壞了。
上次他一直盯着鱷魚池裏的鱷魚看,八十多歲手腳都打顫的孟老爺子恨不得跳池子裏現殺給他去鱷魚皮。
他怎麽忘了孟家要裝瞎裝聾的?
遲諾:“不用了媽。”
宋雅雲:“要的。”
遲諾:“真不用。”
再說我就心動惹qvq
遲諾也知道孟家對他這麽好,也是因為薄寒臣,只是這一家對薄寒臣也太上心了,好到讓他有點奇怪。
遲諾:“薄寒臣該不會是你們的孩子吧?”
宋雅雲失笑:“真不是。你今天也見到了,孟家再這麽下去有再多的金山銀山也能散幹淨,你爸對親人有時候也經常束手無策,寒臣就是老爺子割腐肉的刀。寒臣完全可以脫離孟家,他這人沒有見過正常的親情關系,我們夫妻倆對他好,他就銘記于心,才願意一直待在這個泥潭裏。”
遲諾的卷翹的睫毛輕輕眨了眨。
一邊心疼薄寒臣,一遍鬼使神差地認為薄寒臣以後一定是一個特別寵溺孩子的好爸爸!
回到了房間。
薄寒臣也剛好從書房回來,打開衣櫃,拿了浴巾,說:“要不要一起洗?”
遲諾舔了舔唇,聲線很輕:“今天在家裏洗過了。”頓了頓,“是因為在家打掃衛生了,才洗的。”
薄寒臣失笑:“如果你說是因為我回國,特意洗了等我的,我會很開心。”
遲諾雪白的耳朵尖紅了一下:“滾滾滾滾滾。”
薄寒臣去了浴室,窸窸窣窣的水流聲打在了遲諾的心尖子上,遲諾心不在焉地換了睡衣,上一次他們頻繁做,還是因為薄寒臣喝了酒。最開始的時候,兩人都意亂情迷,如今是清醒的狀态下,空氣中的溫度似乎都随着遲諾臉蛋的溫度升溫了。
有點太難為情了。
明明更加荒唐更加吟亂的事情都做過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別勝新婚嗎。
遲諾躺在床上,漂亮杏眼無措糾結地盯着天花板,啊,又想裝睡了。
薄寒臣沒多久就從浴室出來了。
墨黑的發絲微垂,五官冷白又清俊,圍了一條浴巾,裸露着肌理分明的上身,性感的人魚線若隐若現,一顆水珠沒入了浴巾,在他性感精壯的腰腹上留下一串水痕,簡直色氣到尖叫。
遲諾感覺到了床墊下陷,有點慌亂地坐了起來,後撐着的手掌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雪白的被單,說:“改天吧。今天家裏人多,隔音效果不知道好不好。床單濕了,傭人們肯定會背後議論。”
薄寒臣手裏拿了一條厚厚的白毛巾,說:“我來孟家的時候就預備下了,墊你屁股下面。”
啊?
薄寒臣來找他之前一直在想這種事情嗎。
遲諾薄薄的臉皮“轟”的一下紅透了,太羞恥了,羞恥的幾乎要暈過去了,咬了咬唇:“不行,聲音太響了,就算我不吭聲,你那啥的也太響了。”
薄寒臣:“有不響的玩法。”
說着,薄寒臣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開了遲諾的睡衣襯衫,露出了他的一側肩膀,試探性地問:“可以嗎?諾諾。讓寶寶早一點來到我們身邊。”
遲諾小巧的鼻翼輕輕翕動,感覺自己周圍的呼吸越來越稀薄了,幹巴巴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不同以往任何一次。
薄寒臣有意嘗試多種方式,雖然這種方式對他來說不夠爽,可是他能近距離欣賞遲諾的表情,心髒已經爽得沒邊了。
薄寒臣虔誠地将潔白的毛巾攤平在遲諾屁股的位置,輕輕吻遲諾的眉眼,銜咬舔吻他的唇瓣,将他慢慢放倒躺平,兩人蓋上了薄薄的被子。遲諾白皙纖瘦的雙臂抱住了薄寒臣的後頸,薄寒臣真的沒有發出碰撞聲,只是慢條斯理的磨他。兩人都清醒,少了大開大合的荷爾蒙碰撞,彼此對視一眼似乎就能看到對方的靈魂深處。
很明顯這種方式薄寒臣是一點也爽不到的。
但是遲諾爽蒙了。
薄寒臣在取悅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
時鐘指針轉了一圈又一圈。
遲諾纖長的睫毛都蹭上了薄寒臣脖頸青筋上的汗珠,最終疲憊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
陽光透過綠植,在卧室的床鋪上落下漂亮的斑駁,綠瑩瑩的光,讓人心生歡喜。
遲諾推開抱着他睡覺的薄寒臣,起身下了床。
他有點尿急,一想到是晨尿,又憋着尿去包裏拿了驗孕棒,他幾乎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的動作,這幾天驗尿驗習慣了。
遲諾驗完尿就把驗孕棒放在了洗手池上。
他想蹲廁所,一想到沒拿手機,又着急忙慌地跑到床頭櫃前拿了手機,輸入他的生日解鎖了之後,發現拿錯了。薄寒臣的手機一點也不好玩,短視頻推送要麽是金融要麽是一些嶄露頭角的演員,遲諾刷不到好玩的,就搜了一個搞笑博主看。
上完廁所。
他下意識看了一下驗孕棒。
兩道杠。
哦,沒懷。
不是,兩道杠,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遲諾尖叫了一聲,聲線發顫,剛剛還活蹦亂跳的身體這會兒一動不敢動,語氣弱弱地叫:“薄寒臣。”
薄寒臣被他的尖叫吵醒,下意識以為遲諾跌倒了,下床跑到了衛生間,發現遲諾身體僵直的站在衛生間,就以為他是被小蟲子吓到了,一邊環視四周,一邊将他攬入懷裏,單手輕揉他的肩膀,哄說:“不怕不怕。”
小美人第一次懷寶寶已經驚慌失措到六神無主了,又急又氣:“薄寒臣,我懷孕了。”
薄寒臣震驚地看向他。
遲諾更急了,雖然沒有見紅,可是他是孕初期,一想到昨天和薄寒臣做了那麽長時間,他就害怕的聲線發顫,纖細的手指輕輕蜷縮:“快點把我送醫院。去體檢一下。”
“我怕寶寶剛要着床,就已經被你昨天亂棍打死了。”